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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合道,自身便是天道。道祖疗伤,却非无因。
巫族性格暴躁,最服不得管束,祖巫先前听他们争辩,早已不耐,此时闻言,大都冷笑。帝江道:“罢了,我巫族天生地养,只尊盘古,却要什么领袖?我等也不与你们争辩,枉费口舌,这便自去与龙族拼斗,好过在此勾心斗角。”说罢,竟领十二祖巫,下三十三天去了。
东王公也哂笑道:“道祖治伤,乃是仁慈,与此事何干?大劫由妖族而起,洪荒受难,妖族难脱其罪,担当重任,乃是应当,却非是要你领袖群仙。何况尔等被龙族逼得流离失所,无处藏身,还为我等领袖,岂不是一句笑话?”
常曦听了,也不免有气,道:“如此说来,你等紫府洲之仙,便可为领袖不成?”
西王母抢先道:“紫府洲与昆仑仙岛,乃是道祖金口钦定,管理群仙之所。妖巫等众,都在仙道之内。东王公却如何当不得领袖?”
羲和口快,道:“既是如此,便请两位先去领袖了异族,再来与我等商议未迟。”
西王母怒道:“竖子无理,敢戏弄群仙之主。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等这便回转,且观尔等如何收拾局面。”说完,气冲冲地与东王公也下界去了。
帝俊看得郁闷不已。羲和言语泼辣,三两下就将东王公与西王母逼走,却非他所愿。他固然不愿为东王公下属,只是如今妖族势弱,便该交好群仙,团结势力,不应多生嫌怨。只是羲和也是为着妖族说话,他也不好在众仙面前怪罪。
旁边冥河老祖见状,仰面哈哈一笑,讥道:“却是看了一场好戏!”说罢,径自下三十三天去了。
雷泽大神深感无趣,也自去了。
顷刻之间,殿内便只剩下三清、镇元子、接引、准提并一干妖族之仙。
三清一直默坐,久未开言。此时见状,老君乃起身,向帝俊言道:“如今大势未定,众仙争执,实在不该。我等且先回转不周山,道友若得用处,再遣使传讯我等。”说罢,与原始、通天去了。
准提与接引也道:“我等也先回西方,若有紧急时,再来助道友一臂之力!”也自去了。
镇元子心头暗叹:此番大劫,妖巫虽注定为主角,只是各方势力争权夺利,却还有许多波折。也起身向帝俊说道:“贫道已于不周山之西、西南海畔结庐,道友若有要事,可前来传讯。”也自下界去了。
众仙都去,只有妖族诸仙,面面相觑,一时默然无言。
片刻,女娲言道:“攻击龙族,平靖洪荒,非一时之功,不可太过急切。不如先去我粟广,收束妖族,徐图壮大,再谋战事。”
当前情形,也无更佳策略。因此帝俊应允,众妖仙也一起下界去了。
空空荡荡的大殿之内,鸿钧道祖又现出身来,长叹一声道:“大劫已至,自身难保,犹自不知,还要争权夺利。正是天数注定,在劫难逃!可怜万众生灵,也要一并受苦。”
老祖虽然合道,终究天心最慈,要留众生一条生路。如今见状,也不禁要感叹一声!
且说东王公与西王母下界,来到紫府洲中,一起商议。东王公被羲和气得怒发冲冠,顿杖道:“我等堂堂群仙之主,竟遭帝俊小儿如此侮辱,不惩戒一番,怎能消我心头之气?”
常曦、羲和皆是帝俊妻室,因此这番因果,当然要被他们记在帝俊头上。何况他们对帝俊,早就有恨于心。只是彼时妖族势大,不好发作而已。若无帝俊,无数妖仙,早入紫府洲中,凭借如此实力,东王公也早就一统洪荒,何必还要瞻前顾后?现在妖族遭劫,势力衰落,还要对他们如此言语,不由东王公更是愤怒。
西王母却道:“意气之言,道友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各族相争,却也是我紫府洲与昆仑仙岛的机会,此时再详细谋划一番,方是正理。”
东王公讶然问道:“此言何解?”
西王母道:“如今龙族领导之异族,与妖族势同水火,不能共存。巫族得道祖授意,想必也会与龙族相斗。如此一来,我紫府洲与昆仑仙岛,正好隔岸观火,待他们拼得筋疲力尽、实力大损之时,再出来收拾局面。到时以逸待劳,谁能相抗?再趁机一统洪荒,也见我等群仙之主的本事!”
东王公喜道:“难怪道祖虽然责备我等掌理不当,却也只令妖巫行事,却未分派我等事务,想来正有此意。”复皱眉一想,又道:“不妥!若以一族而论,不管妖族还是巫族,如今势力皆不如龙族。只是若妖巫联手,再加上众仙合力,烛龙万万难以抵挡。如此一来,正如重锤击石,锤不损毫厘,而石已为齑粉,如何可以损耗各族实力,令他们两败俱伤?”
西王母也道:“道友所虑甚是。我等又不可明助烛龙,违逆了老师之意。这且如何是好?”
二仙计议良久,难有良策。
半饷,西王母方道:“我今思得一计,也不知可行不可行。”
东王公急急道:“道友有何妙策,还请快快道来。”
西王母道:“当今之计,只有前去游说冥河与雷泽,令他们归了龙族一方,以增强烛龙实力。如此,方可令他们力量大抵相当,可以遂我等之愿。”
东王公一惊,思索一番之后,却问道:“道友如何不选他人,单单选冥河与雷泽?”
西王母道:“三清与镇元子,都是道德高仙,行事顺应天意,绝无可能助龙族为恶。接引、准提二仙,以慈悲自诩,无天大好处,也不会相助烛龙。女娲、伏羲、鲲鹏,本就是妖族之人,更无须提起。因此只有冥河与雷泽,方有可能。冥河乃血海之神,专喜血光魂魄、阴晦之气。此等事物,自然是杀伐越惨烈越好,时间越长越好,因此恐怕心中也正如我等所想一般,应该可以说动。雷泽虽掌雷电,神通广大,却行事荒唐,无有定力。我等许之高位,言明厉害,庶几可以诱之。”
东王公听得佩服不已,赞道:“道友妙算,我不及也!只是如此行事,相当于暗助龙族为恶,与老师之意大相径庭。若老师察觉,怪罪下来,我等如何交代?”
西王母道:“老师掌天道,只问大势,只察结果。若是些许手段,也来过问,怎显天道恢恢?我等此事若成,可还洪荒万世安宁,功德至大。到时老师只会嘉许,怎会责怪?”
东王公犹自有所犹豫,西王母道:“岂不闻老师箴言?为大事者,须有胆魄,岂能畏惧艰险,裹足不前?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东王公想起道祖教训,言犹在耳,却是句句如新,发其深省。当即下定决心,道:“既是如此,我等即刻启程,亲自去说二仙,以显诚意。你去东南大泽之中,寻雷泽大神。我则往西北血海,去会冥河一会。”
西王母欣然道:“正该如此!”二仙因各自掩饰行藏,往西大陆而去。
正是:
雄心壮志未消磨,
权利从来最折腰。
神仙虽在凡尘外,
不免同炉被烤烧。
第三九章王公血海说冥河巫族起兵伐龙族
且说东王公化作一个普通道人,来到血海之上,见至阴秽气鼓荡,处处都是血光,延绵数万里,广阔无边。他乃是东华至阳之气化生,与这幽冥血海,正是互相克制,此时只觉得灵台之中,都有嫌恶之感,连神识都没有平时清明,不由暗暗心惊。
正观看间,陡然见一魔怪,从血海之中现身,其形甚异,有三头六臂,三面青黑,口中吐火,忿怒裸身。就听这魔怪喝道:“何方小道,在血海之前鬼鬼祟祟,快快报上名来!”
东王公忍着烦恶之感,说道:“快去报上冥河老祖,就说紫霄宫故友来访。”
那魔怪听得紫霄宫之名,倒也不敢放肆,连忙去了。不片刻,就见冥河老祖,出了血海,见到东王公,眼中神光一闪,哈哈大笑道:“道友此来,却是稀客,却何必还要掩饰行藏?”他神通非是一般小仙可比,自然一眼看出这是东王公。
东王公道:“因有要事,与道友相商。此处多有不便,不如入内详谈。”
冥河又笑,只是也无多话,领东王公入内便行。
那血海虽然污秽无比,可是往下数万里,却是一滴也无,洁净无比。其中有一座魔宫,美轮美奂,自有明珠美玉,大放光华,乃是修罗魔宫,冥河老祖的巢穴。
二人进了宫,落座之后,冥河老祖说道:“道友如此谨慎,有何要事,便请说来。老祖我却是直性子,最不喜欢拐弯抹角,遮遮掩掩。”
东王公听他在自己面前自称老祖,心中不免有气。只是大事当前,只得强自忍耐,说道:“贫道乃是为此番量劫而来。”
冥河老祖道:“此番量劫已然明朗,尚有何说?”
东王公道:“道友观此番争斗,胜负如何?”
冥河老祖双眼微眯,说道:“以实力而轮,龙族麾下最强,妖族与巫族次之。不过龙族祸害洪荒,违了天道,引发公愤。今若各族联手,齐伐龙族,胜负不问可知也。不过我看妖巫二族,多有不和。道友的紫府洲,只怕也不会与其齐心协力。”
东王公道:“道友所言甚是,帝俊小儿,妄自尊大,自以为妖族之主,不服管束,连我群仙之主也不放在眼里。我等岂能与他共事?”说到此处,发现自己偏了正题,忙道:“只是即便各方不能相容,各伐龙族,以道友之意,胜负如何?”
冥河老祖道:“龙族终究难以抵挡。”
东王公道:“既如此,若龙族速败,可合道友心意?”
冥河老祖似笑非笑地看了东王公一眼,道:“老祖我以血海为根基,修炼杀道,最喜血气冤魂。此战越长,血气越多,我血海就越是兴旺,如此当然更合心意。”
东王公心中大定,道:“既然如此,不如道友前去相助烛龙,又有我紫府洲暗中为援,便可保势均力敌,血魂旺盛,岂不甚好?”
冥河老祖却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大笑道:“道友却是好算计,拿我当剑使唤,去消磨各族实力。只是我也不怕告诉道友,我这血海之下,也孕有六部生灵,皆以生魂造就,以血海为食,各具神通。老祖我也正好要为我这些孩儿谋些血食,因此即便答应道友,又有何妨?”
他是血海孕育,血海的每一滴血水都与他心神相通,可以说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血海不干,冥河不灭,因此也并不担心自身安危。
东王公却不知道血海也如此不简单,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魔怪,心中打突,却也只能赔笑道:“既然如此,我等各取所需,正合道理。只望道友切莫将今日之事外传。”
冥河老祖笑道:“道友安心,我自理会得。”
不说这边东王公说动冥河,却说那边西王母去请雷泽大神,虽有些小波折,也得成功。那雷泽大神,乃是阳精之气化生,掌管天雷,威风赫赫,神通广大,却偏偏浑浑噩噩,耳根甚软,又最见不得女仙。西王母告知实情,又承诺事成之后,在紫府洲中,许以天神首位。对于事情原委和厉害,他倒并没有听进去多少,许与他的好处,也并没太在意。只是见西王母天姿国色,软语相求,在迷迷糊糊中,已然答应下来。他如此性情,也实在算得上大神中的怪胎。
且说太阳星上,有人上报了群仙齐聚紫霄宫之事,烛龙乃与凤凰、麒麟二位族长商议。凤凰族长道:“群仙聚集紫霄宫,多半得了道祖之意,只是帝俊与东皇太一都在其中,却偏将我等置之事外,此乃不祥之兆也。若是彼等做好商量,齐伐我太阳星,我等亡无日矣,且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