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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拜托江湖上的朋友打探一下他地下落?不管是走私还是海盗,都是一条不归路,我不想看到他过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也不想他有一天和我们反目成仇,其实只要回头,一切都不晚的,对吗?”
苏络明说云朗,暗指秦怀,她只要一想到秦怀那要命的身份,就心慌得方寸大乱。如果将来有一天秦怀真的要和李如松对立,她该怎么办?
“别担心了。”秦怀将布条在苏络耳后细细地打了个结,声音温润如水,“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无论云朗将来结局如何,我想他也不会后悔有一个你这样的知己。就像我,将来无论遇到什么事,也不会后悔拥有子茂这样的知己……当然,还有你。”
那个晚上,苏络睡意全无,瞪着眼睛直到天亮,眼前全是秦怀和李如松对决的场面,她能做点什么呢?明明是莫逆之交,为什么会有演变成仇人地前兆呢?
仇人?苏络突然想起一个人,万燕归,他在成衣铺开业的那天晚上挑了根不太尖利的刺后,就不见了。
想着想着,终于有了些困意,苏络迷糊了一阵,就听有人叫她。
“苏红?”苏络揉揉眼睛,“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银票。”苏红风风火火地坐到床边的凳上,“你的脸没事吧?”“受了点小伤。”苏络打了个哈欠。
苏红为人向来大大咧咧的,听苏络说得不在意也就觉得没事,“昨天早上听伙计说铺子里出了事真吓了我一跳。本来想和绛妹妹一起来看你,但是铺子里地事实在太多了,今天早上绛妹妹回去说你受伤了,我早晚得让你吓死。”
苏络失笑,“你来就是为了看我地?”
“是啊,哦……”苏红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绛妹妹今天早上才回去,回去就急着让我们换银票,说是要给你带上京的,怎么?这么快就去京城开分店了?”
苏络接过来大致数了数。没有八千也有一万,她有点惊讶,“这么多?”
“绛妹妹说你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地,多点银子傍身也好,不过她记了帐本了,以后在你分红里扣。”苏红向来不计较这些,也就是随口一说。苏络笑笑,把银票放在床头,反正都是从分红里扣,她可不打算记苏绛这个人情。“对了。碧痕呢?虽说她很能干,也得放她回来歇歇脚,你休想虐待她。”
“我怎么会虐待她!”苏红差点没跳起来,“她昨天忙了通宵。早上才去睡,我没叫醒她。”
苏络正色道:“碧痕虽然卖身给我,但我从来不把她当下人,如果你是认真的,就对她好一点。”
苏红脸上一红。起身道:“你就别担心了。”
苏络就是欣赏苏红这一点,虽然貌似吊儿啷当,但不失为一个有担当的好青年。
“走啦?”追随着苏红的身影,苏络语带笑意。
苏红摆摆手,“你好好养伤吧,晚上我和碧痕一起回来看你。”
苏红出了门,在门口碰见秦怀,秦怀讶道:“苏兄这么早?”
秦怀与苏红寒喧了几句,这才进了门。“睡得好吗?”就完就见到苏络眼下的黑印,秦怀轻笑,“昨晚没睡么?”
苏络老实地点头,“担
“担心什么?”
“什么都担心。”
“别担心。”秦怀的笑容好像天上的暖阳,“一切有我。”
苏络就像受了蛊惑似地,不由自主地跟着点头。头点下去又暗骂自己太笨。什么一切有他?她担心的不就是他么!
“来换药。”
苏络乖乖地起床,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地刹那。秦怀便把脸转过去,为非礼勿视。苏络早就说过了,她穿着中衣呢,长袖子长裤腿,偏偏他们就觉得她光着身子似的,真是奇怪。
换好了药,管家过来请他们两个去吃早饭,苏络拿起床头的银票扫视一周,不知道该放哪,秦怀问明了银票来源,从一个箱子中取出一个小匣子。苏络心不在焉地数着银票,突然被其中一张银票吸引住了目光。
秦怀把匣子递给苏络,“怎么了?”
“没事。”苏络接过匣子,把银票放好,“我们走吧。”
吃过早饭,苏络拒绝了秦怀出去走走的建议,秦怀以为她脸上带伤不想见人,也随她,自己去秦记了。
苏络回到房间,把门闩好,拿出银票匣子翻出其中一张“银票”,那哪儿是什么银票,分明是一张写了“密码”的情报单,密码就是她顺口说的汉语拼音。
“设法找出五峰船主令,令牌为金色,半掌大小,正面绘有五座山峰,反面为篆字。得此令于行动有莫大好处,松字。”
苏络看过几个间谍片子,看完密令后都得立刻焚毁,没条件焚毁就直接吃了,以求不留痕迹。且不说吃纸会不会消化不良,苏络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成了李如松传递密信的目标?莫非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担任了密探的角色?大内密探零零“络”?
苏络烧了拼音纸,坐在桌前发愁,她到底要不要和李如松同流合污呢?云朗的事情已经算是骗了秦怀,现在再联合李如松一起偷秦怀的东西,那真是太不像话了!
不过……李如松分析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两天她明示暗示了秦怀不知多少次,秦怀不是装没听见就是装听不懂,看来让他主动回头地机率也十分渺小,那就……去看看?
苏络真是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情摸进了秦怀的房间。虽然她认为那么重要的东西不会随便地扔在房间里,但起码要确认一下,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不能直接拿给李如松,她可以用这块牌子要胁李如松说出整个计划,免得他总故作高深,把别人当傻瓜!
当然,这个“别人”指的就是苏络。
床头……没有;
床底下……没有;
柜子里……没有;
苏络差点想把床上的被褥掀起来看看有没有暗格,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除了给秦怀重整了一遍床铺外,一无所获。
苏络挠挠头,应该是没在屋里吧,她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一面铜镜上。那镜子摆在窗前,镜子的底座看样子像个抽屉,不过那么重要的东西绝对不会放在这里吧。
心里这么想着,苏络还是过去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有几张银票,还有一个翠绿地小瓶子,以及……苏络的心怦怦直跳,令牌!竟然真的放在这里!
不过怎么有两块?
苏络拿起两块差不多的令牌,其中一块正是李如松形容的五峰船主令,另一块却是宣府总兵府的令牌,苏络以前见秦怀用过,应该是李如松给他的。
一兵、一贼,这么重要的两块令牌,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扔在镜底屉中,苏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地心情。
还有那个翠绿的瓶子,苏络觉得那颜色似曾相识,看了看瓶口,苏络确定那是昨天晚上秦怀腰间揣的那瓶。
苏络拔开瓶塞,闻了闻,瓶中散发出阵阵药香,是药?
苏络摸了摸自己的脸,会是吗?秦怀昨天那么晚回来,并不是去联络什么海盗,而是去给自己找药吗?那……为什么他又不拿出来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 两瓶良药
苏络在秦怀屋里对着那药瓶发愣,想起认识秦怀以来的种种,似乎有些东西就要想通了,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没待苏络反应过来,来人已推开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秦府的丫头,她见着苏络一愣,“苏姑娘?”
苏络也是一愣……不,她是被吓傻了,如无意外她这情况当属现场拿赃,下一步不是喊抓贼就是打110。
“苏姑娘,你找少爷吗?他去秦记了。”那小丫头手上拿着水盆抹布,看来是进来收拾房间的。
“我……”苏络琢磨了半天,才勉强憋出一个理由,“我那个药……又摔了,我来找找他这有没有药。”她干笑两声,举了举手里的药瓶,“找到了。”
那小丫头倒挺尽责,“碎药瓶就先在姑娘房里放着,我一会就去收拾,姑娘可别动手。”
苏络连忙应声,可这药瓶要不要拿走呢?又要不要警告这小姑娘别把自己来过的事说出去呢?
她正寻思呢,那小丫头又道:“怎么了?是药不对吗?要不要我去通知少爷……”
“不用不用。”苏络连忙把药瓶揣进怀里,又把抽屉关好,“这个就行了。”
算了,死就死吧。
苏络揣着药瓶回了房间,又拿起李如松送的那瓶,仔细回想了一下他说的话。他说是铁卫们常用的,也就是说这个不是什么珍品绝品稀有品,就算砸了。也应该不会招致众怒。
不过上次是不小心,这次要故意砸,还是有点舍不得,犹豫再三,闭着眼睛朝身后一扔,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瓷瓶破碎地声音。
苏络回过头,看见秦怀站在离她不远处,手里拿着药瓶莫明其妙地看着她,“做什么?”
这话刚问出口,秦怀便瞧见苏络手中的翠绿药瓶。脸色登时一变,“这个……”
苏络不禁讪然,乖乖地承认,“我从你房中找出来的。”这下可糟了,如果她能及时砸了那瓶药,还可以说是因为药瓶砸了,才去他房中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药,现在这招显然行不通了,还被他发现自己正想毁灭证据。
秦怀不说话,等着苏络继续交待。苏络抓抓下巴,“这个……”有了!她突然眼睛一亮,反问道:“为什么你有药却不拿给我?昨天晚上我看到的就是这个吧?”
事实证明这种“后声夺人”的招术也挺好用,秦怀也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知该怎么回答。怔了一下后轻笑,“子茂的药是铁卫专用,自然比民间大夫的方子管用,我原是打算先用我这药对付一晚,明天再去找子茂。谁想他亲自送了过来,我自然也无需把药拿出来。”
竟是……这样吗?苏络看看手中的药瓶,又看看秦怀,原来不是她想的那样吗?这么说……她刚刚所想都是在自作多情?
糗大了。
苏络脸上一红,“我……误会了。”
秦怀好奇地道:“误会?”
苏络摸摸鼻子,“我以为……我还以为你暗恋我,所以昨天看见李如松拿来了药,以为我们两个有什么,所以才不把药拿给我。”
秦怀错愕一下。清俊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想得太多了。”
苏络这回是真的尴尬了。原本她那么说有很大自嘲的成份,加上她平时的个性,她以为秦怀会哈哈一笑,这一页就此翻过,谁想到秦怀回的一句话让她颇有些无地自容。
秦怀接着说:“你和子茂现在虽说有些误会。但误会总会解开。你们才是真正的有缘人,其他人的想法并不重要。”
听了这番话。苏络不禁怅然,“其他人?”
秦怀苦笑道:“其他人都无关紧要,好像这瓶药,有了更好的,它自然也就没用了。”
秦怀将手中的药瓶还给苏络,又来她拿手中的翠绿药瓶,苏络扬手躲过,“谁说没用,伤口总会愈合,关键是愈合后会不会留疤。李如松地创药虽好,但药力过猛,只管愈合伤口,却可能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你这瓶呢,或许效力稍差,但好在味道清香怡人,每天涂一些,心情也好一些,可能心情一好,疤痕就消失了也说不定呢?不试试又哪里知道?”
苏络说完后自己也是一愣,她本是说药,怎么听着像是在说人?
秦怀看着苏络,目光有些飘忽,“清香怡人只是表面,它可能是一瓶致命毒药,试了就死无葬身之地,还是不试为好。”他说着已拿过苏络手中的药瓶,“有伤要用真正的药,可能它药效过猛,会使你疼痛不已,但它始终是为了伤口地愈合,就算最后留下疤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