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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做得太明显了,虽然有人非常想让安德相信这封信是真实的。如果它是真实的,那为什么他们还会表现得如此迫切?
总之这封信是不真实的。即使是由她一字一句的写成,这封信也是不真实的,因为这是他们让她写的。她以前给他写过信,但他们没有让他接收。那些信才可能是真实的,但这封信却是在他们的要求下写的,这是他们计划的一部份。
他再次感到绝望。现在他知道原因了。现在他知道他最恨的是什么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生活。他们控制着一切,他们为他作出所有的选择。他们只给他留下了一个游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战斗。唯一真实和珍贵的东西,就是他对华伦蒂记忆,她一直都是爱他的,不管会不会发生虫族入侵她都爱他。他们争取了她,让她加入到他们一方。现在她已经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了。
他对这些人和他们的诡计感到非常憎恨。他的情绪极度低落,再次阅读着华伦蒂给他写的信,他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凤凰战队的一些队员听到了他的哭泣,朝他望了过来。安德在哭?这真令人困扰,肯定是发生了极可怕的事情。那个在任何战队都是最出色的战士,居然会躺在他的床上哭泣。宿舍里一片死寂。
安德删除了那封信,将它从内存中彻底清除掉,然后他立刻登录上了那个梦幻游戏。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想玩这个游戏,这么想到‘世界尽头’中去,但他没有浪费时间,很快就再次回到了那里。只是在他坐在那朵云上,浮游在充满秋天气息的田园世界上空时,他才意识到他对那封信最憎恨的是什么。它所说的全都是和彼得有关的事,还有他怎样一点也不象彼得。那些话她以前常对他说,每次当彼得折磨完他后,她就会搂着他,用这些话安慰他,使他不再颤抖,不再恐惧。那封信里说的全是这些。
那就是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些混蛋知道安德想要什么,他们知道彼得出现在城堡房间的镜子里,他们知道所有的事。对他们来说,华伦蒂只不过是用来控制他的另一件工具,这是他们的另一个诡计。米克是对的,他们才是敌人,他们对一切毫不热爱,毫不关心。他不会去做他们想让他做的事,也不会再为他们做任何事。他的心中仅剩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这些王八蛋连它也不放过,他们粉碎了一切——因此,他完了,他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象往常一样,那条大毒蛇在塔楼的房间里等着他,地板上的毯子自动拆开形成了它的身子。但这次安德没有把它踩在脚下,他用手捏住它,在它面前跪下,然后轻轻地,轻轻地,将毒蛇裂开的嘴巴移到他的嘴唇边。
他吻了它。
他并不是有意这样做的。他本想让毒蛇咬他的嘴巴,或者是他把蛇活活吞掉,就象彼得在镜子里那样,鲜血沿着他的脸颊滴下,一截蛇尾在他嘴唇外面晃动着。但他没有这样做,他吻了它。
然后在他手里的毒蛇变粗了,它扭曲着身体改变成另一个形状,一个人形。它变成了华伦蒂,她回吻着他。
那条毒蛇不可能是华伦蒂。如果它是他的姐姐,那他早已杀死她无数遍了。但是,彼得也曾无数遍地将它吞进了肚子里,他无法忍受它,它或许真的一直就是华伦蒂。
当他们允许他阅读她的来信时,这是他们一早计划好的吗?他不想知道。
她从塔楼房间的地板上站起,走向镜子。安德也控制他的角色站了起来,跟在她的后面。他们站在镜子前面,镜子里彼得残忍的脸没有再次出现,里面站着一条龙和一只独角兽。安德伸出手触碰了镜子,那面墙倒下了,现出了一条巨型的朝下延伸的楼梯,上面铺着地毯,两旁站着在欢呼的人群。他和华伦蒂手拉着手,一起走下了楼梯。他的眼中含着泪水,这是解脱的泪水,他终于打破了‘世界尽头’,获得了自由。泪水蒙住了他的双眼,他没有注意到每个在欢呼的人都长着彼得的脸。他只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无论他去向何方,华伦蒂都会一直陪伴着他。
华伦蒂看着赖白莉博士给她的信,“亲爱的华伦蒂,”信上写道,“我们非常感谢你,并对你为军队作出的贡献表示赞赏。因此,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根据全球联盟政府的命令,你被授予了一等星光勋章,这是军队能够授予平民的最高荣誉。遗憾的是,出于对联邦舰队安全的考虑,我们不能公开此事,直到我们当前的任务顺利完成为止。但我们想让你知道你的努力是卓有成效的。您忠诚的朋友,思曼。列维将军,联邦军队司令部。”
她把信连续读了两遍,赖贝莉博士从她手上拿了过来,“我收到指示让你阅读它,然后立即销毁。”她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封信,它在火光中烧成了灰烬。“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她问。
“我出卖了我的弟弟,”华伦蒂说,“这是他们给我的回报。”
“这样说有点夸张,是吗,华伦蒂?”
她没有回答,独自走回了教室。
那天晚上,德摩斯梯尼对人口限制法发表了严厉的谴责。人们应该被允许按自己意愿生多个孩子,而那些过剩的人口应该被送到别的星球,让人类扩展到整个银河,这样一来,无论遇到什么天灾人祸或外敌入侵都不能威胁人类的生存。“孩子们所拥有的最高贵的称号就是,”德摩斯梯尼写道,“老三。”
这是为了你,她边写边在心里说。
彼得开心地读着它,“这会让他们大吃一惊。老三!一个高贵的称号!噢,你真是可恶。”
第十章飞龙战队
“现在?”
“我想是的。”
“你必须得下命令才行,格拉夫中校,军队是不会因为指挥官说了一句‘我想现在是攻击的时候了’就往前冲的。”
“我又不是个指挥官,我是这些小孩子的老师。”
“中校,长官,我得承认我在干扰你,我让你坐立不安,但它真的有效,每件事都如你所想。在上几个星期里,安德都,都很——”
“快乐。”
“都很满足。他做得很好,他的思维很敏锐,指挥得很出色。虽然他的年纪这么小,但我们从来没见过有比他更适合做指挥官的人。通常他们要到十一岁才能成为指挥官,但他仅在九岁零六个月就出类拔萃了。”
“是的。有那么一会,我曾想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治愈一个孩子受伤的心灵,仅仅是为了能让他更好地投入战斗。一个小小的良心发现。请别介意,我很累了。”
“我们在拯救世界,记得吗?”
“传他进来。”
“我们肩负不可推卸的责任,格拉夫中校。”
“来吧,安德森,你只不过是在袖手旁观,看着他怎么处理所有我让你给他设置的陷阱。”
“那都是些相当浅显的陷阱——”
“那我就是个浅薄无知的家伙。来吧,少校,我们俩都是无赖,我还不是在袖手旁观吗。毕竟我们的生命就依赖于他出色的表现,是吗?”
“你不是在用孩子们常用来形容你的粗言秽语来骂自己吧,是吗?”
“传他进来,少校。我会把士兵花名册转储进他的档案并让他建立自己的安全系统。你知道,我们正在对他做的事一点也不坏。'奇書網整理提供'他又能再次独处了。”
“孤立,你的意思是。”
“孤独但拥有权力。去传他吧。”
“是的,长官,我将在十五分钟后带他回来。”
“再见。我希望你有时间享受乐趣,安德,这可能是你一生中的最后一次了。欢迎你,小男孩,你亲爱的叔叔为你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在他们把带他来的那一刻,安德就知道了在发生什么事。每个人都预料他会提早当上指挥官,可能不会这么的快,但他已经在战绩排行榜上连续三年排在榜首,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分数能够接近他。而且他在晚上的训练已经成为学校里最有声望的训练课程。有人甚至想知道为什么教官要等这么久才晋升他。
他想知道他们会把哪支战队交给他。有三名指挥官将要毕业了,包括佩查,但他们不可能会把凤凰战队交给他。没有人在晋升时会指挥自己所在的同一支战队。
安德森首先把他带到他的新宿舍。它还是密封的——只有指挥官才有自己的私人住所。然后他让他试了新的制服和闪光战服。他看着制服上的名牌,发现了他的战队的名字。
飞龙,制服上标着这两个字。但这里没有飞龙战队呀。
“我从未听说过飞龙战队,”安德说。
“那是因为飞龙战队已经有四年没有组建了。我们没有继续用这个名字,因为这里流传着一种与它有关的迷信。在历史上从来没有一支飞龙战队在比赛中拿过冠军,甚至连第三名都没试过。它成了一个笑柄。”
“哼,那为什么你们现在又重新使用它?”
“我们还有大量剩余的制服要用出去。”
格拉夫坐在他的桌旁,看上去比安德上次见他时更胖、更憔悴。他递给安德他的钩子,它是个小盒子,在训练时指挥官用它来在战斗室中移动。在他的晚上训练课程中,有很多次安德都希望他能有一支钩子,这样他就不用通过在墙上反弹,运动到他想去的地方。现在,在不需要钩子他也能非常灵活地进行移动的时候,他却得到了它。“它只能用在,”安德森向他指出,“你正常的训练课程里。”但安德一早就计划好要安排额外的训练,这意味着这支钩子不是在全部时间都有用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指挥官从来不安排额外训练。他们依赖于钩子,而它不能用在额外训练的时间。如果把钩子当作他们的权杖,当作凌驾于其它队员之上的权力,那他们更不愿意在训练时没有它。这就是我比我的一些敌人更为优胜的地方,安德想。
格拉夫的官式欢迎辞听上去挺烦人的,而且显得太做作。只有在结束时,他才开始听到一些感兴趣的话,“我们为飞龙战队做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安排。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提前晋升了一批刚刚入伍的学员,并且延缓了一些年长学员的毕业,将他们组建了一支全新的战队。我想你会对你的队员的素质感到高兴。我希望你真的样想,因为我们不允许你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换走。”
“不准交换?”安德问。指挥官通常都会用一种方法来消除队伍的弱点,就是交换队员。
“一个都不行。你看,你领导着你的额外训练课程已经有三年了,你拥有了追随者。很多优秀的士兵会故意给他们的指挥官捣乱,希望能被换到你的战队里,这很不公平。我们已经给了你一支具有竞争力的队伍,我们不想让你占有不公平的优势。”
“那如果我得到了一个怎么都合不来的队员时怎么办?”
“那就让他变得合得来。”格拉夫闭上了眼睛。安德森站了起来,会见结束了。
飞龙战队被分配的颜色代码是“灰色、橙色、灰色”。安德换上了他的新制服,然后沿着指示灯来到了他的新战队的宿舍。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争着要睡在入口处旁边。安德立即斥责他们,“床位按年龄入伍先后安排,老兵睡在房间后面,新兵睡在前面!”
这种安排与正常的情况刚好相反,安德很清楚这点。他也知道自己不会学那些指挥官的,他们从来不会关注新兵,因为他们总在睡在房间后面。
当他们按照入伍的先后顺序安置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