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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见火源越远,居然也受黑煞影响,越来越迟滞,自己也越来越难控制,不敢丢了这件自己安身立命的宝贝,连忙聚集精神,将它收了回来。
就在这一刻一心二用,他又连挨了祖巫数下,新增了好几处伤口。
他真身虽然巨大无比,如同一座大陆,只是大也有大的不妙处,却不方便躲闪。况且祖巫拳头也自不小,如同山岳一般,每一击中,都要打掉烛龙数块鳞片,痛彻心肺。
烛龙忍耐不住,不由数次惨嚎出声。还好此时是在阵内,外界异族听不到,否则便是这几下,就要令烛龙威信扫地。
烛龙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赌阵的输赢,自己的小命乃是最最紧要,其他事情可以出阵再做计较,连忙喊到:“我认输了,快快放我出阵!”
哪里知道说了数次,十二祖巫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依然攻击如故。他们受了神煞之气的刺激,心智已经不很清楚,比起平时更是暴躁欲狂,狠狠打在烛龙真身之上,直要不死不休一般。
烛龙恨极,声嘶力竭地骂道:“我还以为巫族是忠厚之人,不想也是如此阴毒,先诱我入阵,又以众凌寡,意欲将我陷于阵内。如此作为,比之妖族更加歹毒千倍。今日我死无妨,日后此事必将传扬出去,让洪荒众生,都知道巫族乃是一干奸险小人!”
其实赌阵之前,烛龙自信满满,并没有言明不能破阵便怎样怎样。战场之上,那还有仁慈可讲?即使祖巫将其击毙于阵内,也不能说其背信。
此时那十一位祖巫已被凶煞之气控制了神智,哪里还听得进去?都是恍若未闻。只有后土一人,毕竟曾经两次紫霄宫听道,心智比之其他祖巫坚定得多,还有一丝清醒。她听得烛龙喝骂,又见烛龙如此惨状,不由想起两次紫霄宫共同听道之谊,心中便有些不忍,动作微微缓了一缓。
烛龙早已一心逃命,只是找不到机会,此时陡然发现阵内有了一丝破绽,哪还迟疑?连忙身形一摆,到了破绽所在,头顶独角放出豪光,朝空间用力一刺,竟凭借一刺之力,将虚空破开,逃了出去。
他这头上的独角,乃是最后逃命的绝招,专门破开空间,一瞬便可在万里之外。此角一直隐藏未用,他人皆不知晓,不想今日被十二祖巫逼了出来。他这番死里逃生,哪还顾得了那许多,心头暗自庆幸不已。
烛龙到了阵外,遍身伤痕累累。他此时已是惊弓之鸟,哪里还会停留?一言不发,便逃进了盘龙大阵之内。
那边烛龙逃脱,十二祖巫也都清醒过来,后土喊道:“烛龙,今日我等怜悯于你,饶你性命,今后可还敢轻视我巫族否?”
烛龙惊魂未定,哪里还敢答话?妖巫两族见他丧了胆气,因挥军攻击,双方激战于太阳星外。
那异族虽然输了气势,只是数量庞大,又以盘龙大阵为后盾。祖巫虽然仗着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来去自如,只是两军交战,他们也不能不顾族人的生死,因此所能发挥的作用其实也是有限。双方犬牙交错,你攻我守,激战数日,各有胜负,互相都奈何不得。
太阳星中,有雷泽和冥河坐镇。雷泽大神管理雷电,在群战之中,当真是声威无两,只见无数雷霆霹雳,闪耀豪光,震耳欲聋,落到妖巫二族头上,声势骇人之极。那巫族**强横,对雷电防御甚高,倒还不算什么。然而妖族却不同,这雷电之威,恰是他们的克星,但被雷电击中,便是未受重伤,胆气已丧,十成实力也只能发挥五成出来,令异族大占了便宜。
冥河老祖却专门喜欢跟巫族过不去,最爱吞食巫族精血,因此在大战之中,便专挑巫族密集之处扑去。还好他对祖巫有些忌惮,不敢太过嚣张,否则只怕所有巫族,都要成为他的美食。不过这样一来,十二祖巫便需要专门对付冥河老祖,不免分散了力量。
因此一场大战下来,虽然是势均力敌,其实妖巫二族,伤亡还要严重一些。
此后双方又大战了几场,皆是一般形势。因此妖族无奈,巫族也是郁闷不已。
这一日,帝俊召集妖巫二族首脑商议,帝江首先恨恨地道:“如今异族势大,又有盘龙大阵为后盾。最为可恨乃是冥河老祖,不知为何帮了龙族,吞噬了我巫族不知多少精锐。可怜他们连转生也是不能,实在令人心痛!”
帝俊也道:“我已探得消息,那冥河与雷泽,都是受了东王公与西王母的蛊惑,这才入了太阳星。他二人之意,想必是要我各族两败俱伤,再出来收拾局面,坐实他群仙之主的位置。”
共工怒道:“他们倒是好算计,如此歹毒,我等岂能与他干休?不如这便杀上紫府洲去,先绝后患,再来攻太阳星。”
帝俊见成功挑起了巫族对紫府洲的怒火,连忙阻止道:“如今大势未定,不可节外生枝,处处树敌。且须忍耐一时,破了太阳星之后,再做道理。”
鲲鹏说道:“如今异族以逸待劳,对抗我等,皆因其数量繁多,占了地利,又有盘龙大阵守护。我等若是强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非为良策。若是无此大阵,我等大可一鼓作气,将异族赶下太阳星。冥河与雷泽,其实倒也无需惧之。”
当初异族进攻太阳星之时,鲲鹏临阵脱逃,去了北冥洋。不过帝俊乃是雄主,表面上自然不会怪罪,依旧信任无疑,妖师之位,也未稍动。不过心里如何,便不知晓了。
此时闻鲲鹏之言,乃问众人道:“我各族之中,谁有神通法力,可以破得盘龙大阵?”
众皆默然!
乃有女娲娘娘出列言道:“我等虽破不得,却定有人能破得。我三位师兄,皆是盘古元神所化,神通远胜于我。还有镇元大仙,神通广大,道行高深,乃是道德高仙。他们都是有言在先,愿意帮我妖族。何不使人去请,此乃功德之事,他们应当不会推辞。”
正是:
洪荒各族齐争斗,
生灵血肉膏锋锷。
解开此结看谁来?
还须镇元经纶手。
第四四章伏羲邀帮手镇元立山门
帝俊大喜,道:“近来连连鏖战,焦头烂额,倒是我糊涂了,没有早想到此事。尔等谁愿意前往,去邀几位高仙?”
女娲乃是三清师妹,关系自然要近了一层,因此主动请缨道:“我愿意前往不周山,请我三位师兄前来助阵。”
伏羲也道:“我也曾参与人参果会,与镇元子总算有些交情。便由我去邀镇元子吧。”
帝俊喜道:“有二位道友前往,我无忧矣。”当即叮嘱一番,遣二人即刻动身,各自行事。
不说女娲去请三清,却说伏羲来寻镇元子,想起镇元子上次临别之言,因在西南之海附近细细寻找。寻不数日,终于在一临海的悬崖边上,远远见到镇元子的身影。
只见他正坐在一块巨大礁石之上,对着沧海,抱膝长歌,歌曰:
恬然无思,澹然无虑,以天为盖,以地为舆,四时为马,阴阳为御,乘云凌霄,与造化俱。上游于逍遥之野,下游于无垠之门,还返于无极。
其时风吹袍带,飘飘飞举,自有一番神仙姿态。
伏羲听了,不由得悠然神往,见镇元子唱罢,走到他背后击节赞道:“道友好歌!不知歌中之仙,是何品类,如此逍遥,倒是好生令人羡慕!”
镇元子回头见了伏羲,也不惊讶,微微一笑,道:“闲来无事,特为地仙歌之,倒要令道友见笑了。”
伏羲见了镇元子面容,心中惊骇,盖因此时的镇元子,给他的感觉竟然与鸿钧道祖神似。乍一看时,只以为是道祖法架在前。
他定了定神,问道:“何谓地仙?”
镇元子道:“地仙者,居仙山,开洞府,与麋鹿为朋,与松柏为友。闲来阅遍三经,棋间落子;兴至求田问舍,窥圃看园。或寻山而采药,或访友以谈玄。朝游沧海上,暮归碧峰间。也不管那花落花开,云舒云卷。山中无岁月,悠悠不记年。”
伏羲听得入神,喃喃地道:“如此悠然,真是令人羡煞,只不知洪荒之大,几位高仙可以做得到?”
镇元子道:“恬然无思,澹然无虑,乃得逍遥。”
他说得轻松,其实也只不过是一种理想罢了。他重生以来,劳心劳神,忙忙碌碌,抢占先机,哪里真能恬然无思,澹然无虑?便是将来成圣,也还有道统之争,要为门下谋一线生机,如何能逍遥至此?
伏羲还待再问时,镇元子却不想与他过于纠缠,笑道:“道友行色匆匆,眉头紧锁,心藏机构,一看就是有要事在身,自然难以体会到如斯乐趣。”
伏羲这才猛然惊醒,暗暗自责,心道自己也太过荒唐,居然在紧要关头,把大事抛在脑后,连忙说道:“我确有要事而来,听闻道友高论,险些将其忘却,实在不该,见笑!见笑!”因向镇元子说明了来意。
镇元子沉吟一番,道:“也罢,此事也是与我有关,当早做了结,以免洪荒生灵受苦,有违当初盘古之意。我这便出手,先去烛龙一臂,再做道理。”
伏羲见镇元子虽说出手,却无远行之意,奇道:“道友莫非就在此地出手?”
镇元子道:“正是!”
伏羲讶然道:“此处离太阳星不知多少万里,道友便是再神通广大,又岂可在此有所作为?还是与我同去妖族,自有道友建功之时。”
镇元子笑道:“道友执着了。须知事物之间,不在远近,只在有无因果。若是因果早种,天机牵引,便是万里之外,遥遥一线玄机,也可成事。”见伏羲茫然不解,便指着旁边的一只小海龟说道:“若说这只海龟,能致大海彼岸的一只蚌类于死地,道友可信乎?”
伏羲道:“此龟只是一只普通海龟,又无修为,从此地游到海之彼岸,不知有几千里,只怕还未到达,便成了大鱼口中之食。况且他与那蚌类无冤无仇,又不能用来果腹,怎么会致其于死地?此事万万不能。”
镇元子笑道:“只因那蚌类远远看去,有些类似坚果,被一喜食坚果的猛禽发觉。它便要投石击之,以吃到其中果实。那猛禽一飞千里,往东而行,便到了此地,才见山石。又因此龟四肢收缩,酷似顽石,因此被这猛禽抓起,赶了回去,投在那蚌类身上,因此将其砸死。”
伏羲怔怔无言,觉得镇元子所言,既匪夷所思,偏又合情合理,反驳不得。
镇元子因笑道:“道友不必惊讶,且看贫道行功!”
说毕,站起身来,一推发髻,面前现了法宝地书。
镇元子又朝着地书,喷了一口元气。那地书在空中越来越大,似一幅巨幕,又猛地投入地底。顿时,周围的方圆数万里的土行地脉灵气,纷纷向二人脚下汇聚。伏羲只觉得站立之处,骤然隆起,越来越高,不片刻,竟然高达数万丈。
一番沧海桑田变化,镇元子以地书之力,就在这西南海边,竟然凭空成就了这般仙山胜境。
好山!只见高山峻极,大势峥嵘。根接盘古脉,顶摩霄汉中。白鹤每来栖桧柏,玄猿时复挂藤萝。日映晴林,迭迭千条红雾绕;风生阴壑,飘飘万道彩云飞。只见那千年峰、五福峰、芙蓉峰,巍巍凛凛放毫光;万岁石、虎牙石、三尖石,突突磷磷生瑞气。崖前草秀,岭上梅香。荆棘密森森,芝兰清淡淡。涧水有情,曲曲弯弯多绕顾;峰峦不断,重重迭迭自周回。乃是仙山真福地,蓬莱阆苑只如然。又见些花开花谢山头景,云去云来岭上峰。
此山仿佛早就存在一般,其钟灵毓秀,比之洪荒之中任何名山,也不稍逊。
伏羲见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