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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是更好,给政府省点粮食。”
“你就不能低调点!”于警官见外面的警察英勇冲进来,立刻换上一本正经的脸孔,俨然公正严明的警官:“这个是越狱出来的杀人犯,刚才还想反抗,被我击毙了。那个人伤势好像很严重,送去医院急救……”
韩濯晨走到我身边,将我抱起来,他还是没有说安慰的话,用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把我身上的衣服裹紧,抱着我走向门口。
走到门口时,他看见陆陆续续冲进来的警察,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对于警官说:“带了这么多人?!你们办事效率提高了不少啊,这么快就找到这了?”
于警官走近他一点,声音压低:“那也没有你效率高,才不到两个小时,全黑道都让你折腾得天翻地覆,我想装聋作哑都不行……听说,山田的老大让你堵在桑拿房,吓得差点没得心脏病;崎野的九叔都变成植物人了,你还要问他:是不是他的人做的?你就是进不去监狱,不然你肯定得阿豹兄弟问问!”
“问过了,他们说刀疤是安以风的人!”
“那安以风比你还嚣张,带了二百多人过来,全带着武器,就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他跟你掰了,要火拼……我不来行嘛!”于警官提高了点声音说:“所以,你现在最好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说明一下情况。”
“我会让律师跟你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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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濯晨没送我去医院,大概是不想我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
他请了个女大夫来家里给我看伤势,那个身材姣好,很有气质的女大夫把我全身都检查了一遍,就连最隐私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检查完后,她走出我的房间。
我听见她在门口说:“没什么大伤,都是些淤青和红肿,涂点药就没事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女大夫带着点笑意的声音传来:“处女膜完好无损,没有被性侵犯的痕迹。”
“谢谢!”是韩濯晨的声音。“清,送吕医生回去。”
我还没来得及把睡衣换好,韩濯晨便拿了个药箱走进来,坐在我的床边。
他将我匆忙间盖上的被子拿开,将我穿了一半的睡衣脱下来……
他在我身上的淤青上涂上冰凉的药膏,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后来干脆停下来,将眼光看向别处。
过了好久才转回来,继续帮我上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却多了些红色的血丝。
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他总算把药涂完,用被子将我的身体包紧。
“你睡会儿吧。”他将灯光调暗,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到床边,坐下。
他执起我的手,声音温柔得完全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别怕,我在这里陪你。”
“爸爸……”我闭上眼睛,热热的液体从紧闭的眼睛里涌出来。好在没有灯光,没有人看见我脆弱。“我想听故事,我想听灰姑娘的故事。”
“灰姑娘?”他想了半天,问我:“灰姑娘是不是后来变成白雪公主了?”
“不是,灰姑娘后来嫁给王子了,因为王子用水晶鞋找到了她。”
“哪个王子?白马王子还是青蛙王子?”
我心口疼,没力气跟他说话。“那就随便讲点什么吧。”
其实讲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让世界安静,别让我去回忆今天发生过的事情……
“你想听什么?”
“动人的故事。你有没有什么难忘的事?”
惨淡的灯光下,我似乎看见他眼底难以言喻的苦楚。
我仔细看着他的眼,漆黑的眸深邃似海,望不到边际痛与伤……
第 7 章
“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不是!”他将我的手指放在唇边,每一下呼吸在我手指上交替着冷与热。
我是根本没对他讲故事的能力抱有侥幸心里,没想到,他为我讲出了一段演绎在血腥下的诗情画意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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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二十一岁……
记不得是哪一天,我跟几个兄弟在一个记不住名字的夜总会喝酒,刺耳的摇滚乐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我跟夜总会管事的说:“你他妈的能不能让我清净会儿?”
他马上说:“好,马上就换。”
摇滚乐停止,一个女孩儿拖着一件及地的白色长裙走上舞台,走向一架白色的钢琴……
她的圣洁与夜总会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我看得有些失神!
当钢琴空灵的旋律从远方飘落,我彻底被那声音迷住了,那好像是一种可以洗清灵魂里暴戾的声音,让我找回迷失的自我。
一曲弹完,安以风推推失魂的我,问我:“看上了?”
“是的……那架钢琴!有空我也买一个玩玩。”
“你得了吧,你可别糟蹋艺术了。”他指指温婉地施了一礼,高雅退场的女孩儿,“搞的定不?”
“废话,你见过我搞不定的女人吗?我对她没有兴趣。”
“你就吹吧!我还说我对伊丽莎白没有兴趣呢。”
我那天喝了很多酒,有点冲动,被一激就答应了:“你给我看清楚!”
我摇摇晃晃走到后台,刚好遇到在后台刚换好自己衣服,准备离开的她……
“什么事?”
我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颚,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台上的灯光太暗,没看清她长什么的样子,追之前我得先看看脸蛋长得行不行。
没想到,我还没看清楚,她一口咬住我的手指,咬得鲜血淋漓的。
我看见不远处的安以风笑得都要站不稳,一时恼怒……
把她按着墙上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我估计她当时是吓傻了,一动都没动,连我们的唇舌纠缠在一起,我吸尽她嘴里的鲜血,她的身体都还处于僵硬状态……
吻够了,放开她,当时就一个感觉:“真他妈没劲!”
我以为她会哭,会打我骂我,可她擦擦唇,仰起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韩濯晨!怎么着,还想告我非礼?”
“这是我的初吻……”
“难怪……”
她看着我,深深吸气,大声说:“所以你要为你做过的事情负责?”
“你不是让我娶你吧?”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结婚的事,等交往看看再说吧。”
“我……你……”我第一次被女人弄得张口结舌,看见安以风捂着肚子笑得一点形象都没有,我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喂!你……等等!”
她没理我,整理一下被我弄乱的头发和裙子,洒脱地离去。
我当时唯一的觉得就是——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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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安以风忽然有天问我:“怎么搞定阿May的?”
我茫然地问他:“谁是阿May?昨天那个,还是前天那个?”
“就是那个弹钢琴的。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她跟谁都说:她是你的女人!”
“不是吧?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没人通知过我啊?”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决定去那个夜总会找她谈谈,这个事不能随便乱说的,实在有损我名誉——我韩濯晨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牵绊住过。
再说了,我连她长得什么样都没看清楚。
刚走进夜总会,就看见有几个喝醉酒的男人晃晃悠悠走上台,把一杯白酒放在她的钢琴上让她喝。
她不肯,有个人就捏着她下巴,逼着她喝。
看见她流着眼泪拼命地挣扎,一脸饱经摧残的委屈时,我一时正义感没压抑住,让几个手下去过去教训教训那些人。
我手下当然不会让我失望,把那些人都揍得都滚着出去了。
本来我是想退场的,也不知道是我哪个没长眼的手下,居然还大义凛然地加上一句:“这次就是个小小的警告,下次再敢碰我们晨哥的女人,就废了你们!”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的女人!
转念想想,我一个大男人还怕吃亏不成,话既然已经说出来就凑合吧,反正那个阿May的身材挺不错的,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也够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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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阿May面前从来不掩饰过自己的粗俗,不高兴随便吓吓她,赶她走。
高兴带着她跟兄弟喝酒,唱KTV,泡夜总会。
我以为像她那种喜欢高雅音乐的女人用不了几天就会厌倦我,鄙视我,迫不及待离开我。
可交往了一个月,她还是静静缩在我怀里,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我随口回了她一句:“我只爱女人的身体。”
我以为她会挥我一个耳光,大骂我;“无耻,下流,肮脏,龌龊!”
然后跑出包房,再也不回头。
毕竟,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很清纯,对她来说爱是圣洁得,不掺一点污秽。
我以为我很了解女人,偏偏不了解她,她趴在我肩上小声说:“那我今晚去你那里好不好?”
“不好!我老婆在家。”
我等着她质问我:你什么时候娶的老婆?你怎么可以骗我?
她却说:“那去酒店。”
“阿May,你醉了!”
“我没醉……”
她的手指在我腿上慢慢地滑动,她丰满的胸在我手臂上磨蹭。
紫红色的彩灯下,我能看见低胸的礼服下是春光无限,她修长的腿,她洁白无暇的肌肤。
记忆中,她的肌肤滑若凝脂,光洁如玉,她的身体柔软如绵……
我当时才二十一,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又天天混在夜总会那种物欲横流地方。
在一起这么久,说不想试试跟她在一起的感觉是假的。
我也是男人,也幻想过很多次脱光她的衣服,被她压住身下的感觉,很想知道那时候的她会不会褪下高洁,和普通女人一样活色生香,娇吟连连。
一直没碰她,是因为她的钢琴弹得太空灵,太动人……
我拨开她放着我腿上手,冷冷地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韩濯晨,你是不是男人?!”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大,整个包厢里的男男女女都看着我们,就安以风没看我这边,从他耳后肌肉牵动的程度,我知道他偷笑的都快笑得嘴角抽筋。
“我送你回去!”
“是男人就证明给我看!”
我冷冷扫了一眼包房里的看好戏的人,他们一个接一个夺门而出。
最后一个出去的安以风,替我把门锁好……
我粗暴地将她压在沙发上,用力撕开她红色的短裙……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
她和别的女人真的非常不同,她的身体特别的紧致,温暖。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很多记忆都模糊,但那天她半倾着身体靠着沙发的扶手上,仰起头时柔顺的长发像黑色的天幕,荼靡的光和影里,她半咬着下唇,是带着点柔弱的性感,却脱不下纯情与圣洁……
她抚摸着我的脸,眼里是无限深情的爱恋,她的呻吟是带着点痛苦的快乐,唇齿间一直都是那句模糊不清的:“我爱你!”
当欲望达到极致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兴奋,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