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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够格了。”
郑爽的话听在雷鸿鸣的耳朵中,虽然觉得很刺耳,却让他顿时意识到法医室可能出问题了。雷鸿鸣异常严峻地望着郑爽,问:“郑医生,你是学医的,这方面应该了解得比我们都透彻,真的只要十小时就可以出结果么?”
郑爽已经发觉雷鸿鸣神色有点异常了,长话短说:“快六个小时,慢不超过十个小时!”
雷鸿鸣大叫一声:“坏了l跟我去法医室!”
说话间,雷鸿鸣已经冲出办公室门口,边跑向法医室,边大声下令:“所有人立即包围法医室,不准任何人离开法医室!”
郑爽心知法医室里极可能生出了变故,正迈起腿时,却见幺叔已经冲到门口了,这才知道幺叔侦察兵的功底依然在!
等郑爽气喘吁吁地循着乱哄哄的声音跑进法医室的时候,只见雷鸿鸣正蹲在两具脖子被扭断的尸体旁检视着。
果然法医室生出变故来了!
雷鸿鸣神情阴沉地站直身子,双眼中的怒火几欲喷射而出,瞅了眼郑爽,转头命令道:“任何人都不许动法医室里的一切!大家都退出去,小心别破坏了现场。”
幺叔说出言朝郑爽微一摆头,示意郑爽跟他一起退出法医室。
郑爽正退身想出去,雷鸿鸣立即说:“请郑医生留下!其他人退出法医室,在附近把守着。”
郑爽停住身形,不知该往哪里进,还是往哪里退。
雷鸿鸣绕过两具尸体走到郑爽面前,轻声问:“现场样本全部丢失了,连八婶婆指甲上提取的皮血样本也没了。”
郑爽听了,立即说:“快去县医院保护八婶婆的尸体,防止她的手指被人砍去!叫上其他法医,立即去提取八婶婆指甲里残留的凶手皮血样本!”
所谓当局者迷,就象现在的雷鸿鸣,陷身事件之中,当然不如郑爽这个旁观者神智来得空灵,而不是说雷鸿鸣就不会想到,用来跟温书农、孙悬的DNA作比对的凶手皮血样本,是从八婶婆指甲缝里提取的,那肯定还会有残留物留存在八婶婆的指甲缝里!
雷鸿鸣正在发令,见郑爽竖起食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立即凑近他身边问:“还有什么事?”
“一队人去县医院,另一队人去孙悬家。”郑爽悄声说道。
雷鸿鸣小声说:“孙悬在县医院陪他的妈妈,没有在他家里。”
郑爽摇摇头,说:“不会!孙悬肯定在他家里,绝对不会出现在其他地方。只有在他家里,他才可以让他的妈妈给他作证,而在其他地方,他便没有人替他作证。因为,只有他妈妈才会替他作伪证的!”
雷鸿鸣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朝法医室外边点着名将人员分成三组,第一组负责保护法医室的现场,第二组去县医院,第三组随同他出发。
郑爽和幺叔随着雷鸿鸣,带着第三组警察前往老城区三浦里居民区的孙悬家。
路上,雷鸿鸣将警察分成四拨,分别监视孙悬家的四个方向,防止孙悬畏罪逃跑。
郑爽本不想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出头说事,但事急容不得他多想了,只得轻声对雷鸿鸣说:“不用这样分配警力了,这会儿的孙悬绝对不会逃跑的。现在的情况非常有利于他,他逃反而有害无益,他为何要逃呢?”
听了郑爽的话,幺叔觉得有道理,但在这么多警察面前,郑爽显然抢了他们的风头,只恐这些警察中心胸狭隘者,日后有机会就会对郑爽不利了。
果然如郑爽所预料,当敲开孙悬家大门的时候,神情迷迷朦朦的孙悬,莫名其妙地望着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雷局长和诸多警察。当然,当他看到幺叔和郑爽站在雷鸿鸣身后的时候,惊愕地望向他们,不解地问:“你们不是说要回庞村去么,怎么还在县城呢?”
孙悬这是明知故问。
郑爽笑盈盈地说:“本来回去的,县委却通知幺叔,明天上午九点要参加县委县政府的联席专题会议,就留了下来。刚才听雷局长说,伯母生病了,就央求雷局长带我去看望伯母,到县医院去却赴了个空,这才再央求雷局长陪我们找到你家里来了。”
郑爽把雷鸿鸣和警察们出现的缘由,说成是陪他和幺叔来的,无形中替雷鸿鸣留下了许多的回旋空间,说起话来就多了转寰的余地。
雷鸿鸣听郑爽这样说明来意,心知他必有这样说的理由,只得顺着郑爽的话意,以关切的语气责怪起孙悬来:“你怎么把你妈妈接回家来了呢?是不舍得花钱是吧?院长也跟你说过,你妈妈的身体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了,你还带她回家!有困难就告诉大家嘛,一人一百块钱,足够你妈妈的住院费用了!”
郑爽和幺叔特地地看望孙悬他妈妈的病,孙悬当着雷鸿鸣的面,实在不能不让他们去见见他妈妈,只好陪起笑容,说:“谢谢你们来看望我妈妈,谢谢雷局长和弟兄们一起来。大家请进来吧,家不象个家,请别笑话我!”
郑爽边说的些郑爽亲热的话敷衍孙悬,边走进汪云霞的卧房。
孙悬替汪云霞介绍着郑爽和幺叔后,汪云霞欠起上身靠在床头,连声说着谢谢,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孙悬说:“悬,快把你刚熬好的八宝粥端出来,请雷局长和你的战友们喝,请郑医生和幺叔书记喝。”
孙悬答应一声,朝大家点下头,转身就向厨房走过。雷鸿鸣刚想让人跟去,郑爽急忙用眼色制止了他。
388DNA比对:孙小军才是凶手8
388DNA比对:孙小军才是凶手8
汪云霞待孙悬走去了厨房,这才作幸福样说:“要不是悬这么听话孝顺,我这把骨头前几年恐怕就入土了呢!我住不惯医院,就再三让悬送我回来。雷局长,你别怪悬啊,他从型很孝顺,很听我的话的。下午在医院都忙得那么累了,悬一回来,就说要熬烂烂的八宝粥给我喝。他说八宝粥温胃,煮烂些也不伤胃,就花了二个多小时,替我熬了一大锅的八宝粥,说是给我明天说的。悬的厨艺非常好,呆会儿你们尝尝就知道了。”
汪云霞这明里是象一般的母亲,在得意地夸赞自己的儿子一般,说的是家常事,家常话。但郑爽却听得心里明明白白,要是汪云霞的话为真,那呆会儿孙悬端上来的八宝粥绝对非常的烂滑,这反过来就可以证明孙悬一直在家熬八宝粥,并没有出去过。
汪云霞看样子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妇人啊!
郑爽边含笑应承着汪云霞的话,边在心里想着怎么出其不意问一句汪云霞毫无心理准备的话,好让他露出破绽来。
郑爽侧头望着端坐一旁的雷鸿鸣,以羡慕的语气说:“雷局长,有孙警官这样好厨艺的部将,你肯定好口福了呀!不过,这肯定都是伯母教的,俗语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嘛,我改一个字:有其母必有其子!伯母的厨艺肯定顶呱呱的了!”
常言道,伤口上撒盐伤人心性。郑爽明知汪云霞丈夫冒死,却偏要说出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话来,目的就是要扰乱汪云霞的心神,在她心神晃乱之下,才有机会套出实情来。
果然,听郑爽提起孙悬的父亲,汪云霞脸上立即激动起来,眼眶里也开始潮湿了。
郑爽趁热打铁,说:“对不起,伯母,我不该提起孙警官的父亲来,害你伤心了。真的对不起!伯母,院子里的蓖麻好高大哦,应该种很久了吧?”
汪云霞情绪激荡之下,随口说:“是啊,都种二三十年了,还是我嫁过来的时候从娘家带的种子呢!”
郑爽听了,心里想:“温书农果然是从九婶婆的娘家弄到蓖麻子来害人的!”嘴上却说:“是啊,我们南方气候温热,原本在北方只能活一年的蓖麻树,在我们南方可以活好多年呢。伯母,你收的蓖麻籽应该卖了很多钱了吧?”
汪云霞叹了口气,说:“哪里能卖多少钱呀,大多数都分给乡邻和亲戚们种去了。”
郑爽不给汪云霞一丝喘息的机会,她的话声未落,郑爽立即说:“是啊,我在庞村的时候,也见乡亲们种过蓖麻呢!”
汪云霞微微一笑,说:“那应该是悬他姑丈分给他乡亲们去种的,他可从我这拿走不少的蓖麻籽呢!”
郑爽很随意地说:“那不都是造福乡亲们的善举吗?”
恰在这时,孙悬端着两碗八宝粥走了上来,笑嘻嘻地说:“雷局长,您先尝尝!幺叔,你也尝尝。弟兄们随我去灶台自己端去吧,郑爽,你也自己来好不?”
郑爽心知孙悬这么恰巧回来,定然是听到自己跟他妈妈快聊到温书农的事情了,这才不得已端着两碗八宝粥上来阻断。
笑嘻嘻地站起身来,郑爽跟在孙悬身后,开着玩笑说:“孙警官,你将来娶了嫂夫人,还要当家庭妇男吗?”
孙悬乐呵呵地说:“哪能呢!不过,偶尔露一两手也是应该的。”
当大家各端着一碗八宝粥回到汪云霞卧室来的时候,孙悬笑嘻嘻地问雷鸿鸣:“雷局长,我手艺不错吧,烂而不散,滑而不粘,是不是很可口?”
孙悬熬的八宝粥真的非常棒,正如他自己所说的,烂而不散,滑而不粘,八种食物俱已煮出味道却仍然保持着清晰的颗粒状。
雷鸿鸣不由赞了一声:“真的很棒!应该煮很久的吧?”
孙悬听了开心地微笑着说:“八宝粥用料要先洗净水泡到全部肥大为止,不能太久,太久味道就会浸走。也不会太短,太短外湿内干,容易造成不透。入锅后必要猛火暴煮五分钟,再用温火慢慢煮一百分钟。煮的过程中,锅盖不能揭起来,揭起来锅内气压发生变化,食物就容易变形,味道也容易逸走,就不会这般的清香扑鼻了。还有最重要的一条,煮好熄火后,要让它慢慢冷却,不可翻开锅盖让香气跑走,而要盖着锅盖让香气慢慢回吸进粥里去。”
孙悬说得很有道理,也很有条理,显然他不仅精于厨艺,更精于表达的条理性。郑爽心想:“这说明,孙悬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强,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汪云霞笑盈盈地望着孙悬好一阵,似乎在欣赏她自己的艺术品一般,突然转眼望着站在雷鸿鸣身后吃着八宝粥的警察们,笑着说:“你们要是有妹妹能看上我们家的悬,那她以后就有口福了!你们谁家里有妹妹的啊?给我们悬介绍介绍呀;都33岁的人了,还没有媳妇,人家还以为你有病呢!”最后一句话,汪云霞是说给她儿子孙悬听的。
郑爽听了汪云霞的话,心知她心智已经恢复,机会已经失去,就不再提起温书农来取走蓖麻籽的事情。
孙悬听妈妈催他快找老婆,苦笑着说:“妈,你又来了!好象你儿子没本事找老婆一样,天天去央求着人给我介绍女朋友,累不累呀?”孙悬见妈妈打起浑来了,心里略安,便顺着她的话头,也跟着打起浑来了。
郑爽吃完八宝粥,将碗递给孙悬,说:“谢谢你这么好吃的八宝粥,改日我和幺叔一起请你!哦,还有伯母,您也一定要跟孙警官一起去哦!”
汪云霞笑盈盈地说:“好,一定去,一定去。”
见大家都吃完了,郑爽朝雷鸿鸣微笑着说:“雷局长,太晚了,我跟幺叔也要回旅馆休息去了,明天还要去县委列席县委县政府的联席会议呢。”
汪云霞听了,对孙悬说:“悬啊,郑医生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你赶紧送雷局长和郑医生回去吧,误了大事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