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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贤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另外,在他掌管朝政前,自己可以为他扫除障碍,以自己的能力可以为他扭转局势,这一瞬间,她拿定的主意,于是他微微向李治颔首,李治会意道:“长孙爱卿所奏朕准了,太子弘早已到了成婚的年纪,朕与皇后正一天一天的衰老,大唐确实需要一位年富力强的君主。嗯,甄选太子妃的工作就由长孙爱卿负责,太子也不必到成婚后再入朝涉政,从明日起,太子临朝参与国事。”
说完,他转头看了看武则天,武则天微微一笑,说:“长孙大臣,您所选的太子妃名单送给天帝与哀家过目后,由弘儿自己决定最后的人选。”
众人一起呆住了,半晌,李治呐呐道:“由弘儿决定?”武则天道:“对,由弘儿自己决定。”李治无奈,只得低声道:“长孙爱卿,依此办理吧。你们下去。”长孙无忌等人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原以为要与武则天进行很激烈的斗争才能争取到胜利,没有想到胜利来得居然如此轻易,大出他们的意料,众人施礼接旨,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武则天心中又在盘算什么主意。
太平偷偷掖了掖李弘的袖子,低声道:“弘哥哥,贺兰姐姐对你笑呢!”
李弘微微皱了皱眉头,侧了侧身子,并不理睬太平,继续看书,太平眼珠一转,又说:“弘哥
哥,你看看可儿,她好美,让人情不自禁的想亲近她,贤哥哥一直都在看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弘抬起眼睛,迅速的看了看李贤,他并不象太平形容的那般专注,但他不时偷眼去看可儿。李弘轻轻一咳,沉声道:“可儿,你过来替我研墨。”可儿放下笔,轻盈的、无声的走到李弘书
案边,悄悄的坐下为他研墨,太平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侍可儿放下墨,太平悄声道:“可儿,你也替我研一盒。”
李弘看了看她的砚台,说:“你不是有一盒墨吗?”
太平拿起砚台,将墨倒进李显的砚台里,“没有了。”李弘无奈对可儿说:“替太平妹妹也研一盒。”
可儿轻轻移到太平案边,慢慢往砚台里注水,然后均匀的研起墨来,太平移坐到可儿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声笑道:“可儿,你是蝴蝶变的吗?”
她纤长的手指摸了摸可儿的头发,“可儿,你的头发好漂亮,是你自己梳的吗?你呀,象最美丽的蝴蝶,轻轻的动一动翅膀就令人暇想无限。”
可儿的脸立即红了,把头垂得更低,太平又摸了摸她削瘦的双肩,可儿的手微微一抖,太平轻轻一笑,突然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可儿的脸涨得通红。
太平正觉有趣,却听李弘一下从他案几后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可儿身边,一手拉起可儿,厉声道:“太平,不许胡闹,你看你成何体统。”
太平不解的看着他,可儿的眼泪在眼眶中闪烁,她显然竭力不让它们流下来,她看了看李弘恼怒的面容,迅速的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极快的泅湿了她的衣襟和李弘的衣袖。
李弘怒视着太平,半晌,他拉着可儿的手快步走了。太平懊恼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李显与李旦,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走了,贺兰兄妹也随他们走了/
李贤悄悄走到太平身边,微笑道:“太平妹妹,别生气。弘太紧张了。”
太平茫然的看了看他布满笑容的脸,李贤接着说:“你太顽皮了,你怎能当着大家去吻可儿呢?太失礼了。”
太平不悦道:“我喜欢可儿,不能吻她吗?”
李贤轻轻的摇了摇头,“太平妹妹,在弘心里,可儿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喜欢有人过人接近她,无论男人或女人。”
太平发现,李贤的脸在夕阳的映射下光彩夺目,英俊迫人,但却隐隐透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无奈与苦涩。
正文 第二章 第二节 惊现
可儿轻轻的移开了李弘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面向窗外,明月当空,花树的影子映在纱窗形成奇特而怪异的图案,仅可儿的心情更加沉重,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最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常常无缘无故的生气。最可怕的是,她越来越无法抑制对李贤的思念。
对于可儿来说,李贤与李弘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李弘是英俊的,有些文弱的俊俏,而李贤的英俊却是极度男性化的,阳刚的,不可辱的,如果说李弘是和煦的春风,那么李贤就是灼人的骄阳,可儿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开始开始注意他,只是知道,自从注意他始,他每时每刻都在吸引着她,她一天比一天的爱恋着他,但她又不能,也不敢流露出她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不敢对他多加注视。
可儿总有对未来的充满无比的恐惧,在注意到李贤之前,可儿盲目的生存着,没有任何的期望,她小心的活着,小心的注意自己的言行,小心的伺候着李弘,甚至刻意的卑微着,卑微得不让别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卑微到没有人看得起她,她的生存目标简单得可怜——活着,只要能活着,她忍受着别人的轻蔑、忍受着李弘的轻视、污辱,甚至打骂,她只是灰色的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直到她注意到李贤的存在。
李贤的出现,就像雷雨后的阳光一般穿透了她布满浓云的天空,让她知道活着的意义,让她发现这世界的美好,让她明白除了活下去外,她还有其他的渴望、其他需求,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还有热情,还有能力为一个人燃烧。
随着可儿对李贤的爱恋与日俱增,内心对自己的痛恨也与日俱增,她厌恶自己、厌恶李弘,她时时痛恨自己与李弘没有名份的关系。因此,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避开李弘,不由自主的想引起他对自己的厌恶,但对李贤,可儿又是绝望的,他是整个大明宫最优秀的、最引人注目的男子。这宫里有数不清的女人爱慕着他,他有那么多的嫔妃,有那么多的情人,他怎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可儿就生活在爱与恨的矛盾中,她为此常常忘记了自已生存的初衷。
李弘微一转身,却突然惊醒了,他身边是空的,可儿不在了!'手机电子书网 Http://。。'
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她蜷缩在床里,他移了移身子,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手,又闭上眼睛。
他不爱她,所有的种种只是因为习惯了她的存在,从十岁开始,她就在他身边了。于他而言,她就是他身周透明的空气,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只是随时都在他的身边。
她是一个很卑微的女人,她微贱得有如他脚下上的鞋,鞋上的灰尘,他看不起她,或者说他从未真正看清她,尽管她是他第一个女人,这几年来也是唯一的女人,但她只不过是光下的影子而已,李弘从未想没有她会怎样,也许比现在活得更好,他是太子,将来是皇上,上天的孩子,在他的眼中是容不下轻贱如她的人的,但他从未认真想过有一天她不在他旁边会怎样,她太微贱了,不值得为她花这些心思吧!
武则天微笑的看着李弘,轻声道:“弘儿,天帝与哀家为你选定妃子了,三个月后,你将大婚,成为一个女人的丈夫,承担起男人的责任。”
李弘一惊,不由自主的侧眼看了看可儿,她安静的跪在他身后的阴影,一如往常的低着头,他随即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愤怒,他在干什么?在顾忌什么?于是,他躬身对武则天表示感谢。
武则天笑吟吟的看着他坐回了太子位,又问道:“弘儿,最近你都做了些什么?”
李弘认真的、一丝不苟的答道:“臣儿在老师的带领下学习孔孟之道,向长孙大臣学习治国之术。”
武则天的笑容暗淡了,但这暗淡的笑容只是一闪而过,她微笑着,没有一丝不悦的对李弘道:“弘儿,你不想知道哀家替你选的妃子是谁吗?”
李弘一愣,半晌他才缓缓道:“臣儿请天后明示。”
武则天道:“哀家替你选的中书令裴中炎的女儿,哀家曾见过那个孩子,眉清目秀的,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是好妻子的人选。弘儿,你性情温和,哀家只希望你的妻子柔顺,听说。这裴氏虽然没有倾国倾的容貌,但哀家认为她应是你的贤内助,你以后要继承大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后宫的表率,你明白吗?”
李弘低声道:“臣儿明白,谢天后训示。”
说完,他不由自主的转头去看可儿,她跪在他身后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武则天略略感到失望,她很快看了看李贤,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弘身后的窗户,一言不发,武则天唤道:“贤儿,哀家听说你昨日与高句丽的王子比试马球,结局如何?”
李贤收回目光,声音低沉而清晰,“回天后,臣儿幸不辱天朝容颜。”
武则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笑道:“贤儿,在哀家所有的子女中,你与弘是最聪明,最有王者之风的孩子,弘儿虽然满腹经纶,但却不如你文武双全,贤儿,哀家与天帝越来越老了,我们总有一天要追随大唐的先祖的,那时,就靠你扶佐你的哥哥,令大唐的基业万世千秋。”
李贤不安的看了看魂不守舍的李弘,低声道:“天后过誉了,太子才富五车,臣儿……。”
武则天沉声道:“好了,好了,哀家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与弘是兄弟,今后是君臣,但你们要始终记住,你们都是天帝与哀家的孩子,哀家不要你们象隋朝的亡国之君般互相猜忌,勾心斗角,最后兄弟反目。”
李弘与李贤齐声答道:“臣儿不敢。”
武则天凝视他们半晌,柔声道:“你们下去吧。”
两人行礼退下,武则天淡淡道:“太平。”
太平从帘后闪出,武则天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问道:“平儿,你看你弘哥哥高兴吗?”
太平沉吟半晌道:“臣儿总觉得弘哥哥在怕什么,他很不安。”
武则天道:“你也看出来了,你比他明白,他在害怕他的侍女,那个可儿,哀家早就发现了,一旦可儿不在他身边,他就坐立不安,像丢了魂。无论去太子学、朝堂,他总让可儿跟随在他身边,时时刻刻。你看刚才哀家告诉他要替他大婚,他立刻就去看可儿的反应,他害怕呀,怕得不得了,好像她能主宰他的命运似的。”
太平问道:“可儿只是弘哥哥的侍女,她怎能主宰弘哥哥呢?”
武则天诡异的笑了,她温柔的抚摸着太平娇艳如花的脸庞,轻声道:“平儿,你太小了,你不懂。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时,他往往对那个女人言听计从,女人爱男人,是有条件的,而男人爱女人,却是无条件的。我们还有机会把弘抢回来,弘还不明白他的感情,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下意识的,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只要裴氏争气,弘永远也不会明白他对可儿的感情。”
太平下意识的发抖了,她沉默的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春雨,她不明白武则天的话,也不明白李弘的感情,她唯一明白的就是可儿的悲哀,李弘的悲哀。
李弘坐在马车里,对可儿笑道:“可儿,你看雨越下越大,你屋外的杏花一定开了,不用燃香,你屋里就充满花香。”
可儿低头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李弘又道:“昨天我要花匠把你屋外的池塘挖了挖,通了通淤泥,今天一下雨,池塘里蓄满了水,就和花园池中的水道连通了,夏天咱们可以在那里乘凉,你不是说你很小的时候就住在池塘边上吗?”
可儿仍然沉默着,李弘安静下来,半晌,他又笑道:“以后我们搬进宫里,你喜欢住在那里?紫云殿?不行,你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