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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炩的厉害不是谁能预测到的,所有轻视他的人现在全部都死了,都败了。韩遂制定的计策之所以冒险,就是因为他是以自己的想法来揣测曾炩,也就是说,他在心底里还是认为曾炩不是一个够强的对手。轻视对手往往死得都很惨,所以马腾非常担心。他参加过诸侯会盟讨伐董卓的战争,是真切的体会过曾炩的可怕的,而韩遂没有。
如果曾炩杀了韩遂,那怎么办?自己将如何面对西凉军几十万将士,将如何面对韩遂的在天之灵。那个时候,即使突袭成功,消灭了血狼铁骑,又有什么意义?西凉联军立即就会分崩离析,就象前些年老边突然死去一样,历史将再一次重演,命运将再一次戏弄西凉军。
所以他听完黄沙的话,二话不说,立即带领部队飞速赶往沣水。就是死,也要救出韩遂。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出乎意料。你想得再多,做得再多,往往最后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为什么?”韩遂看他一直跪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象个白痴一样,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吼。“几万兄弟都死了,难道你连一句话都没有吗?”
马腾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他抬起头来,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叫道:“大哥……”
“大哥……,我只是想救你,只是想救你。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死啊……”
韩遂霎时间瞪大了眼睛。
他吃惊地望着马腾,泪水立时就涌了出来。
曾炩站在黑夜里,望着远处沣水上的火光,默默地想着心事。
典韦拿着曾炩的牛皮缛子,轻手轻脚地走过来。
“主公,夜里冷,早点歇着吧。”
曾炩紧紧地裹了裹牛皮缛,笑着到:“谢谢你,恶来,你去睡觉吧。”
“主公还不睡?”典韦问道。
曾炩望望远处地的火光,突然问道:“恶来,你说现在韩遂正在干什么?”
“睡觉。”典韦脱口说道:“他累了一天,当然要睡觉了。”
“他现在一定没有睡觉。”黑暗里一个声音笑着道。
鲜于辅和法正走了过来。
“听说大将军给联军打得拖枪而逃,可是真的?”法正笑着打趣道。
曾炩大笑起来。典韦有点不好意思走到一边。
“主公,韩遂睡不睡觉,对你很重要吗?”鲜于辅随口问道。
“他睡了,说明他已经想通了,直接回西凉。没有睡,说明他对司隶还有想法。不过韩遂的确厉害,他竟然舍得用几万士兵的性命来打我血狼铁骑。本来他是必胜之局,如果马腾现在赶到沣水,而我的无极卫又没有到,血狼铁骑就死定了。可为什么马腾出现的时机那么不恰当呢?”
曾炩皱着眉头,摇着脑袋十分不解地问道。
“如果他对司隶还有想法,我们岂不是很麻烦?”法正说道:“现在我们部队这么少,怎么攻城?”
曾炩好整以暇地笑起来,说道:“他留下来也不错,我的二十万援军在五天之内将先后到来,正好可以将他们消灭在这关中平原上。”
法正大惊,问道:“二十万援军?有那么多?”
曾炩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说实在的,在吴炽引荐的时候,曾炩还真的有一些不敢相信,这个文弱的不像话的居然是法正,在三国中蜀国仅次于诸葛亮和庞统的第三谋士。要知道,在刘备时期的蜀国,法正的地位,可是能够和诸葛亮媲美的。
只是,这个法正没有寿命,在四十五岁的时候就死去了。法正之死令刘备十分感伤,连连哭泣数日。被追谥为翼侯,法正深受刘备信任,是刘备时代唯一一位有谥号的大臣,由此也可见法正地位之高,甚至盖过了关羽、张飞、庞统等人。法正善于奇谋,被陈寿称赞为可比魏国的程昱和郭嘉。
法正年长诸葛亮四岁,两人同为刘备股肱(先主传云:诸葛亮为股肱,法正为谋主),虽然性格和兴趣彼此不同,但双方始终能以公事大义为重,诸葛亮总理后方政务,足兵足食;法正则随军征讨,出谋划策。互相之间能够紧密合作,取长补短。后来刘备东征孙权为关羽报仇,群臣大多进谏,皆不听从。章武二年(222),大军战败,退回白帝。诸葛亮感叹道:“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若法孝直还在,便能够制止主上东征;就算不能制止,若随行东征,一定不致大败而归)。
能得此谋臣,曾炩自然是极为兴奋。(!)
第二十八章追击
韩遂第二天率部离开了沣水。
他带着部队,押着粮草辎重,大摇大摆的向槐里渡口而去。
曾炩没有下令追赶,也没有打算围攻槐里渡口,而是命令部队迅速赶到沣水战场,掩埋战友的遗骸。联军因为仇恨,将北疆军阵亡士兵的遗骸随处丢弃。曾炩和将士们恨得直咬牙。
沣水一战,张燕、鲜于辅和阎柔带来的部队损失惨重,血狼铁骑第一团也丧失殆尽,两支部队仅仅剩下了八百人。吴炽按照老办法,以步兵填补骑兵的损失,重整一万铁骑。
第三天,曾炩带着一万无极铁卫和一万补齐了编制的血狼铁骑第一师启程,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而从并州和冀州来的援军也陆续到达。不过,因为长途行军的原因,还需要一些时间来休整。
韩遂这几天心情非常不好。他还是对马腾耿耿于怀。一个带兵打仗的人,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他想不通。
成宜倒是很理解。成公英被打没了,大营被袭击了,黄沙全军覆没,这都是血淋淋的例子。谁敢拍着胸脯说,我可以击败血狼铁骑。要有就是韩遂。马腾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再说,当时还有曾炩率领的一万无极卫突然到来,要是马腾的援军不到,在无极卫和血狼铁骑的夹击之下,韩遂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当然,对于这种可能,韩遂是不可能承认的。
“寿成不来救你,反倒说明他有问题。如果在天黑之前,曾炩和吴炽率部扑上来,以他们的战斗力,撕开车阵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个时候我们在人数上已经不占优势了。大帅,你不要再忿忿不平了。没有发生的事,谁能说清楚。”成宜说道。
“成宜,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守不到半夜?”韩遂望着成宜,口气冷峻地说道。
成宜大胆地直视着韩遂,语气诚恳地说道:“文约,事实上我们的确没有把握。假如曾炩和你一样,要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我们,他那里还在乎自己的损失。”
韩遂没有做声,他其实也理解马腾的无奈。但他实在是太恨血狼铁骑了。十几万人,除了攻城的三万多人以外,全部被血狼铁骑一点一点的蚕食了,吞噬了。他恨啊。
“文约,我们还是采取寿成的意见,放弃辎重,尽快撤回汉阳郡吧。”成宜看到韩遂没有发脾气,趁机提议道。
“怕什么,难道曾炩还会长了翅膀,飞到陈仓堵住我们?”韩遂不屑地说道,“这么多粮草辎重,运回去可以解决我军许多问题,决不能放弃。”现在西凉最缺乏的就是粮草,韩遂身为西凉两大势力的首领之一,他是最深有体会的。所以,想让他放弃这一批粮草,真的办不到。
成宜面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大帅,这批粮草辎重没有了,我们还可以补充,但我们这三万多战士没有了,就无从补充了。”
韩遂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正要说话,马玩急匆匆地跑进了大帐。
“大帅,血狼铁骑出现在美阳城。”
韩遂面色一沉,呆呆地望着地图,半天没有回声。
千叶岭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神秘而肃穆。
曾炩端坐马上,闭着双眼,好象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伺候一路飞奔而来,气喘吁吁。
“大将军,杜水河(漆水河)浮桥突然断裂,血狼铁骑的骑兵全部被阻在了对岸。”
曾炩猛地睁开双眼。
“大将军,我们只有一万骑兵,如果独自袭击,损失必然惨重。”麴义说道,“大将军,你看……”
曾炩抬头望天,默然不语。
典韦、燕无畏、袁祭等人闻言纷纷围了上来。
“大将军,韩遂有三万多人,我们还是慎重为好。”袁祭低声说道,“援军没有过河,我们实力不够。即使打过去,对敌人的打击也达不到效果。”袁祭三十多岁,身高体瘦,长脸短须,精明干练。
燕无畏立即反驳道:“那些叛军实力很差,根本不堪一击,我们一万人完全可以踏平敌营。”
“燕上校,韩遂也有骑兵,虽然差一点,但他们一窝蜂地冲上来,我们就会陷入混战。一旦混战,就无法冲击敌人的整个大营,更谈不上给敌人造成威胁了。”雷鸣说道,“在实力不够的情况下,我们冒险出击,很危险。而且大将军在这里,我们冒不起这样的风险。”
“这桥坏得很古怪,肯定有人从中作鬼。”袁祭小声说道,“大概有人不想让我们干掉吧。”
荀攸说道:“这很正常,韩遂等人久居西疆,关系盘根错节,这司隶之地我们到手时间不久,而且门阀众多。说实话,主公的很多律法对于这些门阀来说并不是太有利,甚至可以说是很大程度上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不希望韩遂死在司隶,希望他能够给主公继续制造麻烦。前次吴少将伏击失败,肯定就是这些人报的信。”
“我们应该出击。”荀攸大声说道,“诸位,我们是偷袭,敌人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很难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我们只要迅速杀入敌营的中心地带,袭击目的也就达到了。而且,援军既然已经赶到了杜水河,这么好的机会,不打一下,太可惜了。”
曾炩看看自己的部下,坚定地说道:“出击。”
落凤岭上,不能带走的马车,辎重被点燃,熊熊燃烧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韩遂看着冲天的大火,心里一阵阵地抽搐。
他心里非常愤怒,非常怨恨。进攻长安关系到西凉的生存,这么重大的事情,马腾竟然把它当作儿戏。
“来了,大帅,敌人来了。”马玩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大声说道。
韩遂神色凝重地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又看看那个在云层里穿梭的月亮,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命令部队,展开阵形,准备冲击。”
战鼓声轰然响起,激昂的鼓声顿时撕裂了夜空,直冲云霄。
曾炩坐在飞驰的绝影神驹上,望着远处敌营里的冲天大火,听着夜空里雄浑的战鼓声,一股凛冽杀气霎时自胸中喷涌而出。
“大将军,敌人有准备。”燕无畏惊骇的大声叫道。
“大将军,此时不宜再战,我们还是速速脱离战场。”雷鸣也追上来,大声喊道。
荀攸面色紧张,心里有些后悔,早知到这样刚才就不说煽动的话了。敌人竟然有准备,难道消息泄露了?
曾炩面寒如水,坚决地摇摇头,大声吼道:“箭已上弦,岂能不发。”
“擂鼓……”
鼓声犹若惊雷,突然从巨大的轰鸣声里脱颖而出,轰然炸响,声震四野。
无极铁卫受到鼓声的震撼,顿时心潮澎湃,战意横生。
曾炩猛地拔出紫影,高举过顶,回声冲着身后黑压压的骑兵战士纵声狂呼:
“兄弟们,杀……”
“杀……”典韦被曾炩的豪气所激,热血沸腾,举戟狂吼。
“杀……”袁祭长枪斜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