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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如狼嚎的叫声拖着长长的尾音摇曳升空,在女孩的耳中听来实是惊天动地。惨叫在“通、通”两响震得动地的沉闷声中嘎然而止。
女孩也在听到一声“射脚……”的尖利怒喝中心神放松。眼前一黑便推动了知觉。
“女孩儿被蒙古鞑子残忍的杀害了两人?!”游瑾惊怒地跳起来大叫,这怎么得了呐,担任过亲卫哨长地游瑾很清楚,小孩儿兵可是局主的心肝宝贝。他几乎有两成地时间和精力是花在孩儿兵们的身上。平常有事没事都会去探看一番,和那些孩子们谈天说地。别人没听过的奇闻异事也只有孩儿兵的人才听到过,护卫队还没配齐地钢弩、小匕首,局主要铁工场专门做出微型的,给他们每人都配上一副;连局主亲卫也没人有的皮甲。小孩儿兵也已经全部穿上了身。
游瑾抱歉地看了沈南松一眼,朝前院正想围上去对两个鞑子动手的十多个护卫队员大吼:“都给我住手,暂且留下他们的一条命。立即到城内告示大家,已时开堂审判犯了滔天大罪地鞑子 ,让全城有空的人都来听审。”
沈南松漫不经心地对游瑾说:“游叔,无论两个鞑子怎么判,请交给我们孩儿兵来行刑好么?”
还带着童音稚气,而又阴森森的语音。让年近三十的游瑾听得汗毛直竖,不禁想起听人说过,南松和他的小孩儿兵在横坑村对付李蜂头探子的事,打了个寒颤后连声道:“好,好,游瑾叔依你就是。不过,你先去驱口营中找一个会说蒙古话的汉人来,省得我们审判时两上鞑子听不懂我们说些什么。”
午时前的审判顺利得很,没什么事发生,根本就没人理会两上大喊大叫的蒙古鞑子,也没人听得懂他们叫喊些什么。过了好几个月,才有人悄悄传说,两个蒙古鞑子那天呼天抢地的大喊不公平,说什么杀死一个“南人汉儿”只须赔一头驴就够了的,杀掉一个女人更是只要赔一只羊的价钱,大叫着说不能对他们判重刑。
在游瑾宣布两个鞑子所犯杀人奸尸大罪,应处以剐刑,并由受害的孩儿兵负责行刑时,子城前院的广场上暴发了震天的欢呼声。
自己的姐妹被先杀后妹,沈南松在挑选行刑的人时犯了难,却也没让恨意滔天的沈南松没为难多久,他决定让全体十一哨孩儿兵都去。沈南松要借此机会让自己的小孩儿兵见见血腥,当即下令:每个小孩儿兵必须用自己的匕首,当众对两个鞑子剐割十刀,没达到这个标准的人,将劝他退出孩儿兵的行列,由根据地设法另行安置。
当日下午,以沈南松为首,由横坑到山东来的一百多经历战火血腥的孩儿兵带头,依次对两个鞑子兵施行剐刑。虽然大部分孩儿兵都是边哭边吐边骂的割了十刀,甚至有的人只是拿着自己的小匕首,在被堵上嘴的鞑子身上碰了数下,让小刀沾上些血算是过关。但这样把一个人生生割上几千上万刀血淋淋的残酷情景,不仅是许多孩儿兵没法下手,就连不少大人也不忍再看,把苦胆几欲呕破,逃命似的跑出场去。
沈南松用平淡得不带一丝表情的声音叙述,让林强云心头发冷,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强忍着听完之后,再一次楼过南松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哽咽道:“南松啊……南松,你要记……记得大哥现在所说的话,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妈和凤儿的仇我们一定要报,但不能把仇恨永远放在心里,也不能让仇恨蒙蔽我们的灵智。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时,我们只须一刀将仇人杀了就是,千万不可再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来杀人雪恨。要知道,我们是万物之灵的‘人’,与禽兽是有区别的,这样的做法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你要记住,禽兽,它只是为了活命求生而捕杀,即使是有仇,也仅将敌人杀却了事。这样吧,这次大哥要帅水战队去消灭李蜂头的水军,你也要招募整顿小孩儿兵不得闲,就不带你去了。下次去诛杀李蜂头本人时,大哥一定与你一起去好不好?!”
“大哥的话我会记住的。”沈南松沉默了好一会,方慢慢地回答道:“南松依大哥的吩咐,此后再不用这样残忍恶毒的方法置人于死地。不过,大哥也要记得,李蜂头一定要让我亲手杀了他。”
“好罢,大哥一定把李蜂头留给你亲手去杀。”沈南松木无表情的回答让林强云很不放心,可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好想,只索先稳住南松的情绪再说。
卷七 第六章(上)
林强云又想了下后,对张国明说道:“张老伯,你看我们是否修改一下律法,废除死罪中的剐、腰斩等酷刑,只用绞刑和斩首这两种。”
张国明躬身施礼:“下官会依公子的吩咐去和沈大人商量后再修订律法,请勿劳神。在公子南下之前,有一事须得公子先做出决断,迟了将对根据地的将来十分不利。”
林强云:“什么事这样重要,张老伯请说。”
张国明:“这些时间以来,我们这里所用的银钱除金银外,就是铜钱、铁钱了。金银还则罢了,无论江南或是金国,以至于蒙古人都能用得。可我们发现随着这里的商贩越多来往,所需要的铜钱、铁钱也就越发缺少不敷应用。而且所用的铜、铁钱沉重得紧,用起来也十分不便。比如,有明州人要来此做一趟生意,卖掉他们所运的绢帛,所得为一百千铜钱。若是他需要买回头货的还好,将了钱用掉买货回去便是。若非如此,他便要运六百二十多斤钱回到明州。下官想,我们如今地盘大了许多,细民百姓及护卫队日常所用也需大量钱币,不若自行印制些在所辖地通用的楮币,就可省下大量铜、铁钱以敷生意买卖上的外用了。”
林强云猛然想起“十八元八角八分”这个词,不由得用力拍了下腿,大喜道:“这想法好,我们有别人一时没法做出来的油墨,只须多做出几种色道来。就可以印制我们根据地使用地钱钞了。好,可以印十种面值的纸钞,分别为十贯、五贯、两贯、一贯,五百文、二百文、一百文,五十文、二十文、十文,这就能使我们的钱币紧张的状况大为缓和……咦。还有一个法办也可以缓解铜钱缺少的问题。我们在市场上传话出去,遇上有要带银钱回临安或是温州、泉州、隆兴府、江陵府,甚至远到蜀中的成都府、重庆府等地,凡去到有与我们相关地商行所在地,都可以由我们开出银钱汇票,让他们到了地头后再去指定的商行凭票取钱。不就又可以解决一部分铜钱、铁钱缺乏的问题了……”
这下张国明真正听得头大脑大,急忙叫道:“公子且住,下官老了,一时记不得那么多,还是将谢姑娘、沈大人和主办此事的吏员请来商量,让大家都听听公子的想法为是,免得误了大事。”
林强云沉吟了一会。对站着等自己开口的张国明说:“不如这样,吃过午饭后。张老伯把我们这里地几位主事人都请来,干脆把此后一段时间所要做的事大体先安排一下。也确定一下我们根据地今后发展的方向、目标。另外,我这一二天要立即带水战队南下,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在,有什么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也提出来,趁此一并做个决定。”
张国明走后,林强云拉起沈南松,招呼山都一起朝后院走,笑道:“我们去看看印泥油墨作坊的孩儿兵们,这些时间又做出了几种油墨,如果色彩够的话。我们的纸钞马上就能印制。”
印泥作坊里地十多个孩儿兵全都戴着口罩、大布包头,也认不出谁是谁来。他们有踩碓舂粉的,有推动吴炎做给他们地小钢磨,忙着磨粉料的,有躲在小板室内筛粉地,有用铁杵研色浆的,忙得热火朝天。见到林强云三人走入,都停下手头的事情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个不休。半年不见,这些十五六岁的大孩儿兵们变化好大,有好几个长得比林强云还高了。
“哎哟,你们这样问法,我要回答谁的话好?”林强云笑嘻嘻地向大家招手:“我们到外面说去,省得在这里粉尘飞扬呛得人说不出话来,你们也好将包头布和口罩解下喘口气。”
大家在屋外的空坪上围坐成一圈,一个孩儿兵问道:“大哥,上次跟你去临安的四个人现今怎么样了,他们没丢我们孩儿兵的脸吧?”
林强云把临安的情况向他们解说了,又回答了一些问题后,正容向他们问道:“刚才我见你们除印书用地黑油墨外,已经做出有黄色和蓝色的油墨是吗?”
“正是,前些时张大人到这里来,说是要用黄、蓝两种颜色,我们去城北道观里向道长们讨教了好几次。这两天按道长们所说的,用雄黄、雌黄分别研成黄色,又用染房里取来的绽蓝研成了青蓝的颜色。”还是那个孩儿兵回答他的问话。
林强云笑道:“既然已经有了红蓝黑三色,那就可以配制出无数种色彩来了,我告诉你们,此后我们要用所调制的彩色油墨来印我们根据地的纸钞,这可是极为隐密面又极为重大的事情。不能有半点疏忽大意。”
林强云把用三原色调配的方法详细地告诉了他们,严肃地对孩儿兵们说:“依此法去做,只要细心一些,就能调出合用的色彩。你们必须记住,一旦我们用于印纸钞的色彩确定以后,如何调制,每种原色需用多少份量,都要交代详详细细,并作为最高机密保存好。”
从作坊回来吃过午饭,南松跟林强云进入书房,他见只有山都一个人在房内,悄悄凑到林强云的耳边小声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和我三菊姐成亲?爹爹说,若是大哥没成亲的话,他也不娶我婉姨。还有,爹爹和张大人也说了君葱姐的事,他们都说什么‘大丈夫三妻四妾’让大哥把我三菊姐和君蒸姐一起娶进门,不分大小平起平坐,没的成亲后分出大小委屈了其中一个,弄得家里吵吵闹闹的失了和气……”
林强云也为此事头痛,君惠和三菊他都喜欢。说起来,他对君惠的感情更深一些,但三菊却是在沈念宗、沈南松地心目中被视为凤儿的替身,自己也曾经叫过岳父,总不能把三菊丢下不管吧。
正没做理会处,门外重重的脚步声响起。沈南松止住话声,说了一句:“我去传令将女孩分开送到女军中,还要请夫子写几张募兵榜文,不再和大哥说话了。”便匆匆跑出房门。
门外传来报告声:“属下水战队都统制张本忠,请见公子。”
还有一个略显陌生的声音报告:“护卫队赴高丽军统兵部将吕承之、孔绾、周宣、吴复言班师回来,特向局主复命。”
林强云高兴地叫道:“快进来。快进来。坐,坐下说话。呵呵!你们四位大哥我认得,是和老拐叔一起到根据地来的十勇士中人,就是不记得大号如何称呼。怎么样,在高丽打了几次胜仗,我们的人有多大伤亡?”
年纪最大地吕承之站起身施礼,指着另三人向林强云报告:“属下吕承之。他们是孔绾、周宣、吴复言,俱都是现任护卫队步军部将。禀报局主。我们这批十五哨人到高丽的三个月,也没什么打仗。只是在最初到开京城下时。用炮队的八十架子母炮一轰,城内的人就高叫投降了。那些不愿投降的也逃得比兔子还快,他们的两条腿怕是骑马都赶不上,护卫队哪会有什么伤亡。”
林强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吕承之道:“轻取开京后,李顺诚和他地部下忙着诛杀异己、接收地盘,一直没能抽出手来向其他地方进攻。这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