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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既然城中这几十万军民不知好歹,执意要与辽东军为敌,吴三桂也已下了决心,便让他们见识见识辽东军的手段,对那位自己颇为欣赏的白傲天,吴三桂知道,此时最尊重他地作法,便是让其为朝鲜流尽最后一滴血,为朝鲜尽忠。当下吴三桂顾不得歇息,连夜召集各部将领开会,布署攻城事宜。因何可刚要率军驻守南方,镇压心怀不诡之人,祖泽沛也已率队返回海军,所以平壤城下只有祖大寿、吴三辅和王顺所率各团,好在随着辽东民兵有百姓地迁入,各团分守各地的军卒已全部归队,加上吴三桂的三千亲卫,及三万民兵,此时平壤城下已有九万余人。
辽东军人数虽然不如朝鲜军,可现在辽东军已不是攻光州时的辽东军,弹药充足地辽东军,别说是攻平壤,就是再打一次朝鲜战争也是足够了。如此以来,平壤城必然是手到擒来。所以吴三桂此时并不需要什么计策,任何计策在决对实力面前都是不值一提。所以吴三桂只是简单布置了各部任务,祖大寿率一团攻西城,吴三辅率三团攻南城,王顺率四团攻北城,同时吴三桂命各团抽调一个营,由自己亲自率领,攻打东城门。同时三万民兵平均分为四部,配合主力部队,作好后勤保障。各部依令去作准备,总攻时间定在第二日早八点。
就在众将即将散去时,李棕再次求见。事已至此,李宗还是不死心,想要做最后的努力,希望吴三桂能对平壤城手下留情。吴三桂心中也不想再打什么攻城战,虽然自己已有十足把握攻下平壤,可此战一开,不仅朝鲜军民必然死伤无数,辽东军也不可能实现零伤亡。要知这些朝鲜军民若是不死将来可都是辽东地百姓,那怕他们始终不肯真心投靠辽东,就是用他们来作苦力也是好的。而辽东军卒更是个个宝贝,能少死一个,辽东便多一分力量。因此吴三桂再次给了李宗最后一个机会,也是给了平壤城中几十万军民最后一个机会。他命各部明日攻城只炮击平壤城,算是给平壤城中百姓一个警告,待后日,再全面攻城,到时是再有执迷不悟者,则不要怪辽东军手下无情了。能得到吴三桂这个答复,李宗已经非常高兴,只要见识了辽东火炮地威力,想来必会有人回心转意。第二日,平壤城外辽东军架起了五百门各式火炮。城中许多朝鲜军民从未见过辽东火炮,不知这些黑家伙到底有何用处,可待吴三桂一声令下,五百门火炮如同五百只喷火巨龙,一枚枚炮弹落在城墙内外,仅仅是巨大的声响便已吓傻了许多百姓,更别说一枚枚实心弹击穿了城墙,无数开花弹将城上守城的军卒炸得血肉横飞。只是一轮攻击而已,便已让城中军民惶恐不安,仿佛世界末日到来一般,脚下的大地在颤抖,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许多人只是呆在原地,不知躲藏,随即被一枚枚炮弹炸得尸骨无存。
第九十三章 威慑百姓
辽东军按令,今日只是要给朝鲜军一个警告,并不想开始攻城,所以辽东军为了节省弹药,每一刻钟才一轮齐射。可即是如此,每个城门仍有百余火炮集中射击,仅仅两个时辰而已,天色不过刚刚近午,平壤城北城城墙便已在无数人的惊叫声中垮塌了十余米长。
看到已经差不多了,各团弹药虽然充足,可这些炮弹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些可都是真金白银换回来的啊!吴三桂下令停止炮击,只令李宗再次上前劝降。李宗在城外,亲眼目睹了辽东军火炮攻城,成千上万的朝鲜军民葬身炮火之中,这些人原本都是自己的子民,可自己却只能眼看着他们丧命,李宗真是心如刀绞。一接到吴三桂命令,他跌跌撞撞的来到城下,看着坍塌的城墙,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未等开口,泪水已先流了下来。站在城下大声哭述道:“城中的朝鲜子民,不要再与辽东大军为敌了,快快放下手中刀箭,出城投降吧!你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你们回家团聚。白傲天、白傲天何在,快快出来答话!”过了半响,白傲天才站了出来,此时的白傲天虽已没有了当日的风彩,满身灰土,可眼中坚毅的目光却丝毫不会让人怀疑他决战到底的决心。看到朝鲜王在城下劝降,却不理会,对朝鲜王他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自己为了保卫朝鲜,可他却几次到城门劝降,打击城中军民士气,若非念及往日君臣之谊,白傲天真想令人将其击毙当场。当下向着远处辽东军喝道:“辽东小贼。你们不要得意,不过仗着火器犀利,若你们敢入我平壤城,必叫尔等尝尝我朝鲜战士的厉害,叫你待死无葬身之地!”
李宗此时真是后悔莫及,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白傲天如此执拗,怎么就让他当个这个将军,眼下辽东军随时可以将平壤城化为灰烬。可这白傲天竟还是认不清形势。难道他就不能暂时委屈求全,日后再图复朝大计吗?如今全朝鲜只剩下一个平壤,就算他白傲天真能守住这平壤城,又能如何?不说粮草问题。就算他能坚守上三年五载又有何用?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来到白傲天身边。小声对其道:“启禀将军,北城有部分军民竟趁着城墙塌陷之机。想要跑出城外,投靠辽东军。”“什么?投靠辽东,难道他们不知道辽东乃我朝鲜生死大敌,与我们有着亡国杀亲之恨吗?他们就处投靠了辽东难道就有好果子吃了吗?等他们没了用处,还不是难逃一死?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如此糊涂,马上派人将北城封锁,再有敢私自出城者,格杀勿论!”白傲天没想到竟真有人惧怕了辽东,大怒道。那亲兵得令而去。不过可惜的是那些急于逃命的朝鲜军民却不领情,这部想要出城的百姓大多都是平壤城中普通百姓,并未接触过辽东军,更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说亡国之恨,那只是白傲天这等人才有资格谈起,这些普通百姓平日也未受过朝鲜王什么大恩,只能勉强混个温饱而已,而此时辽东军的大炮厉害,再不出城恐怕性命难保。所以在面对阻拦自己去路地人,这些人再顾不上什么军令,终于与那名亲兵所率的百余人发生了冲突。
随着急于逃命的军民越聚越多,奉命封锁北城的军卒也不断增加,场面已是如一桶火药,那怕再有一点火花,便会好生惊天爆炸。幸好白傲天及时赶到,白傲天在平壤城驻守七八年,官居一品,不仅在平壤,就是在整个朝鲜也是破有威望,不然也不会有几十万军民聚到平壤,助其守城。想要出城的军民中见白傲天赶来,慑于白傲天往日虎威,不敢开口。最后一名已是风火残烛的老人摇摇晃晃的来到白傲天身前,跪倒在地,苦苦挨求道:“求大人放我们出城吧,老汉只是想死在自己家中而已!不想做那孤魂野鬼。”随后又有十几名普通百姓齐声乞求道:“大人我们不会投降辽东,我们只想留得一条性命回家与家人相见而已。求大人放过我们吧。”
白傲天却知道这条口子不能开,不然必定军心不稳,平壤难守。当下面色一沉,道:“国之不存,家将安在?来人,将这乱我军心之人拉下去,斩首示众!”面对几千手执利刃的朝鲜军卒,这些想要逃命地百姓那里有敢有反抗之心。刚才讨饶之人更是不堪,已经瘫软在地上,只在大叫:“求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
白傲天却根本不去理会,大手一挥,自有亲卫上前,将其到一边,片刻后有十几名军卒各自提着一颗血淋淋地人头回来复命。那名老者死不暝目,圆瞪着又目,仿佛在怒视着这白傲天。白傲天看着心烦不已,指着那颗人头,冷声道:“给我都挂到城墙上,有再敢胡言乱语,乱我军心者,定斩不赦!”未等人头挂上去,刚才聚集起来的几千百姓早已四散而去,生怕再惹恼了白傲天,落得人头落地的下场。而此时的李棕还站在东城门下,对城上军卒苦苦哀劝。可这些朝鲜军卒却丝毫不为所动。白傲天处理完北城之事,也未再回到此处,他实在是不想面对李棕。
吴三桂看到李棕地劝降丝毫没有效果,派人将其带回,毕竟李宗还有些用处,不能让他在此时有了什么意外。随后又令各部带回,夜里严防朝鲜军夜袭,明日便是大破平壤城之时。事已至此,李宗也是无话可说,吴三桂也算是仁至义尽,给了自己半个多月时间,可惜自己却未能劝说一人来投。只是李宗此时心中却是百感交集,也不知是该为这城中几十万宁死不降的朝鲜军民感到悲痛,还是该为还有这些忠于朝鲜之人感到欣喜,他只希望明天地太阳永远不要生起才好,这样便可保下城中几十万军民的性命。只可惜太阳却不会如李宗的心愿,依旧不知疲倦的按时升起。今日之战吴三桂特命两人贴身保护李宗,不得让他靠近战场,以防他情绪激动,闯入阵中,白白丢了性命。李棕不能上战场,便寻了一处高地,遥望着平壤城,心中默默为城中军民祈祷,希望他们能逃过此劫。
很快四路兵马如昨日一般将平壤城四面围住,阵前百余门大炮排成三排,瞄准了平壤城墙。昨日破损严重的城墙,经过城中军民一夜的修整,已基本恢复。可就算这城墙再坚固,也决不是辽东火炮的的敌手。随着三声枪响,平壤城四面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的炮声。不过因昨日已攻过一次,这回城中朝鲜军民在看到辽东军兵围城墙后,便已纷纷躲了起来,在第一轮炮击中,损失并不严重。不过今日辽东军是下了决定,要一战而平此城,所以再不像昨日一般,每一刻钟才发射一轮。今日城前的五百门火炮,自开火之后,便未曾停歇,对平壤城城墙狂轰乱炸了整整一个时辰,四面城墙先后坍塌了长短不一的一段。随后辽东火炮向城内及缺口左右做延伸射击。将城墙内两百米化为平地,才停了炮击。四面辽东军同时向平壤发起了攻击,几万辽东军高喊着口号,如同狼群一般冲入平壤城内。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城内竟看不到一个朝鲜军卒,整座城中压雀无声,仿佛一座死城一般。从东城入城的吴三桂见到城中毫无动静,却不敢大意,反而更加小心。只令亲卫营派出尖刀排向内探路,其余大军原地待命。
尖刀排共计六十余人,全部下了战马,手执长枪腰挎手雷,小心翼翼的向城中行去。吴三桂用手中望远镜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情况不对,吴三桂便会马上令人上前支援。可尖刀排前行了百余米,却还未遇到一名敌人。三桂眼看尖刀排的六十余人已轻转过一个街角。消息在了自己地视线之中。三桂为了保险起见。又等了近一刻钟,却依旧未有消息传回。就在三桂以为自己过于小心,刚想令全军前进时,突然听到城中距自己近二百余米的地方传来一阵枪响。并伴随着手雷的爆炸声。三桂听到战斗的声音,反而不再紧张。只有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即然双方已交上了火,以朝鲜军的实力。不可能是自己手下精兵的对手,想来一会便会有捷报传回。过了不到一刻钟,巨烈地枪声、手雷声便已停止,只剩下零星地声响。三桂估计尖刀排遇到的不过是一支小部队而已,应该是已经击退了敌军,正在打扫战场。三桂暗自冷笑,朝鲜军太过幼稚,他们实力本就不济,竟然还敢分兵抗敌,岂不是自寻死路?可三桂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回来报信,心中再次犯起了嘀咕,要知这尖刀排可是骑兵营中的王牌,全班虽然只有六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