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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也顾不得当初的禁令,找了侄儿进宫来瞧龙承霄!殷佑然带了武林奇人端木赐一起进宫,一看之下就断言龙承霄是被迷了心窍,药石都在其次,关键是要自己看开,心里的事若能有个寄托便也就好了!这一说宁安太妃就更加着急,也不管自己上了年纪,选秀的每一个步骤都亲自过问。
即便时间再紧促,也不能失了皇家的体面,该有的一样也不会少!秀女们的资料和画像都是现成的,宁安太妃不放心,又命内务府像用筛子篦一般,将所有够格参选的门第都又细细的筛选了一遍,更特别叮嘱了如果有特别出众之处,可额外施恩入选!
这原是天大的恩惠,可见皇家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很是选出一批宫妃来;然而在京的官员们私下里似乎都颇不以为然,甚至隐隐的还有些抗拒。不少人家甚至还想托人报个疾病什么地不让自家女儿参选。
要说是皇帝近期的表现让朝臣很是失望,这未免有些牵强,皇帝就算再不理朝政那也是皇帝。自家女儿真的被选上那就成了皇亲国戚。。。真正致命地却是另一种说法…………皇帝身子日渐衰弱,恐寿不久矣!
龙承霄膝下无子,他若一旦不测则由其兄弟即位。龙承霄这一辈另有弟兄两人:龙承御即睿亲王、龙承烈即成郡王!睿亲王德望出众。才情武功都是最好的,加上又有军功在身。真要是有那么一日……,能荣登大宝者除睿亲王外不做第二人想!
流言之所以能用上一个“流”字,便是说明其传播速度好比流水一般迅捷而又无孔不入,既然有了那种想头,便会不由自主地将皇帝与睿王两人放在一起对比。有些事情不是朝廷想要瞒就能瞒的住的。相较于睿亲王之雍容得体、战功赫赫,皇帝近半年来的癫狂作为简直令人难以启齿。
无数人、有意或无意的,都将目光投射到了离皇宫不过一墙之隔地睿王府。有时候心里也忍不住生出些遐想,若是真的变天……也许更好些?这般想着,就算忙忙的克制住这可获罪九族的念头,却还是忍不住在脸上嘴里显现出来。
然而自从睿王大婚后,朝廷上越来越少见到他英挺俊雅的身影了,有人只道睿王爷回朝后便交了兵权,从此就在府中日日与娇妻相伴。或写文题诗,或饮酒舞剑,听上去倒是无比的快活惬意。可世间偏偏就有一起嘴碎的人,都道睿王不过表面清闲。实在是因为被皇帝刻意压制。因为只能躲在府里不露面。他越是显得悠闲低调,就越凸显了皇帝之刻薄无度。
日子就在这漫天的流言蜚语中缓缓而过……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有美景如斯。你竟不肯吹奏一曲么?”萧见离遥望远处落日,摇头道:“难得纵情,又有何妨?想来我竟有近一年未曾听过你的妙音!”
“天不对、地不对、人亦不对!怎还有心调弄弦箫?”声音自他背后传来,子墨一身青衣素袍,竟是站在了汉白玉栏杆上,晚风轻拂,黑发如瀑般披泄,一双厉眼微微地眯起,将其间的清冷悉数的藏了,唯见其衣袍翩跹,飘飘然宛若仙人,“这春日晚风只会令人意志消沉,我倒是想念那银月湖畔地凛冽罡风了!”“天不对、改了!地不对、换了!这人不对嘛……”萧见离灿然一笑如旭日初升,“接过来便是!!眼下局面初定,只等西北军报一到,便可出手。到时你只怕又得数月不得见佳人……唉,何不先接了来?你就这么相信耶律瑾?就算他是个重信守诺之人,抑或是有求于你而不敢轻举妄动,可毕竟他离得更近些啊,你就不怕两人日子久了生出感情来?依我之见……颜儿对他并不十分讨厌呢!”
“颜儿绝不讨厌耶律瑾!”子墨面色平静无波,然而亲近如萧见离却知道那是他隐有怒意的表现,“你可记得当日我们将颜儿从耶律瑾地马车上救出?”
“你是说?”萧见离亦是天聪地灵之人,稍作回想便大吃一惊道,“你怀疑是颜儿暗中助了耶律瑾逃跑?”“事后我回想当时情形,耶律瑾前后地行为绝不相符,我与他交手时,感知他正要再度催发血杀术,却是戛然而止,当时微动,你我并未在意……加上他抓住颜儿时眉间隐有无奈之色!”子墨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极好看的笑容来,“我想,必是颜儿隔着帘子对他暗授机宜了!”
萧见离哑然失笑,半天才道:“真是聪明啊,既解了自己地蛊毒,又洗脱了罪名,还卖了个人情给耶律瑾!想不到颜儿竟有这般捷才!既然他俩还有这么一段渊源,你就更不能将她置于耶律瑾的眼皮子底下了!”
“我也想,却不敢……”子墨眉头深锁,“宫里那几个人还犹做困兽之斗,殷家又有重新起复的征兆,若是被他们得了颜儿来要挟于我,那我将陷入太过被动的境地……见离,你是知道我的,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萧见离有些发愣,半日才道:“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我言尽于此!”
“两害相较取其轻……”子墨刚要继续,却闻身后衣裙屑索,两人一起转身望去,就见楚晚云身着一袭粉色长裙,如浮云一般脚不沾地的沿台阶上来。
“那些日子叫你日日青衣素服倒是违了你的性子,可见你还是爱这些胭脂粉色的!”萧见离对一切美女都抱有欣赏的态度,毫不吝啬他的赞美,“后院里不会有外人,你就这样自自然然的最好!”
楚晚云面颊一红,却飞快的瞥了子墨一眼才道:“不同的模样,便着不同的颜色……”她忽的顿住,似是想起自己的来意,正容道:“刚收到两条消息,一是耶律瑾已经潜入金台,东园十字街还出现了两名八、九岁左右的男孩,疑是殷佑然的儿子与其夫人的娘家侄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萧见离得意洋洋的瞟了子墨一眼。
子墨却依旧面无表情,只冷声问道:“第二条呢?”
“第二条是宫里传出的,宁安太妃刚才选出了四名秀女作为第一批宫妃,皆册封为美人……”楚晚云有些吞吞吐吐的,“说是……这四位美人都看着特别相像,连行动神情都有几分相似……”
萧见离登时怔住,又慢慢转头看向子墨,“这四位美人,闹了半天,还是一位!”
第一百一十章 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
月明星稀,清冷萧瑟,边疆的夜总有一番别样的动人之处。
朱颜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总觉得有些冷,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前面带路的鹰击奴走的飞快,朱颜拼命的想跟上他的脚步………因为知道时间实在是不多,她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哄的殷震霆与白锋寒两个睡了,又不得已使了迷药。然而那两个孩子有多么精灵朱颜是再清楚不过的,时间拖的久了难保不会节外生枝……
“嗯……”朱颜只觉自己迎面撞上个异物,不由得闷哼一声,却立刻跌进了一个温暖却硬朗的怀抱,“谁?”
“颜儿!是我……”声音低柔而带了丝沙哑,后面的话已仿佛是在呢喃,因为来人已经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朱颜的颈窝里,“颜儿……颜儿……”朱颜终于听清,那是在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每一声都让她忍不住浑身战栗。
“耶律瑾!”朱颜竭力维持着冷然的口吻,“时间不多,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又嘟哝了一声,这才慢吞吞的抬头,像是极不情愿的般的,双手却依旧缠绕在朱颜的腰间,箍的紧紧的,说什么也不愿放开。
终于再次对上那双暗紫色的深瞳,映着月光越发的妖异起来,却让朱颜感到一丝亲切,奇怪的连她自己都不禁皱起眉头:从什么时候起,她与耶律瑾竟也会如此亲近?
“你带话要见我,我就来了!”耶律瑾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玉人,她的一双美目愈加显得凄迷,肌肤在月光下淡淡的散发着光辉。竟比月色更要皎洁,直叫他看得移不开眼,“但愿没让你久等!”
当然没有久等!才不过五天功夫而已。他若是从铁鹰帝都赶来,一定得日夜兼程才会在这个时辰赶到。“我……我想回京城!”话说出口,便看到那抹紫色黯淡了下,心里竟有些后悔起来。
耶律瑾忽地一笑,说道:“想来你是做了决定了,这其中的原因。不妨说给我听听……”他似乎看穿了朱颜的担心,又道:“我已经派了影杀过去看住那里,你不要担心那几个孩子,一切都会很安稳!”说着,他便携了朱颜地手往右侧走去。
朱颜无法,只得呆呆的跟着他,就听耶律瑾时不时地提点着“留神脚下”,最后,两个人找到一片空地。那里早就铺了一块毛编毯子。
两人席地而坐,耶律瑾不依不饶的将朱颜固定在身前,朱颜也没有精力去跟他纠缠这些。却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倒换来耶律瑾的一阵轻笑。“可是想起了那一夜。也是在这荒郊野外,天为庐、地为席……”
他说的越发轻佻。朱颜连忙捂住他地嘴,恨道:“不许胡说!”另一只手又忍不住在他肩上死命的掐了一把,谁知耶律瑾却笑得越发猖狂起来。
朱颜又急又恼,寒声道:“请你别再这样,否则我再不说话!”
“哦……好!”耶律瑾状似合作的点头。
“你先放开我!”这样亲密的搂抱着,还能说什么正事?更何况这一切也太不成体统!
“这可不行!”耶律瑾口吻倒像是个孩子在耍赖,还状似左右环顾了下,“你看,这并没有什么妨碍嘛!”
朱颜无奈的皱眉,知道这个家伙表面上狡诈奸猾,在她面前却往往像是个惫懒的纨绔子弟,不由正色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再赘述。京城里乱作一团,那两个孩子逼着我回京城,我却没什么好的理由来推搪……你绝对绝对不可以伤害他们!”
耶律瑾眸中精光一闪,沉声道:“只怕你不是因为那两个孩子,却是为了你的睿王爷吧?”他见朱颜神色恼怒,却又不慌不忙的紧跟着道:“又或者,是为了大陈皇帝?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听说他为了你日日罢朝不上,形状疯癫……”
他这话说得挑衅,偏偏朱颜不动声色,只缓缓说道:“我这一生,几时曾轮到我自己做决定。去不去京城、也从来不是因为我自己想去又或是不想!我不可能去面对他,何况还有磊儿,但我也实在没有理由推搪……”她一双美眸望定了耶律瑾,“京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我也不知,听起来我倒成了那症结所在!”
“你……当真不想知道?”耶律瑾斜着脑袋觑朱颜,一脸地饶有兴味。
朱颜沉默半响,却慢慢的笑起来,“你是指……子墨大婚的事?”
“当然!”耶律瑾笑得狡猾,“你就真地不在意?”
“其实……我想过了……,那睿王妃,不是我,却又是我……当日说好了有人替我自清宁入京城,我到了北疆,那替身自然得一路演下去……然后,子墨便娶了她,我说的可对?”这些日子她辗转反侧,将一年来所经历地事反反复复地整理了一遍,她实在想不出子墨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莫名其妙的娶亲,唯一地解释,便是他求龙承霄赐婚他与朱颜,也就是那个假的自己!她也气恼,只不明白为何这所有的一切都要将她蒙在鼓里,别人如此也罢了,可子墨如何也是这样?
耶律瑾见她似是神游天外,不由有些恼怒起来,讽刺道:“那你还不赶紧的进京将那假的换成真的?从此双宿双飞不知道多好!”
朱颜皱眉道:“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