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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的时间;用最出乎意料的方法去攻击敌人最致命的环节!作为一个将佐,敌人是谁通常不能由我们来选择,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军事上取得胜利。只要没有人能在事前找到更好的方法,那么就算尽到了‘人事’。古之名将如姜尚、诸葛孔明,亦不能掌握所有战争因素,因为那不是人力所能全部控制的!尽到了‘人事’依然失败,那就是‘天命’使然,既不要怨天尤人也不必悔不当初,恪尽职守尽力而为,那时即便是力尽战死也当无怨无悔了!当然在这之前,‘天命’既不应该成为逃避责任的借口,也不能作为对自己无能的掩饰。如右大将当年奇袭桶狭间,在当时的情况下即便不成功也当心满意足了!”
“嘶~!”大帐里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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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所长治走了,去了“猴子”指给他的新营址,带着后藤新左卫门,留下了后藤又兵卫基次。我真的是很高兴,得到了这么一个文武全才的好苗子。钱花了还可以再挣,人才才是最大的财富!
“主公!”我刚坐在自己的大帐里,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儿,长野业盛就进来向我报告。“回禀主公,上泉大师从堺町给您捎来一封信!”
“有什么事吗?”我放下刚刚端起的茶杯,接过了他递上来的信。
“看样子是想给您举荐送信来的人!”长野业盛想了一下回答到。虽然并没有看过信,但这种事大多数人也是一看就清楚的。
“那就让送信的人进来吧!”我一边抽出信瓤一边说到。
长野业盛带着送信人进来时,我把信已经看完了。送信来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三个。第一个长得牛高马大,紫巍巍一张脸,还微微长出了络腮胡子;第二个圆圆一张娃娃脸,个子很矮与第一个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第三个同样不高,一张文文静静的书生面孔,只可惜就是脸色有些发黄。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配着一柄形制一摸一样的古朴长太刀。如果不看信还真不知道,这三个差异如此之大的人居然都是15岁。
“既然来了就别让我费劲猜了,都自己介绍一下吧!”我对那三个少年扬了扬手中的信纸。
“在下石河贞友!”紫脸大个瓮声瓮气的说到。
“在下樱井佐吉!”这是那个娃娃脸。
“在下伊木半七!”最后是黄脸书生。
“上泉大师举荐了你们,说你们的武艺和忠诚都是无可挑剔的!”我对于这几个人非常满意,随着地位的高升我身边的近侍确实少了些,再说新八郎和阿雪早晚也会另有安排。“我现在就收录你们几个为家臣,俸禄每年20贯担任近侍的工作。希望你们恪尽职守输诚忠勉,不要辜负我的信任,更不要辜负大师对你们的期望!”
“谢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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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的熊:关于后藤又兵卫的身世,我采用的是1560年出生的说法。贱岳三大刀都是因战死而不太出名的人,引入他们对力量的平衡应该影响不大,其实只是借用几个人名作为近侍而已,以后他们不会是特别突出的方面人物。后藤又兵卫则会成为第二代家臣的中坚人物之一。
我早就说过我对兵法没什么研究,后藤又兵卫的那番话只是经过我“包装”的哲学辩证法中的理论,还请各位“学院派”的大大们别太较真。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88、主角登场
织田信忠是在天正元年(1573)的十月八日抵达本愿寺前线的,随同前来的是三万大军和柴田胜家等诸多名将。因为行程没有计算好,抵达时已经接近午夜。匆匆的照了一个面说了几句问候的话,我们就都识趣的告辞出来了,毕竟连着赶了十几天的路,人家也得扎营休息一下。
在这之后我们得到的通知是:第二天休息一天,在此期间信忠殿下要详细研究一下军情态势;第三天也就是十月十日,上午辰时召开第一次前敌军事会议,听取意见并制定战略。
“信忠殿下是个怎样的人?”在去往大营的路上我对池田恒兴问到。
“你怎么会不知道?这可是不应该啊!”他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诧异。
“我离开岐埠的时候信忠殿下还小,后来就根本没见过几面!即便还没出来的时候,我也和他没什么接触,至于我当亲兵时信忠殿下还穿开裆裤呢……”我无可奈何的说到。其实各种关于织田家核心人物的报告我从来也不曾缺过,但都是一些作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之类,打听来的消息已经辗转经过了人言的渲染,忍者是到不了他身边的,因此我也就无从判断他的性格特征。池田恒兴和织田家有着深远的关系,又是他的姑夫,作出的判断总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哦……你不提我倒忘了,这几年你还真是很少回岐埠!”池田恒兴愣了一下才说到。“……信忠殿下是个非常谦虚谨慎的人!主公这几年也曾安排过他一些工作,他也都非常圆满的完成了,事后也仅是简单的报告一下事情的经过,从不曾对自己的业绩大肆渲染。在对家中的各派势力时没有对谁过度亲密,也没有显出对谁过度疏远,对于礼物也只是接受那些惯例之内的东西。总之根据我的看法,他是多听、多看,但极少表态!”
“我们不常在岐埠,你现在也出来了!信忠殿下……不会被柴田那边的人所左右吧?”我对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担心,织田信忠哪怕是受蒙蔽,其立场也足以影响一大批人。
“这你就是过虑了!”池田恒兴对我的担忧是嗤之以鼻。“如果是信雄或者信孝殿下的话,那我还真不敢说!可信忠殿下嘛……我只能说他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
“哦……”我松了一口气。我相信池田恒兴的看法,织田信忠虽然不如信长的魄力,但应该也不是个傻瓜,这样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他在几个重臣之间继续搞平衡。不管怎么说今后织田信忠在这个舞台上的戏份会越来越重,这是谁都阻挡不了的了。
聊着聊着我们来到了织田信忠的中军营盘,侍从们留在外面我和池田恒兴来到了帅帐门口,这里已经来了一些人并且不断的还有人继续进来。大约又过了10分钟,所有人都到齐了,近侍通知我们都进去。与织田信长的不可琢磨和耍大牌不同,织田信忠显得非常谦和并没有叫我们多等,只是柴田胜家耀武扬威的站在他身边让我看得非常不顺眼。
“各位殿下辛苦了!”他一上来就勉励了一句。
“感谢少主(城介)殿下关怀!”众人也是齐齐的还礼。因为织田信忠元服所领的官职是从六位秋田城介,所以非织田家臣的大名、豪族们称其为“城介殿下”。
“各位殿下!在下年少识浅初领兵事,定会有许多无知不周之处!还望各位能够鼎立……”织田信忠开始了就职宣言,不知是不是为了显得更威武一些,他穿了一身黄金配饰的甲胄,高前立蟠龙黄金盔摆在手边的案上。
我偷眼观察了一下,以前对他一直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前天晚上又是黑灯瞎火匆匆忙忙的。织田信忠长得和信长很像,只是脸上的线条要柔和些,眼神也没那么锐利。讲演稿应该是由幕僚事先写好的,很多都是官话、套话,但由他说来却显得一点儿也不做作。我对他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对于讲道理的人总是好沟通的!
“……关于此次的战事,就一切拜托了!”这个时候他的讲演也完了。
“殿下!佐久间殿下近几年来一直主持着对本愿寺的作战,可否请他先介绍一下此间的情况?”柴田胜家开始实际主持会议。
“少主、各位殿下!本愿寺是一座历经百年修筑而成的坚城,其体系之严密世间少有……”在得到织田信忠的许可后,佐久间信盛开始介绍此间的情况,他说得大部分情况我都清楚,也有个别我不知道的细节。总之他的结论是本愿寺城是一座极其难啃的“骨头”,这里面有一些实情,当然也有一些是推卸自己这几年办事不力的责任。
“这些日子里先来的诸位都捉到了一些奸细吧?那就先说说审讯得到的信息!”柴田胜家正想开始讨论攻城方案,织田信忠却突然改变了议程。
“咦~!”我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仅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使我对他的看法大大的进了一步。在这即将决定生死的关键时刻,本愿寺显如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最近各营都抓到了很多奸细,这里面既有刺探情报的密探,也有传递讯息的密使,因为前段时间也没个负总责的人,所以一直是各抓各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坚定的死硬派,所以新的信息还是不少的。关键是为什么织田信忠会单独在此刻提出这个问题,他完全可以叫各人整理成书面的东西呈送给他。看表情柴田胜家事先也不知道这个安排,那么就只能是他想传递一个信息:他织田信忠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跟着别人的指挥棒转!
对于综合而来的信息,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本愿寺显如在呼朋唤友的招引援军!
“各位殿下,本愿寺显如如此作只能说明他心虚!”织田信忠自信的用右拳在桌案上擂了一下。“和泉有丹羽殿下,山阴、山阳有诸星和羽柴殿下的数万雄兵,纪伊众和毛利家已是难越雷池一步!另外在我来时,右大将殿下已经命令九鬼殿下统合熊野水军各部开进濑户内海,封锁了本愿寺城的海上通道!现在本愿寺一向宗已经是瓮中之鳖,大家务必力求一鼓作气攻下此城!”
“呜……”周围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关于攻城的方略,大家有什么看法?”在讨论告一段落后,织田信忠询问到。
“少主!”可能是觉得刚才有些失面子,柴田胜家又开了口。“佐久间殿下对此间形势最为了解,还是先听听他的意见吧!”
这次织田信忠没有说话,但却把目光投向了佐久间信盛那边。
“回禀殿下!本愿寺城体系繁复庞杂,极难攻取……”佐久间信盛显得极为为难。“臣以前为求稳妥起见,逐一拔除敌之岩砦、支城、碉堡,可谓步步艰难寸步难行,即便是我们白天拿下了,晚上或者第二天、第三天,又会因为其在别处的骚扰而不得不撤下来。面对这百年而成的巍然巨城,两军地利所差太多!所以今日臣贸然进言,望殿下施以霹雳手段,快刀斩乱麻拿下此城!”
“怎么样的霹雳手段?佐久间殿下有腹案了吗?”织田信忠问到。
“是!臣是有一个想法……”佐久间信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并给人群里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我方此次共有八万大军,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我方可利用人数上巨大优势,分出部分兵力缠住支城上的攻击,然后集中精锐迅速攻进主城正门。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那时一向宗的外围兵力再强大也是无力回天了!”
“可行吗?”织田信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盯着他追问到。
“强攻的部队可能伤亡大些,但应该是做得到的!”佐久间信盛言辞闪烁到。
“这样的任务,恐怕除了诸星予州殿下是谁也担负不起的!”这次没等织田信忠问,柴田胜家就自己跳了出来。
“哦!”受到突然袭击我没能反应过来,但本能的闻出了阴谋的味道。
“就是嘛!诸星予州殿下麾下的火炮,在三戚川可是很威风的!除了靠这个,谁又能敲得开本愿寺城的大门?”佐佐成正也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