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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状态下的确如此,不过如果遇到很大的变故那就说不定了,我看法国无产阶级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比起二十世纪初的俄国也差不到哪里去,他们的革命传统和情绪应该还要高上一筹。”
索岚不知道李富贵拿二十世纪初的俄国和法国进行比较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更关心李富贵所说的变故,“会有什么大的变故呢?”
李富贵笑了笑,“你从欧洲来,应当知道西班牙革命已经胜利了。”
索岚耸了耸肩膀,“在我看来那不算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革命,不过他们毕竟是为了反抗暴政而战。”
“最新的消息你可能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刚刚收到的,西班牙政府打算让普鲁士国王威廉的堂兄利奥波德亲王去继承西班牙王位。”
索岚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这些西班牙人就是缺乏革命精神,好不容易把国王赶走了,现在又要去请一个回来。”
“请国王不是这件事中的关键,关键是请的是谁,拿破仑三世决不能容忍西班牙由普鲁士人来统治,这就是那场大的变故,历史上因为西班牙王位继承的问题似乎很打了几仗,真是很奇怪这个国家的国王为什么总是缺乏直系的继承人。”
“您是说法国和普鲁士会开战?”'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到这个时候瞎子都应当看出来了,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赶快准备了,有一批越南人,我已经帮他们办好了移民法国的手续,还有这几位,你要帮助他们尽快地融入到法国的工人阶级当中去,这的确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就在索岚准备退下的时候李富贵忽然又叫住他,“你在法国这么多年,知道法国有一种三鞭酒吗?”
“有的,不过法国人的三鞭酒和中国的三鞭酒不是一回事,那是一种有很多气泡的高档酒,英语应该是champagne。”
李富贵在心里呸了一声,搞了半天原来是香槟,同文馆的这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整天弄出些稀奇古怪的翻译,看来自己要找时间把汉英词典好好的校对一番,要不然以后原文能看,翻译过来的东西反而看不懂了。
索岚这次回国虽然来去匆匆,不过他还是挤出一点时间来了解了一下这些年来中国的变化,在国外虽然也能够不断的得多国内的各种消息,但是总不如亲眼看到来的清楚。索家一直以为二索是在外国做官,所以这次索岚衣锦还乡得到了家人们的热烈欢迎。家乡的巨变让索岚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当然作为一个共产主义者他不会光看这些表面现象,对于底层人物的观察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而正是这一部分内容让他感到吃惊。因为据他的观察两江的工人和农民对于他们的生活绝大部分都非常满意,一天到晚喜气洋洋的样子,这与欧洲下层民众的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索岚不知道李富贵是怎么做到这些的,毕竟两江的经济比起欧洲还差的远。
对于索岚的这个疑问李富贵有自己的解答,“其实从绝对值上来说,我们工农的生活还是赶不上欧洲人的。”
“这一点我同意。”
“但是相差也不是太大,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那是因为在这个时代资本家和统治阶级都是很邪恶的,他们只会给工农留下仅够生存的物资。那么为什么中国人看起来更加快乐呢?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的起点低,他们都是从吃不饱饭的时代走过来的,现在能吃饱饭当然就很开心了。另一个方面是我们这里在某些方面的确比欧洲强,你应当知道在欧洲工人时刻要担心失业,不过在两江不会,即便是两年前在那次全球的经济危机中两江的生产规模也没有倒退,我们仍然处于上升期,这使得工人们对未来充满信心,有希望的生活当然更加快乐。”
“可是我们不会总是处于上升期,以后怎么办呢?难道最后还是会变成欧洲那个样子,那么革命岂不是这种发展的归宿吗?”
“那么多年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相信我们能够避免重蹈欧洲的覆辙。你们可要抓住现在欧洲的机会,将来中国和美国的发展未必能够给你们提供这样的良机,其实这个世界并不是按照线性去变化的,社会的变革很多时候也的确与机遇有关。”
对于中国的第一次大规模民主进程索岚同样一直在关注,这些日子关于大选的消息总是能占据报纸的头版,之所以这样完全是行政干涉的结果,倒不是因为现在的老百姓对政治多么的关心,行政干涉的另一个影响就是赌场为各省的选举开出了一些很奇怪的盘口,这倒是能够吸引不少人仔细的阅读报纸头版来获取最新选战的情报。索岚对这种社会现象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不过实际上这在两江已经成为了一种传统,每次有什么国家和国际的大事赌场总要拿来赌一赌,这次虽然比较繁琐不过也不算太希奇,如果索岚知道上次马尼拉海战前他们就曾经开出过中国让四舰一赔一的赔率恐怕会更受不了。
这场选举在索岚看来实际上相当的混乱,因为李富贵只是呼吁大家选出议会,至于怎么选他并没有作硬性的规定,对那些来两江取经的李富贵自然是倾囊相授,至于那些想要自起炉灶的他也是持鼓励的态度,只有几个县因为搞什么等额选举或者推举被李富贵点了名,小地方也不敢真的跟李富贵拧着来,很快也就改了回来,至于改了以后继续在桌面下玩猫腻李富贵就不管了。“看来这位王爷还是追求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啊,不管有多少不足,这总是一次进步。”
在这段时间内李富贵对罗大刚在菲律宾的讨伐没有给与过多的干涉,在菲律宾战后组建政府的过程中亲中国的势力和那些本身就是中国的势力分到了大量的利益,这些游击队多数分布在马尼拉的周围,要不然也在北部,这让南方的那些军阀感到十分的不满,不过慑于中国军队的威严他们还不敢立刻闹事。可是当这个政府刚刚作稳就开始借着打击菲奸的名义清洗异己之后有些南方的力量就开始坐不住了,不错,南方的游击队的确在抵抗西班牙人的斗争中没有出很大的力,但是这是因为西班牙人多集中于北方,实际上就自治的情况来说南方更加自主一些,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的确有些像合作关系。现在这些都被当作罪证给翻了出来,于是一场战争看来已经不可避免了。
阿诺奎是这场讨伐的积极推动者,作为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他当然不能接受国家处于这种半分裂的状态,既然中国人愿意帮助他们统一菲律宾他当然是极力的推动这件事,说起来李富贵的胃口不小,阿诺奎还需要从他的南方同胞身上搜刮出足够的财富来填饱这位主人的肚子。北方的各路大员大部分都很爽快的把兵力交了出来,他们不管是在中央还是地方都得到了令人满意的报酬,所以与政府倒是一条心。
罗大刚把大部分菲律宾军队编成地方的卫戍部队,和历史上这一类武装相同,他们武器糟糕、组织混乱、粮饷不足、士气低下,只是一些可以拿来吓唬老百姓的家伙。而保留下来的则是一支数量较少但是非常精锐的部队,这支军队将配合中国军队进行征讨,当然这支部队的首脑都是中国人或者华裔。对此菲律宾本土的那些势力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唯一可以安慰他们的是菲律宾的大部分军队还是控制在他们的手中。
逐岛的征讨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麻烦,实际上很多军阀都是望风归顺,虽然他们的对手人数并不多,不过战斗力上的差距使得事情不像数数这么简单,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是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就重新回到了菲律宾联合政府的旗下,当然这时他们已经或多或少的放弃了一些权利以换取政府对他们的宽恕。那些试图顽抗的势力基本上都遭受了灭亡的命运,最后只剩下棉兰老岛没有被征服,那个地方让罗大刚觉得头疼,这里菲律宾的第二大岛,居民多数为穆斯林,与中央政权的联系一直不够紧密,这次赶走西班牙人之后岛上立刻就自己先打了起来,到这会全岛基本上由两大势力所控制。
罗大刚倒不是惧怕这两股势力的武装,棉兰老岛上的生产力比起北部来更加低下,虽然民风十分好战,但是其原始的作战方式不会给中国军队带来太大的麻烦。罗大刚只是觉得这个岛屿很混乱,现在难得他们已经自己杀出两派来了,如果剿灭了这个地方很可能更加不好控制,阿诺奎也是这样一个意见,他现在就极力的主张政治解决棉兰老岛的问题,对于菲律宾目前这种局面他已经十分满足了,而罗大刚这半年的军费也已经把还处在幼苗阶段的菲律宾政府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蜂拥而至的中国商人在各种矿产上投资很大,但是除了金矿要想立刻见到钱还是很困难的,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完全控制吕宋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岛屿在主体强大以后自然会越来越规矩,所以这个时候已经与棉兰老岛上的两大军阀展开了谈判。
南方这两个家伙也是胸无大志之辈,本来看到中国军队气势汹汹的横扫六合也心中害怕,现在朝廷要招安正好讲一番价钱,而罗大刚看到菲律宾基本上平静了下来就把军队撤回到甲米地基地休整了,这里比较完好的保留了西班牙时期的船厂、船坞,已经作为富贵军南方的基地被割让了。
第二部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太后与摄政王
一路气焰嚣张的安德海在湖北被左宗棠拿了下来,然后毫不客气的赏了这位大内总管一刀,理由与历史上的如出一辙。李富贵先于北京得到了这个消息,然后松了一口气,本来他一直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按照历史的车轮把这个安德海宰掉。
北京的众人在得知那位太后面前的大红人被左宗棠给咔嚓了,这实在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奕欣采取了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一方面他也承认安德海南行是坏了祖宗的法度,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得罪慈禧。这样默默地度过了几天之后在早朝的时候慈禧忽然问起此事。
“大内总管这次出京是奉了太后的懿旨,与私自出京原有所不同,只是左宗棠为平定长毛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我看也不便苛责。”奕欣还想保持中立的态度。
“糊涂,我让安德海出京,本来只是要他探访一下南方的风土人物,哪个让他那么嚣张了,现在他被砍了那是活该,左宗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慈禧隔着帘子抛出这么一段深明大义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吃惊,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不是反话。“那不知太后认为应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呢?”奕欣不敢直接接慈禧的话,只好这样顺着问下去。
“赏左宗棠双眼花翎、黄马褂。”
“臣领旨。”奕欣高高兴兴的归队站好,这位大嫂突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让他十分的欣慰,可是奕欣不知道慈禧这个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收拾他了。恭亲王没有想得那么远也没有什么好奇怪,毕竟这种殃及池鱼的推算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得出来。原来慈禧在得知安德海被砍头之后也是勃然大怒,不过等她冷静下来一想自己还真的没办法动这个左宗棠,这件事自己输理不说,各方面对自己的掣肘也太多,尤其是那个奕欣软弱无能到了极点,指望他去对付南方只怕老母猪都能上树了,于是借助这一次的事情安抚南方然后立刻罢黜奕欣的计划就立刻被定了下来。现在对她最大的问题是陕甘的那支新军,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可是毕竟是一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