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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都不知何时被什么抽离了身体,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丢失了年轻时的才干的。
眼看着一个个跟他打下江山的臣子们不得善终,不是抱病身亡,就是遇刺,他不是没有过猜测。可是他查了那样久,也只通过六扇门查到了一个杀手组织。
是有人派他们来向自己复仇了吗?皇帝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想,他从来不是一个荒淫的皇帝,却似乎天生只适合做一辈子皇子——是的,他渐渐发觉自己没有驾驭一切的能力,繁琐的政事往往牵扯了他大半的精力,剩下的,就只有交给他唯一信赖的弟弟——蓟成风去处理。
他只有这样一个唯一的弟弟,此刻他正站在自己面前,可是,他还年轻啊,他的未来又该如何呢。
皇帝的手突然抬起,紧接着牢牢按到了蓟成风的肩上,他的眼中有着垂暮的气息,他的声音却依旧威严:“成风,这些年,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如果,老五成功了,你——”
“二哥,你知道我一直以来的愿望都不是权势。如果真的是五哥做了皇帝,我会找个清水河畔安家。可是你呢——”此刻的蓟成风已然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机性,现在先做打算,也未尝无可吧。如果,如果二哥真的做不了皇帝,五哥会杀了他吗?会吗?蓟成风不知道。
“其实,我也早就厌倦宫廷了。可是,我毕竟是这个国家的君主,即使我的兄弟要来篡夺这个位子,我也只能死在皇宫里——我们梁家既然统一了天下,就绝不能出一个逃跑的皇帝,沦为天下人的笑柄!”皇帝显然也已对蓟成风推心置腹了。此刻,他们只是两兄弟,没有什么不能说,也没有什么说不出口。只是两个同样心无权势的人,为什么选择却是绝然不同呢?
“不,二哥,如果你决定坚守在皇宫,我也绝不会离开。”蓟成风的手突然按在了肩头的手上,毫无疑问,那是一只饱经风霜的手。二哥,在他当皇帝的这几年里,他又何尝安逸过呢?
然而话说回来,其实在这场皇位的角逐中,蓟成风是从来都是没有立场的。当年二哥政变时他还小,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腥风血雨的争夺。而现在,如此消极的一个二哥,和势在必夺的五哥,哪个胜出,已然是可以预见的。只是从情感上来说,蓟成风永远会站在皇帝这一边,只因为他是自己的同胞哥哥。从小到大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哥哥。
“不,成风,你现在就离开京城。线报说老五三天后攻城。到时我会宣布主动把城门大开,确保所有京城百姓的安全,然后——”皇帝突然抬起头来,极其严肃地凝视着蓟成风道:“总之,你现在就走,剩下的一切由我处理。”
“皇兄!”却见蓟成风听罢这些话,猛然站了身起来,朝面色沉郁的皇帝一字一句道:“仗还未打,我们为什么要逃!皇兄,你平日里下棋时不是最欣赏不死不休吗?如今是怎么了?我们有军队,虽然数量不及五哥,可是如果不拼一拼,那些衷心与你的将士们又怎么会甘心!皇兄,臣弟现在向皇兄请命,请让我挂帅出战!即使只有一兵一卒,臣也会坚持战到最后!”
就像是突然爆发了一般,蓟成风的决心一点一滴都写在脸上。是的,他终于对皇帝的宽容忍耐到了极限。他再也无法放任二哥自我消沉下去。
留下来,就会死吗?未必!
其实蓟成风一直觉得二哥是一个过于宽容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在当初没有对其他王爷做实力的削减吧。如果,如果当初二哥能雷厉风行地把所有王爷做个发落,今天的政变也许就不会发生,至少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迅猛果断地发生。
“成——”皇帝乍一听得蓟成风如此坚定,显然有话要说,可是正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及时传来,生生打断了他将要出口的话。
“陛,陛下——成王——”远处匆匆跑来一个小太监,看他跑得气喘吁吁,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来禀告?
“陛下——成王——刚刚成王府来报——赵家的送亲队伍已经到达了——”
小太监跑到近处一口气说完,二人却在片刻间面面相觑起来,赵家,西南第一富豪的赵家,已经把女儿送过来了吗?那么,作为嫁妆的——
“皇上,我们还有充足的财力——”只见蓟成风立刻朝皇帝行了个礼,随即笑着退后道:“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成风。”眼看着蓟成风已然退出御花园,皇帝的眼前又是一阵黯然了。口里喃喃着这个名字,当初弟弟给自己选了这个民间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的心愿了吧。
如梦成风——
可是,自己还是为了种种理由强行留住了他。如今看来,他牺牲的一切,难道不是太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场是成风和皇帝两兄弟的对手戏。。额。。终于给了皇帝一个正脸。。第一次写皇宫。。写得不对乃们可以拍。。抱住所有的亲。。快要完结了哈。。啊!!!偶好舍不得发完哈。。。偶舍不得乃们。。。
众亲:汗。。乃敢不发完。。。
码字去鸟。。偶乖的。。。
成王府喜事(上)
(150)成王府喜事(上)
鲜红一片的海洋,到处是喜庆的气氛和欢笑的人们。皇宫里的萧条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成王府里的欢乐。是的,这里所有的仆从丫环此时都在忙碌中乐开了花,只因为他们都知道,成王府终于要办喜事了,将及弱冠的成王殿下和终日空荡荡的院落,即将会迎来一位新的主人。一位可以在这里长久居住,把一切事物管理得井井有条的女主人。
什么政治什么商业,这些下人们是从来都不理会的。他们只知道三天后的婚礼上,新娘子的庐山真面目即将揭晓,而这是他们拼命干活的主要动力。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成王呢?所有的下人们都在好奇。前几次成王的婚事都被传得虚虚实实,可是空荡荡的成王府终究没能迎进来一位新娘。尚书千金也好,将军女儿也好,甚至于那个像芙蓉一般清秀的纤灵郡主,传言毕竟是传言,就连定了亲事都可以毁约。可是这次,是真真正正要嫁娶了吧。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在成王进来之时更加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他们要努力把活干得漂亮,不仅仅是要让成风府更加适合迎接女主人,而且这毕竟是成王第一次成亲,他们都期待着女主人能喜欢这里,能和成王一般友善。
“给阿来他们也准备五桌酒席吧。”一边吩咐了牢牢跟在身后的管家,一边换下了繁复的朝服,蓟成风脸上只是淡淡地笑着。没有人看出他过多的喜悦,然而也没有人认为他不开心。这样的笑容已经持续了好几天,成王对每个人似乎都这样和善,可是今天的他不是太平静了吗?难道他没有听说赵家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京城?
“是。”管家王忠连忙答着,他是府里的老仆人了,一向算是了解蓟成风的心思的,否则也不可能在这里做这么久。他知道成王一向心地宽厚,做出这样的吩咐也不奇怪。可是——
“王爷,是否要派人去赵家那边问候着,有什么事直接通报,京城毕竟是皇室的地方——”王忠不知道该不该提这件事,因为每当他提起这些事时,他总也没见蓟成风笑过。不是这样淡淡的礼貌的笑,王忠想念成王像大孩子一样开心的笑容。可是那样的笑容,他二十年来只见过几次。也许只有纤灵郡主,才能有办法让王爷舒怀吧——
“也好,你安排吧。”蓟成风无所谓地笑笑,似乎那件有关赵家的事并没有和他有很大的关联。
可是,难道那不正是他自己的亲事吗?
随意喝了口茶,蓟成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独孤少爷来过吗?”
王忠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这三天以来,王爷是照例每天要问独孤寒的音信的,可是自己每次都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久而久之,王忠就不免有些沮丧了。于是正想着要退出去准备晚饭,王忠却又突然转过身道:“对了,王爷,今天早上许奇少将来过,似乎是有事相商,等了许久不见您回来,就先走了。”
“许奇?”蓟成风微微一怔,随即便想起这个名字来。是的,他确实在皇帝的侍卫队里认识这样一个年纪轻轻而且有勇有谋的少将,不过当时仅仅是一面之缘,他今天又怎么会找上自己呢?
“明天请他过来一趟吧。”蓟成风心中思量完毕,抬起头来朝王忠说道。舒展了一番筋骨,只见蓟成风站起身来走出了大厅,继续朝管家说道:“我去后花园走走,待会晚饭了再来叫我。”说罢独自一人,直接往后花园去了。
虽然是深秋时节,但是成王府的菊花依旧开得正好。一时想起刚刚御花园中寥落的景象,蓟成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原本放松的心情也愈发沉重起来了。
真的已经到最后的时刻了吗?下午的时候,蓟成风已然到国泰钱庄查实了那笔数目,然后就当即拨到军费里去了。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紧缺过钱,蓟成风一度看着那个天文数字,足足惊愕了一刻钟。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多了这样一笔钱?为什么赵家会突然以婚事为前提要求提供这么多的经费?仅仅是偶然吗?蓟成风明明记得当时他们才刚发现有财政危机,可是赵家是怎么知道的呢?
时机太过巧合,难道不令人奇怪吗?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确实需要这笔钱。皇帝需要它,所以蓟成风妥协了。其实他对赵青儿也没有太多的排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然不在乎娶谁了。
秋风凛冽,蓟成风淡淡扫视了一眼后院,成王府中的下人们,果真是对这里充满感情的吧。修剪整齐的树木,打理干净的花坛,蓟成风亦从未吩咐过什么,可是他们都一一做了,也许是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家,他们都对成王府抱有很大的希望。
家吗?蓟成风又一次沉痛了,今天他既然已经在皇帝面前立了军令状,这几天里,他就该去军营训练军队了吧,虽然时间十分紧迫,不过那些都是他平日里所熟悉的侍卫,到时候应该没什么问题。再加上有独孤寒的相助,他不知道自己能抵抗多久,但是成王府,他知道决计不可能存在下去了。
上阵对垒,除了杀人,就是被杀。蓟成风如何不懂。不过自己既然做了决定,也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等到,等到办完了那场亲事,就遣散所有人逃离京城吧。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而既然成王府无法给他们一个家的安定,至少也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把婚事提前一天吧。”蓟成风低声吩咐着,习惯性的,王忠总是在他左右,许久得不到回应,他才想起王忠一定到前面去干别的活去了。
也罢,蓟成风此刻再也无兴致看这些景色了,于是决定回大厅去,可是他才刚刚一转身,就听得身后清脆脆一声叫唤。
是的,他听清楚了,并且很快做出了反应,因为那两个字清晰的字毫无疑问就是“大哥!”
“欢儿!”蓟成风匆忙转身,一回头果真发现了一个鲜红美丽的少女。是的,此刻的莫离欢值得用美丽来形容,蓟成风从来没有想到向来喜欢淡色衣衫的莫离欢在衬上这身鲜红以后,竟会展现出这样惊心动魄的美来。
“大哥,我回来了。”莫离欢的眼角嘴角满满都是笑容,是的,她终于又一次见到了他,她记挂已久的大哥,此刻眼前的就是她最亲的大哥啊!
“回来就好,欢儿,回来就好。”蓟成风显然也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