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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地睁大了眼;莫离欢发现自己此刻正飘在空中;身边的黑衣人正左手揽着自己的腰。带着她飘向一个屋顶.
莫离欢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稍一抬头;发现他的目光如星光般璀璨。顿时吃了一惊;她还从未见过这样耀眼的目光.
稳稳落地;离欢担忧地望向他的左手;上面赫然是满目的血迹。怎么办;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带自己施展轻功的话;会让伤口出血更多的.
莫离欢心内一紧;自己一定要救他!当下一把反握了秦缺的手;飞快在屋顶上跳跃了.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认真地使用轻功。原本她并不知道自己从小就会的是轻功;还是那日如思提醒的;还说她练的不是一般的轻功;看着像是武林失传已久的”飞壁轻花”。听如思说;这套轻功不似一般的轻功;许多人即使拿到了秘籍;也无从练起;因为这套轻功本来就要废去全身的其他武功才能习练;否则极易走火入魔。但是若真得了真传;关键的时刻;除了逃命以外;还有意想不到的神奇功力。离欢听得懵懂;管它什么武功;只知道是师父教她用来逃避山中野兽的罢了.
此刻;她的脚飞步点点;只当是自己在被狼群追;手紧紧握住了那个黑衣人冰凉且粘稠的左手。希望来得及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要赶紧替他医治才是.
早落了地;莫离欢一路往东走;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管飞快地施展轻功。天开始蒙蒙亮了;他们终于在一处湖边停了下来.
莫离欢一点都没有觉得劳累;看黑衣人在一棵大树下坐了。她便去湖边取水;伸出右手一看;却是满手暗红。这……都是他的血吗?飞快地回头向男子一瞥;忙掬水将手洗净.
跑回那棵树下;离欢将药箱开了;要替秦缺上药。靠近那男子;才发现他脸上的面罩不知何时已经摘去;俊朗的脸上依旧是冷漠的表情。他的眼微微闭着;仿佛进入了一场安稳的睡眠.
离欢轻轻解开他的衣裳;倒吸了一口气;她看到上次的伤口原本已经结了暗色的痂;可是似乎由于猛烈的运动;那伤口已然裂开了;暗红的血凝结在伤口周沿;而新的伤口;又长又深的一刀又横到了上面;这一刀足足从左胸一直到腰的右侧;煞是狰狞.
离欢静静地将药敷上;依旧是以前用过的琅桓膏;这药清清凉凉的;对伤口的痊愈有着奇效。 上完药;又检查了他的其他伤口;发现他的左手臂靠近肩部受了极重的一剑;血已经流得满手都是了。用水清理了伤口;离欢有一丝颤抖;心想刚才他竟然还用左手揽着自己;那该是如何的疼痛啊.
从始至终秦缺都闭着眼,仿佛睡去了一般,离欢将衣服替他穿好,黑色的长衫已然裂了好几道口子。叹息一声,又思量起他为何如此不顾性命。
突然,面前的男子握住了离欢的手,离欢本能往后一退,却被秦缺用力往前一带,落入他的怀中。离欢惊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他胸口的伤口是最深的,若是不小心碰裂了,血一旦流出来止也止不止。
果不其然,秦缺哼了一声,离欢凝神看着他的胸口,终于确定刚才没有碰裂伤口,才放下了心,正要退后,却见秦缺眉头紧紧皱着,加大了拥住离欢的力度。他浑身有伤,离欢一下子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静静等待着他放松力道。
估摸着他许久没动该是睡着了,离欢轻轻动了动,秦缺却敏感地把手握得更紧。
“子漓!子漓!不要走!”睡梦中的秦缺喃喃着,莫离欢许久呆在了那里。
原来竟是梦见了他的爱人吗?莫离欢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胸口好疼。头晕阵阵袭来,冷风吹得她一阵颤抖,原来刚才光顾着带他离开,竟连外衫都没来得及穿。
只觉得身体好轻,头好重,莫离欢被沉沉的眼皮压垮,终于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哦...感情就是这么培养的...
第六章
回忆
(44)回忆
冷清纥左手握着青色刺晨剑;面遮黑纱;独自一人在湖边游走.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没有风;湖边的一草一木都还安静地沉睡着;唯有这个面纱下面容冷若寒霜的女杀手;独自拥抱着黑夜;逐渐将黑夜也同化.
她的脑中飞快地回忆着;想找出秦缺对主公不忠的证据来.
那日;她在灵州的众生门分堂打探到了吴剑的行踪;知道是夜他会跟随端王在烟雨楼观赏歌舞。于是连夜潜入了烟雨楼内;打算速战速决完成任务;再去追查秦缺不忠的行径。没想到却意外在那里发现了秦缺要杀得吏部侍郎戚荆峰;于是当下决定改变计划;而现身扰乱内场;并且先不对吴剑动手;而是在端王撤离烟雨楼后;径自离开了。她这样做;无非是为了逼秦缺现身。因为她一早知道;以秦缺的习惯;必定会在动手前一天跟踪对方;然后再选取最有利的时机出手。然而端王一旦被袭;周身必定会有更多的大内高手保护;如此一来;作为皇帝亲命大臣来替端王祝寿的戚荆峰自然也会受到更好的保护;这样杀他的难度就加大了。而只有趁端王身边守卫尚弱时出手;才有可能一击即中.
果然不出冷清纥所料;待端王一出烟雨楼;秦缺就出现了。她一早甩掉了追着她的女捕快;而躲在暗处看;想伺机使暗招致秦缺于死地。是的;她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杀死他的念头;无论他是怎么死;自己必然是要亲眼见证的。后来她见秦缺杀了端王大批侍卫;便顺手将吴剑一刀了结。不料一个转身秦缺就已不见;自己沿大路寻去;却引来更多的捕快侍卫追踪。最后好不容易摆脱追捕;已是第二天寅时。幸而戚荆峰未死;只受了伤;她料定秦缺会再出来取其首级;于是守在端王的住处;直到第三天晚上才见秦缺出现.
从始至终;她并没有发现秦缺行踪有何异常;兴许是跟丢了两天;总之最奇怪的便是秦缺第三天动手时;身形并不像重伤的模样。行走江湖多年;冷清纥自然是知道伤痛轻重的;她明明记得那日秦缺背部被两名侍卫各划了一刀;可是看他施展轻功的时候;背部灵活得很;根本看不出来受了严重的刀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有人替他医治了伤口吗?可是谁会替一个杀手医治伤口呢?难道是……
冷清纥心内霍然开朗;如若不是背叛了主公;怎么会有人肯替他医治呢?上次他回来自己便觉得奇怪;明明那么重的伤;怎么几天就好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难解释;必定是他效忠了另外的人;对方才不希望他速死.
对了;如此一来;自己只要知道是谁替他医治;再找出幕后的主使;还怕主公不杀秦缺吗?
哼;等了这么久;恨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至秦缺于死地了.
娘;纥儿终于能为你报仇了!杀尽秦姓的人;杀尽我们的仇人!
娘;你在地下有知;可为我高兴?
如今自己任务已经完成;吴剑已死;只消将他的狗头取来;便可回去复命。不过既然秦缺又被自己的暗器所伤;肯定会去找那人医治;就翻转整个灵州城;秦缺;我也一定把你找出来。一旦找到你;秦缺;你的死期何尝不远!
冷清纥恶毒地想着;脸上的笑容既充满了恨意;又充满了快意;矛盾而纠缠;原本生得俏丽的容颜竟绽放出别样的妩媚!
只可惜从来也没有人在意过;原来她也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人们只记住了她素日的冷漠眼神;记住了她挥舞刺晨剑时凌厉的杀气;唯独容貌;从来没有人关注过。又或许;终其一生;再也不会有人注意.
因为在漫长的成长中;她早已蜕化为不分性别的杀手;而不是女人!
后悔吗?
从不!即使她有再重新活一次的机会;骄傲如她;也绝不会再走旁的路。她注定是一名杀手;最强最忠心的杀手.
只要;秦缺死后!是的;只要杀了秦缺;她便是天下第一的杀手!毫无疑问!
秦缺;你死期近矣!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把前面发生的事交待了一下..并且...冷清纥要对女主不利了...
追查
(45)追查
深夜的县衙;一个身着鲜红色衣衫的少女在大厅内踱来踱去。大厅的椅子上;还坐着一名着宝蓝色衣衫的少年。只见两人都没头紧皱;像是烦恼着什么.
门外突然闯进了一个衙役;气喘吁吁。还不待他说点什么;红衣少女与蓝衣少年都已紧张地冲到了他面前;那副声势直将衙役吓得退后了一步.
“怎么样;找到那个刺客的下落没有?”红衣女子一把抓了衙役的衣襟急急道.
“报……报告大人;兄弟们在城外……城外二十里的冷湖旁边发现了血迹;据推测可能是……可能是那个刺客的!”
“冷湖?那刺客人呢?”蓝衣少年也冲上前来追问.
“刺……刺客还没有发现!” 衙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对面前的两个人十分畏惧.
“什么?有没有全面搜查?刺客被我大师兄重伤了;我就不信他还能跑多远!”门外吹来一阵穿堂风;少女红色的衣衫在风中乱舞;在夜色中格外张扬.
“报……报告大人……属下仔细地搜查了附近;确实没有发现刺客的身影……不过;我们发现了这个……”衙役低下头;不敢直视少女愤怒的眼睛;而从袖中取出一截布块.
“这个……这个是离欢的!”红衣的如思立刻夺过布块跳了起来。“离欢,离欢果然被那该死的刺客掳去了!”
蓟成风眉头一紧,连忙问道:“那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衙役将头低得更低:“没。。。。。。没有……刚才属下回来之前兄弟们还在搜寻。。。。。。头说让我先回来报个信。。。。。。”
“好了,你先下去,叫他们继续搜查,有什么消息尽快来通知我们!”蓟成风此刻有着异乎寻常的镇定,随口吩咐道。
“是!”衙役应一声,连忙逃离两人快要喷火的目光。如思一下回了神,连忙要追着侍卫而去。
“疯丫头,你要干吗?”蓟成风一把拉住了如思的衣襟,将她扯住了脚步。
“废话!当然是去找离欢啦!离欢落在那个刺客手里,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火红的衣衫将如思的脸映衬得格外鲜活。
“你忘了你的职责了吗?你还要去保护端王!如果就这么擅自离开,端王的安全由谁负责!”蓟成风眉头仍没有放松,然而语气坚定。
“端王个头啊!亏你还是离欢的结义大哥,竟然这样无情无义!我如思才不像你,从小到大就离欢这么一个贴心好姐妹,我才不会袖手旁观!”如思一脸义愤填膺,使劲甩开了蓟成风抓住的衣袖。
“你以为我就不在乎欢儿吗?我是说你要先冷静下来!冲动救不了欢儿!她是我妹妹,难道我会坐视不理吗?”蓟成风真是给这个冲动的女人气死了。半夜火急火燎地跑来找自己说离欢不见了,然后就拖着自己到灵州县衙来,把所有衙役都派了出去追踪刺客的下落,好容易等来这一个消息,又这样不冷静,真不知六扇门平日里是如何教出这么一个女捕快的。
“那你说怎么办?县衙的衙役只有那么几个,如果我不去找,他们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离欢下落啊!”如思一脸焦急,恨不得此刻就飞到二十里外的冷湖去。
“哎,你别急,我们现在就去找人帮我们找!”蓟成风心里早有了打算,大迈步跨出了县衙,如思狐疑地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一个无能大少到底有什么办法。
只见他一路走,竟然走到了端王居住的朋客居。
难道他要找端王帮忙?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堂堂端王,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怎么会听自己一个小小捕快的话?虽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