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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本官是冀州使者,不懂得城中的许多规矩,还望见谅一二。”许攸急忙服软。
糜威道:“不论是何人,在城中就要守规矩,这条道路乃是官道,只有长安的官员才能走,还请到另外一条道路上吧,这件事本将军就当没有发生过。”
人在屋檐下,许攸也不过多争辩什么,等见到贾荣之后,顺便说几句这位将领的闲话是必然的。
周围的百姓见没有好戏可看,一哄而散,人都是图个热闹,自然想着两方人马最好比划那么几下,也过过眼瘾,没想到这位自称是冀州的使者,如此没有气魄,见西凉军鲜衣怒马,竟然怯了胆气,怪不得在战场上打不过西凉军呢。
许攸从官道上灰溜溜的挪到了普通百姓行走的道路上,白天的长安城何其热闹,移动起来,自然是十分的困难,心中对糜威越发的怨恨,若不是他,也不会有这般境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许攸早就失去了刚来时的云淡风轻,一旁的将领也是唯唯诺诺的跟在旁边,不敢发出一言,生怕惹得许攸不高兴,从而惹祸上身。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许攸才从普通百姓所走的道路上来到了大将军府。
纵然是许攸见惯了大场面,见到长安的将军府,也不禁心中暗叹“西凉军果然是十分富有,这座府邸,就是主公的府邸也不及其一半,仅是这份气势,十分难得。”
西凉军治下匠人颇多,随着匠人的待遇逐渐提高,他们的水平自然是随着上涨,唯恐失去了衣食饭碗。
身为匠人,在长安并不是最底层的人物,可以说在城中并没有什么严格的三六九等,除非是将领官员,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地位相等,匠人同样能够以自身的手艺凭着努力,登上官位,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能力。
似蒲元,之前也不过是一名铁匠罢了,却凭借着锻造技术,成为了西凉军中高层的官员,地位等同太守,这在城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刺激了很多匠人不断的努力,希图能够攀上高位。
随着长安的逐步发展,对于匠人的要求也是越来越高,想建造一栋房屋,亦或是为酒楼客栈装修,都是需要比较专业的人士,否则商人是不愿意掏腰包的。
“烦劳这位将军前去府中通秉大将军,就说是冀州使者已经到来。”许攸降低姿态,对着守门的侍卫说道。
侍卫道:“稍待。”随即向府中走去。
许攸左等右等,也不见侍卫出来,转眼进去已经有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在冀州,向来是别人等他,何来的他去等一个小小的守门将领,在冀州不过是狗一般的人物,不过为了自家主公的大计,只有再次忍气吞声,许攸感觉自己不发泄一番的话,肯定会疯掉。
“将军不在府中,还请等待。”又是一刻钟过去了,侍卫终于出来了,不过带来的却是这样一个消息。
又是一刻钟过去之后。
“凉王不在府中,让贵客久候了,且请随我前来,去城中住宿。”从凉王府中走出一人,地位显然比守门的侍卫要高上不少。
许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是冀州大名鼎鼎的许攸乎,此番出使长安,可谓是名正言顺,没想到在城中受到了颇多的难处,先是被糜威在街道上弄了一个灰头土脸,将军府门前再次吃瘪,感受可想而知,就算是贾荣不将他许攸放在眼中,也要照顾一下冀州袁绍吧,许攸甚至已经想好了,。回到冀州之后,一定在袁绍的面前,使劲说贾荣的坏话。
护卫急忙跟上,许攸才是他们的主人,就算是西凉军在强势,不会给他们提供住宿和吃饭的地方。
从将军府中走出的将领没想到许攸会上演这么一出,摇头苦笑一声,走进将军府内。
许攸这才来得及打量一番长安城中的风景,只见行人往来不绝,但却不似冀州那般混杂,井井有序,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巡逻的士兵走过,双目警惕的盯着四周,经过了之前黑衣人事件,负责城中治安的将领下达了最为严格的命令。
看着面前的道路,许攸当即就分辨了出来,经过今日的事情,他对长安城中的官道和百姓走的道路可是区分的异常清楚,最中间的一条道路,能够容得下八马并驾,而主街道的两旁,又有着两条道路,其中一条大路是官道,另外一条就是百姓和寻常商人行走的道路,最中间的一条,自然就是调集兵马使用的通道。
“莫非是官员居住的房屋?”许攸看着道路两旁的房屋疑问道,但看到百姓商人随意出入,当即意识到自己猜错了。
经过长安城内贾荣划分的商业区时,许攸更加震惊,就是当年长安最鼎盛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吧,店铺林立,行人摩肩擦踵,各种声音传到耳中,让许攸有一种陷入了人海汪洋的感觉。
“这就是长安城?”一旁的将领疑问道,语气中饱含惊讶。
“哼,较之冀州,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许攸一摆衣袖道。
将领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急忙又是一番溜须拍马,将冀州说的是天上才有,长安则是一文不值。
“据说长安城内风来楼十分有名,今日既然来了,就不容错过,都进去吧,今日本官请客。”许攸豪气干云的说道。
不管许攸是出于什么心思,随行的护卫却不会在乎这么多,只要有吃的怎么都好说,何况是在大名鼎鼎的风来楼,虽然他们不知道风来楼有什么出奇之处,能被许攸这等大人物看上眼的,定然不凡,一个个在心中暗暗的想着待会大吃一番,回去之后也有了更多吹嘘的资本。
“客官请坐。”风来楼中负责招待的侍女急忙上前迎接,能够出入风来楼的人非富即贵,侍女虽然对许攸身旁的护卫们颇为看不上眼,但还是强自忍耐了下来,露出甜甜的笑容来,何况最近风来楼刚刚从风声鹤唳中解除了出来,风雅对于服务更为的重视。
“好酒好菜,尽管拿来。”许攸大手一挥说道。
侍女见是来了一个大客人,匆匆离去片刻,立即又有几名侍女前来,招待这群护卫,平常都是大碗吃饭,大口喝酒。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这些大老爷们,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了,而且风来楼的侍女不说是国色天姿,也都长的不差,护卫们就差没有将眼珠子定在她们身上了。
许攸连同护卫一共分了五桌,风来楼内顿时热闹了起来,士兵之间不断的喝酒,大声嚷嚷,平素十分雅静的风来楼,罕见的热闹了起来,偶尔有进出的客人见到这番场面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五六九章:欠条
风来楼的饭菜的确是不错,服务细致,许攸吃的倒也是十分舒爽,尤其是葡萄酒,喝起来比冀州的好喝上很多,只是不知道价钱怎么样,想到自己带来的钱财足够,许攸也放心了不少,不过看到一群大头兵吃的是满嘴流油,大口的喝着葡萄酒还有风来楼中的烈酒,心中不免一阵微微颤抖,早知道就不请这些士兵吃饭了,真是浪费。
良久,一伙人终于吃完了,除了许攸这一桌,其他的四桌,皆是满地狼藉,不堪入目。
“算账。”许攸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道。
三名侍女闻言急匆匆而来,一番计算之后,侍女道:“大爷,一共是三十万钱。”
许攸一口气差点没有咽下去,脸色憋得通红,重复道:“三十万钱?没算错?”纵是许攸颇有家资,也没大气到一顿饭吃上三十万钱。
毕竟是这么大的一笔账,侍女闻言,又是低头计算了一遍,抬起头道:“正是三十万钱。”
旁边的护卫听到这番话,脸色更是一个个变得煞白,一顿饭吃掉三十万钱,他们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挣这么多钱,不知不觉一顿饭竟然需要这么多。
将领上前道:“莫不是酒楼欺负我们是外地的客人,故意提高价格。”
许攸微微点头道:“本官是大将军的客人,让你们掌柜的出来一下吧。”
三十万钱毕竟不少,侍女不管擅自下定论,何况对方言之凿凿的是大将军的贵客,仅仅这一点就不容小觑,一不小心惹着了上面那位,说不定第二日风来楼就会倒闭。
见酒楼内有变化,不少吃饭的客人,出来观望,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
片刻之后,风雅莲步轻移,从酒楼三层走下。
许攸见到风雅,顿时有些惊呆,身材高挑,面带微笑,每一步都让人感觉是那么的舒心,挑不出丝毫的毛病,更为让许攸惊叹的是风雅的容貌,一颦一笑,都能勾引人无限遐思,这样的人物,竟然是酒楼的主人,许攸的大脑有些短路,很想大度的付钱,给美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但想到出行之时一共就带了那么多钱,大度之后,一行人就等着喝西北风吧,看刚才酒楼丫鬟的反应,只要将贾荣的名号给报出来,酒楼的主人肯定要给几分面子,说不定因为自己使者的身份,能够和酒楼的主人发生一点什么呢,这样的角色,就是在冀州也很少见。
“不知这位贵客有何疑问?小店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向来是童叟无欺,在城中也有一定的名声,在场的各位都可以做个见证。”风雅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却饱含着淡淡的怒意。
围观的客人指指点点的讨论着,细耳倾听,多是指责许攸之言。
“本官是大将军的客人,听说风来楼颇有名声,前来品尝,没想到一顿饭竟然要三十万钱。”提及这顿饭,许攸顿时忍不住了。
风雅对一旁的侍女道:“将这些客人吃了什么东西,如实说出来。”
片刻之后,风雅道:“客人,并无计算错误,十五瓶葡萄酒十二万钱,还有那么多的饭菜,你手下的护卫打碎了一个月光杯,小店也没有计较。”
十五瓶葡萄酒十二万钱,在风来楼中已经是十分公道的了,熟客前来吃喝,也是这个价钱,何况月光杯的价格也不低,一时间,全部的道理都被风雅一方占据,其余食客纷纷指责许攸的不是,若不是许攸有着大将军客人这层身份,早已不是这么客气了。
“吃不起就不要来风来楼,你以为这地方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下次吃饭之前,先问一下价格,免得最后付不起钱,反倒引人耻笑。”一名客人出言道。
能够出入风来楼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在城中有一定名声地位的。
许攸语塞,脸色涨得通红,也没有将自己是冀州使者的身份说出来,只会更丢人罢了,这样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事情揭过去就算了。
将所有的钱聚集在一起,也不过是将近十万钱,许攸更是引来了一阵嘲讽。
“念你是将军的贵客,可以打下欠条。”风雅语气冷淡的说道,经过这么一闹,聚集起来的人更多了,对于酒楼的生意来说是很不好的影响。
许攸问清了如何写欠条,写完之后,带着一众护卫,灰溜溜的离去,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停留。
风雅将欠条收了起来,又说了一番体面的话语,围观的客人才散去,不过许攸却成了长安城中的谈资笑柄。
许攸自以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今日进城如此的大摇大摆,冀州使者之名早已在城中广传,而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关于这个冀州使者的传闻在长安流传开来。
走出风来楼,迎面吹来一阵冷风,许攸忍不住将头向衣服里面缩了缩,暗道:“如今囊中羞涩,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