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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纪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战争中。有没有想退出的?现在还来得及。那好吧,出发。”
在胡仁离开那乔治的屋子不久以后,一队折回来的英国士兵进了乔治的屋子,派了一个人回去报信以后,其他他就打着火把,随着马蹄跟着前面的人,他们确信那就算不是奥哈拉将军,也必然是有价值的目标,这个时候单独的一骑,总是不简单,也不正常。
詹姆斯中尉举起火把对后面的人示意停下来,因为他发现马蹄印子和前面不同,可以发现被他们跟踪的人在这里让马慢下来,在队伍最后面的奥拉夫轻蔑的笑了起来,他在五百码之前就发现马蹄印不对劲了,从那时起,马蹄就比这前的浅了,他相信德国同乡大胡子赫兹也发现了这一点,但作为雇佣军,犹其作为士兵,他们只要服从命令就行了。
“查尔斯准尉!你留在这里等支援。”詹姆斯中尉命令属下:“迈克尔少尉带着戴维、奥拉夫,在这里向北搜索,如果没有发现目标,就到今天下午英勇的英国皇家骑兵殉职的地方会合,你们跟着我到前面五百米的树林搜索。”
迈克尔熄了火把进入树林,他是不穿红色军装的轻步兵连,在印度支那驻防的时候,他曾经一个下午猎杀了十一只沙锥鸟,这个纪录直到他离开仍没有被打破,没有贵族门第的迈克尔,急需一次辉煌的成功来成就自己,这也是他纵恿詹姆斯中尉折回来搜索的原因。
其他两人也都把火把熄了,如果需要在黑夜里的树林燃起火把去搜索敌人,那么还不如把自己的脑袋顶在敌人的枪口,然后顺便问一下对方是否需要自己帮忙勾扳机更好些。奥拉夫走在迈克尔的左冀,他靠着光溜溜的树杆,让眼睛习惯黑暗。
戴维已经突前了十几米,小心的端着枪,在齐胸的长草间前进,奥拉夫又一次不屑的浮出笑意,还好,他们这一队不太可能遇到敌人,不然戴维这种行为,和自杀没什么两样,迈克尔向奥拉夫招手示意他跟上,奥拉夫点点头端着步枪跟进。
作为猎人出身的奥拉夫,他有别于戴维那种纯粹的英勇,奥拉夫每一次移动都快速的走到一颗树下,然后绕着树干转了半圈观察周围之后,再前进,因为他的这种习惯,不到一会,就跟戴维和迈克尔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这时迈克尔听到了右侧有声音发出来,用力的吸吸鼻子,空气中有轻微的血腥味,从农夫乔治屋子里找到的那两根铁枝,按那样式很可能是越狱的囚犯弄开铁窗留下的,而最有可能弄开铁窗的,就是昨天捉到的那个叛贼的州长,他身上有伤,想到这里,迈克尔更加确定目标就在前面,他转过头使劲让奥拉夫快点,但奥拉夫仍不紧不慢的跟着,甚至在他向右走到一颗树下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于是小心的端起枪警戒起来。
迈克尔走了几步,这时听到右侧的响声越来越清楚,他笑了起来,回头见奥拉夫仍靠着树单手持枪向后张望,这时空气中的血腥味比刚才一下子浓烈了许多,迈克尔也不想再招呼奥拉夫了,奥拉夫无疑是个神射手,但实在太过死板了,放在自己身后警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迈克尔快步向前赶上戴维,但就在这时,右侧的响声突然消失,这让迈克尔和戴维一下子失去了指向,但大致上的方位他们还是记得的,于是戴维和迈克尔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对他们来说太轻松了,要知道他们一起猎过大象、老虎,现在两人分头包抄了过去。
当詹姆斯中尉搜索了一段发现不对,向迈克尔他们这边会合时,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人举着双手站在树下,确切地说,是见到上半身,其他的都被长长的杂草掩埋,穆勒少尉在中尉的命令下走了过去,在漆黑一团的夜晚,空荡荡的树林里,拔开长草,“呀呀”几声,是一只宿鸟惊起,吓得穆勒少尉几乎就要开枪,他伸脚拔开草,见到同伴奥拉夫半边脸上都是血,靠在树下,双手保持着举枪的姿势:“奥拉夫!嘿!嘿!你、你你怎么了?”
同是慕尼黑人的赫兹一听是奥拉夫,连忙冲上前一把抱住这位可怜的同乡,毫无疑问,他的同乡已经死了。泪水打湿了赫兹的大胡子,这个从小的玩伴,这么死在异国的土地,另一位德国雇佣兵拍了拍赫兹的肩膀安尉他,赫兹哭泣说:“回国以后,我怎么向奥拉夫那可怜的老母亲说她儿子的事?难道我说:嘿,大婶,你烤的燕麦饼干太好吃,现在,现在我一个人可以慢慢吃,奥拉夫不会和我抢了?还是和她说:大婶,以前你说向你们家借的十磅面粉不用还了,现在,我也不用把奥拉夫还给你了?”
穆勒少尉全身发抖,他喃喃的说:“有鬼,这个树林有鬼……”
詹姆斯仔细的检查了奥拉夫的尸体,他的一个眼球不见了,应该是被利器插入,然后从脑后的刀口穿出,詹姆斯在树杆上,找到一个被刀插出的地方,刀应该是抛出来的,因为这致命一击显然来得很突兀,奥拉夫的脸表明他死得毫无疼苦,詹姆斯抚摸着树干上的刀口,刀尖在刺入树干时已经变形,很可能不是专门的飞刀,而是把普通的小猎刀。对方还拔走了刀,并拿走了奥拉夫的前装步枪和子弹袋与火药,加上在农夫乔治家里发现的两条铁枝,很可能是一个没有装备的囚犯越狱,按身手来说,很可能就是那个州长。
戴维的尸体也找到了,他比奥拉夫死得正常些,他左胸中枪而死,但诡异地是,他左手捉着一只用布条勒住嘴的死兔子,兔子两只前足被刺穿并用布条穿过绑起来。赫兹少尉觉得那布条手感很熟悉,他摸了一下,已经可以确定是他送给农夫乔治妻子的裙子同一质地。
穆勒少尉不停地划着十字,一边走一边用颤悠的声音语无伦次地说:“在天的父啊,愿人皆尊父名为圣。愿父国降临,原父旨意成就地上,如同成就天上。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这国、权柄、荣耀全属于你,直到永远,阿门!万福玛丽亚,你充满圣宠,主与你同在,玛丽亚善良圣心,拯救我们,因父及子及圣神……”
第二卷 去国 第十章 沙锥 下
他们很快沿着足迹找到了迈克尔被拗折颈椎的尸体,赫兹摸了摸迈克尔身后三米左右的一颗树的树干,还没脱离悲痛的赫兹用哭腔叫了詹姆斯一声,把刚才摸到的地方指给他看,这里有一处树皮被蹭去,詹姆斯想起那个州长脚上的牛皮靴子,转身对其他人说:“很大可能就是那个见鬼的州长,大家集中精神!”
穆勒少尉仍在喋喋不休,詹姆斯把背着的戴维的尸体放下,点起火把指着戴维胸前的弹孔,左右开弓扇了穆勒少尉两记耳光,吼道:“你他妈的象个军人好不好?你见过用步枪的鬼吗?”
“喳!”这是击锤落下的声音,在这树林中格外刺耳,詹姆斯马上就朝那方向“呯”开了一枪,然后赫兹也开了枪,而这击锤的声音远比詹姆斯的耳光更有效地让穆勒少尉清醒,他已经扳开击锤了,双腿也渐渐不再颤栗,因为对手是人,是人他便不害怕。但随着另一声枪响,他们另一个同伴,也是来自德军的雇佣军,已经抚着胸口跪倒在地。
“他妈的!”胡仁咒骂了一声,抛下那把发射过的前装枪,连同之前从敌人身上弄来的弹药袋,第一枪居然没有打着火,否则的话,面对六十码外打着火把的敌人,胡仁绝对有把握干掉两个。胡仁拖着刚才那把没有打着火的前装枪,一拐一瘸的向前跑,现在还有三个敌人,刚才两发子弹都准确的命中胡仁作为掩体的那颗树,这时穆勒少尉的枪也响了,尽管没有确切的发现敌人,但他这一枪准确的打中了胡仁发射完扔下的步枪。
詹姆斯他们只找到那支被打坏的步枪,而胡仁足迹在二十码外就消失了,赫兹在一颗树上摸了一下,是血。
在丹尼尔率部对阵英国骑兵的地方,十匹马在那儿喘着气,约翰逊中士借着星光指着地图说:“这边是约克河,有英国人的军舰,州长如果脱身,应该只能从这里过,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好了。”
秦剑跳下马,扛着几乎和他一样高的步枪,背着大大的作战包,一声不出的向外走去,约翰逊中士拦住他说:“下士,你要去哪里?”
“一个狙击手,通常不会从来路往回走的。”
“但除了这路,已经没有路了!除非绕上五百英里。”
秦剑抬了一下眼皮,不愠不火地说:“军靴后面就是路。校长应该会从那片树穿过来。你们要不跟我走,要不在这玩儿,等我和校长回来。”
约翰逊中士望着躺着累死的老马,烧焦的、串在木桩上的尸体,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可以玩儿的,这个年幼的下士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但去听一个比自己军阶低的小孩的指挥,约翰逊中士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这时秦剑偏耳听了一下,突然对其他三人说:“有枪声!有枪声!想救校长的跟我走!”星光下,散发着血腥味的众多的尸体,让约翰逊中士打了个寒战,他急急地跟在那四个人的后面,指挥权无奈的交到了秦剑的手里。
胡仁如果有一个观测手,他一定不会开那一枪,但他没有,他连一个望远镜也没有。所以他无法发现林外的那串火把。
伯爵的侍卫长,带着二十个人,顺着枪声,已经和詹姆斯中尉会合在一起了。
二十四比一,并且胡仁刚经历了上百米的峭壁,手指和腿上都带伤,大量失血。现在别说跑动,在求生的欲望下,他也只能把步枪当成拐棍,蹒跚而行,如果刚才是在白天,詹姆斯中尉不用和少校会合,就能轻松俘获一百码外的撑着步枪尽量缓和呼吸脱离的胡仁。
秦剑对约翰逊中士说:“你们把我弄上树,这树太光了,我爬上去太费劲了。”
“我们把你弄上去,就不费劲?”
“狙击手除了狙击,应该尽可能保存体力,侦察兵在我前面一百码的地方埋上几堆火药,位置不要以我为中心,发现敌人,点燃导火索后,起爆燃烧之前快速撤到那个点准备接应我,中士你给我当观测手,不然我一会下树还麻烦。”秦剑不慌不忙的说,“步枪手,在我们身后五十米,与侦察兵点燃导火索后撤到的那点成掎角之势,你们的任务是:如果敌人捕获我们,马上把我们干掉。好了中士,你有什么要补充吗?”约翰逊中士耸了耸肩,他发现自己拿这个小孩一点办法也没有,前面已传来喧嚣声,自己也来不及想出什么好的方案,那么,帮他上树是个好主意。
爬到树上蹲好,秦剑找到位置架好手上的枪,从包里摸出一个空心木托,套在枪托上。然后再取出一块贴腮托板,摸着空心枪托表面上挖出的凹痕,用力的卡了下去,试了一下,恰到好处,这就是蒙地卡罗式枪托的味道了,总之,凡是在工业和经济条件许可下,能做的,能改装的,已经做到极致了。
就在秦剑准备披上伪装网时,身边的约翰逊中士低声惊叫起来:“上帝啊!二等兵帕根干了什么?下士,马上下树!马上!这是命令。”约翰逊收起望远镜马上溜下树来,他快步的冲前面跑去,秦剑只自己背着很重的步枪溜下树,下地时因为枪的重量站立不稳摔了个屁股着地,痛得他乱叫,这时他已看约翰逊和帕根架着一个人跑了过来,约翰逊远远就低声呼喝:“他妈的快上马,快!任务完成!快撤!”
但这时康华利中将的侍卫长已经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