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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是不快活的。再后来生了小奇。絮儿地身子开始变差,我寻遍名医始终不见好转,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她临终前让我去看她床下的一个坛子……”秦怀想笑笑,却做不到,眼里满满的悲哀,“里面全是药,从她生病的头一天起,给她熬地药,她一口也没喝。”
秦怀说完,二人也走到了别院的门口,秦怀停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为一已之私强娶她进门,这便是她留给我最后的惩罚。”“这就是万燕归恨你的原因?”
“不止如此。”秦怀的脸色变得苍白,“万老爷子得知女儿的死询后大受打击,自此一病不起,没过两年也去世了。”
“你……你也别太自责。”苏络盯着秦怀的脸色,有些担心,“万老爷子虽说是因为絮儿的死才病了,但更多地是他过不了自己这关吧,如果当初他肯放下面子执意解除婚约,又哪儿来的后面的事。”
“谢谢你替我开脱。”秦怀淡淡地一笑,“人生在世,总要讲一个信字的,万老爷子是不想失信于故人,又岂会想到里面有这样的诡计。”
苏络很想再安慰他几句的,但搜遍脑子,也再想不出什么开脱地话。原来就因为这样,秦怀不敢面对小秦奇,甚至很少回到南京,是因为他始终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干什么?”一道懒洋洋地声音从别院门内传出来,“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露出李如松似笑非笑的脸,“又在回顾过去……展望未来?”
“你胡说什么!”苏络把要迈出门来地李如松推回去,口无遮拦,一点也不照顾别人的情绪。
“我说恭喜你啊。”李如松靠在门边,“他连这件事都跟你交待,看来你们的好事不远了。”
“你!”苏络被这一番胡说八道气得扬手就打,李如松轻巧地避过,回头朝秦怀道:“这种悍妇你确定想要?比起絮儿可差远了。”
提起絮儿,苏络的脸色登时一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往伤口上洒盐么。
“显摆你知道得多么!”苏络恨恨地瞪了李如松一眼,拉起秦怀朝院内走去,口中仍不依不饶地道:“我知道得也不少,你要是敢出别院一步,小心你的名声!”
秦怀微垂着头。任苏络拉着,李如松看着两人地背影,“喂”了一声,“谁想走了?我等人呢!”
苏络回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别再胡说八道了,我们遇到了万燕归,那家伙麻烦着呢!”
“万燕归。”李如松念了两遍这个名字,突然笑了。“有什么了不起?伤心的事人人都有,并且一辈子都会存在,并不会因为你特别伤心而有所改变,也不会因为某些人廉价的同情心而变得不伤心。秦怀,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
秦怀从苏络手中抽出手腕,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放下。”说完他朝苏络温柔地一笑,“谢谢。”而后便径自回了房间,让苏络担心不已。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苏络火气冲天地站到李如松面前。“看来我那一脚踢得不够狠,你居然这么快就没事了。”
李如松欠扁地支起一排小白牙,“铜皮铁骨。”
苏络恨得牙痒痒的,真想再给他来一记飞脚。正在这时。苏绛从大门外探进头来,苏络一愣,李如松回过头见着苏绛,连忙过去,“你可算来了。”
“你怎么来了?”苏络疑惑地看着她,“找我有事?”
苏绛摇摇头,李如松挤到苏绛身边,“来看我的。”
苏绛笑道:“你似乎没有传说中伤地那么严重。”
“有内伤。你不知道这丫头有多毒辣。”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调笑,苏络突然觉得心底有一根弦抽动了一下,让她的心中有些发闷。
“咱们回房说话。”李如松意有所指地看着苏络,“免得有人吃醋。”
苏络出奇地没有回嘴,她一直偷偷瞄着苏绛,看着苏绛貌似坦荡的目光。心底的不舒服突然转成一股厌恶。
苏绛是穿来的。不会错。
这一事实在锦泰轩的管理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只是自己太粗心。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直到那天她去参观苏绛的房间,看到那只抱枕……她才惊觉到苏绛地不对劲。
苏红说苏绛从小就是一个聪明的人,这从苏络与她的交往中也看得出来,聪明、冷静、沉着,现在想来她最不对的地方也正是她的冷静沉着。她从未对苏络说过的任何一句话表示过惊讶,也从未问过苏络任何一句有关未来用语的解释,还有她曾经说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她想暗示自己不要做什么改变历史的事?要像她一样,过普通地日子,说普通的话?同为穿越者,相较之下苏络行事尚算高调,苏绛不可能不知道她们拥有相同的经历,但她就是不说,为什么?是不信任自己,还是觉得自己是块朽木,不想在自己身上浪费过多时间?
苏络向来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更讨厌那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地清高眼神。人生在世,所遇之事不知凡几,若事事置身事外,以为自己超然跳脱,那这一生活得又有何乐趣可言?不参与其中,又岂知人生的快乐、得到的满足?不求满足,干脆出家当和尚来得快些,还在这滚滚红尘中受什么苦楚!
“络姐姐?”
苏络回过神,见苏绛一副询问的模样。苏络向来不善掩示心中喜怒,当即冷着脸把头扭向一边,苏绛一愣,李如松伸手朝院内一指,“别理她,回房回房。”
“什么了不得的情话这么急着说!”苏络说完才觉得自己这话有点酸,所幸苏绛没听清楚,听清楚的李如松也只是报以一声哼笑。
苏络连做数个深呼吸,看着那两人快走没影儿了,才气呼呼地去关院门。关到一半时院门被人从外推住,苏络看清来人,不由呆了一呆,那人已将院门推开,走进院来。
“万……燕归?”
万燕归在院中随便走了几步,不住地打量,然后回头朝苏络一笑,“苏姑娘,久仰大名了。”
苏络一下子警觉起来,这是来踢馆么?以秦怀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见他。
“秦怀他……”苏络正想编个理由让他回去,万燕归笑道:“不找他,在下是来向姑娘赔罪的。”
苏络摇摇头,“你好像没得罪我。”
“在下原不知那店铺是姑娘要买,硬抢了去,实在失礼。”万燕归笑眯眯地,笑容比面对秦怀时自然得多,也不知怎地让苏络想起秦怀。
“那不算什么。”苏络摸不准万燕归来地目的,不过心中却已打定主意,决不能让秦怀再见到他,至少今天不行。
“所以……”
万燕归冷不防靠到苏络身边,苏络吓得向后一闪,趔趄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万燕归刚想伸手揽住苏络,只觉身边闪过一阵风去,接着手腕被人牢牢钳住。
苏络毫无意外地跌坐在地,“哎唷”一声,再抬头,便见李如松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抓着万燕归的手腕,就像抓了扒手的警察叔叔一样英伟。
“小心,”李如松仍是似笑非笑地,“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万燕归瞧着自己的手腕,笑容更甚,“这位兄台,在下只是想帮苏姑娘一把,并无恶意。”
李如松瞄着站起来地苏络,“皮糙肉厚,摔摔无妨。”
如果现在有把刀,苏络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插到李如松地脆弱处,让他一辈子不能翻身。
李如松放开万燕归的手腕,那里渐渐现出一圈红痕。万燕归却似没有感觉一般,笑着从怀中摸出一纸房契,“这张店铺房契在下双手奉上,以示歉意,还望姑娘可以原谅在下地鲁莽。”
第一百四十七章 … 幸福院
“给我?”苏络指着自己,不太敢相信。
万燕归笑着将房契捧至苏络面前,李如松和苏绛的目光都落到苏络身上,一副拿不准她会怎么做的样子。
难道她真像是见钱眼开的人吗?苏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朝万燕归摇摇头,“我是秦怀的朋友,你是秦怀的敌人,所以你的东西我不能收。”
万燕归像是很讶异苏络这么直白地说出“敌人”两个字,“敌人?他是我姐夫,怎会是敌人?”
“是不是我们心里都清楚,我很同情你和你家人的遭遇,但是要瞪眼睛说谎话的话就没意思了。”
万燕归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忽而又笑了,“我的确憎恨秦怀,但我还是小奇的舅舅,你那么喜欢小奇,所以我们绝不应该也是敌人。”
苏络一挑眉,“你查过我?”
万燕归摇摇头,“说查就生分了,听说。我定期会派人去看小奇,他的事我还是相当关心的。”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苏络把房契接过来,“啧啧,近万两银子就这么送出去了。”
“能博美人一笑,就算万两黄金又有何妨?”万燕归笑得眉弯不见眼。
苏络收好银票,笑着道:“你可真假。不过我想我可能还需要点装修费用。”“没问题。”万燕归一直盯着苏络,眼底划过一丝疑惑。他此次前来的确是冲着苏络的,奇Qīsuu。сom书谁让她是“秦怀地女人”。不过他没想到苏络会这么大方的收下房契,这说明他的示威举动成功了?还是落入了秦怀的另一个圈套?
“东西我收了,你是不是该功成身退了?”苏络指着大门,一副逐客的模样。
万燕归好整以暇地在院中转了一圈,“既然你接受了我的道歉,我们就是朋友,可不可以带我参观一下这里?放心,我想我姐夫不会介意的。”
“过几天吧,现在我想去店铺上看看,迫不及待。”苏络晃了晃手里的地契。“一起去吗?”
万燕归不置可否,朝门口方向一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苏络抬腿要走,冷不防小臂被人抓住,李如松沉着脸道:“不准去。”
“关你什么事。”苏络甩开他的手,“跟绛妹妹聊天去吧,只要你不踏出别院,我不会胡说八道地。”苏络又看了苏绛一眼,心底没来由的又是一阵烦躁,回头朝万燕归道:“我们快走吧。免得打扰人家。”
苏络与万燕归出了门,李如松想也不想地跟上去,苏绛愣了一下,也跟着跑出去。李如松却停在别院门外。看着那两个身影消失,脸色有些难看。
“你怎么了?”苏绛万分好奇。
李如松一摇头,“进去吧,有事让你帮忙。”
两人回了房间,李如松交待好自己的事。始终有些不是心思。苏绛察言观色,突然问道:“你和苏络间有什么事?”
李如松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却没解释什么,只是道:“我刚刚说的事拜托了。”
苏绛还想追问,转念一想又咽回自己的话。不问,她还是苏绛,问了,她可能就不再是那个事事洒脱的苏绛了。
从别院出来,苏绛看了看天色。距李如松交待的时间尚有一段距离,便也不乘轿,徒步朝洛阳城另一头的一处酒楼前进。
李如松为什么不亲自去见他的铁卫呢?听苏络临走前那话的意思,似乎与李如松有过什么约定,那么他是因为这个约定才不离开别院?是什么约定呢?还有那个万燕归,李如松似乎很紧张他。是因为这个男人……还是因为苏络?他们之间地事……想到这里。苏绛陡然一惊。她从来不会在乎这样的事,为什么今日会在乎起来?别人的事。别人的关系,跟自己又有何干?就算那个人是李如松……不,是楚宁,他总希望自己那么叫他。
苏绛知道自己很像一个人,正因为这样,她更不能对李如松产生任何可能产生地好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