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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秦怀的朋友嘛,有什么道理你不投奔他却住我家呢?”苏络试着讲道理。
“我真的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但秦府真的不太方便,如果……你们有难处,我还是去客栈住。”
真假。苏络的眼角抽搐两下,像赶瘟神似的甩手,“快走快走。”
“络儿!”苏氏真地有点动气了,“今天你为何如此没有礼貌?”
“娘……”苏氏一拿出这架式,苏络就没招儿了,“我……我是说……我们家又不是客栈,让个生人住下不太方便。”
“怎么是生人,李大人是我们家地恩人。包子兴在一旁附和,“是啊,当初如果不是李大人,你也没那么快能找到你娘。”
苏络要气得面瘫了,也不看看用来买通奶妈的钱是从哪儿来地,花了她的钱。这小子还好意思让她请客吃大餐,简直没有天理了!
李如松倒像受了多大委曲一般,“没想到经过那一晚,你还将我当做生人。”
苏络怔…………了半天。“那一晚?”
李如松扫视一周,看见N多张八卦的面孔,当然也都很担心。随性地一笑抬头看向苏络,“就是我替郡主回来参加拍卖会的那晚,苏大娘她们在外未归,那晚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呸!”苏络抓狂,“什么我们两个,还有小绎。”
李如松轻笑,眼中分明闪动着得逞地光芒,“可能当时他睡着了,所以我没有留意。”
“喂喂喂!你说清楚。什么当时我我我……谁跟你有当时”
“既然如此,我还是不打搅了。”李如松完全不给苏络说话的机会,朝苏氏等人点点头,转身走出大堂。
苏络连忙跟着冲出去,苏氏担心地站起身来,包子兴道:“年轻人的事,随他们吧。”
苏氏仍是担心,“可是你听络儿说。李大人似乎和苏绛、秦姑娘之间……”
老李头扒拉完一碗饭,放下碗筷,捋着胡子道:“感情总要磨砺的。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想当年……”
一桌子人都兴致勃勃地听老李头儿想过去,苏络……就先让她寒彻骨去吧。
再说苏络追着李如松出了堂屋,一路高喊,“喂喂喂,你回去把话说清楚!”
李如松停下。“如果我能留下。我自然会说清楚,不然……我难保他们不会误会我和你……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哗!”苏络痛心疾首地指着他。“出门就翻脸,你是不是人类啊?刚才在屋里还说什么……你是好心捎我一程?你怎么不好心得让马踩死!真是……颠倒黑白的黑白无常!
李如松双手环胸,好笑地看着苏络气得满脸通红,懒懒地道:“考虑清楚,我说故事向来拿手。”
“你到底什么目的?因为苏绛要报复我啊?苏绛到底受到什么迫害了?凭你地实力早就帮她推倒三座大山了,念在我是无心之失,不用这么整我吧?”
提到苏绛,李如松又变得严肃,“这次的确很严重,白清儿烧了苏家的店铺。”
苏络眨了半天的眼睛,“哈?不是吧?又被烧了?”
“上次是货仓,这次是店面,苏家好不容易才又支撑起来,一下子又没了。”
“喂喂喂,干嘛口气这么心酸?你能让秦怀帮她一次,就能再帮一次。”
李如松意外地皱起眉头,“秦情不知从哪里知道秦怀暗中帮助苏家的事,找人告诉了苏绛,她不会再轻易接受外人的资助。况且白清儿的父亲是南京商会会长,就算在朱仙镇,她说要搞垮一家店铺,也多得是人替她出手,如果她不放话收手,苏家就彻底玩完。”
苏络想了半天……又想了半天,一摊手,“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又和你非要住在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拜托你,你是堂堂总兵大人,只要你开口,苏家乐颠颠地把苏绛送到你的房间里,非得装清高玩真情,现在你追不到女人就要迁怒于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这次来就是找你想办法。”
“关我什么事……”
李如松突然逼到苏络面前,“是你把苏绛的事透露给秦情,秦情才会让白清儿去朱仙镇。”
苏络揪着头发,“就算我不说,秦情也有办法打听得到啊……”
“如果是别人说地,我自然就找别人,可现在是你说的。”李如松又拿出无辜的表情,好像他真的不忍心把苏络拉下水似的,最后还感叹一句,“你就自认倒霉吧。”
苏络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不服!”
“上诉无效!”李如松站直身子,“你如果不配合,顶多我麻烦一点,让多一点人知道我们那晚究竟都做了什么。”
“喂!你摆明了冤枉我。”苏络气得真跳脚。
李如松点头,“答对了。”
“你你你你你……慢着!”苏络的眉头越收越紧,“你说要散布什么?那晚?你到底要我配合什么?不会是……”
“继续说。”李如松露出鼓励的神色。
“不会那么狗血的让我假扮和你你你那个那个吧?”
李如松挑了挑眉稍,“如果把秦情地视线转移到你身上,朱仙镇那边自然无忧。”
“不是吧……”苏络不可置信地盯着李如松,“你们的想法怎么都这么土啊?你……你和秦怀两个人……我应付不来嘛!”
第一百一十三章 … 正常人的想法
李如松来了兴趣,“秦怀?”
苏络挫败地坐到院中凉亭中,“是啊,你们兄弟俩长一个脑袋,想出的办法一样这么矬。”
“这样不错,给南直隶的百姓们一个机会见识到你苏姑娘的魅力,最后也好脱身。”
苏络不懂,李如松笑道:“有了阻碍,就算最后两边都选择放弃,也合情合理,否则顺风顺水的,难道要水到渠成吗?”
苏络跳起来,狠吐了一口口水,“呸呸!你想得美!”
李如松不以为意,“那就这么决定。”
苏络欲哭无泪,“你这是逼良为娼。”
李如松瞄着苏络,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哼笑一声,苏络马上问他想什么,得到的答案是继续哼笑。
“喂喂,”苏络放弃追问,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我娘的事到底怎么样?郡主那边是什么态度?”
“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苏络抚着胸口庆幸。
“郡主说这件事她会过问到底,还要亲自再来南京,带你娘一同进京请旨。”
苏络的笑容僵在脸上,“啊?”
李如松挖挖耳朵,“听到就听到,啊什么啊?”
苏络一把抓住他,“你……你说郡主要带我娘一起上京?”
“嗯,我离开的时候王爷的病情已大有起色,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说不定这两天郡主就到南京了。”
“你……你到底清不清楚我对郡主的请求到底是什么?她要是再来南京,我娘岂不是跑不掉?”
李如松点点头,“看来是跑不掉。”
“你……”苏络抖着手指着他。“你……你……”她想吐血,所托非人!所托非人!
“你口吃吗?”
“你你你才口吃!”苏络疯了似的对李如松拳打脚踢,“亏得秦怀还一个劲的替你担保说没问题,让郡主带我娘上京我就死定了。害了我娘一辈子你明不明白?你这个害人精,这么重要地事不早通知我,居然先回朱仙镇去管苏绛的事?你……人命关天。你有没有良心?你这个急色鬼急色鬼……”苏络原地直转圈圈,“不行……不行!我得让我娘快走。”
“哎……”李如松朝着苏络的背影喊了一声,苏络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瞬间跑得不见人影,李如松无奈地左右看看,再看看天上地月亮,“真没礼貌,我话还没说完。”
再说苏络跑进屋里,拉起与众人闲聊的苏氏和包子兴。跑回苏氏的房间,二话不说地替苏氏收拾东西。苏氏和包子兴都是一脸地疑惑,苏络把衣服一件件从衣柜中扔出来,突然一拍脑门,“银票不能忘了。”
说完又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间,过一会回来,塞给苏氏厚厚的一叠银票,又像才发现包子兴似的讶道:“你怎么还在这?”
包子兴无辜地无语。“你拉我来的……”
苏络把他推出房门,“快回去收拾东西,准备私奔。”
静寂了一会……
苏络觉得有必要做出解释。就颠三倒四地说了自己的忧虑,最后结果就是绝不能让郡主带苏氏去京城向皇上求什么休夫的事。
一听是这回事,苏氏打了个暗号,示意包子兴从外面把门关上,将毛躁的苏络拉回屋里坐下,先是讲故事。说某某朝某某人因为改嫁被万人指责。又说某某朝某某人苦守寒窑十八年,终于苦尽甘来流芳百世。虽然和实际结合得不太完美,但也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意图。说她要做妇女新表率,和郡主站到同一阵线解放妇女封建思想,又说她想争取某某牌坊为妇女争光,总而言之俩字儿:坚决不走。
不走,走地反意词,苏络很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却又无比糊涂。苏氏虽然是个传统女人,但在苏络的说服之下对包子兴的刻意接近并不十分排斥,包子兴也是存了这个念头的,苏络也做好了准备将来有一天管包子兴叫声“爹”,可今天苏氏的态度让她摸不着头脑,难道都是她的误会吗?
苏络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决定出去走走,也让苏氏冷静冷静,那个某某牌坊是个好玩的东西么?要是给她立个功德牌坊,鼓吹她地雷锋事迹她还考虑考虑。
出门的时候,看见包子兴就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抬着头看月亮,好像挺感概地,也可能是在装忧郁,这年头流行这个。苏络没打扰他,出了苏氏的院子,就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除了挠头还是挠头,还抽了一点点时间痛骂了万恶的封建社会束缚妇女思想,转来转去,转到刚刚和李如松说话的地方,李如松还站在那,望天。
他瞄着苏络身后,“你娘呢?走了?”
苏络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苏氏刚才的话大致说了一遍,然后问:“你能接受一个女人离开一个男人然后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吗?”
李如松耸耸肩,没正面回答,苏络烦躁地一挥手,“问你也是白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如松悠悠闲闲地说:“我很同意你对自己地评价,很深刻。”
苏络又要发火,被李如松下一句话问在原地。
“你觉得你娘不走是因为被时局所迫或是内心保守?而不是因为你在南京拖后腿的缘故?”
苏络愕然,“我?”
“送你一句话。”李如松转过身,悠然前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苏络就僵在原地琢磨这句话,直到李如松再次出现,“回客房怎么走?”
苏络一把抓住他,“怎么办,你说得对,我娘是因为我才不走地。”
显然,苏氏就是和尚,她就是庙。
“怎么办?我要不要也一起走?”苏络完全没了主意,“是我把我娘害成这样的,是我自以为是地向郡主要求,怎么看我都该负这个责任……”
“哎……”李如松瞄着苏络的眼睛,“你要哭?”
苏络用力的眨眼,“没,泪风眼。”
李如松似乎不太擅于处理这种事,任苏络说什么就是什么,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苏络突然用力拍了他一下,真的快哭了,“你接着问啊?”
李如松无辜地摊开手,“你说你泪风眼。”
“我是要哭!”
“你刚才说你是泪风眼。”
“我刚才说我要哭!”
“好好好……”李如松投降,“你要哭。因为你很内疚,觉得害了你娘。”其实他不想问出最后那句的,可苏络一直看他,看得他觉得自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