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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他连借调人手都刻意隐瞒了真实原因,想不到这样还是没挡住祂这颗火热的八卦之心。
闻声,林旭斜眼瞧了瞧敖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哦,不知喜从何来?”
见状,敖平抚掌大笑,凑近了林旭,祂挤眉弄眼地说道:
“哎呀,木已成舟,林兄岂可瞒着在下?章渝那厮从东瀛回来,恨不得到处跟人说你纳妾的风流韵事。哦,在外人跟前祂当然不敢信口胡言,不过我们几个的耳根子这两日可都快被磨出茧子喽!”
想到遗漏了章渝这个狗仔队资深人物,林旭摇了摇头,自怨自艾地说道:
“见笑了,我比不得敖兄胸怀广阔,博爱天下,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值得庆贺的。”
林旭亲口证实了消息,素来对闺中秘闻一类八卦讯息饶有兴趣的敖平显得精神百倍,祂压低了声音说道:
“林兄如此愁眉不展,莫不是嫌弃那两个东瀛女子五短身材罗圈腿?”
闻听此言,林旭微微楞了一下,开始认真回忆事情经过,恍惚只记得在浓妆艳抹之下,看不出山中幸子和姊小路绫濑的容貌长相如何。关于罗圈腿什么的,隔着身上层层叠叠的衣裳,林旭总不至于开启神目公然玩透视,那也未免太下作,堂堂神祇这么干,不嫌有失身份吗?
深感误交损友的那份无奈,唉声叹气地晃脑袋,林旭对敖平苦笑一声,说道:
“敖兄,你不提这事,我怕是都记不起她们长什么模样了。”
这时,敖平也联想起前一次远赴东瀛空手而归的懊恼经历。对于东瀛女子素质丧失信心的敖平推己及人,一早便认定林旭不可能放着美女不去临幸,反而在这跟一大堆文牍较劲,甭问,那俩货色绝对是一等一的丑女呀!
随即,满怀热切的敖平立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嘟嘟囔囔地说道:
“唉,我就知道那章渝那厮一贯喜欢信口雌黄,祂说的话是半句都信不得……”
跟祥林嫂一般埋怨了半晌章渝多嘴,敖平忽地一拍脑袋,似乎想起一桩要紧事,跟着祂肃容说道:
“算了,咱们还是来说件正经事吧!”
“噢,哪来的正经事?”
听到林旭如此反问,敖平抬眼看着他,甚是不满地说道:
“十字教的那些传教士,你不是让我查一下他们是如何到江南的吗?”
这件事的确很重要,百无聊赖的林旭也提起精神,放下手中的茶碗,追问说道:
“哦,调查当真有结果了?”
“那是自然,本座亲自出马,又岂会有差池?”
摆了摆手,林旭不无揶揄说道:
“敖兄,你也别急着自吹自擂,赶紧说正题吧!”
敖平从袖子里翻出一份潦草的地图,在上面比划着说道:
“……他们是乘海船到了南荒,然后在这里,改走陆路到闽越,最后一路往北翻山越岭到了江南。”
听完了一番介绍后,林旭目光中满是疑惑,摇着头说道:
“他们为什么直接不走南海,经由东海到江南,反而从南荒绕行一圈,这么干没道理呀!”
闻听此言,敖平摊开了双手,抱着无所谓地态度说道:
“这我可无从知晓,结果是有了,你答应的新鲜玩意是不是也该拿出来了?”
见状,林旭对敖平的厚脸皮已经无语了,他从袍袖中取出一颗水晶球递给了敖平,说道:
“这是神念刻录水晶,如何用法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自己拿去玩吧!”
位于大秦帝国的西南方向,四季炎热如夏,终年潮湿多雨的南荒,对人类而言无疑是环境极其险恶的地方。
尽管南荒出产多种价格昂贵的香料植物和宝石、金、银等贵金属矿产,但丛林中的瘴气和瘟疫威胁始终挥之不去,潜伏在茂密热带雨林中的妖魔也比中原的同类更为强悍凶残。在那些从未涉足南荒的人们眼中,这片土地是充满了传说与危机的神秘之地。
南荒一望无际的丛林深处住着哪些居民,平日里过着怎样的生活,这些最基本的信息都是一个个谜团。即便是几乎每隔几年就要杀进去一趟的秦军南方兵团,同样说不清楚南荒深处的状况如何,因为他们也是每次都浅尝即止,从来不敢过于深入腹地。除却前人用鲜血和生命铺垫出来的几条安全通道之外,纵然有着百万大军进入这座天然迷宫,盲目行动的下场也很可能是一去不返。
这块桀骜不驯的蛮荒之地,以全盛时期秦军的彪悍勇武和大秦帝国的强大国力作为后盾支持,开拓行动持续长达数百年之久。
时至今日,大秦帝国都已经日薄西山,仍无法完成对南荒的领土化改造,连累到毗邻南荒的岭南地区也始终开发不起来。由此可知,这片物产富饶而又危机四伏的神秘土地,对于凡人而言是多么的凶险莫测。
世间从没有偶然之说,因果律也不会允许有无果的因和无因的果存在。在表面上看起来多么荒诞不经的事情,背后都必然存在着脉络清晰的因果关系。假如因果真的没有关联,那基本可以认定是法则大崩坏的前兆,或许可以称之为本纪元的终结开端。基于对因果律不可破坏的莫大信心,林旭不相信十字教的传教士能跨越风大浪急的辽阔大洋,偏偏无法航行在南海之上。不谈这件事从逻辑上便已讲不通,即便道理上勉强加以解释,同样可以视作某个庞大阴谋的组成部分。
当林旭眯起眼睛盯着这份敖平留在桌上的草图,许久之后,他的话音仿如从牙缝里挤出一般说道:
“南荒……莫非他们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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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万里,阳光洒满了铺着青灰色瓦片的宫殿,在这座称得上简陋寒酸的殿堂之内气氛肃穆庄重。
预先摘下头盔的几名秦军南方兵团大将,躬身手捧着托盘来到陈凉面前,屈膝叩拜说道:
“降臣等今献上岭南二十九郡之图籍典册,恳请大将军宽待岭南父老,免除刀兵之祸。”
闻听此言,事先业已精心演练过数次的陈凉连忙站起身,作势说道:
“诸位将军何出此言?快快免礼平身。”
“臣等叩谢大将军。”
不敢怠慢地三拜九扣之后,这些神色各异的降将们才起身侧立于一旁。见此情景,陈凉冲着鲜于闵一笑,温和地说道:
“鲜于将军,这几位皆是你昔日的旧识同僚,个人才干品性如何,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该如何安置,不如由你来定夺吧!”
当日在岭南之时,鲜于闵正被眼前这帮人挤对得率领孤军北上,以至于军无斗志,士无战心,顺道把自己也弄成了兴汉军的阶下囚。若非陈凉赏识提拔,高抬贵手免除了鲜于闵的死罪,估计这会他的坟头上都该长草了。现如今,别说跟这些鬼憎神厌的家伙攀什么交情,鲜于闵避嫌洗脱干系还嫌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以德报怨替他们火中取栗?
心知肚明陈凉这是在向自己卖好,同时借用自己降臣的身份来安抚人心,奈何鲜于闵早就跟这群鸟人憋了一肚子怨气,不留情面地说道:
“末将不敢专擅,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花花轿子人抬人!眼看着鲜于闵不愿意配合,陈凉这边的独角戏也有点唱不下去了,瞪了某人一眼,陈凉似有所指地说道:
“哎,古时举贤内不避亲,外不避仇,莫非鲜于将军对本座的眼光没信心?”
闻声,鲜于闵心中陡然一懔,随即他暗道一声坏了,光顾着嘴上痛快,刻薄挖苦那些前同僚,竟然忘了陈凉目下是不希望把矛盾搞得尖锐,平平安安消化掉岭南和南方兵团才是兴汉军所需要的,一时意气之争不在考虑之中。
话虽已出口,鲜于闵此刻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回替自己打圆场,说道:
“岂敢!岂敢!那末将便斗胆僭越了,还望主公恕罪。”
见状,陈凉也没再说什么,经过鲜于闵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缓步离开充作临时礼堂的大殿,陈凉回到了日常居所,在几名花枝招展,兼且百依百顺的妾侍伺候下换了一身轻便常服。跟着,他摆手屏退了几人,独自来到内室中供奉的亡妻牌位前。在此陈凉驻足良久,他脸上的自信笑容逐渐淡去,余下的是一片平静与思念。只有一个人在这里面对着亡妻的时候,陈凉才能直面本心,也唯有在此处他可以完全放松下来,不必装扮出下属眼中英明神武的那个统帅,无需掩饰自己作为凡人的喜怒哀乐。
恰在这时,身边似有一阵清风吹过,一个熟谙的声音说道:
“陈兄弟,又在悼念亡人了,真是够长情啊!富贵而不淫,不枉薛家小姐青睐你一场,她的确没看走眼,只可惜福份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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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107一发·书·
'更新时间'2012…01…0820:00:00'字数'3581
听到如此深悉内情的一番话,陈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他依然故我地保持垂手肃立,叹息说道: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不知这是何人所写,深得我心哪!”
女人总觉得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见了一个爱一个,更有甚者,干脆是拔吊无情的浪荡子。殊不知,那是受到生物繁衍的原始欲望所驱动的产物,压根谈不到感情二字,不过是跟发情期的雄性动物一样纵欲滥情而已。
假如一段真挚感情出现在男人身上,反而会变得格外深沉悠长,只不过传统男权社会要求男人们必须坚强独立,流血不流泪,所以他们宁肯做一万件事情来暗示自己的无限爱意,也绝不会轻飘飘地说一声“我爱你”。只有那些花花公子和感情骗子之流的猎艳高手,惯于以玩弄感情为目的,专拣女人爱听的甜言蜜语来说。殊不知,真男人一辈子都难得说上这么一句半句,早已被那些败类念叨烂了的表白词句。
听了陈凉一番话,林旭沉默下来,停顿了一会,接口说道: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你的心意她一定会知道的,不如多顾着点眼前人吧!”
整天被人挂在嘴边上反复念叨的东西,必然是廉价而泛滥的,再不然就是根本看不见的假大空话。
陈凉未必听过这句至理名言,但他无师自通地领会了其中的精义,迅速压下翻腾的情感大潮,转过身说道:
“林大哥专程来找我,定然是有大事发生喽?”
“嗯,你猜得没错,这次我来是有要事相告。十字教的传教士东来中原是先到了南荒,之后他们又去了闽越,务必当心哪!”
闻听此言,陈凉皱起眉头来回踱步,沉思了半晌,他忽然发问说道:
“……他们在南边动了手脚?”
这时,林旭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说道:
“一切皆未可知,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多加小心。”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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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荒茂密过份的雨林覆盖遮蔽下,地面上终年不见天日,即使你抬起头也只能看到阳光经由树叶层层拦截残余的微弱光线。
丛林中的空气总是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和植物腐败混合奇怪气息,给人的感觉犹如口鼻置于吸饱了水份的海绵之中呼吸,那滋味甭提多难受了。
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对于人类而言,堪称为人间地狱,但是对那些非人类的种族来说,却也不失为一块平安乐土。
罗刹!与其说它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