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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让所有看轻她的同学以及师长,全部对她另眼相待,珍惜如宝。
如果……如果大二那年的暑假,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会做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而不是现在这样逃避自我的鸵鸟吧。
可是没有如果。
电梯门在她眼前豁然打开了,这一次,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她拉了拉有些皱的中袖T恤,沉住气往执行长室走去,这一楼只有这一间办公室,和偌大高层决议会议室。在她的记忆里,他的确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有一方单单属于他的空间。她前不久听苏娜谈起他的八卦,说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那么年轻就成为怀瑞的统治者,简直是匪夷所思,他甚至只花了三年的时间,就把他的母亲从公司架空了。商业杂志称呼他为leopard,寓意是像豹子一样迅猛、危险,时尚、八卦杂志却呼唤他为King;的确,他就是这样一个危险却仍让人趋之若鹜的男子。
他有这样的本钱。
在林如昔为她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汪语涵如是想。彼时苏翼飞正埋首于文件里,身上只着一间黑色衬衫,袖扣松开,领口也是不羁地敞着,她看到他手里的派克笔在卷宗上飞舞,然后他抬起头来,温温一笑,让人猜不透的眼神朝她射过来。
他看了看黑色烤瓷办公桌对面的皮椅,很简单地说了一句:“座。”就像面对一个普通的下属。
汪语涵正襟危坐,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头低着不语。
这时,突然从他身下钻出来一个女人,脸上有激情过后般的潮红,丰润的唇不依不饶地吻上苏翼飞的脖颈,以三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娇嗔:“亲爱的,这样果然很刺激呢。”
说罢,那女郎动作缓慢地绕到苏翼飞背后,伸出两根绵软无力的胳膊挂在他肩上,双手暧昧不明地抚着他的胸膛。而苏翼飞,不推拒,也不迎合,只是不以为意地勾了一下唇角。
汪语涵只觉得浑身血液轰得一声极速上涌,冷意瞬间从脚底心蔓延全身,渗入心底。
她很想开口问一句为什么,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忽然觉得自己这么震惊,真的好傻,于是她别过眼去,再回首,已经能很坦然地面对他们,至少她觉得是坦然的。
“执行长,谢谢您盛情邀请我看这场戏,十分的精彩。”说罢,她清冷的眼神扫过了女郎胸前的波涛汹涌。
苏翼飞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她不知所以,只见他同那名女郎附耳吩咐了一句,那名女郎挑衅地看了眼汪语涵,猛得捧起苏翼飞的脸来了个火辣辣的告别吻,才不情不愿地出了办公室。
女郎走后,办公室里空气瞬间僵硬起来。两人均是默默不语。
“吃过午餐了吗?”
苏翼飞闲散靠在转椅椅背上,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汪语涵不明所以,只是回了一句:“已经很饱了,谢谢执行长关心。”她意有所指,于是答得有点咬牙切齿。
“哦,这样啊。”
双眼轻轻一闭,语气漫不经心,又好像带了点失落,汪语涵吃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默默不语,老板的脾性如何,哪里容她置喙。
“工作还适应吗?”
汪语涵倏地瞪大眼,如果不是太知道他的恶魔本性,她几乎要以为这个大老板现在真的在体恤她这个小员工咧!把她流放到百分之九十九都在肖想他的女人堆里自生自灭,还好意思问她适应不适应。
“工作很充实,谢谢执行长关心!”
苏翼飞已经明显感到了她的怒气,一丝笑意忍在喉头,然后依旧是那么不紧不慢地说道:“哦,那就好,你就继续去处理工作吧。”
“是!”
汪语涵忿忿地站起来,往门口走。
“等一下。”
“请问执行长大人还有什么吩咐?”汪语涵转过来身来,尽量克制住怒意。
“没什么,出去吧,好好工作啊。”
然后苏翼飞听到了一声并不小的关门声,于是嗟了一声,也不是很任劳任怨嘛,连执行长的门都敢摔。
其实,他不过是想见她一面,克制了半个月,听到了无数关于她的议论,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安排被欺负,受委屈,听到有人在背后骂她丑妞,也听到有人夸她气质不俗,总是一惊一乍,一喜一忧。真真瞧见了,才知道,他们是真的遥远了,原来以为,七年,是最远的距离,可是现在才明白,最远的距离,不过是咫尺天涯。
他们,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过是想放下姿态,让她陪自己吃一顿午餐,竟然说不出口。
林燕的到来,也不过是个意外的小插曲,他却不想让她看到,硬是把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塞到桌子底下,没想到,还是被看见了,林燕从桌子底出来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慌失措。
意外地心情大好,至少,她还是在乎的。
可是林燕,总归是要从他的花名册上彻底消失了,自作主张的女人,他向来不喜欢。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全心全意地包容。
七年。
两千五百五十六天。
六万一千三百四十四小时。
三百六十八万零六百四十秒。
小麻雀,我失去的这每一分每一秒,会统统补回来的。
苏翼飞勾起神秘莫测的一抹笑,在一份并购同意书上,飞快了签署了名字。
第一卷 越单纯越幸福 第089章:没什么不能没骨气
晚上八点,秘书处的廊灯已经尽数关了,只有北面的一隅灯光还亮着,这台笔记本电脑是公司为汪语涵配的,不要以为这是多好的待遇,不过是为了让她能够更好地打杂而已,比如,顺带打个文件啦,处理各文书啦,发封不太重要的e-mail等等,只要是她们认为的“锁事”,最近因为是季度末总结,所以这样的活计就格外多了起来。
但以她的能力,做做这些事情,实在还不需要加班到那么晚的地步,她之所以留到现在,只因为,她从这堆“琐事”中隐隐感觉出了一些蹊跷,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秘书处里应该混有商业间谍,不过手段并不高明罢了,连她也瞒不过去。
所以她才天天加班,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也顺便替怀瑞清理门户,虽然这并不是她应该管的事情。她更应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可她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可能,一遇上与他有关的事情,她就会变得盲目吧,即便被伤透,即便是恨他,也不希望他受到一点伤害。
汪语涵嘴角抿了抿,笑得有些苦涩,初秋的夜晚虽然不很冷,但还是有点凉意,她拿起还未冷却的咖啡杯捂了捂手,打起精神来,继续手上的工作。
苏翼飞鬼使神差地在电梯降到十楼时按了开门键,然后,他就直直站在了秘书处门口,但不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他浅浅一笑,准备返回,却发现秘书处的大门并未关严,疑惑了下,心想那帮娇气横生的大小姐怎么可能留下来加班呢,出于好奇,便走近一探。
门轻轻一推便开了,室内灯光黑暗,如果不注意,并不容易发现角落的光亮,苏翼飞挑了挑眉,向那个角落走去,走近了,发现有人在通电话。
他并不做声,只静静地听着,因为入耳的声音刻骨难忘。
她的声音并不甜腻,而是空谷清泉一样清透,她背对着他,正对着手机讲:“我真的很好,真的哦,被安排在广告部,你也知道的嘛,我是广告系出身的,所以很喜欢这份工作的……嗯,你呢,最近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嗯,最近实在太忙了,等空一点,一定去看爸和妈,嗷嗷嗷,我想念妈做的糖醋排骨了……”
爸?妈?苏翼飞锁紧了眉头,他记得她是孤儿,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了父母?
“哥,你不要担心了,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不是八岁啊!”
苏翼飞听到了她佯怒的声音,奇怪的,他竟然能感觉到她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在说这句话,只是,怎么又多了个哥?难道分开的这七年,她奇迹般地重组了一个家庭吗?苏翼飞纵然有百般好奇,只能暂时忍住,他才不保证能从汪语涵那倔得要死的嘴里逼问出什么,只是听到下一句话,他便明白了一切,同时,一颗心跌倒谷底。
“哥,天宇就靠你了,你要加油哦!”
天宇……岑睿文……她叫岑睿文的父母叫爸妈,他查过,她并没有结婚,难道,她已经和岑睿文订婚了?!
苏翼飞简直不敢再往下想,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这么狠心!他怒不可遏地在墙壁上砸了一拳,秘书处的声控灯一时间全部亮起,将整个活动区照得恍如白昼。
强烈的灯光下,汪语涵的脸苍白如白纸,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
汪语涵哑口无言,的确,整个大厦都是他的,他在什么地方出现,她确实管不了,于是悻悻地坐回位子,趁他没注意,三两下关了电脑窗口。
殊不知苏翼飞更快一步揪住了她的领口,一股蛮力将她转过身来,然后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了办公桌上,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她,像审问犯人一样怒问:“你为什么叫岑睿文的父母叫爸妈,你们订婚了?!”
三秒钟的惊愕后,汪语涵才反应过来,他是偷听她打电话然后又误解了。
“身为执行长,竟然偷听职工打电话。”汪语涵低声嘀咕了一句。
“大声点!”
“你干嘛吼我!”
“说,你们是不是订婚了?!”
她疑心自己再惹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却不怕死地再次吼了回去:“你们才订婚了!”
“呃……”苏翼飞楞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把她死死地锁在自己的视线里。
“岑校长,也就是岑大哥的父亲,认了我做义女。”汪语涵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叫他爸,叫他妻子妈,不然难道像演武侠剧一样喊义父义母吗?”
“可以叫干爸干妈。”他仍旧忿忿。
“他们说叫爸妈比较亲。”
“他们当然这么说。”他们还想你嫁给他们儿子呢。苏翼飞在心里闷闷地想,虽然是他误会了,却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依旧把她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汪语涵抬起头从头到尾看了他一遍,呐呐道:“你今天很反常。”
苏翼飞并没有理她,只是一把把她揽进怀里,大手在她背部游移:“满足我,好好服侍我,若我满意,就调你到广告部。”
汪语涵没想到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风就是雨,开始在他怀里挣扎,然后在他的手顺着大腿内侧探进来时,瞬间石化了。
“既然这样,主动权是不是应该在我手上?”
苏翼飞轻轻松开她,莫测高深地打量着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一副准备好享受的样子。
汪语涵咬了咬牙,硬生生地将唇送了过去。
他也真就完全放松地任由她亲着,她的动作生涩极了,与她的年龄一点也不符,生涩得让他心发慌,他感觉到她湿滑的舌尖犹犹豫豫地在他的唇上滑来滑去,笨拙无比。他忍无可忍,闷哼一声张开嘴将她全数吞没。直到两个人都险些断了气,才缓缓分开。
汪语涵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这个吻的价码是,让我留在秘书处。”
“什么?”
“你听到的千真万确,我要留在这里。”
苏翼飞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么,下次的筹码就不止是一个吻了。”他是视线随着这句话慢慢扫过她的全身。
“我确定。”呵,谁让她有难言之隐呢。
“随你,以后遇到事情不要找我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