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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知罪便好,按军令战场抗命,你可知是什么罪行?”“死罪!”许立高声答道。仿佛此时说得不是自己,而是在说旁人一般,回答时更是丝毫不曾犹豫。“末将自知罪无可赦,只求师长能免去与我同去的那二百余人的罪过,他们俱是被我强令所致,所有罪行末将愿一力承担!”
“哼哼,你们倒是有情有义啊!”吴三桂冷笑抓起案上一本奏书扔到了许立面前,道:“你为他们开罪,他们却又上书说是因报仇心切,却又苦于无人指挥,才胁裹了你,同到战场上杀敌报仇,这上面可是有他们二百余人的亲笔签名,你说我到底应该相信谁?”许立一听冷汗都流了下来,为死难地战友报仇,有自己一人来承担这抗令不遵地大罪也就是了,他们又来添什么乱。别看许立平时放荡不羁,可心中却明白,为上位者,最忌讳手下人私结党羽,自己手下这些弟兄虽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可实际上却不仅害了自己一人,更是害了他们自己。想及此处,许立心是暗自害怕,却不敢再说什么。其余众将眼看吴三桂正在盛怒当中,生怕他一时气愤真要了许立等一帮好汉的性命。其中吴宇最是后悔,若是当时自己态度再坚决些,看到许立私自出兵,马上派人将其押回原处,虽说后来也许无法斩杀尚可喜和明安,且有可能跑了林丹,可只要许立无事,这些人日后自然难逃辽东军的追杀。
第一百零四章 因祸得福
心中内疚的吴宇暗恨自己当时怎么那么容易被许立感动,不但未曾劝阻反而赠枪赠弹,更是助长了许立报仇的决心。此事自己也有责任,当然不能眼看着许立被斩,刚想上前自领罪责,却见一旁的祖泽远已抢先上前一步,吴宇只得暂时忍耐。祖泽远上前道:“师长,此次许立违反军令,末将也有领导不力之责,还望师长念在许立往日的功劳免其一死,准其戴罪立功!”祖泽远作为三团团长,许立是他手下,有事他这个团长自然要为其出头。况且祖泽远平时办事虽是一板一眼,可此次他的心中却不但不怪许立违军令,反而暗自称赞,虽说许立是违反了军令,可为了给战友报仇,一切情有可原。况且许立仅率二百余人便能于万余敌军中斩杀敌将,取其性命,这才是辽东军的人,这才是辽东的汉子。
待祖泽远说完,吴宇也上前道:“启禀师长,当时我看到许立私自出兵,未曾坚决制止,还赠送了一批枪支弹药,末将也算从犯之一。”
其余众将见两团团长都上前为其讲情,并将部分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马上也都上来为许立求情。吴三桂见众人都上前为许立求情,足见辽东众将和睦,他可不似其他上位者那般无情,生怕有人造了自己的反,吴三桂有这个自信,自己手下的这些将领对自己的忠心根本不需担忧,那怕此时自己就是真的下令处决了许立,包括许立在内的所有人也不会对自己心生不满,产生背叛之念,只是暗自里感叹几句怕是免不了的。不过今日吴三桂本就没有想过要处决许立,许立如此将才。自己不能重用已是违背天意,更何况下令将其处死。此次当堂审问许立,只是要给他一个教训而已,违反军令一次两次也许有情可原,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将者自然应该根据当时形势作出正确判断,可若是许立此次违反军令尝到了甜头,日后上了瘾可就麻烦了。要是再有其他人学许立的样子。事情更加不可收拾。所以吴三桂今天只是想吓吓许立而已。让他长长记性。
看到许立已被吓得一身冷汗,就连其余众将也惊心不已,目地已经达到,以后应该再不会有人轻易违反军令。吴三桂这面色一整,道:“既然众将都为其求情。念在许立以往功绩的份上,此次便饶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许立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同时官降五级,以正军纪!其余跟随许立一同违反军纪者一律官降两级,以观后效。许立,你可心服?”许立一听,心中大喜,二十军棍根本算不了什么,官降五级便是从副团长降到排长,只要还能留在辽东军,至于当多大的官更是无所谓,虽然连累了二百多弟兄也官降两级,可与亲手杀了尚可喜、明安,为死难弟兄报了大仇相比,只要还能保住性命,其他都无足轻重。“多谢师长,许立心服口服!”
其余众将见保住了许立一条性命,也是个个眉开眼笑,至于降职根本不是问题,不管许立将来到了谁的手下,只要多让其出战几次,以许立的本事,这官职不是如同像出了膛的炮弹一般,飞快的窜升上来。很快许立被重打了二十军棍后又被带回营中,吴三桂特命人搬来软榻,让许立趴在上面继续开会。吴三桂看了看下面众将,才道:“有过便要罚,有功自然要赏。许立违反军已经处罚,可他在此战中先助吴宇歼灭齐赛延诺,后又助喀尔喀部大胜尚可喜、明安,并亲手斩杀此二人,为我辽东当年战死的几万弟兄报了大仇,最后又率人阻击了林丹,迫其自尽身亡,如此三件大功若是不赏必会寒辽东几十万将士地心。众将以为如何?”在坐地众将没想到吴三桂直到此时才提起许立这三件功劳,说实话,他们对许立仅率二百骑兵便能连立三件大功,心中也是服气得很。可师长刚才为何不提,直到打了军棍,降了职后才提起此事,心中纳闷得很。只有吴宇想起了白天吴三桂的话,心中暗喜,看来师长这是要重用许立了,开始不提此事,恐怕是怕众将心中不服,不过此时许立违反军令一事已经处罚过了,而且处罚的结果还是众将为其争取的,如此再提及其立功一事,不论如何奖赏众将都不能再说什么。“师长,许立连立三功,若不奖赏确实会让下面众将士心中不服,末将以为,确实应该重赏!”
吴三桂点点头道:“嗯,吴宇那你说说许立这三件军功按咱们辽东军功法应该如何奖赏!”吴宇对辽东军功法知之甚详,忙道:“启禀师长,现在许立只是排长,这三件军功中任何一件都足以让其连升三级,官至副营长。再按其副营长之职算起,一件军功又可使其官进两级,便是副团长,最后一件功劳尚可使其再升一级,便是团长。”
其余众将一听,大吃一惊,刚才连降五级,已是一名排长地许立,眨眼间竟可积功升至团长,比原来的副团长还升了一级,不过这一切确实都是按照军功法来计算地,不曾违反任何规定。“众将可有异议?”吴三桂稍待片刻,见无人站出反对,才道:“那好,许立听令,你因连立三功,官升六级,你从今以后便是团长一职。同时跟随你出战的二百军卒也因此次出战有功,每人官进三级。”许立已被这一连串地变故唬得完全傻掉了,直到一边有人连扯其衣襟才将其惊醒,忙道:“许立谢师长提拔之恩!”没想到自己违反军令私自出兵,不但为弟兄们报了大仇,竟然还官升一级,只是挨了那二十军棍让他有些不舒服。
吴三桂看着许立有些呆傻的表情,暗自发笑,不过却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道:“如今我辽东经过几年征,领土已达近千万平方公里,境内有百姓千余万人,特别是这次又大胜南蒙,很快便要派军入驻南蒙,如此一来,现有军卒守成尚可,可进攻略显不足。因此我决定再次对辽东骑兵进行扩军,同时对步兵、海军进行调整。”
重磅炸弹一经抛出,立即伤敌无数,只见下面众将一听都呆在那里,特别是许立原本便有些发傻,一听到扩军消息,惊得一张嘴足可塞下一枚鹅蛋。过了片刻,众人才反应过来,心中更加着急,自己先前竟未听到一点风声,不过扩军总是好事,一旦扩军自己的军职也必将随之升迁,顿时人人挺胸抬头,注视着吴三桂,等待着吴三桂的命令。吴三桂见众将已缓过神来,才将此次扩军计划一一道。此次改革,辽东军正式升级为军,吴三桂亲任军长,吴宇、祖大寿、吴徽俱为副军长,同时三人分兼骑、步、海三师师长。其中骑兵改革最大,在原有三团基础上扩编至六个团,即一个骑兵师和一个亲卫团。原有骑兵一团抽部分军卒充实到现有亲卫营当中,组建亲卫团,由原一团副团长吴洪任团长,原亲卫营营长吴习及副营长吴苟担任。吴洪是当年跟随吴襄的老部下,吴习、吴苟俱是从小跟随吴三桂一起长大的家中陪读,忠心方面自然不用担心,足可保证吴三桂的安全。骑兵师下辖五个团,吴宇担任骑兵师师长并任骑兵一团团长,副团长为吴初和巴岳特部首领特巴尔。有吴宇和吴初镇着,也不怕特巴尔敢有二心。祖泽远任副师长。兼二团团长,副团长由多尔衮和李恩东担任。这几年多尔衮在辽东军中表现也算中规中矩,吴三桂相信,只要自己还在一天,多尔衮就决不敢有异心。而李恩东是冰凌学院毕业的学生,原为骑兵二团四营营长,对辽东感情深厚,忠心耿耿。
许立任副师长。兼任三团团长。副团长为张晃和齐布什部首领腾特沃杰,张晃原为放立手下副营长,此次也跟随许立一同出兵。因为许立这个团长现在还只是有名无实,手下尚没有军卒可用。所以吴三桂特将此次随其出征的这二百余人全调到许立手下,做为基干。负责组建骑兵三团。至于腾特沃杰早被许立的英勇擅战和狠辣地手段所惊,在许立手下决不敢玩出什么花样。
骑兵四团团长由许有利担任。副团长为吴相和李安。其中吴相原为吴三桂亲卫营副营长,李安则是骑兵一团四营营长,对吴三桂都是忠心之极。骑兵五团团长为阿桑,副团长分为吴教和侉尔侉部首领杰尕格。阿桑为吴三桂岳父,吴教原也是吴三桂身边亲卫营一名连长,两人联手足可控制杰尕格。因为骑兵从原本的三团一下扩编到六个团,兵源严重不足,所以眼下各团除吴三桂的亲卫团和吴宇的骑兵一团是由原来的骑兵一团二团改编而来的,还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外,其余各团只是有建制,却无军卒,暂时还不能形成战斗力。而步军和海军除升级为师外,基本编制并未做巨大调整。
其中步兵师长由祖大寿担任,副师长为何可刚和吴三辅。海军由吴徽任师长,副师长为祖泽沛和吴之担任。大会结束后,在坐众将自然是人人欢喜,众人最少也升了一级,其中许立更是先从人间坠入地狱,连降了五级,成了一个小排长,随后竟又直接升入天堂,连升了七级,成了副师长,让众人羡慕不已,纷纷上前祝贺。许立也忘了身上的伤痛,只知裂嘴傻笑。与许立差不多地还有喀尔喀部三部首领,虽然此战损失惨重,可毕竟如今也是辽东骑兵地副团长,手下直接管着一营三千余名辽东军,更可装备上令他早已眼红的各种火器。吴三桂的命令连夜派人送回辽东,步兵、海军也随之进行调整,同时还要准备好新组建的四支骑兵团地各种装备。大军休息了一夜后,第二日清晨便各奔东西。除吴宇所率的骑兵一团随色本远赴南蒙外,吴三桂率领着亲卫团留在此地,继续查找两位夫人地下落。其余四团则押着几万蒙古降卒和喀尔喀五部十几万族人返回辽东,进行整编,以求尽快将这些降军编入辽东军中,使四团形成斗力。被俘的蒙古大将桑噶尔也在此行当中,吴三桂虽然欣赏桑噶尔,可也明白桑噶尔这种没有什么心机地莽汉决不会像色本一样识大局,轻易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