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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最直接的代表者若是同心合德,或许能……”
第五卷 天数 59、众志
此次多亏予州殿下及时赶到,不然我们说不定就在荒木村重这逆贼手里吃了大亏!于公于私,请予州殿下受我这一杯!”丹羽长重跪坐在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将酒杯举到了齐眉的高度。
“这可是不敢当!”虽然隔着桌子我不方便扶他,但也立刻微微转过身子不正受他这一礼。怎么算他都是我的前辈,所以就算是接受敬酒也不应该是这种方式。“诸位在最困难的时候艰苦卓绝,挡住了荒木村重这个逆贼的疯狂进攻,这才使大局得以稳定。请诸位想想,当时要是放荒木这一万余人过去,对羽柴殿下形成东西夹击之势,那么主公这么多年的心血和我们的努力,可就全都毁于一旦了!”
“这总还是……”丹羽长重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个“敬意”表示完整。
“我看你们就不要相互吹捧啦,酸不酸哪!”池田恒兴在那里嘿嘿一笑,又露出了惯常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态。“其实别看这些日子摄津打得热火朝天,但自始至终荒木村重不过就是个配角。松永久秀一死他还能有什么戏,不过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
他的话虽然说得有些不够严肃,但确实全是实情,所以在屋里引起了一片低低的赞同声。
这个酒宴的时间是天正八年(1580)的九月二十七日,地点就是摄津的有冈城,曾经的荒木村重的居城。如今它原来主人的脑袋已经被挑在了城门外的高杆上,我们这些侵入者则欢宴于高堂之上。
松永久秀的死讯一传来,吉川元春即刻退兵,聚集在荒木村重旗下参与叛乱的一干人等,也都作了鸟兽散。他又勉强打了两仗,可是人马却越打越少,向西进入西国和向南出海的两次突围都没有成功,最后在诸路大军的合围之下退回了有冈城。在众叛亲离走投无路之下。荒木村重于九月二十五日深夜,于有冈城天守阁内自尽。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甚至还曾经怀疑过你!”丹羽长秀饮下杯中酒长叹一声,两滴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了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丹羽长重微微一哆嗦,装作无意转过头去向他连使眼色。其他人也都停住了酒杯,彼此面面相觑。
“可能我真地是已经老了,居然糊涂到了这个地步!”丹羽长秀擦了擦眼泪没有看见儿子的眼色,不过也有可能是看见了没理会。“听到你不理朝廷的旨意擅自率兵进京。我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松永久秀这个人我也相当讨厌,可是这回的举动却并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现在我才看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松油久秀早就计划好了的,如不是你立刻就诛除了这个逆贼,说不定就真是让他坐稳了京都的位置!”
“丹羽殿下不可如此说,晚辈是在担待不起!”我急忙对丹羽长秀劝解到,他的话令我很感动也很惭愧。“实在是事出突然,我也只能从权处置了。老实说当时虽然我已经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却还没有把确凿地证据拿在手里。不过为了整个织田家的大业。这个风险我就冒了!”
“岂止光是织田家的大业。我们这些人的生死也全都在这上面了!”池田恒兴咧咧嘴心有余悸地说到,不过叫别人看着他总是感觉有些装模作样。“一旦让松永久秀、荒木村重得了手,肯定是地给我们这些人安上个罪名。然后勾结毛利、上杉等人一个个地收拾掉。虽然当时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点我是绝对坚信的,那就是:和忠兵卫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也比松永久秀那家伙来得可靠!所以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干脆不想了,作好自己的事牢牢盯死荒木村重。
叫你自己说说看:要是当时你受到前后夹击或者替毛利军打开了通道,那今天将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说完他又得意地嘿嘿一笑。
他的这番话说得很及时,本有些气氛果然又活跃了起来。
“几位殿下都是赤胆忠心竭诚报国,有些小误会并不会就影响了大局!”安藤守就也堆着一张笑脸和起了稀泥。
“虽说是松永、荒木具已殄灭,但织田家地危机却并不能说就过去了!”丹羽长秀独不与众人同,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地脸色。“先君和少主先后蒙难。织田家目前面临着巨大的考验,毛利、上杉、北条皆是虎视耽耽,只怕这场疾风暴雨也仅仅是刚开了个头。逢此多事之秋,我们还是不可有丝毫松懈的!”
“这个丹羽殿下只管放心,至少四国我是可保无事地!”我马上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到。“当然,眼下征伐九州已经不合时宜,但我还是命令重治在丰后留下了足够的军队,另外鹿之介也在九州北部戒备。如此布置不但可以压制岛津的势头,就是毛利家也不能全无后顾之忧。不过您的担心也不可不虑。所以我准备近期就返回四国坐镇!”
“如今织田的大患乃是阅墙之内,你回四国的心意真是这么简单?”池田恒兴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出来的,而且带着那么点致气的问到。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有些挑衅性的问题,低头不看任何人紧盯着面前地酒杯。
“信孝、信雄两位殿下在京都闹得天翻地覆,谁还不知道怎的!”池田恒兴气哼哼地说到,我虽没答话但他依旧气势不减。“……这两位真是给织田家长脸,如今的在列国之间的‘名声’简直超过了主公在日。多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最可笑他们居然让京里的那些公卿牵着鼻子走,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武家的地位岂是靠朝廷提携的?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回到四国去,真是可悲、可叹哪……”说完他又如牙疼般哼哼了两声。
“诸星殿下既然你尊我为前辈,那我就厚着脸皮倚老卖老一回!”丹羽长秀可能刚才的酒稍微喝得多了点儿,说话地语气稍微有一点重。“眼下织田家外敌虽制但内乱将起,乱与不乱均在我等重臣的一念之间。你作为此次靖难的首功之臣,这个时候正该出来说一句话,怎么能够反而置身事外呢?”
丹羽长秀说完后就一脸严肃地盯着我。其他人也都停下所有的动作转向了这边。并不是所有人都向他这样全心全意地替织田家着想,但是我地意见却与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所以没有人会放松这个第一手消息。
“如果真的只要一句话,那我早就说了!”实在躲不过众人的目光,我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的耳朵也不聋,两位殿下在京度的事情我自然也听说了,可是……两位殿下虽说少些历练,但也不是完全的糊涂。诸位想必也都接到两位殿下的求助信了吧?如果我猜得不错地话,一定不止一封!”
丹羽长秀和池田恒兴都点了头,安藤守就和稻叶一铁迟疑了一下没作表示,不过那神态已经完全可以说明问题了。
“哎,这是我的!”我把手深入怀中,掐出一大摞信封放在桌面上。“这是我接到的,连直接带间接一共三十五封。现在羽柴和柴田的两路大军均已逼近京都,最关键的是他们也谁都没有明确表明态度。这种敏感的时候如果我再介入进去,那么不管如何表态,都极有可能招致一场大战的爆发。所以就便是这个时候有人能够调节。那么这个人最不可能的就是我了!”
“哎!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羽柴和柴田两个人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丹羽长秀沉默半晌后艰难地摇了摇头,显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颓唐老态。“羽柴殿下心结太重,柴田殿下固执偏狭。他们这时只怕是谁也不会服谁了。你这样有实力地重臣再掺合进去,确实可能招致他们作出不顾后果地激烈反应!”
“岂止是心结太重,我看他现在简直是别有居心了!”池田恒兴突然一拍桌子,愤恨不已地说道:“我们围攻有冈城正在紧要关头,他大军过境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不通知一声就捎带走了不少本地豪族势力。这要是让他掌控了织田家今后的大权,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继荒木村重以后他就开始把摄津看作自己的势力范围,“猴子”地举动当然会引起他的不满。
“羽柴殿下这么做,也许……也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安藤守就犹犹豫豫地说道:“据说柴田军在北近江过境时,和羽柴殿下留守长滨城的部队闹得很不愉快。这也许就是羽柴殿下急躁的原因吧!”他看了看池田恒兴的脸色生怕引起误会,马上又补充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哼!”池田恒兴看着他重重哼了一声,但没有再作出其他别的表示。
“所以说这个时候正需要你这股力量来协调他们的矛盾,你怎么反而能返回四国呢?”丹羽长秀望着我殷切的说到,希望我能够改变主意。
“如我刚才所说,只要我现在在京度一出现,他们就会立刻以为我是对方找来地帮手!”我砸着嘴露出了一脸苦相,还是不能接受他的好意。“不如干脆这样,您入京去给他们调解。我们这些人愿意全力支持你。在您和他们都谈不到矛盾,说话也比较容易让他们听得进去!”我把“球”又踢了回去。
冬天里的熊:今天看了一些火器发展方面的资料,真是感到很惭愧。如果当初写这本书之前准备的再充分些就好了,现在看来幽的实在是过火了些。比如大炮一节,写成对步兵方阵杀伤力极大的“跳弹”就足够了,“落地开花”实在是过份了些。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法改了,只能限制一些威力,可这又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前后矛盾。这一本书就受够了,奉劝有志成为一名写手的大大们,历史题材千万不要轻易去碰!
第五卷 天数 60、成诚
“我并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可是却一再出现意外!“丹羽长秀倒是没有推卸责任,不过一看就是一副有心无力的感觉。“也就是和你击败松永消息传来的前后脚,信孝、信雄两位殿下的信也就到了,开始倒是也没说得太明白,只是进行了一番相互指责。当时一来攻打荒木村重正在紧要关头,二来认为他们都在兴头上不会听进去我的话。想着放一阵这件事或许就过去了,谁想到酿成了今日的局面!”
“今天这个局面未必就不好,至少大家都能坐下来好好谈一下!”我的看法都没有像他这么悲观,至少要“盗贼”都到齐了才好作分赃的交易。“两位殿下因为在之前没有多少顾忌,行事上自然可能更加忘乎所以。如今主要的重臣都已经齐集近畿,这也算是多少添了些制约。如今我倒认为还是应该有个德高望重的人出来,把各方领到一起坐下谈谈,而您丹羽殿下无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原来我倒是还有这个把握,如今可是不敢说这话了!”他抬起手摸了一下脑后的发髻,五十多岁的人居然有了半数以上的白发。“之前羽柴和柴田两位殿下也都给我来了信,虽然言辞客气却又一再强调自己的难处。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我却还不能算是很糊涂,达不到他们的目的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意见不一致就得谈,而谈就得有人居中调解!”我依旧努力鼓动着他,目前也确实只有他能够担起这份责任。“我想现在大家的看法可能有一定差距,不过说着说着可能就好了。其实我觉得没有谁会希望看到鱼死网破的结局,所缺的就是您这样一个有影响的人!”
“这……”丹羽长秀低头沉吟到,明显被我的话说动了心思。“你们大家的看法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