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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经代替沉重笨拙地双手重剑成为了今天的主角,代表着这个时代轻松进取的风格,不过同时更多工业化的痕迹也无法掩饰,虽然华丽但也仅仅属于批量制造的“艺术”。
看了一会儿我对这家店铺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东西不少质量也算不错,但是缺乏精品,面向的是只能是一般富裕阶层。
“你喜欢这样的东西?有什么用!”看到我手上拿的东西新八郎非常不解,在他看来用这种东西打仗实在是个笑话。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我一笑放下了那把刺剑。转身准备向外走去。我是准备在平户买上一两件东西,但这里地货色却有些看不上眼。
“一看你这位武士大人就是作大买卖的,这样的单件小东西自然是满足不了您的需求!”年轻的店员具有极为优秀的职业水准,面对挫折依旧不急、不燥、不弃、不馁。“我们的店里也有很多军需用品,各种货色十分的充足。不光是在九州,就是近畿和东部也有很多尊贵的大名在向我们拿货,货源和质量绝对不成问题。如故您自己有特殊要求的话,我们也可以专门从南蛮给您进货,绝对会使您满意的!”
“哦,那你们这里都有什么?”他的话使我产生了一定兴趣,因而停下了已经迈出一半的脚步。我需要的东西都是在堺町解决的,和九州的商家从没有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请您这边看看!”他快步走向靠里的一个柜台,这里被一张墨绿色呢子盖的严严实实。这个柜台微微的有些向外倾斜,有些像菜贩陈列物品的摊位,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劝啦!”店员捏住呢子的两个角向上一提、一抖,露出了里面齐刷刷摆放的东西。
那是黑黝黝由长到短,分三个系列摆放的十几只铁炮。
我一步一步地走了回来,眼神几乎被那些铁炮粘住了。身边的几个人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这个突发情况谁也没有料到。
将最外面、最长的一只操在了手里,我转身对着大门外的光亮仔细看着,铁管上瓦蓝光泽和木身上崭新的油漆已经说明了一切,低头用鼻子问了问,枪管里面涂满了黄油。这只枪在所有样品里不是最先进的,相反倒是最最普通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它也就成了最实用的制式装备。
我的心里有些感触,没想到平户在松浦家手里居然混乱到了这个程度,在堺町和石山也大规模经营火器,但绝对不会出现在当街的门市里。我一向将铁炮这种重要军械的批发,控在二十几个一二级供货商的手里,所有大量需求的外来客商自有专门的楣客负责接待,虽然我不直接干涉各家经营的买卖,但是所有大宗货物的走向都是心里有谱的。要是向平户这样不问身份的谁都可以买卖,那么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平户这样的情况以前我可以不管,但是以后就不能放任自由了,就算我的手下的情报网再严密,也不可能盯住大大小小所有的势力。今天买上10只,后天买上20只,积少成多也就相当可观了,如果一个注意不到,也许那一天连怎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我甚至有些怀疑,要织田信长命的那几门大炮,就是辗转从九州流过去的。
“您是内行,我们的货色绝对没挑的!”看到我对他们的商品感兴趣,而且有可能是是一笔大生意,店员不免有些兴奋。
“什么价钱?”
“45贯一只,要是您买的多还可以再商量!”他这样回答到。
他报的这个价格并不贵,甚至比堺町还稍微便宜点儿,不过这就更加让我担心,这说明扩散的范围可能更大了。
“你们真的能够提供大量这样的铁炮吗?要是努了半天力气,只有四五十只可就没有意思了!”我故意这样忧虑地说到。
“这您只管放心,我这里正好有200支现货想要脱手!”说这话的不是面前的店员,而是从里面传出的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怎么是你?”我们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问出了同一句话。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拉着金头小藤杖的小干巴欧洲瘦老头,正是日本最大的葡萄牙商人胡安哥梅斯,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显然也没料到我怎么在这儿,而且还是这样一种方式,因而显得同样的惊讶。
“我来九州已经几个月了,这可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还是我先反应了过来,看来这里也是他的一处据点。不过既然是他事情可能要好办些,或许能够挽回一些以前造成的漏洞。
“我来九州正是为了见您一面,但一直没有获得批准!”他向我走了过来,露出了亲切但有些想狐狸的笑容。
第五卷 天数 93、老朋友(下)
“看来我虔诚的祈祷终于感动了万能的上帝,他竟然把您送到了我这谦卑仆人的面前!”哥梅斯将小藤杖提在手里,用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小跑来到了我的面前。“能在这样的地方接待您,实在是我莫大的荣幸!”他已经挽上了我的手臂。
“说得好像多么不近人情一样,我们可是老朋友哦!”我以和蔼的态度回复了他的热情,尽管即便以我的阅历还是分辨不出他的热情究竟是真是假。
经济势力一直是我政权的一个重要支点,因而维系经济网络的关系占据了我精力的很大一部分,所有在日本的豪商即便我不认识,也会间接地和他们有些贸易上的联系。这于这方面正式的茶会、磋商,那就更不必说了!
不过自从织田信长死后的这几个月,我就再也没有这样的空闲了,毕竟眼下是关键时刻而且政治才是我的本业。及至到了九州之后,就一直是在领兵作战,连归降的大名、豪族和各方的使者我都见不过来,就更不要说一个南蛮来的商人了。
其实在这种多事之秋里,我也知道有很多人心急火燎地想要见我,开始时多少我还听个侍从的回报,后来也就干脆一律挡架了。有村井贞胜和增田长盛他没们照应自然不会出什么大事,而且对某些事情守口如瓶也是我事先安排的。
“我自然不会怀疑诸星殿下的人品,只是想我这样卑贱的商人总是希望时刻得到您光辉的庇佑!”来到里间坐下后他对我这样说到。
“对于你们的正当要求我从来没有驳回过,而且我这个人向来喜欢一碗水端平!”我端起面前桌上的一杯咖啡,垂下眼皮小小的泯了一口,有些苦但确实非常提神。
“对于您的仁慈我从来不曾怀疑过,不过还请你体谅我这个老人的心情!”哥梅斯听出了我话里地意思,但是一点儿也没有过意,反而装出了一副可怜相。
“有什么事情,你先说说看!”我的话说得很恬淡。
“首先让我来对您的功业表示祝贺。现在九州将置于您的统治之下任何人都不会有疑问了!”场面上的恭维话说了一句之后,哥梅斯立刻就转入了正题。“您是一位充满智慧的人,因此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其实我这段时间一直急着冒昧求见您,就是想和您谈谈九州的事情……”接着他就“痛心疾首”地谈起了对九州环境的忧虑。
我静静地听着他地讲述,只是用小口一口一口饮着那杯咖啡。老实说我更喜欢喝茶,尤其是绿茶,但是对于咖啡这种饮料也不能说是排斥。前提是要加上足够多的糖。胡安。哥梅斯的心里确实心里充满了忧虑,这一点我完全能够切实地感受到,但原因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第一艘来到日本的欧洲商船就是葡萄牙的,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当时登陆的地点就是在九州,好像是在南面的种子岛附近。所以可以说九州是葡萄牙商人的传统势力范围,就连大名也有近乎一半加入了天主教。如今九州的格局即将产生重大地变化,因此上哥梅斯有怎么可能不产生忧虑呢?
“想必您已经亲眼看到了这里混乱地情况,不知可有什么打算吗?”看我半天没有说话,他的心里有些没底。不过在问出这句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妥。赶紧又补充道:“我说这话没有丝毫别的意思,只是作为您一贯地支持者渴望着能够替您的事业出上一份力。我的商会在九州的一些地方还小小的具有一些力量,能够对您有所贡献是我们最大的荣幸了!”
我又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这才说道:“确实如您所说,九州各个镇町我已经看到了,而且很不满意。也许别的大名会并不在意,但是我不行,因为我本身就是依靠经济力量支持起家的!”我说到这里话锋却又一转。“不过……毕竟九州的完全平定还有些阻力,我目前的主要策略还是平稳过度!”
“那……”他地脸上的皱纹为之一松。
“对于九州的各种宗教信仰,我并不打算加以干涉!”我这样回答到。
“可是……”听到这话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变色,拿着那支藤杖的手不自禁地握紧了。
九州本来就是各种神社势力交相混杂的地方,传统的佛门并不是非常强大,因而天主教这种形式才得以乘虚而入。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就占据了半壁江山。我不动宗教格局对葡萄牙人来讲自然是一件好事,但隐含着的话就是要对商业管理下手了。
“殿下地决策果然英明,只是在下建议还是以温和的手段进行为好!”哥梅斯果然老奸巨猾,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就我十几年来的见闻来看,九州这个地方的农业和日本其他地区相比是足够发达了,甚至比我们欧洲的很多地方都要好。但是因为四面环海和远离政治、文化中心的原因,商业交流就不是那么发达了。如果殿下有意采取严厉的管制措施,不但会使本州的商人因无利可图而离开,就是欧洲商船补给港的作用也会大幅下降。把九州变成一座商业荒漠的前景。我想不是任何人所乐于见到的吧!”
“不可否认您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两害相权的话,也只能取其轻了!”我看似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向外面指了指。“外面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就是你自己的店铺也在这么干,不受控制的精良武器流向各处,甚至可能连盗贼、暴民手里也会有几只铁炮。即便是我个人取得了在九州这里的支配地位,依旧还会有人仇视我,对于大小势力的实力和动向我必须做到心中有数。可你看看现在这种局面,为了保持平稳过渡我必须卡死各方自行扩充武力的源头,迫不得已之下‘封港’也是没办法的事!”
“封港!”哥梅斯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如果真是如此九州的海外贸易就彻底玩完了。“您……太……这……”
我看着他涨红的老脸,因为布满的皱纹就像块晒干了的桔子皮,说句不太中听的话,真是有些担心他犯了脑溢血。
“那……那可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情了!”大约过了五分钟,哥梅斯终于开始稳定下了自己的情绪,虽然脸色依旧是一种不正常的潮红,但他却控制住自己没有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我注意到了您指得这是最坏的结局,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补救的办法吗?”他问到。
“倒也不是说一定会走到这一步!”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暗暗点头,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你也知道,我一贯是不主张对商业采取桎梏措施的,为了稳定治安这才不得已这样作。如果能够切实保证这些东西不落入危险分子手里的话,那么我是乐于见到九州一片兴旺的!”
“这只怕很困难,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很难拒绝客户!”哥梅斯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