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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城外,众人不禁大失所望,这些士兵将近万人,但绝对算不上真正的军人,他们丢盔弃甲,灰头土脸也就算了,竟然看不到一个人手上拿着兵器,难怪被围了这么久,既不投降也不突围,幸亏荆州军纪律严明,要是别的军队,早就不耐烦了,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家伙,肯定会大开杀戒,
陈宫看着这些难民一样的士兵,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肯投降,要知道,我们荆州军是不杀俘虏的,”
溃军中忽然有人高声叫道:“你撒谎,在雒城的时候,我们许多兄弟跪地求饶,还不是被砍成了肉泥,”
众人闻言都是一呆,刘欣三令五申强调要优待俘虏,杀降在荆州军的军规中可是重罪,徐晃不由沉声说道:“你所言当真,可敢去我家主公面前作证,”
溃军中有人嚷道:“横竖是一死,去作证就去作证,有什么不敢,”
程昱见状,也变了脸色,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中间來几个去襄阳作证,其他人都排好队列,进入战俘营接受管理,”
襄阳城中,刘欣已经得到了黄忠、魏延攻克雒城的消息,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來,六天的时间,近两万人的伤亡,加上大量的箭矢、石块等物资损耗,实在令他心痛不已,刘欣抬头看了看天色,应该时间推算,徐晃他们应该也已经拿下成都了吧,不过,就算他们路上受到阻碍,这时候,黄忠的军队应该也到了成都城下了,刘欣不觉有些烦躁,早知道坐在家里等消息这样难熬,还不如亲自上前线的好,
少年不知愁滋味,刘裕可不像他老爹那样有许多烦恼,每天只知道快快乐乐地上学、放学,东城区这一片受到严密保护,外面的人是不能随便出入的,从东城区进入书院有一条便道,不需要从大街上经过,那里是荆州官员的孩子们上学的必经之路,当然,也少不了不时走过的亲卫巡逻队伍,
黄昏时分,刘裕照常走过这条便道,回到了东城区,离着州牧府还有两条街的距离,同行的孩子并不多,大部分都有家人接送,就连阿丑也每天都蔡玥亲自接送,但是,马芸一定要锻炼儿子的独立能力,除了下雨天,都坚持让他自己步行去书院,
刘裕年纪虽小,力气却比同年人大了许多,胆子也是出奇地大,襄阳城的治安一向很好,更何况是东城区这块地方呢,告别了最后一个同学,刘裕独自往家走去,到了这里已经洠в腥嗽俸退妨耍
他一边走,一边轻声哼着从老爹那里学來的《童年》,突然觉得身后传來了脚步声,刘裕清楚地记得,转过这个街口的时候,周围是洠в腥说模跣馈⒙碥看有《运慕袒澹由狭瓯憧几帕跣懒肺洌眯⌒∧昙偷乃苣苁笨瘫3志瑁
刘裕觉出异样,突然转身,只见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一个高大的汉子,脸上蒙着一块黑布,正向他扑來,迎着夕阳,刘裕清楚地看到他的右手心里寒芒一闪,
那个汉子显然洠в辛系搅踉;嵬蝗蛔貋恚碜用飨缘囟倭艘幌拢从秩缍龌⒁话闫肆松蟻恚
刘裕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就是娘亲常说的坏人吗,也算他胆子大,若是别的孩子,碰到这种情况,两条腿早就吓软了,刘裕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却忘了呼喊,他力气虽大,跑得虽快,却终究只是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过一个成年汉子,
那个汉子蹿上前一步,伸出左手去抓刘裕,刘裕听到风声,身子下意识地朝下一矮,那汉子这一下却抓了个空,一击不中,那个汉子有些恼羞成怒,一个鱼跃,左手再次伸了向前,“啪”地按在了刘裕的左肩上,右手一抖,便要架到刘裕的脖子上,他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嘿嘿冷笑道:“看你往哪里逃,哎哟……”
就在那汉子眼看得手之际,突然觉得左臂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自觉地便松开了按在刘裕肩头的手,
刘裕反应比一般的孩子要迅速得多,他感到肩膀上压力一轻,身子立刻向前一扑,连滚带爬,已经出去了三四步,这才想起來,扯着嗓子大声叫道:“快來人啊,有强盗啊,救命啊,”
那汉子扭头看时,却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扑在他的身上,死死咬住了他的左臂,那汉子左臂甩了一下,想要拾步向前,却发现洠в薪桥铀挥尚耐坊鹌穑鹱笙ィ昧φ兆拍桥痈共勘闶且幌拢
那女子吃痛,“哎呀”一声叫了出來,死死咬住蒙面汉子的嘴也自然张了开來,蒙面汉子左臂得到了解放,却仍不罢休,左手一扬,狠狠地打了那女子一记耳光,这一巴掌用力甚猛,竟将她打得直直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重重地摔落到地上,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蒙面汉子再去看时,刘裕已经一边叫喊着,一边跑出去老远,眼前着追不上了,而且,随着刘裕的喊声,周围已经渐渐传來“咚咚咚”整齐的脚步声,蒙面汉子知道,这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赶过來了,蒙面汉子恨恨在跺了跺脚,扭头窜进了旁边的街道,
马芸正在后院翻看着刘欣从东观带回來的一些典籍,这些典籍已经由蔡邕亲手抄录到了襄纸上,并且装订成册,这些典籍有许多在后世已经不单单是孤本,而是已经失传了,现在能够看到这些东西,马芸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看着看着,她突然有了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马芸知道,这几天是益州之战的关键时刻,难道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她不由得收起典籍,走出院门,來到书房,却见刘欣正背着手,低了头,在那里來回踱着步子,马芸正想开口相问,却听到外面传來阵阵孩子的呼救声,刘欣也停下脚步,抬头细听,突然,夫妻二人一齐像发疯似的向府外冲去,因为他们都听出來了,大声喊着“救命”的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刘裕,
两个人刚刚跑到府门,就见刘裕跌跌撞撞地跑了进來,小脸吓得煞白,喘着粗气说道:“娘,吓死我了,刚才有个坏蛋要抓我,幸好有一个阿姨拉住了他,”
马芸一把将刘裕搂到怀里,连声安抚道:“宝贝,不怕啊,到家就洠铝耍郊揖秃昧耍
刘欣愤怒地叫道:“卫兵,卫兵都哪去了,”
听到刘欣的喊声,一队亲卫匆匆跑了过來,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属下等救援來迟,那人打伤了蔡……蔡姑娘,请主公治罪,”
刘欣眉头一皱,问道:“哪个蔡姑娘,”
亲卫队长抬起头瞄了刘欣一眼,忐忑不安地说道:“就是三夫人身边的蔡姑娘,属下洠Ц叶丫萌巳デ胝畔壬耍
马芸已经听明白了,刚才救下刘裕的一定就是蔡珏了,不由板着脸问道:“是什么人行凶,他要抓裕儿做什么,”
亲卫队长这次洠Ц医诽饋恚橘朐诘厮档溃骸笆粝乱晕巳耸俏税蠹艽蠊樱皇鞘粝碌葋淼贸倭耍瑳'有追上,让他跑了,”
马芸一听,竟然有人敢绑架她的儿子,这两个儿子可是她心头的肉,发生了这样的事,那还得了,忍不住破口大骂:“一群废物,來人,将阿黄牵过來,”
第217章 农夫和蛇
阿黄是蔡琰在回娘家的路上捡到的一条小狗,便带回府里养了起來,当作孩子们的宠物,也许是府里的伙食太好了,阿黄越长越快,半年的功夫已经又高又壮,看上去十分凶猛,除了刘裕,别的孩子都不太敢靠近它,
马芸虽然洠в姓嬲盗饭窃诰秩礇'少接触过警犬,对一些基本知识还是了解的,她发现阿黄很通人性,也很聪明,便在闲着无聊的时候教它一些动作,像坐、立、走这些基本指令它都能听得懂,当然了,马芸也洠в姓娴南氚寻⒒蒲盗烦梢恢痪故前阉弊饕恢怀栉飦硌模
现在,听说想绑架她儿子的凶犯竟然洠в凶プ。碥康幕鹌诘木蜕蟻砹耍唤飧鋈俗プ。乔奘衬寻玻馐保拖氲搅税⒒疲返男峋跻热死嗔槊舻枚啵绞彼簿Q盗钒⒒谱鲆恍┱叶鞯挠蜗罚残碚庖换啬芘缮嫌贸。
听说刘裕差点被人绑架,沮授、田丰、典韦、许褚、文聘、高顺全跑了过來,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而且发生在官员集中居住的东城区,简直是胆大妄为,不查个水落石出,谁也不会安心,
典韦朝刘欣一拱手,说道:“大哥,整个东城区已经全部戒严,只许进不许出,他就是插翅也休想飞出去,”
刘欣点点头,转向沮授说道:“公与,我怀疑就是那对父女干的,你立刻带人,去将他们一伙全部抓起來,”
沮授也知道事关重大,应诺一声,转头带了一队亲卫匆匆抓人去了,
刘欣又对田丰说道:“元皓,张先生他们到了洠в校遣坦媚镉懈鋈ち蕉蹋铱刹缓孟虻芦暯淮。
田丰欠身说道:“回主公,刚才亲卫就派人去了,这回也该到了,”
说话间,犬奴已经将阿黄牵了过來,马芸看着依偎在她怀里的刘裕,认真地说道:“儿子,你还怕不怕,要是不怕的话,就带娘去你碰到坏蛋的地方去看看,”
小刘裕胸膛一挺,骄傲地说道:“我是娘的好儿子,我不怕,我这就带你们去,”
來到那个街口,周围已经有不少亲卫在四处警戒,蔡珏还仰面躺在墙角,半边脸都被那个蒙面汉子打肿了,张机正在给她把脉,华佗带着张洁忙着为她处理伤口,这两位老先生都是被亲卫们背着跑过來的,亲卫们都知道,蔡珏是襄阳太守蔡瑁的亲妹妹,但更重要的是,蔡珏是住在州牧府里的,她与刘欣是什么关系,大家虽然不敢说,但却挡不住心里的猜测,蔡珏在他们的辖区受了伤,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要说背了,就是扛也要把两位先生扛过來,
马芸她们弄了好几处产业,但是马芸自己事情比较多,这些产业都是交给卞玉、蔡琰她们管着,这几处产业自然有家奴们经营着,每隔几天便会有报表送到州牧府里,然而,如果一直只看报表的话,对这些产业的管理很容易失控,到实地看一看经营情况,查一查出入账目,那是免不了的,
但是卞玉、蔡琰都自持身份,不大愿意抛头露面,而朱倩更是连二门都不肯出去,马芸倒是经常出门,可她哪有闲功夫放在生意上面,还是蔡珏自告奋勇,主动承担起实地监察的责任來,
为了方便蔡珏每天去各处产业查看,蔡琰还将自己的那辆马车拨给了她使用,州牧府有一处专用的侧门,供夫人们的马车进出,下了马车,经过一处边门便可以直接进入后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蔡珏发现,如果从前门出入,需要经过书房,有很大可以看到刘欣,甚至能够和他说上几句话,
于是,每天从街上回來,蔡珏都在离州牧府还有两条街的地方便会走下马车,让车夫自己赶着马车去侧门,她则步行回家,而且,在这条路上还常常能碰到放学回家的刘裕,每当这时候,她就会和刘裕同行,那样在府里遇到刘欣,说话的机会就能更多一些,
过去,蔡珏对与刘欣接触还不像现在这样迫切,一个原因是她过去年纪还小,对男女之间的情爱还不太懂,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刘欣越來越迷恋了,特别是貂婵來到府里以后,她更有了深深的危机感想要在刘欣面前的心情更加急迫,
今天黄昏,蔡珏又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