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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可谓是惊天动地,震得四周所有人都站立不稳,个个倒抽了一口冷气,被深深的震慑住,一时几千人鸦雀无声。
普颜昉和石琚脑内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一时也无法言语。
还是那普颜昉老到历练,久经阵仗,率先反应过来,他厉声喝道:“这等事可是轻易能够指证的,你可听清楚了?”
蔺柏毫不畏惧,高声道:“小人可以对天发誓,听得清清楚楚,丝毫不差。大人如果不信,可以请名医替这蓟都城内家中有男丁在军中当职的亲人们查探,看看他们中是否真有人身中蛊毒。”
这时石琚早想起昨夜那林神医所述之事,两相对照,心中早已深信不疑。
周围人们也反应了过来,将这告状之人的惊天言论和今早坊间流言结合起来,个个激动万分。更有那等曾经找过林神医看病之人,想起神医在替自己看病时迟疑的神情及叮嘱病好后也需复诊的细节,更是如坐针毡。
这蓟都城是燕国的京城,军中中高级将领便多为京城人氏。加上燕国向来尚武,以军功为荣,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男丁应征入伍。此时围观的人群中便有多数的人家中有男丁在军中当职。众人本就在为林神医看出多名病人身上带毒一事猜疑,深恐自身也已中毒,此刻听得这蔺柏所言,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嚷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要是我中了蛊毒可怎么办啊〃
“我家儿子也在军中当差,难道我也中了毒吗?老天啊,该死的光王啊〃
不知谁叫了一声:“快请林神医来,替我们诊断诊断。”
“对,对,对,快请林神医来啊〃
“请林神医来,请林神医来〃
慢慢的众人呼喝之声越来越大,眼见场面就要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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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琚见形势危急,忙凑到普颜昉耳边说道:“林神医现在我府上,还是快快把他请来,以安民心。”
普颜昉尚未来得及答话,已有人欢呼起来:“快看啊,林神医来了,林神医来了〃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一人飘然而来,正是这段时间以来妙手仁心、活人无数、深孚众望的林神医。
林神医穿过人群,走到石琚面前行礼道:“石大人,林某听得今日乃踏鬼节,便上街游玩,不想听到这处有人唤我的名字,不知是怎么回事?”
石琚拉住他的手,紧张地问道:“林神医,不知这段时间你替这蓟都城诸人治病过程中,可否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林神医迟疑了一下答道:“大人问得好,确是有异常情况。”
数百人忍不住七嘴八舌地问道:“什么异常情况,林神医快说啊〃
林神医沉吟了一下大声答道:“林某在替诸位看病之时,发现差不多有半数的病人体内都有幼蛊存在。”
这下子,人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有那等估计自己已身中蛊毒之人大声嚎哭。
普颜昉额头汗珠涔涔而下,见形势越来越乱,忙双手挥舞,大声喝道:“肃静,肃静,大家且听听,看看林神医是否有治疗之策。”
人们瞬间安静下来,齐唰唰地紧盯着林神医。
林神医想了一下道:“在病人体内发现的是幼蛊,这些幼蛊都来自于同一母蛊,此蛊名为‘子母连心蛊’,按我所发现的情况来看,这幼蛊要到明年春天才会成熟,到时下蛊之人催动体内母蛊,子蛊便会有所感应,中了子蛊之人倒没什么太大症状,但是他的血亲如儿子、孙子等人就会被那下蛊之人操控,做一些平常绝不会去做的事情,比如杀人,放火什么的。不过大家不要太过担心,现下大家体内的幼蛊还小,要到明春才会成熟,只要尽快找出那施蛊之人,将他杀死,他体内的母蛊消亡,诸位和诸位的血亲之人自然就会没事了。”
听到此处,人群中便有人高呼:“快去找那齐显恕,杀死他,杀死齐显恕〃
这句话当真是一呼万应,人人激愤填胸,振臂高呼:“杀死齐显恕,杀死齐显恕〃
这时又有一人呼道:“我知道齐显恕躲在哪里,大家快随我来啊〃
顿时如风卷残云一般,街道上的人群走了十之八九,均尾随那带路之人而去。
普颜昉和石琚见形势已无法控制,苦笑一声,但心底又隐隐觉得这是一个利用民愤扳倒光王的大好机会,便偕同那林神医也追随人流而去。
就在人群汹涌流动之时,也有多人分众而出,其中几人疾奔数条街,奔入了光王府中。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拦轿喊冤的蔺柏三人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三五、世事真假谁能知
蓟都城东的一条小巷拐角处,几个人影悄然而立,正是萧慎思等人。
他们此刻心中其实也有些忐忑不安,既不知道有侠假扮的‘蔺柏’能不能顺利拦轿喊冤并将那半真半假的案情陈述完毕,也不知林归远能不能适时潜到喊冤现场蛊惑人心,还有有德有正二人能否成功的煽动群众情绪,将他们引到这处来。
正在等得心焦之际,一个人影飞快的奔了过来,正是有德。他跑得气喘吁吁,显是已尽了全力。
萧慎思问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成了,有正现在正带着大队人群往这边来了,人们情绪十分激动,就快到了。我是插近路跑过来的。”有德一边喘气一边答道。
萧慎思喜上眉梢:“好!我们做好准备,等会待人群在大门发起攻击,齐显恕肯定会在一些人的护卫下从后门逃走。一见有人从后门出来,三弟你就放出雪儿,锁定目标,你我同时出手,务必要以雷霆之势一招就拿下齐显恕,其余人等则要死缠住他身边护卫的人,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清洛不由问道:“那前门那边?”
萧慎思笑道:“许大哥早安排好了,不用担心。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数千人愤怒至极,随着那带路之人奔过几条街,往城东一片居民区跑来。他们个个心中激愤,一心要杀死那万恶的齐显恕,除去他体内的母蛊,拯救自己至亲之人的性命,所以奔跑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已到了一处高墙大院前。
那带路之人叫道:“就是这里,这里就是齐显恕藏身的地方〃
众人也无暇去问他怎么知道齐显恕就躲在这里,早有性情急燥之人冲上去捶门。许多人大声呼喝:“齐显恕,王八蛋,滚出来,快快滚出来受死〃一时声势震天。
那门却是极为牢靠,打头的十几人擂了一阵都擂不开,便有人搬来了附近人家的多根木桩冲了上去。
屋内,齐显恕正在小憩,虽然他心中一直惦着那妙手仁心林神医的事情,但知自有光王会去想办法抓人,也并不十分忧虑。这处藏身之地较为隐蔽,自己又易了容,所以也不是特别为安全问题担忧。
谁知这时却听到从大门外传来震天的呼喊声,仔细听来象是数千人在齐声喊着要自己出去受死。这一下他不由慌了神,惊恐万分:何人知道自己藏在这处?又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要来杀自己?
由不得他细想,光王派来保护他的十多名官兵冲了进来,急道:“大师,外面人太多,形势危急,我们要赶紧从后门离开。”
齐显恕自是小命要紧,急忙随着这些官兵就往屋后冲去。
打开后门,一名军官探头出去看了一下,叫道:“没人,快走〃众人急急奔出。
刚奔出几步,齐显恕忽然感觉到肩头上多了一物,奔跑之中侧头去看,却是一只白貂蹲在自己肩头,还来不及细想,闻得一声暴喝,几条人影如闪电般射来。其中一人宝剑如疾风骤雨般递向他的胸部。
这齐显恕武功虽不太好,却也习过几招,见那人剑招递来,不由身子往右躲闪。却不知右边又有一人健用力戳出,正好戳中他的腰部,齐显恕来不及呼叫,便全身无力,瘫倒在地。
向他攻击之人正是萧慎思和李清洛,二人见齐显恕倒地,知已得手,萧慎思将齐显恕扛在肩头,呼道:“得手了,快撤〃与清洛向巷子出口奔去。
那些官兵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才见自己护卫之人已被人劫走,齐声发喊追将过来,却被有德等人拼力逼退,又有人往地上掷了一粒什么东西,冒起大团浓雾,众官兵不由屏息躲避。待浓雾淡去,早已不见了那几人的身影。
官兵们对望一眼,知大事不妙,无奈之下只得急急溜走。
此时,前面大门在几十人的合力撞击下,早已轰然倒了下去,人流如潮水般涌入院内,大家如无头苍蝇般在院内房内四处乱窜,口中不停地嚷叫道“齐显恕滚出来”“齐显恕在哪里,快出来受死〃,穿堂过院到处寻找。更有许多人已不知什么时候从何处拿来了刀剑等物,气势汹汹,誓要将齐显恕碎尸万段。
就在此时,不知何人从墙外掷下许多圆球,那些圆球一落地便“嘭”的一声,爆起大团浓雾,瞬间院内便烟雾弥漫,不能视物。
又听有人叫道:“齐显恕放毒烟了,大家快屏住呼吸,撤出去再说。”
混乱之中,院子中的人都捂住口鼻争相向门外逃窜,门外的人还未来得及涌进来,便见已进去的人又退了出来,忙躲闪避让,情形一时乱到了极点。
门前正在一片骚乱之际,又有人高呼道:“找到齐显恕了,已经杀死他了〃
一群人从浓烟中冲出门外,其中两人手中倒提着一具老者的尸体。
过得好一会,人群才慢慢安定,浓烟也渐渐散去,众人见自身并无中毒迹象,便又齐向被掷于地上的老者尸身围了过来。
只见那老者早已死去,面目被砍得血肉模糊,难以辨认。
众人面面相觑,均想着同一个问题:这人到底是不是齐显恕呢?
这时方有人想起要找那带路之人前来辨认,但刚才一片混乱之时,已不见了那带路之人的身影。
“让开,让开,快让开〃一阵吆喝声传来,正是普颜昉和石琚偕那林神医赶到了。
普颜昉冲到前面,低头看着那具老者的尸体,问道:“这便是那齐显恕吗?有没有人识得他?”
林神医走了上来,蹲下身去,仔细察看了一番,抓起那死尸的左手细细看了一阵,又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扎入死尸的喉部后抽出来对着阳光细看,慢慢地他脸上浮现笑容,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恭喜诸位!这人正是齐显恕本人,他体内的母蛊已经死亡,诸位不必再担心了〃
人群顿时爆发出如雷的欢呼声。自知道自身中毒以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气愤又害怕,就是在随着大队伍前来寻齐显恕的过程中,也有一部分人已做好了思想准备,要是不能杀死齐显恕,自己及自己的亲人就只有乖乖地投靠到光王一边。此时听到神医亲口验定,这死者正是齐显恕,母蛊已除,自身安然无恙,便如同死里逃生一般,许多人更忍不住喜极而泣。
就在群情兴奋之际,马蹄声如暴风雨般响起,大队人马疾驰过来。
围在街道上的人群纷纷向两边避让,有人眼尖,已认出来者,不由惊呼:“光王!是光王!光王来了〃
来者正是那大皇子光王燕流光及过百亲兵。
燕流光今日在朝上和普颜昉争吵得十分激烈,心中极端不痛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以来他觉得五心烦热,暴燥无比,看谁都不顺眼。朝堂之上就恨不得一掌将那普颜昉击毙,只是知道宝座上的父皇武功远胜于己,不敢异动,但这烦闷之情却憋得十分难受。
下朝之后回到府中,他再也抑制不住,将书房内的物什砸了个粉碎。随从们听到房内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