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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死不可,想不到他居然跑到了这里……”她是越说越兴奋,我则是陷入了木然中……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99、冒出来的“援军”
小滨城是若狭国的主城,同时可以说是唯一真正意义上的城池,其余如国吉、高浜、膳部山、大仓见这些只有一层城墙、一座小天守的建筑,充其量也就是比屋敖大点儿,放在别的富庶大国里能当个支城就不错了!虽说小滨城也只有双层城墙和三座不大的天守,但挫子里面拔将军也算是高的了!
若狭是个贫瘠的小国,统治这里的武田家又一直没有出过他们甲斐远亲那样了不起的角色,内乱不止加上外患不断,能够积攒起多大的实力来筑城也就可想而知了!不过凭借地形的险要把上述的不足作了充分的弥补,这里最初的设计者绝对是个了不起的高人。小滨城的位置选择相当出色,正应了当初诸葛亮的那句话“靠山近水当道扎营”,只不过把扎营该成了筑城!
小滨城西水、南道,东面和北面都是高低不等的山峦。小滨城的构造就是依山势走向而建,分成了高低错落的三个部分,由于自山阴通往北陆的大道就从城脚下经过,因而如不拿下此城就通过的话,只怕过完人马也就剩一半了!
在若狭和丹后分别为武田、一色统治的时代里,这个地区可是战争的多发地区!因为无力和更东面或西面的强大势力“叫板”,这两个小大名就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轻量级比赛,其结果就是他们最后都被别人给收拾了。
在小势力消失朝仓和波多野各自控制这一地区后,若狭的局势逐渐平定了下来。他们两家在各自受到的巨大压力下面不得不携起了手,不管怎么说从地理条件上看他们彼此吞并的想法并不现实。但战国毕竟是战国,自己的后门还是得仔细看好,而替朝仓义景看着后门的就是他的堂弟,朝仓右近卫少将景视!
“你们看眼前的局势怎么样?”朝仓少将景视殿下问这话时正在用一把小剪刀修剪着一株柏树盆景,神态即认真又安详。在一门众中这位堂弟相当得家督义景的赏识,究其原因就是他们两个有着相同的志趣和爱好,并在他建立京都公卿风尚策源地——越前文化时提供了极为积极的协助。
“主公您是问……和织田家的战事?”景视的家臣山内政信在一边不确定的问到。
“现在这个时候还可能有什么其他别的事吗?”朝仓景视不满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说说看,你们认为我们能顶住织田的攻势吗?”
“应该……没问题吧!”这话说得山内政信自己也觉得底气有点不足,为了加强主公同时也是自己的信心他试着作起了分析。“织田信长能够抽调到越前方面来的兵力最多有4万,本家和浅井的联军怎么也能达到3万5千,要是波多野也能派些兵马前来援助的话说不定还要比织田家多些,所以我们在人数上实际没什么劣势!再说我们在这些地区经营已久,土豪和国人众大多依附于我方,凭着对这里地形的熟悉和掌握,要想挡住织田家的进攻应该也没多大问题!”
“嗯……”朝仓景视点了点头,手上又剪去了一株小枝,那神情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孝长,你的看法是怎样的?”他低着头对另一个家臣问到。
“在下的浅见……与山内大人略有不同!”被问到的河合孝长想了一下,满是忧虑的回答到。
“说说你的理由!”朝仓景视终于对自己的“成果”感到了满意,放下手里的剪刀从天守阁的外廊走回了屋里。
“如果仅从表面上看,本家与浅井家联合后同织田家相比差距确实不大!但我们也不得不考虑其他方面的因素……”坐定后河合孝长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织田家早已经实现了‘兵农分离’,长时间的作战对经济的影响极小,加之得到了堺町、石山等地商人们的支持,经济上的实力早已不能用简单的石高来予以衡量了!当年织田信长偏居尾张一国,对美浓的斋藤家并不占有优势,并且在长达数年的交战中屡战屡败,可结果又怎么样呢?织田家是愈败愈强,斋藤家是每况愈下,最后是分崩离析!当然,斋藤家败落斋藤龙兴的昏庸无能是最主要的因素,但濒临崩溃的经济也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因素。今日的织田信长早已非当日可比,其军事、经济的双重实力均不可小视!”
“照你这么说织田家岂非不可战胜了?”山内政信有些不高兴的说到。“难道本家制霸越前的百年基业就不值一提,我们非得去向织田家的乡巴佬摇尾乞怜不可了!”
“政信,不要激动……”朝仓景视抬手止住了部下的争执。“孝长只是在谈自己的看法而已,对于任何敌人首先要了解才能有策略嘛!”说罢他示意河合孝长继续。
“山内大人提到了本家的百年基业,这的确是我们眼下最大的优势……”河合孝长并没有因为山内的讥讽而心存怨恨,相反倒肯定了他的正确观点。“本家在越前经营已有数代,势力深入方方面面,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一点,但不是凭此击败织田家,而是拖住织田信长一直等下去!”
“等下去?”朝仓景视不解的问到。“我们究竟要等什么呢?”
“等待我们新的盟友,也就是织田家新的敌人出现!”河合孝长说这话时语气里的疑惑一扫而空。“织田家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附近的和可能于近期上洛的强势大名都不会成为他的‘朋友’,即便是他的亲家武田信玄最近也开始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上,其他诸如三好、本愿寺、毛利的态度更是不问自明!织田信长其实已经出现了首尾难顾的情形,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一直容忍暗中捣乱的足利将军的原因。本家目前根本不可能战胜织田家,即便是加上浅井和波多野家也不可能!所以目前我们只有等,等越来越多的大名做好准备和织田信长摊牌,那时织田信长也就不攻自破了!”
“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山内政信也认同的点了点头。“……要是波多野家的援助能够再有力些,我们的把握也就能大些了!”他不无遗憾的说到。
“但愿吧!”朝仓景视把目光又投向了门外的那株盆景。“现在北近江的局势又紧张了,刚得到消息织田信长再次增兵江北……”
“禀报殿下!”一个传令兵匆匆赶来报告。“乡田大人命小的前来禀报,在城外来了一支没有事先通报的部队!”
“到前面去看看!”在一阵沉默后朝仓景视率先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城门上的敌楼时这里已经戒备森严,三百左右的长枪和弓箭足轻严阵以待。“主公,那支军队就在那里!”侍大将乡田员干看见他们过来急忙上前介绍情况。
其实就算不说,所有人也都看得见!在大约两里外有一支骑兵正扎在那儿,衣甲鲜明军容整肃,人数大约有500,背后插的都是波多野家的靠旗!仅从表面上看他们没有丝毫的敌意,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
“什么时候来的?”山内政信紧张的问到。
“大约半个时辰前出现在西边的路口的,……”乡田员干同样紧张的回答道:“他们一直向本城而来,我觉得有些不对正想封城备战时,他们却又突然停住了!”
“派人过去打听了吗?”河合孝长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希望能够看得更清楚些。
“我派了一个人过去查问……那不,他回来了!”随着乡田员干手指的方向只见一骑快马由那边飞驰而来,转眼就进了城门。
“都打听清楚了……”一个足轻头气喘吁吁的跑上的敌楼。“他们是波多野家赤井直正大人的麾下,奉命前来援助本家的北近江战事,这只是先头部队!”
“来增援的?!”山内政信一脸疑惑的说道:“为什么我们没有得到这样的通知?”
“他们说也不清楚!”那个足轻头回答道:“他们说应该在小滨城和朝仓康景大人会合的,看我们这里没有人出城迎接而唯恐有变,所以没敢贸然靠近!”
“一乘谷城里面是怎么搞的!”山内政信忿忿的用拳头在护栏上捶了一下。“事先忘了通知,事后没有安排,这都办的什么事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未可知……”河合孝长沉吟着说到。“他们有什么要求吗?”
“他们说既然康景大人不在也就不进城了!”足轻头继续报告道:“他们是昨天半夜上路的,因为急着赶路所以也就没带什么辎重!他们希望殿下提供一顿午餐,然后他们就直接上路再往前面走一段迎迎康景大人!”
“他们不进城?”河合孝长不放心的追问到。
“不进城!”足轻头回答得非常肯定。
“政信注意防范,孝长去安排吧!”朝仓景视一句话作了决定。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100、、最后的要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朝仓景视和手下的一干将领紧张的戒备着,可实际上任何不自然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支骑兵除为了让开大道和在吃饭时避风的原因向一边片树林边挪了挪外,就再没有向小滨城的方向移动一步。所有的士兵都在那里下了马,解下身上的甲胄四散席地休息,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几个士兵散布在四周警戒。
小滨城的储备还是相当丰富的,不到一刻500人份的午餐就准摆好了,两千个饭团再加十大桶味噌汤!因为数量相当客观,河合孝长派了30个人用10辆平板车装好,打开城门咕噜咕噜的推了出去。即便是如此那些人也没有向前迎过来,只是呆在原地毫不见外的等着开吃!
见到这个情景就连河合孝长也逐渐放下了心,在城门的敌楼上为朝仓景视等人准备了午餐。
“他们是要走了吗?”不久后两边的午饭均已用完,山内政信望着远处站起来重新装备的波多野军问到。
“可能是吧……”河合孝长仔细观察着不很肯定的说到。“不过还是要小心,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都很怪异!”
“你去准备吧!”朝仓景视对着乡田员干命令到。“一定要小心,不要有任何疏忽!”
“是!”乡田员干答应了一声走到外面。“命令200弓箭手城头戒备,500长枪足轻在城门内待命!”他对着几个副手吩咐到。不一会,所需部队就到达了各自的位置。
随着那支骑兵的缓缓接近,所有人原本已经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一百丈!骑兵部队并没有摆出战斗阵形……五十丈!他们还是排着整齐的双列行进队列……骑兵来到了城门下面,除了偶尔有几个队长之类的低级武士对着城上招招手、作个感谢的手势外,没有任何人对这座小滨城发生任何形式的兴趣。
“也许是神经过敏了!”望着渐渐远去的那支骑兵山内政信松了一口气说到。
“希望这次北近江的战事也是有惊无险,三家联军总能挡住织田家了吧!”乡田员干也发着感慨,他本人曾经历过金崎城破时的败逃。
“但愿如此吧!”河合孝长也点了一下头。“不管怎么样!只要坚持住就好,织田大军主力长期驻留北近江的话,足利将军决不会安安生生的呆在京都……”
这时那些派出去的杂兵已经收拾好了餐具,10辆板车一字排开向城门这里驶来。
“这是怎么回事?”朝仓景视诧异的问到。只见那支骑兵部队忽然在走过去百余丈的位置停住了,并且排成了两个方阵站在了路边。
“主公,您看那边!”山内政信指着东面更远处的地方叫到。
在东面的大道上,一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