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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了,此处战争一打响,想来驻守在九溪卫等处的辽东军必然会快速赶来。自己若不能在半日内解决眼前这一万辽东军。擒杀吴三桂,等待南明军的便只能是败亡一途。可面对辽东军如此犀利的火器,明知进一步便是地狱,那里还有人敢继续发起进攻。左良玉为此苦恼不已,若不能想出良策,还不如趁早撤兵,也能保存几分实力。
就在左良玉为之苦恼时,一名副将凑到跟前,道:“侯帅。末将知道一种防火枪的土办法,只是不知道不管用。”“快说!如真的管用,必有重赏。”左良玉此时正是一愁莫展之时。听到这副将有主意,一把抓住那副将道。“启禀侯帅,臣未参军时本是猪户,曾用火铳上山打猎,可没想到不论是老虎还是野狼。只要打在身上,必是一个血洞,没有例外,可唯有野猪中枪后,却无大碍,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后来我们一同将那野猪围杀后才发现,野猪身上有一层松脂,上面粘了一层厚厚的沙土,这才能防得住火铣。当年侯帅率末将等剿杀大顺时,大顺也有些火器,臣便用两床地棉被包上沙土,浇上冷水,充当盾牌,以挡大顺火器,效果不错,大大降低了士卒伤亡,只是不知此法对辽东火枪是否有用。”
“好!”左良玉一听心中大喜,此法应该管用,高兴地道:“来人,取黄金百两,赏赐此人!”随后命人按此策进行准备。小半个时辰之后,左良玉命一万军卒头顶包着沙土的棉被充当前锋,慢慢向辽东军大营靠近,而后面却是一支三万人的大军充当主力。其余军卒也是全副武装,只待这支军卒冲进辽东大营,便可发起冲锋,力争一举剿灭辽东军。看着怪模怪样向大营靠近的南明军卒,营中的辽东军却是毫不紧张,此时他们已有了万全之策,那里还怕这些南明军的进攻。再说,就凭这个棉被包沙土的土法子防防那些落后的火铳还行,恐怕就连辽东的制式火枪都防不住,更别说这种三六式重机枪了。
南明一万先锋小心翼翼向辽东大营靠近,一直走到距辽东大营三百米左右地地方也不见辽东军开枪,有些南明军卒甚至有些得意忘形,还以为辽东军见到自己有了防备,知道刚才那个杀人的利器已没有了处,便怕了自己,连枪也不敢放了。又向前行了五十米左右,只有二百余米的距离,只要一口气便可以冲进辽东大营。此次率为充当先锋地副将顿时高兴的大喊道:“冲啊!杀进辽东大营者赏银五两!官进一级!”南明此次派出的一万先锋本就是从各营选出的敢死队员,一听冲进辽东大营便有钱拿,又可以升官,当然是奋不顾身,狠狠的憋了一口气,向着辽东大营冲了上去。可刚冲了几步,随着一声声爆炸声响起,大军地步伐为之一顿。后面观阵的左良玉明明没有看到有炮弹飞出,可自己的一万先锋却不断被巨烈的爆炸炸上天空,死于非命。仔细观望,才发现,这爆炸竟不是来自天上,而是在地上响起。原来辽东军在刚才南明军败退时,便派出一队工兵冲出大营,将大营周围二百米左方的范围内全部布上了地雷。只是南明军正被辽东七千铁骑杀得溃败,那里还有人注意到此事。而到了此时,这些地雷却让这些南明军吃了个小亏。
不过这地雷还只是开胃菜罢了,随着地雷响起,辽东军的火炮也开始怒吼,一枚枚炮弹仿佛雨点般落在南明先锋地头上,同时重机枪也再次响起,手指粗细的子弹不断穿过棉被打在南明军的身上,一时间天上、地下、空中组成了一道立体火力网。这些南明军别说身受,就是听也没听说过,那里还有什么防护的办法,事到如今,他们只知道转身逃命。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三次冲锋
南明军此次攻击的三万主力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是眨眼之间,平静的战场变成了地狱,一万先锋在这种立体打击下瞬间便损失了三千余人,其余人正疯狂的向自己冲来。同时他们也看到,这种土办法根本防不了敌人的屠杀利器,自己再继续冲上去,也不过是个活靶子罢了。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刚才还队容整齐的三万南明军瞬间便崩溃了,大家只知逃命。这却让吴洪郁闷不已,他此时已穿戴整齐,本想趁南明军大败之机,再冲出大营斩杀一回,可没想到自己还未等出营,这些南明军便已全军溃退。看其速度,恐怕就是自己骑着战马也是难以追上。他只好狠狠的瞪了步兵统领吴本一眼,怪他将这些南明军打得太惨了,竟不给自己立功的机会。就连吴三桂也道:“吴本,你将他们打得实在是太惨了,起码也要给他们留一点希望才好啊!眼下咱们才守了一个时辰,舅父、许立等人就算是按照约定,不等咱们的消息,从清晨开始行军到达此处也得两个时辰左右,左良玉若是就此撤军,他们就是插上翅膀也赶不及了,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吴本被说得低下了头,小声嘀咕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他们这么不径打,而咱们的家伙又太厉害此时已有些急红了眼地左良玉若是听到吴三桂等人的话。不知会不会一下子背过气去,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敢死队,在人家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看着自己几万大军再次被打得如此狼狈,左良玉真是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可是面对辽东军如此犀利的火器,左良玉也是无可奈何。一边的左梦庚小声道:“父亲,如今咱们如何是好,吴三桂据营死守,咱们虽有二十倍的兵力却无可奈何,而辽东六万援军此时恐怕已在路上。若是赶到此处。咱们怕不是对手啊!”左良玉听后也是长叹口气,道:“我也知道辽东军厉害,可没想到竟会这般无敌,一比二十,竟是毫发无伤。可眼下咱们不继续进攻还有什么好办法?若是不能将辽东营中的小皇帝擒获,咱们便只能退回铜陵,可咱们要投靠辽东的风声早已是天下皆知,就算咱们撤回铜陵怕也再难得到万岁的信任,一旦被断了粮草。咱们该如何是好。想要进兵南京,却是师出无名,想要退军。却又是无路可退。退一万步讲,南明还接纳咱们,可心中又岂能没有怀疑,若是等辽东积足了力量,挥军南下。以今日之事,辽东又岂能不记恨咱们?南明也必将第一个将咱们送上战场,到时咱们便是第一批送死地炮灰!”
原来当日左良玉、左梦庚及黄澎三人在密室便定下此计,想要用投降之名,将北明地小皇帝诓到此处,到时自己二十万大军齐攻之下。就算不能留下吴三桂,也必可将小皇帝留下。退一万步讲,那怕辽东军带来的是个假皇帝,或是小皇帝在乱军中战死,这也不要紧,只要自己将此事闹得天下皆知,辽东军来此时,必会声称所带为真皇帝,到时自己随便找个年纪相差不多的孩童顶上去也就是了,至于是真是假却是无所谓,自己所图的不过是个进兵南京的理由罢了。
可左良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二十万大军,竟会无奈于一万辽东军,事到此时,左良玉却是左右为难。左梦庚一听左良玉此话,更是急了,道:“那可如何是好?”左良玉一咬牙道:“为今之计只有与辽东争个鱼死网破,我就不信咱们二十万大军竟奈何不了辽东区区一万人马!你亲自到各部挑选五万忠心将士组督战队,由你亲自率领,在后面督促其余大军进攻辽东大营,有后退一步者,杀无赦!那怕这十贩万军马都死光了,也得给我冲进辽东大营。一旦见到辽东大营被破,你的五万督战队便是主力,务必要杀进敌军营中,与其展开白刀战。我亲率三万铁骑为后军支援你们!”
左梦庚也想不到任何良策,只得点头道:“遵令!”说完到各营中挑选人马。半个时辰后,南明二十万大军集中在辽东军营一侧,准备集中优势兵力,强突一点。左良玉率三万铁骑在最后押阵,前面便是左梦庚所率的五万督战队,最前面的却是乱轰轰的十几万大军。左良玉见各部已经就位,虽然前面地部队还有些乱,可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开战至今已有一个多时辰,算起来顶多再有一两个时辰,辽东援军便要到了,到时若不能拿下吴三桂,自己恐怕便要凶多吉少,所以左良玉命身边亲卫敲响了面前一宇排开的十二面战鼓,鼓声传出几里开外,就是站在最前的面士卒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前面地负责率领十几万大军的黄澎听到鼓声,大喝道:“闻鼓而进,违令者斩!冲啊!”
十几万南明军回头看看身后督战队明晃晃的刀枪、引势待发的长箭,知道自己若敢后退一步,必是难逃一死。可刚才辽东军的厉害自己也是亲眼所见,十几万大军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黄澎见士卒停滞不前,大声喝道:“辽东不过一万兵马,咱们却有二十万大军,你们所惧何物?只要全歼了这些辽东兵马,生擒了吴三桂,救出万岁,大家便都是开国地功臣!若是后退半步,不说左侯帅决不会放过你们,等辽东援军来了,大家怕也是难逃一死!”下面军卒听了,也知黄澎所言有理,当下有人大声叫道:“退是必死之局,进尚有一线生机,咱们堂堂男儿,便用这一腔热血搏他个一生荣华富贵!”十几万大军终于被调起了激情,喊叫着向辽东军大营杀来。面对十几倍的敌军,若是旁人恐怕不待敌军冲到近前便已败退了。可守在大营中的辽东军都是各团的精锐,别说一比二十,就是以一敌百,这些辽东军又岂会畏惧他们。看到黑鸦鸦冲上来的南明军,站在重机枪后的辽东军卒不惊反笑,这那里是什么敌军,分别就是一个个的活靶子,就是一件件军功。
南明军越冲越近,待冲到营前二百余米时,首先迎接他们的便是密集的雷阵。不过因有后面督战军的逼迫,无人敢后退半步,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见证辽东地雷的巨大威力。雷阵尚未过完,辽东的火炮又已响起,炮弹落在密集的人群当中,炸出一片片空地。最后便是辽东的重机枪开始发威,手指粗细的子弹打在人群当中,仿佛死神的镰刀正在收割麦田一般,无数人倒在血泊之中,溅起片片血花。战斗一直持续着,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南明军虽然死伤惨重,可有后面五万督战队,他们不敢后退。胆敢以身试法者早已死在了自己人的刀箭之下。更何况他们此时已杀红了眼,眼看辽东大营就在自己眼前,明知里面只有一万辽东军,只要杀进去,一生荣华富贵便不用愁了。可就在辽东军阵地前百米之内至今却仍未能有一名南明军卒冲进去,南明军却已损失了近十万人,死伤地军卒在阵地前堆成了一座小山。鲜血甚至已经流进了辽东大营。辽东经过半个时辰的苦战,也不好过,守在这一侧的辽东军早已经换了几次,就连骑兵也已下马手执长枪守在阵地当中。虽说此时他们的战功早已够他们连升三级也不止,可此行携带的火炮和重机枪已有大半因连续射击而报废,此时尚能使用的火炮只剩下七十门左方,而这其中还有一半是带病工作,随时可能爆废。至于此战最重要的杀手锏重机枪,虽说弹药尚余很多,可因为连续射击。
许多重机枪发生了炸膛或是枪管软化。此时已只剩下五十挺左右,这还是众人不断用冷水为其降温才保住的。吴三桂就站在阵地前,看着仍旧不断冲上来的南明军,心中焦急万分,眼下的形势,怕是再难是坚守多长时间了,只怪自己太过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