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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纯面无表情瞪着前方的身影,手腕上箍制的力道大得发疼,心里隐约又开始烦躁。为什么一来学校就得面对豫祈魏的恶心面孔,难道非要逼她转学或退学,他才肯善摆甘休吗?
豫祈魏一路将纪纯拉到学校的后花园,本想心平气和与她谈谈,奈何看到女孩脸上仿佛见到狗屎一般的表情,镇定的情绪顿时暴躁起来,连带平静清秀的面容也变得凶恶。
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就这么讨厌我?”这几天他不是没想过,对纪纯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明明知道她对自己只有深痛恶觉,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她,好像就怕她记不住自己。没等他想明白,他就发现,他想见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即使她只会冷着脸应对他。
纪纯不说话,明亮的黑瞳里是深深的嫌恶,仿佛眼前的不是人,而是街边脏兮兮的流浪狗。
于是,豫祈魏彻底被激怒了,用力拽捏着纤细的手腕,死死盯着女孩倨傲不桀的面容。纪纯只觉得厌烦,狠劲甩了甩手,眉宇间依旧是深刻的厌恶,强装无谓无惧的眼眸下隐藏一抹心悸。
突然,豫祈魏的手加重力道,像要生生捏碎女孩的手腕似的。女孩承受不住,明显地挣扎起来,蓦地对方一个用力把她扯了过去,她惊惧不已地扑向了男生。
豫祈魏蛮横抱住女孩,劈头就要去强吻她,纪纯恐惧的左躲右闪,想叫又叫不出声,心中方寸大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如此难缠的豫祈魏,即使她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度,也无法驱退这个卑鄙无耻的男生。
砰一声两人同时摔向身后草坪,背后巨大的冲撞力瞬间使女孩苍白了脸,接踵而来是身上的男生胡乱的亲吻,豫祈魏略微冰冷的嘴唇不停印在女孩的脸上,粉润的面颊早已毫无血色。
纪纯冷冰冰瞥着身上的男生,随着他的嘴唇的游移,心脏阵阵紧缩,一股隐忍多时的阴郁渐渐冒出了头,小手向外延伸一点一点摸索着草坪,忽然手指触及一个坚硬的物体,遂紧紧抓住了它。
豫祈魏热切地亲吻着女孩柔嫩无比的每一寸肌肤,毫无章法的抒发内心的渴望,盯着女孩粉润的唇瓣,鬼使神差地亲了过去。
眼睁睁看着男生的嘴唇接近自己的,纪纯闭上了眼睛,死死握住手里的物体,男生冰凉的唇贴上她唇瓣的一刻,恶狠狠将手里的东西砸向他的脑袋。随即两人的耳畔回荡一声闷响,豫祈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感觉到额头传来强烈的痛楚,他伸手碰了下拿到跟前,赫然是一手殷红的血迹。
“你就这么讨厌我?”豫祈魏瞪着一手的鲜血,喃喃自语,不知是在问女孩还是问自己。
女孩使出全部力气推开身上的男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狠狠擦拭嘴巴,头也不回地跑了。
豫祈魏失了魂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目光仍然注视着女孩离开的方向,眼底有一种莫名的孤独绝望,似乎在祈求女孩不要走,祈求她回来。男生头上的血液源源不断流淌出来,染红草坪变了色,而置于血水中的石头,恍若就是女孩那颗坚硬无比的心,不会对他有一丝丝融化。
*
当男人见到衣服上斑斑血迹的纪纯回来,别提惊惧成何样,不由分说检查女孩身体上下一遍,最后发现女孩受伤的地方只有背部的大块淤青,高高悬起的心才落地,疼惜地帮女孩擦抹药酒,一边悉心照顾女孩的情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女孩现在处于惶恐不安之中。
他小心翼翼地替女孩穿上衣服,倒了一杯热温的开水放入女孩异常冰凉的手里,然后坐到她的身边,替她顺顺散乱的发丝,轻声说道:“宝宝不要怕,无论发生什么,有我在。”
纪纯一下子松开手里的水杯,紧紧抱住身边的男人,温热的水流迅速打湿两人的衣物,不过男人不在意,他反手揽住女孩,轻轻拍打她的肩,声音更低更轻:“乖,不怕不怕,有我呢。”
“不对,不对!”女孩慌乱打断男人的话,颤抖的嗓音里害怕而无助,“他会不会死?会死吗?”瞬间,女孩脑中浮现出一幅画面,豫祈魏安静躺在血泊当中,面容狰狞而恐怖。
男人皱眉,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依然沉稳地安抚她,“乖,宝宝不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用力握紧女孩冰凉的手,无声传递着心安的温暖。
女孩深深地呼吸一下,强行压下不安的情绪,下意识揣紧他的手,无措道:“我,我用石头砸了豫祈魏的头,他流了好多血……”
☆、20老夫少妻
第二十章
翌日。纪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学校;其后被郑女士叫去狠狠教训一顿,斥责她又无故旷课;此外没有其他事,也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不知是不是错觉,纪纯觉得班主任的眼神有点奇怪;似乎欲言又止;好几次张开嘴;不过说出口都是教训她的话,什么不好好读书天天就知道玩、继续这样下去可以不用来学校。
纪纯不敢主动去打听关于豫祈魏的事情;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或是听到不想听的东西。其间,倒是有高中部的数名女学生来找过纪纯,大放一番狠话威胁女孩不要接近豫祈魏;否则下次就给她好看。而她从这些女学生口中得知豫祈魏今日没有来上课。
接下来几天,纪纯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以往的生活,同时强调要自己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然而事实上,女孩还是会忍不住偷偷关注豫祈魏的消息,可惜除了知道他没有来上课以外,其他皆是一无所获。
莫非豫祈魏真的出事了?是死是活?女孩控制不住地焦虑,或许情况没有那么严重,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可当时她确实下了狠劲砸他的脑袋,而他又流那么多血……
*
医院。装修设施堪称奢华的病房。
豫祈魏百般无聊地躺着病床上,额头缠着厚厚的绷带,面无表情盯着天花板,看起来有些滑稽。额际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只有想到冷漠无情的女孩时,它才会隐隐作痛。纪纯对他当真是无情到了极点,他不过就是亲了亲她,她就拿石头砸他,要是当时她手上有刀,她是不是要一刀捅死他?
想到这里豫祈魏拿出手机,对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一阵龇牙咧嘴,照片里的人儿正是女孩,趴在课桌上浅浅的酣睡,照片是他私下托纪纯的同学偷拍的,此后他便常常对女孩的照片自说自话、发呆走神。
随后豫祈魏回忆起女孩数日前的百般抗拒,又阴恻恻对着熟睡的女孩说道:“不让我亲你是吧,我偏要亲。”语落对着手机屏幕就是一阵猛亲,明亮的屏幕立刻印上一层薄薄的湿雾,也印在照片中人儿的脸上,男生满意地笑了。
蓦地传来三声极有礼数的敲响,打断豫祈魏和“女孩”的独处时间,他迅速收起手机,非常不悦问道:“有什么事?”他老爸就是爱小题大做,明明医生都说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家休养,他爸非要他住院观察,还派了一群眼线监视,真是莫名其妙,他又不是犯人。
其实最麻烦的还是他的父亲非要查清是谁打伤儿子,不仅对学校方面施加压力,并且报了警,似乎不找出凶手绝不罢休。很多学生都知道事发当天他找了纪纯,而后纪纯又无故旷课,为此校方和警察包括父亲都来询问自己是否确有其事,他无法否认,也不能供出事实,最后只好一口咬定对方是个男性,其他一概不知道。
面对儿子的不配合,豫父是恨铁不成钢,明知儿子有意说谎,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放出狠话:“你就继续闹吧,读完高中,我就送你出国!”
去他妈的出国,豫祈魏暗啐一声,没把纪纯追到手,他哪也不去!
“有位姓纪的先生找您。”门外的人不紧不慢地回答,言语间带着敬意。
豫祈魏听到“纪”第一时间想到便是纪纯,可是纪纯怎么会是先生呢,她那么柔软又那么泼辣,根本就是一只小老虎。眼见思绪又要飘远,豫祈魏冷静下头脑,说道:“让他进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的纪先生应该就是纪纯所谓的“叔叔”。
九尚于一位近年半百的老者的带领下,走进豫祈魏的病房,一眼所见病床上精神奕奕的男生,并无女孩想象中的严重,顿时心里对他的厌恶又加深一分,最痛恨他闯进他和女孩生活。
“管家,你出去吧。”豫祈魏瞥了男人一眼,淡淡说道。该管家点点头,躬身退出病房。一时间病房的气氛有点僵持,尤其是两雄性的对视,表面看似平静无波,暗里波涛汹涌。
“豫祈魏。”男人开口直呼他的名字,声音低沉却别于相对女孩的温柔,是一种格外的冷清,无形中予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豫祈魏直视着男人深邃锐利的眸子,心下微微一惊,脸上不露声色回应:“我知道,你是纪纯的叔叔。”似真似假的语气,仿佛真的认为他是纪纯的叔叔。
“不用客套,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医药费由我承担,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接近纪纯。”
听见男人的话,豫祈魏几乎要冷笑,终是压抑了下来,“纪叔叔这是哪的话,我受伤和纪纯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何须您破费承担。再说我喜欢纪纯,又怎么会轻易退让呢,如果您是来试探我对纪纯的心意……”
不等他的话说完,男人抓起一旁柜上的花瓶狠狠砸向豫祈魏,瓷器砸到墙壁立刻碎裂,碎成一片落至病床上,豫祈魏的身上。九尚神情很平静,声音亦同样冷静而沉着:“纪纯对你算是手下留情,换作是我,你的下场只会这花瓶一样。豫祈魏,希望你不要给我这个机会。”男人冷冷说完,不理会外面冲进来的一群人,直直走出病房。
豫家的管家脸色很严肃,刚要拦截陌生男人,却遭豫祈魏一声大喊:“让他走!”
瞥一眼病床上碎裂的花瓶,豫祈魏忽的笑了,也对管家等人笑笑,挥挥手让他们出去。接近纪纯的下场便是如这花瓶一样么,那他倒是真要尝尝为“爱”粉身碎骨的滋味。
*
餐桌上。
女孩自顾埋头扒着碗里的米饭,有一口没一口,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男人皱眉,俊朗的眉宇间浮现不悦之色,他夹了几道菜放入她的碗里,第三次提醒道:“宝宝,吃饭不要走神。”倘若女孩此刻能分出一丝心神,定能听出男人的声音是异于平时的沉郁。
可惜女孩没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如前几次的敷衍应和一声嗯,又继续魂不守舍地吃饭,完全漠视徘徊于怒火边缘的男人。
男人一直认为自己脾气不错,尤其是面对女孩从来都是极有耐心,而今天才发现,他的耐心也是有限,也会想对女孩发脾气,特别是她无视自己的时候!
一道沉闷的声响惊回纪纯散漫的思绪,她诧异的发现男人已然离座而去,留给自己的只有背影。这是女孩第一次被男人丢下孤零零一人,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吃醋了哦呵呵呵~ 下章要不要来点奸情哦呵呵呵~~
☆、21老夫少妻
他生气了。
纪纯隐隐约约知道男人是为何生气;可是却不知道该要如何处理。一直以来都是九尚细致入微地照顾自己,处处顺着她宠着她,偶尔的坚持也是为了她好。
女孩忽然觉得揪心,即使这几天烦着豫祈魏的事;心里也不及现在的惶恐;好像即将要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