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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逐出了他,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久的似乎我都已经忘记了。”步含烟似乎并不愿意多提这段往事。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夏无尘隐隐猜出了她的办法,“你不会说让我扮成他吧?”
“正是。”步含烟微笑着说道,“当年他被逐出时,族长曾经说过,若是他能够找回圣物,就允许他回归,而且交还族长之位。”
“你要我用这个圣物来博取他们的信任,然后得到族长之位吗?”夏无尘沉吟着说道,“这样危险太大,而且我似乎付出的太多了点。”
“你刚才不是说缘份了?圣物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刚好被你拣到,不正说明这件事情应该由你来完成吗?”步含烟笑着说道,“而且做了族长之后,我族所有的人员和资源都将归你所有,难道不比并入你的玄心宗来得更好?”
见夏无尘还有一丝犹豫,她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若是你实在不愿意,那我也没法,不过你要以为可以凭借身后收服的那只暴雷兽冲破弱水回去峨嵋,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你这话怎么说?”夏无尘皱着眉头问道,他确实有事情不济就借助暴雷兽逃回峨嵋的想法,此刻被步含烟点破,却发现其中似乎另有隐情,不禁心中一惊。
“暴雷兽虽然强横,但在弱水中却发挥不出十足的威力,这龙鲸要塞外的怪物多不胜数,只要你出去,就会像饵食一般被它们追逐撕咬,你以为真的可以支撑到那一刻吗?”步含烟冷声说道。
地下趴在夏无尘身边的暴雷兽猛地咆哮了一声,似乎对她的说话很是不满,但步含烟身上似乎有一种它害怕的东西,让它不敢靠近。
“那你当初救我,是不是也早就做了如此打算?”夏无尘看着她的眼睛,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有些事情,何必考虑那么多了。”步含烟笑了笑,“我怎么样打算,自有我的理由,你难道不是一样?与其想这些无用的东西,不如快做决定吧,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富贵险中求,两边都是五五之数,相对后者来说,有了步含烟的协助,似乎前面的方法胜算更大一些。
夏无尘沉吟片刻,终于做好了决定,暂时将所有的杂念全部抛出脑外。
“大家现在也算的上是同舟共济了,既然如此,还请师尊教我。”他一旦决定,却是毫不犹豫,躬身行了一礼,对着步含烟答道。
“这个你尽管放心,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会帮助你好好的熟悉所有的一切的,就算你不愿意记忆,我也会硬塞进去的!”见他终于屈服,步含烟得意的浅笑着,双手把玩着腰间的骨鞭。
洞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幽芒静静闪烁,无声的洒在开阔的石地上,满是碰撞的刻痕,互相交错着蔓延了出去,显然是激烈的争斗留下的痕迹。
暴雷兽仰头打了个哈欠。满足的将手中的晶核来回舔了一遍,不舍的吞了进去,自从跟随了夏无尘以后,每天基本都有固定的晶核食用,它的力量在缓慢的增长着,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进阶了,一切都是那么惬意,除了眼前让它感到无趣的两个人以外。
灭神剑上流动着暗金色的血芒,森严而充满杀意,夏无尘凝视着手中的剑锋。他的气势已经蓄到了极点,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这二天两夜。他没有一刻的休息。每天都在步含烟的攻击下不停地耗尽真元,然后再依靠晶核迅速补充,再耗尽,再补充,在不断地重复中,体内的经脉被不断的扩展,现在他吸取力量的速度已经比以前快了十倍不止,两个元婴在丹田中并列旋转,很多之前不能施展的咒法都被慢慢的试验了出来。威力越来越大。相对于峨嵋金顶时候的他,现在的夏无尘已经强到了一个难以估量的地步。
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女人的功劳!
夏无尘双眼如水般清澈,他从来没有感觉如此之好,充满了信心,所有的一切都被清晰的感觉到,就好像他也是其中的一员。空气的流动在皮肤上掠过,他甚至能够准确的判断出对面女子的呼吸在慢慢加重。
“今天我不会再留手了,若是你连我这一关都无法通过,死了也没什么可惜地!”步含烟恶狠狠地说道,手中的骨鞭如同一条灵蛇,在身边不停的游动。
面前的这个少年有着超出常人,异常坚韧而顽强的灵魂,不管她用什么办法,他总是能够坚持下去,两人之间力量的差距在这两天内不断的缩小,若是还继续压制自己的力量,她已经无法再次击倒眼前的对手了。
“来吧。”夏无尘微笑着说道,经历过无数次的失败,现在也应该由他来品尝胜利的喜悦了。
两人相隔不过两丈,对于精通咒法和御剑之术的他们来说,只是短到不能再短的一个距离,可是两人并没有出击,他们已经这样对峙了很久,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风好像也停滞了,空中弥漫了浓烈的杀意。
步含烟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那股萧杀,一直被她痛揍的夏无尘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坚挺,高大到甚至需要仰视才能够看清的地步,虽然知道那只是威压带来错觉,但还是让她禁不住想要后退。
“已经进步到了如此吗?”虽然是自己悉心传授,但夏无尘进步的速度却让她战栗,每一刻,每一秒,面前这个淡然微笑的少年都在前进,曾经两人之间那不可逾越的距离已经变的并列,甚至更要超出。
随着暴雷兽又一个哈欠的完结,人影飞速闪动,只是在极短的瞬间,步含烟手中的骨鞭已经化为一条巨蟒,吞吐着长蛇,呼啸着扑了过去,落叶和碎石被扬起的烈风激越,刮的瑟瑟做响,在不自觉中,她已经解放了体内压制着的力量,用上了全力。
没有任何花巧的咒法,也没有使用幻术来掩饰,当力量达到了一定的层次后,所有的辅助都是多余,步含烟身化闪电,随在巨蟒身后,这一击,她誓要将对方斩杀。
夏无尘还是那淡淡的笑,他并没有御剑,全身的真元激荡,灭神剑柄上钻出无数的血丝,将他的双手包裹成一个血茧,随着他修为的提升,灭神剑的形状也发生了变化,本来齐他腰间的长剑变的更宽更阔,剑刃的正反更是浮现出两道寒芒,一面火热,一面冰寒,在挥动之间如星光般耀眼。
这却是他从剑灵那里领悟出的附咒之法,将天火咒和寒冰咒的力量暂时附着在剑刃上,可以在短时间内极大的提高灭神剑的威力,虽然费时费力,但却将他实力明显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呼吸之间,白色的巨蟒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如同一道狂乱的旋风。
夏无尘手中的灭神剑反手弹起,血色的剑芒翻滚而上,他露出了笑容。
“叮”一声脆响,剑芒笔直的击在巨蟒的七寸之上,本来肆虐如风的巨蟒突然软软的趴下,现出了本来的形状,块块白骨在幽芒的反射下闪着摄人的莹光。
没有丝毫的犹豫,长鞭已经被步含烟丢弃,巨大的骨棒怒吼着在空中盘旋,坚硬的石地也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下屈服,被硬生生的压地陷下去一层。
就好像被卷入激流中一般,夏无尘被这股巨力拉扯的不停的旋转,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步含烟的骨棒当头击落,显然没有留丝毫的余地。
“想要一击决生死吗?”夏无尘并没有慌张,他双手握剑,顺着这股激流,无数的剑芒从他手上激射而出,没有一刻停留。
上、下、左、右,步含烟的眼前突然被剑芒围困,她想要奋力冲破这层剑网,但却发现剑芒层层叠叠,就仿佛无止境一般,她怒吼一声,本来纤细的手臂忽然变的粗壮了好几倍,上面满布鳞片,猛地催动了体内一直压制的原始兽力!
天火咒和寒冰咒的威力在此刻全部的发挥出来,剑芒攒射而成的聚集,变化出无数朵致命的蔷薇,每一次和骨棒相接触,都让步含烟陷入冷热交击之中,虽然她的力量强横,但手中的骨棒已经慢慢脆化,终于在一次剧烈的碰撞后化为了一堆粉末飘散在风中。
“你败了。”夏无尘手中的长剑平指,剑芒如同实质般射出,将步含烟笼罩在这股威压之下,让她窒息。
“不!”战败的耻辱让鲜血涌入头顶,就算她凝聚化成人形,就算她曾经在人族中生活过,但她骨髓里还是上古血战的一族。
步含烟已经狂怒,她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沸腾的血液,殊死的拼斗,让本来沉寂的心再度燃烧,此刻的她,只想全力战斗,直到将眼前的敌人撕得粉碎,才能够让自己平复。
一团雾气徐徐的升起,夏无尘后退了一步,和刚才不同,这股透着血腥的杀意就好像洪荒中的巨兽一般,让人全身的肌肤被刺的生痛。
暴雷兽猛的站了起来,厉声咆哮着,眼前的敌人让它恐惧,随着骨节的爆响,它已经回复了战斗的形态,只有这样才能支撑着它不再害怕。
雾气慢慢的散去,眼前的庞然大物显露出了完整的身体,暴虐的双眼如同死神般俯视着天地间的万物,带着无穷无尽的杀意。
第六卷第十九章算计(三)
入夜,此刻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段时光,曲曲折折的弯道在地下连绵,沈西枫和何榕两人已经在这地下巨大的溶洞中徘徊了四五个时辰,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破除了多少机关和禁制,两人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烂,就连沈西枫自己也从来没有想到峨嵋的地下竟然有如此众多而且强大的陷阱。
“叱!”他左手猛的挥过,一道光弹从其中喷射而出,将面前的一只摇晃着的傀儡兽击的粉碎。
“这是最后一只了吧。”他轻轻的吐出一口长气,纵然他修为高深,而且为了今天的目的准备了许多精心炼制的丹药,但是一路上消耗的真元还是巨大无比,若不是一直坚信自己情报的准确,只怕他早已经选择放弃了。
何榕身边围绕着几头阴森的冥兽,和沈西枫相比,他的情况明显好了许多,毕竟衣服看上去还算齐整,显然就是这些冥兽的功劳了,但若是仔细看去,他的双眼已经变的疲惫,就算他已经是一门之尊,但长时间的压制这些狂暴的冥兽,也消耗了他大量的精神力量。
随着面前那扇刻满咒符的银门缓缓的挪开,两人面上都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对视着看了一眼,突然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多久没有一起这样并肩战斗了?”沈西枫微笑着拍了拍何榕的肩膀。似乎想起了沉积的往事,他面上的笑容看起来满是真诚。
“很久了吧。”何榕眯着眼睛说道,眼看着辛苦了一夜总算快有了回报,让他也感到丝丝欣慰。
沈西枫从怀中取出一个沙漏,看着还在缓缓滴落的细沙,他笑了笑,随手放在了脚下,“时间还来得及,先修整恢复一下吧。里面到底是什么,谁也没有见过,我们这样冒然进去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何榕活动了下因为一直紧绷而显得坚硬的胳膊,轻轻点了点头,身体的疲惫提醒着他,确实应该休息一下了。
“来一口?”何榕从腰间取出一管烟杆,朝沈西枫示意。
“不了,你也知道的。我从来不爱好这个东西。”沈西枫摆了摆手,他已经服下丹药,药力迅速融入血脉之中,逐渐将衰弱下去的灵力重新调整组合,毕竟是风极宗密制的紫金丹,只是在两个呼吸之间,他本来稍显苍白的脸已经恢复了血色。
何榕却没有同他一样服用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