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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这还不让天下人……”
“四郎啊……”武田信玄并没有被儿子的情绪所感染,相反却对儿子的不成熟感到一些惋惜。“我承认诸星清氏的骑兵作战能力很强,但我所看中的并不是这些,只要我们把他拉过来,实际上近畿霸权已经唾手可得了!诸星清氏的部下中从织田家内部出来的并不多,这些人绝大多数只忠诚于他一个人。一旦诸星清氏决定寝返,那么他在但马、丹后的部队再加上依附于他的豪族,那么就会有两万以上的人马在西近畿响应我们的行动,这股力量的立场转变会使本愿寺彻底下定决心,松永久秀也不会再观望。这样虽然我们还没有进京,但京都实际已经是我们的了!”
“可父亲!这条件也……”武田胜赖还想强辩。
“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失去什么……”武田信玄耐心的教导着儿子,他是多么希望儿子能够理解自己的决策啊!可现在的感觉就像一位歌唱家尽兴表演后,观众们却奇怪的问“你在干什么?”一样。“西国之地道路复杂派系林立,还有根深蒂固的毛利家!诸星清氏或许能在数年之内击败毛利家,但要把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却是不现实的。即便我们成功上洛还是有许多事要做,不但关东、东北必须平定,还有将进兵的四国和九州,有他替我们稳定西国的那些‘麻烦’难道不好吗?再给我10年的时间,武田家就不只是掌握霸权那么简单了,而是真真正正的把天下捏在了手心里!我过去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和上杉谦信耽误了太长的时间。也许在战场上他是个令人称道的对手,但执着如他就好像一块石头,并不足以封死通向天下的道路。取得了诸星清氏的支持,我们甚至可以在几乎不损失多少实力的情况下掌握近畿。只是你的妹妹有些委屈,但能嫁给诸星清氏这样一个足以影响天下态势的英雄也算值得了!不要把眼睛只盯着近畿,只盯着一个织田信长,你想得应该是让天下所有强者跪伏在你的脚下!为了尽快达成最终的目的,有时暂时的妥协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是!”武田胜赖还是不太服气。
“主公,那我们下一步……”山县昌景小心翼翼的问到。
“一切都只有打过一仗再说了……”武田信玄的语气有些惋惜,但没有丝毫的动摇。“我命令……”
“报~!”一个传令兵飞快的跑进了大帐,在正中的地上单膝跪下。“急报!一支织田骑兵突然出现在甲斐境内!”
“什么?!”好几个人一起惊呼了起来。
“他们是怎么过去的?”武田胜赖走过去揪住他的领子一把提起来,大声怒吼到。
“前些日子明智光秀出城袭扰时,这只部队趁着我军收缩混了出来……”传令兵脸色苍白的解释道:“他们没有走东山官道,而是顺着一些采药人、樵夫踩出的荒僻小路潜入了甲斐。看来他们对南信浓一带的情况非常熟悉,所走的路不但避过了驻军岗哨,有些甚至连当地的豪族都不知道!而且他们化装成了木曾大人的部队,所以直到进入甲斐才被发现……”
“有多少人?统帅是谁?”正在武田胜赖要发作的时候,武田信玄用镇定的声音阻止了他。
“三……三百!”传令兵扭过头回答。“据忍者对于他们宿营地的调查,统领这支部队的应该是池田恒兴!”
“三百?”听到这个数字大帐里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武田信玄挥手让那个传令兵下去,眼神第一次显得有些飘忽。“三百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开始了陷入了沉思,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他。“妙啊……真是妙不可言……实在是太妙了……这个池田恒兴……”武田信玄的脸色渐渐开朗,最后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父亲,池田恒兴这是找死!”武田胜赖再次忍不住了。“我军在踯躅崎有2000守备,他们是绝对拿不下来的!”
“四郎公子说得是!”迹部胜资也兴奋的说道:“三百骑兵或许奇袭能造成一定的损失,但要想攻城则完全是个笑话!有真田幸隆大人坐镇甲斐,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万无一失的事情从来不曾存在过,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永远不会有!”武田信玄严厉的瞪了迹部胜资一眼,而后长叹了一声后说道:“再说有孤军深入攻略甲斐智谋、魄力的人,是不会闹什么‘笑话’来的!哎~!幸隆智谋虽然胜我,但等他应变的时候敌人该做的已经都做了!昌丰……”他又对内藤昌丰问道:“我从不记得这个池田恒兴有过什么出奇的举动,可这次的行为却又是如此匪夷所思!难道是我记错了?或是漏掉了什么?”
“主公您没有记错!”内藤昌丰急忙补充道:“池田恒兴出身尾张世家,深得织田信长的信任!一路擅升非常顺利,但所立功劳虽多却是些奋勇杀敌的事。根据以往的情报,这个人的才能好像很一般!”
“这次可就不‘一般’了,难道是上天也护佑着织田家吗?”武天信玄感慨了一句后开始发布命令。“虎胤!”
“在!”猛将原虎胤来到面前候命。
“你率领3000兵马即刻赶往骏府!”武田信玄威严的命令到。
“是!”原虎胤虽然响亮的答应了但并没有动。
“你还在等什么?”武田信玄发现了这一点。
“属下想请主公明示,为臣此次行动的意图!”原虎胤问到。
“你去了自然就明白了!”武田信玄双眼望天的说到。
“是!”原虎胤满怀疑问的退去。
“虎胤!”就在他走到帐门的时候,武田信玄忽然又叫住了他。
“是!”他立刻翻身回来。
“有什么事……我不会怪你的,尽力而为吧!”半晌之后武田信玄却说出了这句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昌景、信房!”原虎胤走后他又叫过了山县昌景和马场信房。“我命令你们率领赤备骑兵为先锋,沿伊奈街取道南信浓返回甲斐,大军将在3日后起程!”
“是!”尽管没有人明白他的意思,可还是本能的答应。
“昌信、信君、信茂、昌次!”武田信玄突然声音高亢的叫出了高坂昌信、穴山信君、小山田信茂、土屋昌次4人。“我命令你们4人各率所部,3日内猛攻伊奈城!”
“主公……”武田信廉犹犹豫豫的问道:“既然主公决定撤军,为什么还要强攻伊奈呢?”
“不攻浜松是因为德川家康在我上洛成功后自会归顺,他的态度此刻无关宏旨!”武田信玄微微笑了一下说:“……今天诸星清氏就在伊奈城中,我如果弃之不顾岂不是太失礼了吗?今后我们也未必会有再交手的机会了,就算仅仅是表示尊重也必须攻打一下!”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29、奇怪的武田军
“这是怎么了?”我趴在伊奈城天守阁的栏杆上朝下看着,脑袋里快变成了一团酱子。由这里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城下及远处的全貌,可我怎么就越来越看不明白呢?
武田军的进攻已经持续3天了,战况的惨烈程度我是见所未见!其实说是惨烈也许并不太贴切,真正惨的只是那些可怜的城墙。武田军怀着对这些城墙的巨大“仇恨”,发起了猛烈的攻击。3天来无数的大小岩石被投石机抛向了城墙,这些非常“传统”的武器居然也能发挥如此巨大的威力,第一天中就砸出了三个不算太大的口子。
可最为奇怪的是在我们最为紧张的时候,武田军的表现却有些出人意料。
我的士兵站在那几个缺口上,准备着用血肉去阻挡敌人的进攻,虽然有着坚定的信心但巨大的伤亡看来是无法避免了!足足5000的武田士兵们手持刀枪呐喊着冲了上来,确实有着震天的气势。
在他们的士兵们进入射程后,菲利普立刻命令铁炮备队开始射击,随着弹丸的倾泻有不少武田士兵倒了下去,缺口处的长枪足轻也做好了肉搏的准备。可就在这时武田军却退了,无视那几个已经出现的小缺口,仿佛就被这区区几十人的伤亡吓了回去,与几天前保科正俊的阻击部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完全没有起码的牺牲精神。
如果这种情况只是这么一次,那么我会认为这是因为不了解情况而进行的试探,而且这种行动也是正常、无可厚非的!但是三天中天天如此就令人费解了,我唯一能够想到的一个词就是“磨洋工”!
我望着围在城外的武田军阵,依旧庞大严整!在这整整三天的时间里,他们不过损失了几百人而已!
“主公……”竹中半兵卫从门外走了进来,这几天他显得更加憔悴。白天紧张的看着武田军攻城,晚上紧张的监督修城!虽说武田军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动作,可依旧是不敢掉以轻心。“今天武田军没有进攻,而且看样子有收缩的迹象!”
“哦……今天他们是想休息吗?”我想了想随即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可这几天他们并不累啊!”
“这也是属下一直忧虑的事情!”竹中半兵卫一脸忧色的坐在了我的身边,望着远处的正在发楞的那些武田部队。“武田信玄乃稀世名将,他的行为往往不可以常理度之!当年他的兵马不足3000,却巧妙的利用了高远赖继窥伺诹访本家继承权的机会,挑拨离间使他与诹访赖重兵戎相见,结果一举将他们两人一起消灭并控制了诹访全境。类似的诡计可以说伴随了他的一生,所以属下以为这次他也有着更深的阴谋!”
“你认为……”我在心里设身处地的想像着武田信玄的心理。“会不会是采取‘疲兵’之策呢?这些天我们的士卒们确实是相当疲惫了,他们如果再这么折腾五、六天,可还真是够我们麻烦的!”
“主公说得很有道理,照目前情况看这种可能性最大!”话随如此说可他的脸色却愈发阴沉。“不过……也还有别的企图,主公是否考虑过德川家倒向武田的可能性呢?”他后面的这半句话声音压得很低。
“德川家刚刚与武田军在三方原打了一场硬仗,你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呢?”我的经验表明历史基本还是维持着原来的走势,如果是这样对德川家康我倒不是很担心。
“主公请想……”竹中半兵卫的有些紧张的说道:“德川家与织田家可说是世代交战的宿敌,其祖清康公、父广忠公之死与织田家多少都有些关系。德川家康原来一直也是依附的今川家,在桶狭间之战后由于今川家的衰落不得已才投靠了织田家,而这样做的根本目的也是为了抵御武田家的侵略。在如今的这种危急时刻,为了家族的利益而背叛织田也就似乎顺理成章了!”
“你说得虽然也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我却认为它成为事实的……几率不大!”我考虑了一阵后还是摇了摇头。“德川家康这个人是个务实的人,但据我了解却不太可能轻易的改变立场!德川家与过去今川家、现在织田家的关系,实际上是一种被保护者与保护者的关系,在保护者失去保护能力的情况下他们改变立场,看似是一件完全正常的事!但德川家康这个人却不那么简单,这个人的野心和能力同样可怕!”
竹中半兵卫定定的望着我,可能是觉得我的话前后有些矛盾。
“他非常清楚一个道理,单纯的‘墙头草’是不会有前途的!”我的眼睛望向远方焦距有些发虚,对于德川健康这个人的性格现代有不少著作来分析。“……为了这个目标,无论是在今川家还是织田家,他都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独立性,即便是最后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