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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哥闻言心中稍定:“亲卫军曹纲曹统领不正是夏州人士吗?”
“曹氏满门忠贞,国主向来赏识有加,正是曹氏举族地拼力,夏州才转危为安。”梁文心有余悸地说道,“对于眼下的情势,古元帅有何高见?”
“值此兵乱,百心惊慌,凡是兵事,古某愿以身报吾王知遇之恩耳。惟虑民事,尚需一可靠得力之人协助。”古哥道。
“此事我已经让延安府知府丁仲礼协助你,梁某在横山以北还有几分薄面。另外,我陕西各地的府兵业已集全在这绥德城,他们或许没有经过阵我看战,但可为元帅守城,担负辎重。其中亦有骑射娴熟豪杰之辈,全赖元帅指挥。”梁文道,“我陕西无甚粮草,但全军可去夏州就食。”
梁文曾在夏州做过知州五年之久,那里已经很长时间太平无事,横山下不仅有马,也一直是产粮重地,且有一所出产兵器地铁器工场。
“行台大人尽管放心,刘黑马奸雄一世,虽趁我腹地空虚,得了些好处,古某会让他这路骑军有去无回。”古哥咬牙切齿地说道,“宋元帅在河东牵制住他的主力,谅他也不敢全力深入我境。”
梁文点点头道:“如此梁某就放心了!今麟、府虽失,却不伤根本。银、夏不可失,我陕西也不可遭兵乱,此乃国家之所在,纵是京师及河西诸地惨遭毒手,只要横山及我陕西、陇右诸地在朝廷之手,还有你们河东行省,任何难事也吓不倒我们。我看值此群龙无首之际,古元帅身为久经战阵之将,正是大有可为之时。”
“这个古某明白。古某来此,不仅要将刘家军赶到黄河中喂鱼,为我百姓报仇,还要掉头北上西进驰援中兴府。临行前,宋元帅亦对在下期许甚重,古某不敢忘怀。”古哥道,脸上不免有些忧虑,“不知大人是否知道京师的情形?”
“哎!”梁文长叹一声,“二十日前得到中书令王大人的急报,我陕西日夜筹备粮草与军械,准备赴援京师,奈何十二日前中兴府被围,道路阻隔,从此断了消息。后来西平府灵州有消息传来,说是在那里也发现了敌军游骑,且是寻粮的蒙古人,灵州损失亦重。”
“古某不明白,麟州乃我朝一军府,刘家军为何凭这三千人可以如此轻易地攻克麟州等地?”古哥不解地问道。
“据逃散的我看百姓处得来地消息,梁某揣测或许是因起初京师告急,中书省以为河东有宋元帅镇守,黄河水急,刘黑马不敢轻易渡河涉险,遂将守军大部调往京师,又对黄河对岸毫无防备,遂有此祸事!”梁文扼腕叹息道,“正是有中书省的调令,我陕西也是日夜准备驰援,不料此地却现兵乱。”
正说话间,一支数百人的百姓队伍迎面过来。古哥的先锋校尉夏冠英正引导他们进入绥德城内就食,他们看向被众文武官员簇拥的梁文与古哥二人,眼神透露出些许的不满还有希望。
古哥与梁文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元帅我看,我军何时出发?”副手沈重走上前问道。
“那还待何时?全军即刻北上。就现在!”古哥命道。
与此同时,秦王赵诚已经兵临贺兰山,正准备与察合台的大军殊死搏斗,只能有一个胜者。
注:有一个说法,认为宋**事疲弱,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没有适宜骑兵作战的战马,军队主要是步兵,缺书斋乏机动性和冲击力。大意是说宋国失去草场,不产马,靠从外输马,既不易得,圈书斋养本身耗费也大,南方水土又不合马性。仅供参考!
第六卷 三朝会盟
第五十七章 秦王的反击㈢
一道霹雳划破黑色的夜空。
闪电照亮了连营十里的秦军营盘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将士们紧张、兴奋的面孔,即便是黑脸的汉子,脸上也被闪电蒙让了一层惨白的色彩。紧接着的刹那间,炸雷惊天动地地响起,几乎就在五万将士的头顶上炸响,震耳欲聋,天地间余音未了。战马也感受到大自然不可违抗的威力,在马厩中躁动不已,发出阵阵不安的嘶叫声。
战甲与枪尖闪耀着冷光,将士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等待着命令。大风夹带着沙粒撞得铠甲发出爆豆子般的声响,这大风也吹翻了一顶帐蓬,一什走过来的军士被罩在了里面,引起一番慌乱,有军士呼喊着追逐。
赵诚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夜晚绝不是沙场拼杀的好时候,但对于偷袭者来说却是例外。郑奇率领着潼关军全体将士等待着赵诚的命令,他们这是要趁这个暴雨欲来的夜晚去偷袭察合台的军队,这也是一次大规模的试探性攻击。赵诚本想当从演说一番,鼓舞一下出征将士的士气,但狂暴令人不安的闪电雷鸣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惊雷让他的声音显得太过虚弱。
一个斥侯从营外疾驰而来。
“禀国主,前方来报,蒙古军正大举袭来!”斥侯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嗓门禀报军情的,同样是因为这令人既惊又恨的惊雷让他不得不将分贝提高了到了最高。
察合台虽然脾气暴躁,但也并非全无主张,更何况他的汗帐中也有不少久经沙场能征善战之辈。双方想到了一块去了,但并不令人意外。
“全军戒备,以守代攻!”赵诚冲着左右吼道。
身边左右的将军们纷纷一路小跑着分头准备。赵诚抬头看了看忽黑沉如炭又忽明亮如雪的夜空,不知这个夜晚将会有多艰难。他占据着贺兰山与克夷门,处于地势较高的有利位置,随时可以向南俯冲而下。他将营盘扎在贺兰山东北麓,右边大山,左边滔滔长河。不用担心被察合台包围,并且随时可以退入身后高地做最保守的防守。
“天时、地利、人和,我占了几个?”赵诚自问。双方最有力的军队都是骑军,但是赵诚此时此刻并不想以骑军对骑军地厮杀,骑军只有在开阔地跑起来才能发挥它最大的效用。
他并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虽然在兵力上暂时处于下风,但他的信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涨。察合台既然如此急不可耐地全军来攻自己。比自己还想早点结束所有地战事,赵诚就以守代攻。因为时间是站在他一边,察合台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一战就全歼了自己,尤其是一场豪雨就要到来的时候。
蒙将拜住正率领着一支万人队在奔雷声中疾驰,狂风夹杂着沙粒让他们睁不开双眼,这支万人队身后十里正是察合台亲率的大军。雷电交加之中。秦军的外围的军队全都缩回去了,而特意准备的陷阱时不时地让拜住地军队踩中。
拜住知道秦军很显然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来袭,因为远远地他就看到秦军大营外火光明亮,人马来回奔腾。在闪电的映衬之下的秦军大营,黑压压的一片,营外的正面的秦军正严阵以待,大概是因为怕火堆在狂风中冲天而起造成火烧连营,秦军背对着风向只在正前方燃着火堆。照亮着防线。
这令人恐惧地天气既让蒙古军胆战心惊,也让对面秦军将士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一场暴风雨就要降临。但是双方不得不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战斗,哪怕被闪电劈成两半。拜住唯有祈求风能小一点,今夜这个作战条件恐怕是他所遇到的最可怕一次,想到此处,他觉得今夜这次攻击十分徒劳。
既便如此,拜住今夜也要强攻一次。察合台正在身后压阵。
战马长嘶一声,一支千人队呐喊着冲向秦军大营,冲在最前方的一部分在发现秦军防线外围空地上倒插着无数的尖刺,来不及停下连人带马倒在地上,发出连串的惨叫声。
早有人跳下战马,用刀奋地劈砍着,试图清除掉所有挡在前面的尖刺。巨弩发射了。数百支弩箭冲着夜空抛射,然后行至最高处陡然落下,将最前地射翻在地。
更多的人继续冲上前去,秦军设置的尖刺越来越少,蒙军在付出五百人的代价,越来越往前接近。这时巨弩开始平射,在最有力最直接的射程范围之内无情地射杀着敌军。
拜住也不是没有反制的方法。在清理出一片空地上。他也将自己后方主力派来的步军压上前去,箭矢从继续清除尖刺的军队上空越过。冲着秦军防线漫射,很快秦军也有了伤亡,秦军反击地力度明显有了停滞。
即便是一呼一息之间的喘息,拜住的部下趁机加快动作,终于将所有的尖刺清除干净,阵亡了一个千人队。
“攻,继续攻!”伤亡让拜住杀红了眼。部下嗷嗷叫着在数十丈宽的正面冲锋,试图将当面的秦军步军巨弩手斩尽杀绝。
“一营、二营、三营顶住,其它后撤!”秦军校官疯狂地大吼着。按照事先的规定,各营依次从狭窄地通道上退后。慌乱中总会出现一些小小的差错,身后是一道深渊,有人不巧掉了下去深渊后面另有一团步军,他们开始发射了密集的弩箭,阻挡着趁机强攻的敌军,好让前沿能够安全撤回。在箭雨之中,敌军前锋波浪般地倒下,被身后冲上来的战马踩在脚下。
拜住的部下淹没在地下,壕沟又成了一道死亡线。大部骑军只是在外围虚晃一枪,从一侧一晃而没,消失在夜色之中。*秦军将士手中的强弩还未来得及发射。
另一支千人队又呐喊着平行着冲上前去,奔至最外围地一道壕沟前突然朝两侧散开,就在秦军正准迎接第三支千人队地时候,中间空档露出一支步军来,十分迅速和有序。他们举着长长的云梯,从正面五十丈宽地地方分成几条游离不定的纵队。直冲过来,不是为了攀城,而是为了能在壕沟之上搭起一条通道来。
“嗖、嗖!”秦军的巨弩发射了。百来支弩箭平射而出,将那些冲锋在前地步军冲撞着射翻在地,更多的弩箭在闪电雷鸣之中擦着步军的头、耳、脖和肋下飞过,没有射中自己却射中了身后的同伴。
血光之夜!
前军远未到崩溃的地步,后军又急不可耐地冲了上去。捡起前军丢在地上的云梯继续往前奔,弩箭继续反击着,士兵继续前仆后继地惨叫着倒下。秦军最前线的步兵团一时手忙脚乱,校、尉各级长官地口令已经失去了效用,没完没了的雷鸣让他们的吼声显得过于虚弱,军士们只有依靠严格的训练形成的默契,坚决有力地还击着。
闪电雷鸣似乎消失了。风也小了一些,火堆在防线上熊熊地燃烧着,顽强抵抗着风的侵袭,依然照亮了半边天空。
拜住没有让秦军太过好受,他又命令两翼另辟战场,试探着秦军防守上的疏密程度,让秦军随着自己主攻方向地变化而疲于奔命。己方的巨弩也被搬了上来,与秦军对射。很快就让秦军也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赵诚就站在第二道防线上,盯着第一道防线上的三个步兵团的顽强反击。箭矢被军士们抬着从仅容小部通过的通道上急奔至前沿,死者被军士抬了回来,停放在大营当中,再也听不到喊杀声。而伤者惨叫着捂着流血的伤口也被疏散到营地中央,流水一般从赵诚的面前走过。
“预备团准备!”赵诚从容不迫地命令道。
“是!”传令兵们面无表情地传达着命令。
拜住又改了战术,他见己方步军成了活靶,忙命骑兵用皮囊、粮袋装上泥土。快马在壕沟前奔驰,将身子藏在马匹地左侧,将手中那装着泥土的袋子抛进壕沟之中。泥土不能装着太多,否则无法被抛出去,积少成多。这一战术果然凑效,骑兵疾驰在前沿一晃而没,不仅可以集中力量将壕沟填平。也可减少被对方巨弩射中的机率,又可以大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