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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挺胸昂首仿佛是他刚刚用身躯替屋里的人挡了子弹一样伟大。
“报告!”布莱德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士兵们没事吧?”胡仁平静地问着,他并没有让布莱德雷进来,因为外面更需要他。
“没伤亡,是带哨的谢司中校发现敌情首先开枪的。无一漏网,击毙五人,活捉三人,目前只知道组织者是杰克,谢司中校在审问他了。”
胡仁苦恼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对布莱德雷说:“代我向士兵们致敬,有进一步情况再汇报,先这样。”屋外传来布莱德雷作战靴磕击脚后跟的清脆声音。
杰克是战俘,这是胡仁头痛的原因,他不禁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毫无疑问,当初决定不为难战俘,给被俘后变节的人员造成了可剩之机,但如果和后世一样,再三政审,势必寒了战俘的心。但不审查,一定会有第二个杰克,把希望寄托在人的良心上和期望感动对方一样,是无聊而飘渺的。胡仁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他对马尔萨斯说:“继续。”
而在巴黎密斯雷路的大厦,招娣也在继续她的布置,尽管她早就收到胡仁送来的信,指英国人可能会对这里进行报复性行动。可是一直以来,按这里常驻一个排的兵力,加上护士班和新来实习的二十名学员,加上秘密藏匿在地窖中的两门四寸小炮,陈甦鸿和招娣都不认为防守上会出问题。
但今天下午爱丽丝的事,抽空了大部分的人员,招娣反省起自己的失误,尽管她不是主官,尽管她下达命令时陈甦鸿就在边上,可以认为是陈甦鸿默许的。但她没有去找籍口,因为她没有时间去找籍口了,如果这是敌人的圈套,那么攻击一定会很快就到来。
爱丽丝的暴露,太不合情理,如果她是一个埋藏了七年的间谍,为什么要在嫁给谢司之前去接头?很明显,当她嫁给谢司以后,她的机会绝对比现在多出许多,起码不会去哪里都有人跟着她。
招娣就是在派出最后一批人员时,要排今晚岗哨发现人手不足才想起这可能是个圈套。这时花园里传来一声骏马的嘶鸣,从窗台望下去,只见陈甦鸿戴着一顶黑色阔沿绣花圆帽,披着黑色绣花斗蓬,用一块挖了两个洞的黑布绑在脸上,遮去上半边脸,只露出一对眼睛。他策胯下黑马冲出那镀金的大门,斗蓬在风里扬起,露出里面的黑色劲服和西班牙式佩剑。
“重申一次,不必警告,凡有未报出暗号而进入围墙范围内的,马上枪杀!”招娣持着枪柄,把长长的枪管扛在肩上,她走在过道上,对着警戒的士兵和仆役们,重复命令。
很快她走到资料室,对里面两个护士班的成员说:“准备好了吗?”一个女兵向她举起三个手指和导火索,示意这里埋了三十磅火药,如果必要,可以马上引爆。招娣点了点上,从梯子上了屋顶的一个狙击工事。她已经不去考虑为什么爱丽丝会突然在这时间去接头,因为这不是一瞬间可以理出逻辑的事,目前只要考虑怎么顶住可能到来的攻击,才是当务之急,当然,也许一切不过是虚惊,但招娣坚信好运不会始终伴随一个人,而在被陈宣收下之后,又遇上胡仁这位让招娣感觉如同父亲一般的校长,招娣以为,她一生中的好运也许已经用光了,她绝不再奢望好运。
但在伦敦的罗伯特却在心里暗暗呼唤主的名,他在祈求主的眷爱,让好运降临到他的身上。而他从没有想过,不论他对于佛罗里达来说,是多么光荣和高尚,但不可否认他就是在光明对立面潜行、肮脏而不可告人、充满了邪恶和无耻的间谍。
这间办公室里现在有五个人,除了隐藏在衣柜里的罗伯特以外,还有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和两名客人,另外是一名翻译。从衣柜的缝隙罗伯特可以见到那两名客人穿着华丽而少见的长袍,缀着羽毛和宝石的帽子下拖着长长的辫子,但从他们抚须的动作却可以看出绝不是女人,他们说话的语调很接近州长他们的发音,一瞬间,罗伯特已经知道他们是谁。罗伯特从向胡仁接下这份工作,就预备着为他认为伟大而光荣的间谍工作贡献一生,那怕自己的生命,但他没有比现在更想活下去的了。因为这绝对是一个重要的、必须不惜代价送出去的情报。
罗伯特听着他们的谈话,也许应该庆幸的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也不懂汉语所以有一个翻译。“大英帝国自己完全有能力解决这种事情,我们并不需要别人的支援。不需要。我接受你们的好意,但无疑这完全没有必要。”
那留着长辫的其中一个人说:“本官不远万里,来到尔等外夷之地,就须把这事尽快了结。”说着他抱拳朝空中作拱说:“君子一言,已是驷马难追;天子一言,何敢等之儿戏?胡匪流窜尔邦经年,几如虎脱押,何曾见尔等有力法办之?若尔等番夷不愿协力办案,本官自会料理,不劳费心!”
另一年轻的人起身背着手,傲慢地说:“尚有一事,若果再遣使到中华朝拜,须得修习礼仪,吾皇念尔等为远邦蛮夷,不便计较①。若再有失礼,嘿嘿!好自为之!”那人冷冷一笑,便跟着另一人向门外走去,走近门口时,突然那个年轻人猛地一出手,竟穿出三英寸厚的木门,扣住一个在外面站岗警卫的颈椎,硬生生把他扯得撞破厚厚木门,甩在地上。那人见倒在地上的警卫翻着白眼、手上的火枪跌在地上,伸腿一挑,把火枪踢在手中,大喝一声,竟把枪管弯成弧形扔在地上说:“尔等不过持仗此等奇技淫巧之物,天朝眼中,何足道哉!”便扬长而去了。
“柜子里的人可以出来了吧?”懒洋洋地是这个办公室主人——G的声音。
罗伯特苦笑着走了出来,望着G。
G说:“我要亲自去见胡仁,你马上和你的上级去联系,我们暂时终止所有敌对行动。”
在伦敦黑夜的街角,穿着长风衣的老乔治不知道,他已经没有意义。不止他的行动已经没有意义,而且连他准备付出的生命,暂时也已经没有意义。他当然不知道这一点,从离开秦剑的房间以后,他就属于失去控制的一环,没有联系人,没有联系暗号和密码,在他离开以后,秦剑就转移了办公的那幢楼,也就是说,就算老乔治想出卖在伦敦的机构,也无从出卖。
他跟着一个夜归人的身后,当目标走过拐角时,老乔治迅猛的扑上去,用强壮的臂膀勒紧了目标的脖子,直到他窒息。然后他从风衣里拿出一把离开秦剑房间后新买的菜刀,用力的把这个素不相识,无关紧要的夜归人,破膛开肚,这让很老乔治恶心,不过他的动作仍很利索,因为这是他接受的命令,制止足够的混乱,然后让一名潜伏在敌人内部的战友,来结束这种混乱。
而正直老实的老乔治,在接受任务时也曾犹豫过,不过蓝小铁的话很快的让他打开心结:“
地区与地区之间,骑士般的战斗,不过是婴儿的梦臆!只有利益!你瞧,老乔治,北美的十四个州,到现在还有大半因为积怨和利益,在展开贸易战!要知道,这是在同一个国家的名义下!②
要么我们去制造混乱,让敌人无暇来实行针对我们的、不知在什么时候到来的攻击,要么我们就这么等着,抱着一颗仁慈的心,等敌人安然的、全无干扰的积蓄力道,在他们认为合适的时间,给我们致命的一击。”
秦剑在老乔治裹紧他的风衣离开那名明天就会被发现的夜归人时,收到了罗伯特的报告。他苦笑起来,在答复了G的要求并安排时间之后,他沉思了一会,决定挽救自己的老部下,他让人在明天的报纸上登一个启事,署名为:Sword。内容是:乔治,家人已经不再和隔壁的长腿争吵了,不要在外流浪了,回家吧。
“我也想回家。”王鹏在莫斯科郊外一处宫殿里,自己的卧室中对几个同伴如是说,他叼着一个烟斗,这是临别前胡仁送给他。他喝了一口俄国人特有的烈酒,对同伴说:“我们的努力不是徒劳的,我不单单以校长分配给我们的任务就必然有用,这种盲从的方式去理解问题。
我们要研究历史,俄国人的历史,七年战争我相信你们大伙这些日子都应该读了许多周边资料吧?是的,当年原本是由普鲁士和奥地利两国因为德意志内部矛盾引起的战争,之后英法俄也卷了进来,英国支持普鲁士,法国俄罗斯支持奥地利,与普鲁士作战,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面对各路强敌,沉着应战,确实制造了几个军事奇迹,但是在连番打击下,基本上支撑不下去了。
从数据上我们可以分析,除非腓特烈是岳鹏举再世!否则普鲁士应该被灭国了,他那些在欧洲视为军事奇迹的战役,在岳武穆面前,那怕只在袁督师面前也是狗屁不值,当然,只是我个人这么认为,你们可以不认同,校长说,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立场。”
这话招惹得其他四个人大笑起来,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笑着说:“我认同王鹏的说法,尽管很自大,但当时如果不是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去世,彼得三世登基,腓特烈就完了。”
王鹏把酒瓶扔给这位留着小胡子的同伴:“欧阳富,你说得没错,彼得三世疯狂地崇拜腓特烈,甚至愿意在他麾下做个小兵,有这样的沙皇,那结局可想而知,俄罗斯倒戈相向,和原先的敌国普鲁士结盟,退回所有的占领土地,还帮助普鲁士作战。这可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腓特烈起死回生,普鲁士也起死回生,之后普鲁士一统德国,成为中欧第一强国。”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招手让几个同伴附耳过来:“我们近期的目标,不要过多的去接近实权派的贵族,这里的情况和巴黎不同,我们的肤色很容易会引起叶卡捷琳娜的注意,不要轻视这个女人,这绝对是个武则天。我们不单帮保罗训练一队亲卫。并且要给校长造势,必须让他崇拜校长!这一点至关重要。他就和一个怨妇似的,他比谁都需要一个偶像,我想这也是校长选择他的原因!”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胡仁记住保罗,是因为读拿破仑传时,保罗给拿破仑那封搞笑的信而使他记得,保罗将是和拿破仑同时期的沙皇。
他们很快互相击掌,然后告诉门外的侍卫,要见保罗。
“我的同学啊。”保罗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很喜欢这么叫王鹏:“我们那伟大的校长,为什么还不和他捉走奥哈拉一样,来把那妖妇杀掉呢?上帝啊,要不,我愿意到十四州去!和校长一起并肩战斗。我实在不想呆在这里了。”这些日子里,保罗听了许多关于胡仁在战场上的英雄事迹,而他在不多的和外界接触的机会里,也曾印证过,的确是真实的,甚至胡仁的学生,也足以比拟传说中的圣骑士。他甚止还拥有一幅临摹的画——胡仁把枪贴在脸上,在白色平原的画。
一个故事,一个英雄,在巴黎被罗尚博伯爵这些欣赏胡仁的高级军官放大后,漫过法兰西,穿过莱茵同盟和意大利交界,然后在普鲁士王国和奥地利帝国留下痕迹,再由华沙大公国传播到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郊外的离宫。
故事里的英雄,已经连王鹏他们也几乎不敢相信就是他们的校长,所以保罗曾有几次埋怨他们:为免显得自己的平凡是天生的,而把英雄的校长说得太平凡了。
“你要忍耐,校长说过,你一定会登上宝座,他的学生一定可以成为皇帝。”王鹏对着保罗,善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