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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休!”
镇元子冷然道:“西方之地,也是洪荒,西方生灵,也是洪荒众生。你将血海移到洪荒之上,荼毒生灵,却是违了天道,我又岂能不管?我与西方虽有因果,却是个人的因果,如何可以应在普通的生灵身上?”
其实他还有一句关键的话未说,那便是他在开天之时,曾经向盘古承诺,护洪荒,存百族。此话却是他心中的大因果,还是不为他人所知为好,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那冥河老祖吃了大亏,为化生以来所未有,怒发冲冠,恼恨欲狂,一时丧了心智,哪里能听得进他的言语?连灵山都再也顾不得,舍了接引和准提二人,仗剑便朝万寿山扑来,只望将万寿山削成白地,也难解心头之恨。
镇元子冷哼一声:“米粒之珠,也现光华?”一拍后脑,现了造化鼎,趁冥河老祖不备,一鼎砸在冥河老祖身上。
这一下他是有心立威,便多用了几分法力,并没怎么留手。也怪冥河老祖倒霉,恰好做了他的骇猴之鸡,被这一鼎没头没脑地砸在身上,只听“咔嚓咔嚓”几声牙酸的声响,也不知道被砸断了多少根骨头。一股巨力,将冥河老祖远远砸飞,直落西北的血海老巢而去。
一砸之力,竟至于斯!
冥河老祖被砸进了血海,不知死活,却是再也不敢出来,连声音都没有了。只见灵山的剩余污血,都顺着天上的血河,倒流而回,血海大阵中的生灵,也纷纷顺着血河退去。不片刻,都又全归了血海。
经此重创,冥河老祖在短期内却是绝对无力再出血海了。
镇元子解了西天灵山的大难,接引和准提都在灵山遥遥向镇元子施礼,高声说道:“多谢道友援手!”声音宏大,传到万寿山还清清楚楚。
他们虽然与镇元子的万寿山有大因果,可是一事归一事,此事镇元子却是对西天有大恩德。若非镇元子出手,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还能支持得了多久,西天生灵,还能剩得几何。
镇元子也遥遥回了一礼,道:“同为洪荒道友,不必客气!”
西天二仙也不多言,谢罢镇元子,自去整理灵山去了。
此次冥河老祖进犯西土,灵山一山之地,虽然被接引与准提死死护住,但是周围的生灵,却有无数无辜者遇难。西方本就贫瘠,经过接引与准提数万年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有了一番局面。结果被血海大阵一罩,十成却是损了二、三成。尤其是那些污血凝结的血团掉落到地上,逐渐化开,融入了地下。所在之处,当真是寸草不生,恶臭难闻,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年月,才能复原。
准提道人望着血海,恨恨说道:“今日血海与我西天结下了大因果,日后定不与他甘休!”
接引道人却仍然淡定,只是话中之意也是坚定无比:“冥河老祖折损了我西天多少生灵,日后让他加倍奉还就是。”
不说二仙整理西土,却说镇元子一击便退了冥河老祖,便又持着拂尘,驾云来到昆仑仙岛,停在帝俊跟前。
方才他一招破血海大阵、一击退冥河老祖,帝俊与所有妖族,都是看在眼里,别说是其他妖仙都被震慑,就是几位妖族首脑,也是一片凛然。东皇太一专研道法,颇有心得,暗道:“一人之威,能至于此乎?”不由得如痴如醉!
此时见镇元子向他们走来,也无任何动作,却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气势和威严。千万妖族面对他一人,反倒都是嘴唇发干,心中发紧,恨不得立刻逃离才好,气氛紧张之极。这方才还杀声震天的战场之上,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镇元子见状,转颜一笑,如同春风化雨,沁人心脾,向帝俊等一稽首道:“诸位道友,数日未见,贫道却是有礼了!”
帝俊毕竟久居上位,颜色如常,向镇元子还礼,问道:“道友何来?”
镇元子也不瞒他,道:“特为西王母求情而来!”
他若是无先前所为,前几日刚为东王公求情,现在又为西王母求情,帝俊脾气再好,也必然恼怒。只是此番立威在先,妖族都被其镇住,帝俊却是不得不斟词酌句,谨慎以对,不敢太过于刚强。
因此说道:“西王母与东王公乃是一体,今紫府洲已灭,若西王母不除,我等何以心安?”
镇元子说道:“昆仑仙岛,只是一些女仙,皆非争强好胜、持勇斗狠之辈,多是心地慈善之仙。此等之众,对道友有何威胁?道友又何忍施展辣手,传出恶名?况且西王母统领众女仙,从未失德,却是不当遭劫!”
帝俊正欲说话,陡然一道金桥,从天而降,架到昆仑仙岛。上面下来三个道者,正是三清道人。
又有彩凤高鸣,异香阵阵,载一女仙来到昆仑仙岛,却是女娲娘娘。
女娲娘娘下了彩凤,只对三清和镇元子施礼,对于帝俊等人,却是不言不语,面色不愉,保持了距离。帝俊多少从伏羲之处知道了一些原委,却也无计可施。
帝俊为解除尴尬,强自一笑,道:“今日却是什么日子?诸位道友竟然来得这般齐整?”
太上老君说道:“我等在不周山推算天机,得了昭示,知道大劫当了结于今日,不该无休无止。因此便来奉劝道友,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帝俊颇感无奈,说道:“各位如何皆是如此偏袒昆仑仙岛也?”
镇元子接口道:“却非偏袒,乃是公论,上应天心!”
正是:
地仙之祖显神通,
一破大阵各西东。
劫期已至争不止,
众仙会聚论始终。
第六九章道祖现身平量劫妖巫分治定洪荒
帝俊还待说什么,元始天尊朗声说道:“道友,该收手时且收手,得饶人处且饶人。道友只知西王母算计过妖族?妖族又如何没有算计过别人?若是因果循环,皆要大战,何时方是了局?”说罢,用手往东边一指,笑道:“道友在此讨因果,咄!那边岂不是又来了因果人?”
帝俊顺他所指方向看时,却原来是十二祖巫,率领巫族部众,正气势汹汹而来。
前文有表,十二祖巫并所有巫族聚集之地,在于西南大山之中。此次帝俊率领妖族西来,正好是从他们家门口路过。他们屡次吃了妖族的大亏,又岂有不来之理?
就见帝江当先嚷道:“帝俊,你自以为得计,屡次谋算我巫族,害了我巫族多少生灵!难道我巫族这般好欺?前次在紫府洲颇有不便,先放过了你,今日我们两族便来见个高低!”
帝俊喝道:“帝江,你好生不明事理,莫非忘了太阳宫之事?罪魁祸首,当在昆仑仙岛,当在西王母,却是找我妖族作甚?”
帝江说道:“我却不明白你们心中有多少鬼蜮,再也不会听信于你,只相信我等亲眼所见。冥河老祖害我巫族,是我等亲见,迟早也要报还。你妖族排除异己,意图独霸洪荒,数次算计我巫族,也是我亲身经历。这两件事情,都是做不得假。至于其他,却是你一面之词,休要再来诳我。今日正好得了方便,先算清了我们妖巫两族的旧账再说!”
帝俊听了,却是哭笑不得,这才知道头脑简单之人,也有其简单的处事之道,不能随便利用和得罪。
眼看两族大战,又是一触即发,形势危在旦夕间,陡然天生异象,地涌金莲,虚空现了一个道人,足踏云光落下,正是鸿钧道祖。
三清、女娲、镇元子、妖巫首脑,紫霄宫听道之众,见了道祖现身,都连忙上前躬身,齐颂:“老师圣寿!”
西王母与雷泽大神,也出来见礼。妖巫二族、昆仑仙岛众仙,都是跪倒尘埃,静听道祖训示。
西方接引与准提,也放下手中之事,连忙赶来面见道祖。
道祖说道:“赤明大劫,当了结于今日,尔等不可再行争执!”
道祖出言,众人岂敢不从,都恭声应:“是!”
道祖对西王母道:“你掌理女仙,虽无大错,却也有失当,罪责难逃。今日去了你的尊号,不再行使掌理之事,两量劫之内,不许出昆仑仙岛。如此你可心服?”
西王母恭声道:“弟子心服!”
帝俊便上前说道:“西王母手中至宝,尚请老师追回,以示惩戒。”
道祖因道:“可将净水钵盂与素色云界旗与我!”
西王母不敢不尊,将二宝之中的灵识收回,恭恭敬敬奉上。道祖接了二宝,见西王母神色沮丧,说道:“终究非是你命中之物,却也无须太在意。”
西王母闻言,心情稍好,拜谢而退。
道祖复将净水钵盂一倒,倒出一颗火红色珠子来,正是羲和被西王母收去的法宝。道祖乃将此宝,又赐还羲和。
道祖又朝雷泽大神一指,顿时雷泽大神顶上多了一座大陆,身上多了一条巨大锁链,将手脚都缚住。
道祖乃开言道:“雷泽行为不当,便将你镇压于东南大泽之中,两量劫内不许出世。你可心服?”
雷泽大神不敢不服,道祖因将手又一指,雷泽大神即与顶上大陆和锁链一起,不由自主回了东南大泽之中。
雷泽大神虽然真身被困,但是终究耐不得寂寞,常以元神出游,惹事生非。后来更是觉得以元神游玩还不过瘾,干脆分出一丝真灵转世,又惹出多少风liu韵事,供后人津津乐道。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西方接引和准提见道祖处理完此事,上前求恳道:“我西天无故被冥河侵犯,如今血染大地,寸草不生。还望老师慈悲,解救众生之厄!”
道祖说道:“尔等起来,且立于一边。”复将净水钵盂高高祭起,悬于西天之上,只见其中有无穷灵液洒下,如同天降甘霖,顿时将西天血污之地,洗了个干干净净,又都恢复了生机。
二仙见状,大喜拜谢不迭。
道祖又朝妖巫二族说道:“妖巫皆是盘古所化,传承了盘古开天功德,有为尊洪荒之数。从今日起,妖族掌天,巫族管地,各司其职,不得再行争斗不休!”
妖巫二族都是心服领命。
道祖乃看着手中的净水钵盂,喟然叹道:“昔日我成圣之前,此钵盂与龙头杖,皆是我手持之宝。此宝既然赐出,却是不可再行收回!”
又看向镇元子,道:“你既然有缘得了龙头杖,又护佑洪荒,顺应天道,数次为生灵消灾避劫,当有奖赏,我便将净水钵盂也赐予你罢。此宝与龙头杖,你若无用,也可传于弟子,助他们抵挡杀劫。”
镇元子大喜,连忙上前接过。
道祖又朝众仙道:“天道无私,天道最公,不以多论少,也不以短论长。尔等知之!”
众仙凛然受教!
道祖又对三清与女娲道:“你四人为我亲传弟子,当体悟天道,多修德行,勿落他人之后!”言中似有所指。四仙恭声应:“是!”其实却并不知道祖所指为何,以为只是普通鞭策,只有西王母一人明白所以。
道祖乃隐身而去。
不多时,众仙皆散,独镇元子与西王母,还留在原地。
镇元子上前,安慰西王母道:“我等修道之人,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庚,千百年过去,便如弹指一挥间。我曾闻有大神通者,睡一觉醒来,便是一个量劫。两个量劫对于我等,却也不甚长,道友无须过于烦恼!”
西王母转颜一笑,如同春花绽放,冰雪消融,说道:“道友所言差矣!此时我却非但并无烦恼,反而满怀欢喜。老师虽然将我囚于昆仑仙岛,实际上消了我的尊号,却使我得了真正的解脱。从今再无女仙主,只有昆仑一道人。两相权衡,却无悲无恼,唯有喜庆!”
镇元子见她这么想得开,也道:“道友胸襟宽广,贫道不及。”乃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