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接近铁炮只来得及射击一次。铁炮足轻将枪托抵在了肩上,长枪的枪尖也放得更低了些。
“嗯!”我吃了一惊。就在铁炮足轻们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那些冲锋中的越后骑兵却在100米外突然齐唰唰地转了方向,向着两下斜刺里飞快的跑去。看那架式绝对是训练有素,切切实实地将我“忽悠”了一把!
就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气愤的时候,原本停在后面的南面三支分队又发起了冲锋,前队闪开的空档正好为他们提供了前进的道路。没想到刚刚退开的敌人后面还有敌人,一时间铁炮备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呯、呯、呯……”与铁炮群起轰鸣的同时,那三队大约六百余人的越后骑兵在70米外又转了向,因为距离较远加上他们的改变方向,只造成了十几个人的伤害。
进攻后的越后骑兵又回到了刚才集结的位置,我的长枪足轻也不可能总是平端着如此沉重的武器,双方重新开始调整各自的情绪,可根本就还没开始打哪!
我的部队没有受到任何损失,队列的整齐程度就像“雅痞”的头发,可看到这种情况我不但没有丝毫的欣喜,反而有一种浑身刺痒的感觉。“你们没有觉得不自在吗?”我对身边的几个人问到。
此时新八郎已经回到了甲骑的先锋位置,可因为没打算出击岛胜猛还留在我身边。阿雪带着后藤又兵卫他们几个环伺在我身边,这次我履行前言把她和莺一起带了出来,不过莺基本随着我的营帐行动而不在公开场合出现,而且不是我点名问到她们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主公看出了什么?”蒲生氏乡从眼前的战况上并没有得到什么不妥的结论,而且似乎我们还取得了一定的优势。
“我们4000余人被对方1500人围在这里,而且还是采取守势,这难道不是很不正常吗?”我说话时情绪更加忿忿,就算对手是上杉谦信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殿下说得是,我们似乎被对方掌握了主动!”蒲生氏乡这是也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我的这个看法。“既然上杉谦信的主力还离此尚远,那么我们就出击一下?”
“主公,请让我去吧!”岛胜猛也请令到。
“氏乡,你看怎么打合适?”我决意要试一下,但到底怎么作心里还是没有谱。
“就这么出去只怕还是不行!”略微思索了一下后,蒲生氏乡摇了摇头。“越后军轻骑马快我们难以企及,我们这里甲骑一动他们就会立刻躲避。不如稍等一下,他们再次进攻时我们再迎头痛击,那时他们直面而来再想闪避也就难了!”
“按照你的想法去作吧!”我点了一下头后又补充道:“让石河和樱井带些旗本辅助攻击,他们的速度要比甲骑快些!”
“是!”他答应了一声后,就把几个将领叫到边上开始详细阐述计划。
越后骑兵并没有显得很着急,但是也没有长时间地把我们“晾”在那里。半个小时后他们开始调整布局,还是南面的那些骑兵,三队向中间摆成品字型,另外两队在两翼稍稍靠后些。
“来了!”我心里稍微有些紧张,虽然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仗。
果然是中间的那三队骑兵开始进攻,后面的两队微微靠前些但并没有跟进,随着马蹄带起的烟尘,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500米,他们开始提速……400米,我的足轻再次放平了长枪……300米,铁炮足轻开始瞄准……200米,情况突变!
没有什么明显的信号和命令,正中的长枪和铁炮足轻突然向两侧跑去。从让出的通道中,为数1000人的甲骑如洪流般冲出,笔直的向迎面而来的越后骑兵冲去,一马当先的正是新八郎。
与此同时,两边的阵形也都各自裂开了一道缺口,石河贞友和樱井佐吉各自率领着100旗本杀出,成弧形从两翼包抄了上去。
看到这种意外的出现越后骑兵微见慌乱,在几声吆喝中齐齐地带住了战马,不能不佩服他们的训练有素,这么急的冲锋中居然也能停住并开始转向。不过似乎有些来不及了,由于双方部队相对冲锋的高速度,再要起步时甲骑距离他们已经只有50米,而两侧的旗本也隐隐形成了合围之势!
“冲啊!”兴奋的新八郎挥动起了手中的“修罗之怒”,座下“梦魇”全身的鬃毛也都竖了起来。对方是轻骑兵而且背向自己,失去了冲击力他们还能有什么作为!
在这种明显即将覆灭的情况下,似乎上杉谦信的这支“越后强兵”也开始动摇,向后的逃跑虽然依旧在进行,可是靠旗摇动的方式已经看出了散乱。
我的嘴角带上了微微笑意,看来越后军的信念也是可以被击毁的!
第四卷 梦幻之南海 55、云龙九现(三)
“不对!”我猛地向前跨出了一大步,脸上瞬间变色。看到我的神情突变,阿雪和其他的近侍也紧张了起来。
那边由原本三队挤在一起的越后骑兵是散了,可不是无秩序的混乱,而是由一大团分出了几个小团,就像……就像是飞行中的陨石崩射出了几簇火花!
确切地说是三朵“火花”,两队各有二三十人的骑兵分别继续向前,冲向已经挡在道路上的樱井佐吉和石河贞友,还有大约五十名骑兵的一队向后迎向了甲骑。所有这些负责阻击的人全都义无返顾,而作为主力的五百多人突然折而向右,从甲骑和石河贞友部之间冲了出去。
无论是去纠缠旗本队还是阻击甲骑的骑兵实际都没什么战力,这么短的距离上战马根本无法展开冲击的优势。但惊异于敌军突然改变反向的举动,前后我的三支部队也已经开始调整自己的战马,可就在这个时候几只讨厌的“苍蝇”迎面飞了过来。
结果变得没有什么悬念,三支殿后的小队被十数倍的对手砍成了肉酱,失去主人的战马跑向远处的荒野,那片尘土飞扬的草地被喷溅上了大团的鲜血。可胜利的一方却没有任何欢喜的感觉,只是按照命令默默地返回发起冲锋的地方。就这么一耽搁的时间里,脱逃的那五百多越后骑兵已经跑出很远,他们的装备轻盈速度更快,我的两种重装精锐骑兵不可能再追上!
“怎么会这样!”我忽然一把抓住了蒲生氏乡的领子使劲儿摇晃着,神情疯狂非常失态。“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如果上杉谦信在这些人里我还能够接受,可现在……”
“主公!”周围几个人都震惊于我的失态,好不容易才把我给拉开。
“殿下,实在抱歉!可……可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摆脱束缚的蒲生氏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神情尴尬而又无奈。
“不就是跑了几个小杂碎,至于这么冲动吗?”新八郎这时已经和岛胜猛一起返回,看到的这个样子有些不解的说到。
“主公!都是我的错……”岛胜猛将手里的菊池枪交给了一个身后的随从,走到我身边满脸愧疚地说道:“都是属下临敌处置不利,这才致使敌军大部脱逃。此事不能责怪蒲生大人,请主公降罪末将!”
我浑身无力地向后一歪坐在了行军马扎上,只感觉万钧重压倾泻在了自己身上,满身上下的肌肉好像患了低血糖一样簌簌颤抖不停。我知道此刻应该对他们说点儿什么,可是此刻不但嘴张不开,就连眼皮都懒得再抬起,只是无力的抬起手指指蒲生氏乡又指指岛胜猛和新八郎,还是让他去解释吧!
众人困惑地看了看我,然后把所有希望的目光都投在了蒲生氏乡的身上。
“诸星殿下并不是为这区区逃跑的几百人激动,他没那么缺乏气量,就便是有上万的人在战场上逃走也不是没有过的事。他是觉得……”蒲生氏乡说到这里停住看了看我,我还是面无表情好像昏过去了一样。“上杉谦信的越后军居然自上而下都有这样的素质,那实在是太令人感到意外了!以当时的突发情况,那支部队的将领居然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作出最准确的判断,上杉家将领的水准已经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而与这点相比,上杉家士兵的素质更是值得钦佩……”
“不是钦佩,而是令人感到恐怖!”我闭着眼睛纠正了一句。
“是的,确实令人感到恐怖!”蒲生氏乡点点头,更改了用词。“……在那样紧急窘迫的状态下,将领的意图居然被如此准确的执行了,真的就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当时的情形根本容不得那个将领详细地阐述命令,他只能用几个词甚至一两个手势来做到这一切。这是怎样的上下级配和,真正是作到了千军万马如臂使指了。如果上杉谦信的越后军都是这样的素质,那他们就是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蒲生氏乡结束了他的论述,所有人都在默默思考着他最后的这个假设,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每个人的心底里都升起了一股凉气!
“要是……要是上杉谦信真的在这支部队里呢?”见许久没有人开口,后藤又兵卫试探着说到。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让所有人心里好过些。
“不可能!”我摇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我现在已经能够体会到一些上杉谦信的心理,他心中的义理不允许他离开‘毘’字大旗作战。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灵魂的一部分已经溶入了那杆大旗里,与这相比,他的生命甚至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哦!”众人又是齐齐地感叹了一声,好像没有完全明白,又好像很感动。
“禀报主公……”这时伊木半七嗫嚅着张了张嘴。
“什么事?”我有些不耐烦,这时作什么时都没有心情。
“我们……我们的后军辎重队好像遭到袭击了!”他尴尬地抬手朝后面指了指。
“什么?!”我如被烫了一样从马扎上窜了起来,回首朝他指的那个方向望去。原来趁最后激战的一点空档,在北面一直没有动静的两支越后骑兵队偷偷向后移动并发起了攻击。虽然有哥萨克骑兵和根来众的500铁炮手在,这四五百人的越后骑兵应该造不成什么损害,可这个时候谁还敢确定啊&;#8226;!
*******************************************
在我带着人匆匆感到后队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进攻的越后骑兵早没了踪影,只是在外围分布着几十具尸体。
“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对担任后军统领的大谷吉继问到。
“来得很突然,应该是一场预谋的奇袭!”他说着带我们开始检查车队的情况。“敌军突然向我们袭来,人数不多但速度很快。好在大家都很警惕,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损失!”
我仔细检查着车辆的状况,除了个别车棚有一些火烧过的黑斑外其他基本还算完整。在来时我出于谨慎,把所有物资车辆设计成了外形相同的样子,只有在内部对火药之类的物资进行了特殊处理。揭开一辆车子的苫布,芦席下面的双层火药桶完好无损。“吁……”我长出了一口气。
“越后军是如何进攻的?”蒲生氏乡站上车辕,看着远处尸体的分布说到。
“越后的骑兵没有聚集任何队形,成散沙状开始向我们冲锋!就从那面……”大谷吉继也跳上车辕,用手指着北面的方向。“当时我命令所有长枪队在外围布成防线,根来铁炮队以车辆为掩护进行射击。但敌军并没有来到近前,距离十丈外就侧向跑动开始向车辆投掷火把!”
“什么?”我有些惊异于这种骑兵的使用方式,这按理说应该是蒙古骑兵或印第安人的作法,难道上杉谦信也留过学?“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