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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运输和筹集的难度也在日渐加大。丹羽长秀不愧是内政达人,至今仍能保证物资的供应,但据过来的运输队说,为了不过渡消耗小牧山城的战略储备,他已经准备开始实行战时粮食供给制和动员捐献衣物了!由于道路泥泞和暴雨的阻隔,运输队总是迟到个一两天,但却从来没有一次是因为我。在我的先见之明下,每次渡河都很顺利,就是在十几天前最大的那次洪峰中,依然保持有两座桥能够同时使用(当然小木江也不是什么波涛汹涌的大河)。
“长岛城下的军营里,只怕日子不太好过吧?”我望着窗外平静的想到(实际上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屋中的火上有一个瓦罐,从里面飘出阵阵香气。闲极无聊的前田庆次和可儿才藏在昨天雨停的半天里,实在是难耐寂寞,跑到山上去打猎,竟然让他们打到了两只不开眼的野兔,还掏了一窝山鸡,今天就炖了起来。本来在这种仲夏的日子,实在不宜这么又烧又炖的,但连绵的淫雨使天气还算凉爽。
“主公,请您用吧!”岛胜猛将一只大碗捧到了我的面前,前田庆次和可儿才藏早在一边大块朵颐起来。就在这时,鹿之介披着一件蓑衣,带着斗笠走了进来。
“有问题吗?”我问到。
“大人,一切正常。所有仓库都检查了一遍,而且加了双岗!”他边摘斗笠边说。
“你辛苦了!肉刚做好,你过去吃点吧!”我很欣慰。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下雨,尤其是坐在窗边,看那些在雨中四处奔走的人们。(前提是自己的屋子别漏)
“果然不错!”可儿才藏把一只鸡翅膀塞到嘴里。“只怕现在长岛城下的信长大殿,也不会有如此暇逸的享受吧!”才坐下话题就又被引回到战事上。
“那是当然了!现在的信长大殿就像一只抓住了大老鼠的小猫,吃是力有不遂,放又心有不甘!”前田庆次说得轻松愉快,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大人,您是不是该劝劝信长殿下?”鹿之介犹犹豫豫的说。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劝!”我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庆次会意的点了点头;才藏只顾在锅里捞东西;鹿之介有些不解;岛胜猛的眼光里则是充满了坚定的信任。“如果我开了口,信长主公是一定会用我的脑袋去激励士气的!可……我还想留着有用之身,为织田家多做些贡献呢!”
“噢~!”的一声从鹿之介和岛胜猛的口中传出。
“什么人!”前田庆次猛地窜了起来,与此同时鹿之介的刀也同时出了鞘。
“是你啊!”等看清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楠木隼人。
“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我问到。因为最近这里没有他什么事,所以被我派去探听一些消息,已经快三个月了。
“是!大人,大概都了解了!”楠木隼人回答到。
“来坐下说!”我指了指身边的位子。“就先从三河说起吧!”
“是!”他感激的望了我一眼(通常忍者被看作是卑贱的人,地位远比武士为低,是不能平起平坐的,更不要说和家主了!)。“德川家康大人已经平定了领内一向宗的叛乱,并且顺势收复了东三河的领地……”
“这么快就完事了?这么看来,德川小子还真是个人物呢!”前田庆次舔了舔油腻的手指说:“听说这次有不少松平清康时代的老臣也参加了叛乱。”
“是的!”楠木隼人点了点头。“松平家次和上野城主酒井忠尚都参与其中,还有今川的旧臣吉良义昭和荒川义广。”
“我让你特别注意的那个人怎么样?”我拿起了一根树枝。“本多正信有什么动向?”
“是!我盯了一段时间……”楠木隼人说到。“开始他确实出奔了,但不久后德川大人特赦了所有参加叛乱的武士。特别是对本多正信和其子侄,德川大人亲自数次登门探访,他……没多久就又回德川家了!”
“嗯……!”我点了一下头,用树枝把火调得小了些。我确实是在打他的主意,因为我觉得缺个出谋划策的军师(庆次这个家伙我有些摸不透),竹中半兵卫此刻应该还对斋藤家一片丹心,不过……算了!就算本多正信不回德川家,我眼下只怕也不在他眼里。“说说其他情况!”我继续问。
“武田家经过近一年的休养生息,第四次川中岛之战的创伤已渐渐平复。”楠木隼人想了一下说:“但武田信玄只是派遣高坂昌信镇守海津馆城,而把主力由南信浓撤回了甲斐,似乎短期内不想对越后用兵了!另外,武田家麾下透波里的忍者,最近在骏河活动频繁!”
“果然!”我把树枝投到了火里。“看到今川氏真这个窝囊废,‘甲斐之虎’终于忍不住了!”
“您是说……武田会攻击盟友!”在岛胜猛的心里,实在难以接受这种违背信义的事。
“那可是个放逐了亲生父亲,娶了外甥女的男人啊!”前田庆次伸了个懒腰说:“老虎终究是要吃人的!”
“我回来的时候绕道去了趟长岛城……”楠木隼人继续说:“看到我军已经疲惫不堪。另外,在长野家的领地上,北伊势的豪族们正在集结!”
“大人!我们……”听到这个消息,战场经验最为丰富山中鹿之介不免有些紧张。
“我们是该做点什么了!”我喝了一口汤后说:“幸盛,以后运来的粮食不要全部转出,至少要保证仓库里有1500到2000石;武器要留下一成;衣服、铠甲、帐篷要留下三成,再找人做一批旌旗!”
“可命令是……”保守的他有些犹豫。
“只要说路上淋了雨,需要整理,不就行了!”可儿才藏无所谓的说。
“就这么办吧!”我作出决定后转头对隼人说:“你回来得正好!我也知道你很辛苦,但有件事很紧急,你必须尽快把一封信送到堺町的三岳屋去!”
“是!大人。”
第一卷 尾张纪事 74、风鹤之闻
风轻轻的从窗外吹进屋里,带来了携着丝丝香甜的凉意,使人倍感惬意。今天是七月十八日,仲夏的夜空中是星月满天。我躺在床上,身心感到阵阵的愉悦和放松。
五天前,从堺町匆匆赶回的楠木隼人为我带回了满意的消息,三岳屋的货物已经备齐,其他部分也已经通知天王寺屋和木鸟屋。现在万事已经具备,所差的只是“东风”了!老实说我与诸葛亮比差得还是很远,对于织田家在北伊势会惨败这件事,我只有七成的把握,但不管怎么样我的准备都应该用的上,现在就等着他们见分晓了。再怎么说,他们双方也都拖不起了!我也并不是万事顺心,和仙芝分开都三个多月了,我对这场战争现在已感到了厌倦。正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外面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什么事!”我对着外面大喊到。
“主公!请快起来。长岛大营来了人了!”少倾,岛胜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我摸出枕头下的怀表,“叮铃”一声打开表盖。这是这次隼人从三岳屋带来的,我总算多少找回了一点现代的感觉。星月的光辉柔和的洒在表盘上,根据白金表针和镶钻的罗马数字显示,现在是日本时间9点40分。
“诸星大人!”看见我走出屋子,一个传令兵急忙报告。“今天傍晚,我军突然遭到北畠、神户、长野家联军的袭击,被围在长岛的5000一向宗僧兵也乘势杀出,目前正在激战!主公命令:我军各处据点都要做好准备,防备可能被突袭!”
“北畠?北畠家动了?”我有些意外。
“是的!敌人的主力就是北畠家的13000军队。”他回答到。这时候,我的手下们陆续围了过来。
“河那边有什么动静?”传令兵走后我问到。
山中鹿之介上前了两步低声说:“佐佐成政大人已经前去接应了!”
“好!”我点了点头说:“伙计们,现在就看我们的了!”
“好耶!终于该上场了,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家伙!”可儿才藏这个好战分子兴奋的叫嚣到。我撇了他一眼,这个家伙还真是头脑简单哪!
“所有人听着,现在把仓库里的帐篷都搬出来!在那里……”我用手指着一个路口。“建一座大营,面朝这个方向!”我又指着两百米外的渡口说。
所有人都对我的这个命令不知所所措,相互大眼儿瞪小眼儿的看着。
“还愣着干嘛?快去!”我大吼到。
前田庆次一言不发的扭头向仓库跑去,其他人只好不解的跟上……
在这个关键时刻为了起到表率作用,必须以身作则身先士卒,打木桩、支帐篷、建营垒……这可都是重体力活儿!累得我是腰酸背疼。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凌晨两点左右,一座颇有气势的营寨终于竖了起来,可这仅仅是个开始,更严峻的挑战还在后面。
“主公,现在我们干什么?”岛胜猛问到。
“谢谢诸位对我的信任,……”我望着几个一身泥污的手下说。“但现在还有许多事要做!也许今天我们做的事,就将决定织田家的命运!”
“在这个时候,这些话完全不必说!”前田庆次居然显得“大义凛然”。
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能够说出这种话,不能不让我多少有些感动。我叫过两个民夫的头目对他们说:“拜托你们两位加把劲儿,带领大家用剩下的材料在营门前立至少五道长栅栏;搬一些长枪过来,在每个帐篷里面放10把,再放10套足轻衣甲;把我房间里的那些旗帜(我前些日子偷偷做了许多丹羽长秀的旗帜)拿出来,在营里面挂满,再尽可能多的做一些饭团和开水!”他们两个带着人走后,我又对“职业军人”们说:“现在大家都去洗个澡,休息一个时辰,然后穿上新衣服来集合!我知道时间很少,但希望大家……不!是必须焕然一新,精神百倍的回来工作!让天下人看看,你们才是织田家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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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我的命令基本准确的得到了执行,所有东西已经归位,士兵们也大体上恢复了精神。无论士兵还是民夫我都给了每个人1贯赏金,总算又鼓起了些士气。早饭过后,我开始布置第二轮的任务。
“你,带领80名民夫继续做饭团、烧开水,越多越好!”工头甲领命而去。“我们还有多少挂大车?”我又问工头乙。
“20挂!”
“你带上40个会赶车的人把车全套上,随时待命!”我吩咐到。
“要先把东西搬上车吗?”他自作聪明的问。
“我有说过要运东西吗!”我扳起脸“厉声”说到。在这种非常时期,指挥者必需要有些权威。
工头乙顶着一脑袋的冷汗和问号走后,我又对岛胜猛说:“你带领50名士兵守住营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去!”
“是!”他的回答简单干脆,我毫不怀疑他会不惜用生命去完成命令。
“幸盛,你带10名士兵和20个民夫,在渡口附近办个提供饮食的接待站。”我拍了拍鹿之介的肩膀继续说:“你在尼子家就领过兵,我相信你能让士兵们冷静下来!”
“山中鹿之介定不负大人所托!”他斩钉截铁的答到。
“才藏!”我叫过正在一边东张西望的可儿才藏说:“你带10名士兵和10个会架船的民夫,分乘5条船到下游去,准备捞人!”
“捞人?”他不高兴的噘着嘴说:“那么宽的桥还会有人掉下去吗?”
“你去了自然有人会掉下去!”我也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