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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莹取出匕首,在贾荣的命令下,将木板隔开,中间出现了夹层,里面散落着一些杂草。
贾荣急忙低身,将杂草拨开,露出一张纸条,胡乱的窝在一起,显然是匆匆扔进去的。
打开之后,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贾荣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李莹也是上前看了一眼,急道:“将军,快快命人将这间酒楼包围。”
贾荣置若罔闻,包厢外的张绣听到里面的动静之后,闯了进来,看到贾荣手中的纸条和被割开的包厢,抱拳道:“将军。”
贾荣不语,沉思良久之后,缓缓说道:“将风雅叫来。”
即使以李莹的姿色,见到风雅之后,依旧变的有些不自信,这风雅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不过被岁月的磨砺,渐渐的变成了而今轻浮的模样,一步一摇晃,偏偏没有让人感觉到丝毫的不适,反而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含在其中。
贾荣没有在乎风雅的表现,冷声道:“难道你还说黑衣人和你们没有关联?”
看到包厢内的情景,风雅出现了短暂的惊愕,旋即道:“将军,黑衣人真的和风来楼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件包厢自从当日建造之后并没有动过,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贾荣盯着风雅看了良久,道:“你先回去吧。”
风来楼,黑衣人,纸条,邓展,匠作坊,蒲元,兵器,这些消息不断的在贾荣的脑海中萦绕,自以为找到了线索,突然间发现还是没有掌握黑衣人足够的信息。
“将军,刘四求见!”张绣低声道。
李莹李玉在一旁坐立不安,毕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这些人都是西凉军的高层人物,平素里遇不到的,她们不过是暗杀的成员,地位差距太大,即使有着和贾荣刚刚相认的身份,也没有真正的走入西凉军核心。
“让他进来!”贾荣倒是没有在乎那么多。
刘四看到李莹和李玉,神情微微一滞,旋即恢复正常,拜道:“主公,在成大人的家中,卑职发现过黑衣人的踪迹,为了不打草惊蛇,卑职一直在暗中观察。”
贾荣神情一震,道:“真的?”
“哪个成大人?”贾荣道,长安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贾荣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是故才有一问。
刘四道:“成公英成大人。”
“哦,将此人的具体身份道来。”贾荣缓缓说道,缓和的眼神也逐渐变为凌厉,当初李儒的背叛,让整个并州之地丢失,差点在诸侯叩关之时丢失了偌大的基业,对于叛徒的愤怒,西凉军官员将领不可名状。
五六六章:韩遂
刘四将成公英的职务以及之前的一些经历全部说了出来。
贾荣当即命令道:“将韩遂的府邸秘密包围,不要走漏了风声,另将成公英带到我这里来。”
刘四抱拳称诺,急匆匆而去。
风来楼的包厢里面发现的纸条,令张绣对风来楼的监视变的更加严密,不过一切都由明面转到了暗地,明面上对一个商人做出过多为难的事情,会改变商人对长安的印象,耽误西凉军的发展,从长远来看,是极为不利的,宁愿得罪少数的商人,不能在全部的商人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风雅站在包厢的外面,心情忐忑,何时包厢内有这样一层暗格,风雅自问不知,当初将风来楼全权交给别人装修,那考虑这么多,直到发生今天的事情,才知道包厢内另有乾坤,说不定西凉军最近一直调查的事情,就和包厢内的暗格有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风来楼以后的命运也就堪忧了,和将军府的几位夫人,虽然有了一些交往,风雅更加的明白,贾荣在军政上面的强势,容不得任何人插手过问,就是卫芙也不例外。
“风掌柜,将军请你进去。”
“将军,小女子。。。。。。”
贾荣摆手道:“这件事和风来楼有着莫大的关系,就是你这个主人不知,也难辞其咎,长安城内多次出现黑衣人刺杀官员的时间,影响极其不好,这件事情若是不能处置妥当,大将军府还有何威信可言。”
风雅俯首称是,有把柄在贾荣手中,风雅不敢再多做争辩。
“你先回去吧,包厢内发生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及。”
“是!”
待风雅远去之后,贾荣将目光投向李莹李玉姐妹,这两人可是将方才的过程全部目睹,贾荣相信她们不会出去乱说,身为暗杀成员,王越首先交给他们的就是保密,如何在种种危难的情况下保证身份不泄露出去。
有了明确的目标,孤狼速度行动了起来,韩遂的府邸外出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这些人或是小商小贩亦或是无事行走的百姓,根本不向韩遂的府邸看上一眼。
韩遂何等人物,早在长安城中发生刺杀事件的时候,就严令家人不许随便外出,这个时候若是再让贾荣抓住他的把柄,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当日是他还在军中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今的韩遂,身无官职,家中也不是那么的富有,从一代军阀,直接沦落成了连富家翁都不如的平明百姓,说是因为女儿的事情,还不如说是手中没有权柄,不论什么时候,手中无权,接踵而来的命运是十分可怕的。
府外突然出现这么多陌生的面孔,看守家院的家丁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长安城内每日出入的商人百姓不计其数,就是诸侯大军兵临函谷关时,依旧没有改变,出现陌生的面孔,实属正常。
成公英被带到了大将军府。
贾荣正襟危坐,声音温和的说道:“成大人可知今日本将军召你前来有何事?”
成公英是一个中年男子,生的倒是颇为儒雅,一声的儒杉,并非是官服,闻言拱手道:“卑职不知,请将军明示!”
贾荣疑问道:“为何成大人不着官服?”
“事出紧急,卑职未换衣衫,还请将军见谅。”成公英不急不缓的说道。
“城中发生黑衣人刺杀官员的案件,成大人想必有耳闻吧?”
成公英身躯微微一震,旋即恢复正常,正在目光灼灼盯着成公英的贾荣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通过细微的表现,贾荣敢肯定,这个成公英定然和黑衣人有些瓜葛,看来韩遂并没有死心。
“此事在城中闹的沸沸扬扬,卑职也曾有耳闻。”成公英道,语气平缓,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贾荣笑道:“哦,成大人且说一下,你对黑衣人的看法。”
成公英拱手道:“将军面前不敢妄自托大。”贾荣派人去府上召见成公英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有些不妙,推脱换一下衣衫,也被刘四拒绝,可以说是被刘四立即带到了贾荣的面前。
“成大人和黑衣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如实说来吧,念在你多年为长安兢兢业业的份上,本将军说不定会留你一个全尸。”
成公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拜道:“将军,卑职什么都不知道,请将军明察。”
贾荣反问道:“本将军说你知道什么了吗?”
成公英语塞,支支吾吾解释不清。
“成大人当初在韩将军帐下,也算是一时豪杰,难道面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贾荣冷声道。
成公英脸色不断变换,从地上站起,脸色也从方才的畏惧转为淡然,道:“没错,黑衣人的确和卑职有关系,不过当初黑衣人找到卑职的时候,卑职拒绝了他们提出的条件。”
“而后呢?”贾荣看着成公英的违逆之举,不怒反而变得愈加温和。
“后来他们找到了卑职的儿子,卑职也是最后得知,原来城内发生的刺杀事件和成家有关,卑职愧对将军的知遇之恩,只求速死!”
贾荣道:“为何当初不向将军府禀明此事?”
成公英脸色早已转为一片死灰,心中已经有了死志,也不在乎贾荣怎么说了“只求速死!”
贾荣见一时问不出来什么,冷声道:“带下去!”
对于叛徒,张绣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在西凉军的利益和一家的利益面前,成公英没有做出正确的决断,和出卖西凉军没有什么区别,对于沿途上孤狼士兵暗中出脚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是碍于身份,他都想上去打两下过瘾。
“将成公英的儿子带上来!”贾荣道。
刘四即匆匆而去,大约半个时辰,成公英的儿子被带了上来。
见到贾荣,身躯不知主的颤抖,显然是心中畏惧之极。
贾荣微微摇头,这样的人,岂会成为和黑衣人合作的伙伴,能够在长安匠作坊内将武器带走,在城中秘密筹划一系列的暗杀,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成公英的儿子,也定然不可能是和黑衣人接触的人选,由此可见成公英也不是幕后之人。
“你的父亲已经全部招了,说吧,你知道些什么?”这次换做是刘四审问。
眼珠转了两下,成公英的儿子拜道:“将军,冤枉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刘四上去踹了一脚,冷声道:“不如实交代,现在就让你尝一下流血的滋味。”
“将军请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你叫什么名字?”
“成牧。”成牧急忙回道,生怕在被旁边的刘四招呼,从小生活在父亲的光辉下,成牧哪曾受过这般待遇,就是城中的商人,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头,也会给一些面子。
“官职?”
“无。”
刘四如同后世的管理人员那般,对成牧盘问了一番,就差没有问他一天吃几顿饭了。
“你认识邓展吗?”刘四双目盯着成牧,解释道:“就是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老者,腰间悬挂一把佩剑,武艺高强,身边经常有黑衣人跟随。”
见成牧点头,刘四上前一把抓住成牧道:“还说你和城中的刺杀没有关联?”
成牧脸色大变,道:“将军,小人也只是见过一面。”在方才刘四口述的各种刑罚的威慑下,成牧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哪见到的?”贾荣问道。
“韩将军的府邸!”
贾荣脸色顿时变为阴沉,没想到这件事还真和韩遂有关联,难道被削去了官职,韩遂心中不忿,想要制造一系列的刺杀,来让西凉军惶惶,而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被查探之后,带来韩家上下的死亡?稍微冷静下来之后,贾荣感觉事情绝对不会有这么简单,就是韩遂接见了邓展,也不会让成牧这个草包知道,但凡是做大事的人,对于细节都是无比的重视,出身军阀的韩遂,本身就是善谋者。
查探黑衣人的事情,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城中的官员和商人人心惶惶,这样下去,对西凉军的发展十分的不利,贾荣也有了草草结案的想法,命令孤狼将韩遂的全部家人带到了监狱之中,择日问斩。
让城中人心惶惶的黑衣人案件,将军府也明言已经解决,韩遂和成公英成了百姓商人不断诅咒暗骂的对象。
西凉军的高层却是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黑衣人在长安城内能够将贾荣从将军府中带走,会有一个韩遂和成公英这么简单吗。
深夜,一身黑衣的贾荣,在孤狼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城内的监狱,不管怎么说,韩遂也是个人物,当年他的投降,为西凉军的长足发展,赢取了大量的时间,狡兔死,走狗烹,或许这句话用来形容韩遂十分恰当,而当成牧将韩遂招出来的时候,不论韩遂平时是多么的小心,都难免会有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