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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徒林平南,右侧正是嘉州侍郎,边塞大诗人岑参。
王维奇问道:“适才听宋贤弟言下之意,这位小兄弟极像贤弟一位故人,却不知何来故人少友而言?”
宋烨感慨道:“不瞒王兄,这位故人是宋某三年前有缘识得,当时此子年不过十六岁,曾与宋某,太白兄及九龄兄相逢洛阳,把酒言欢,尽兴而谈,因此子年幼故称少友,适才这位小兄弟进来,与之却有几分相似,不过再仔细一瞧便绝对不是。”
王维又奇道:“那是为何?”
宋烨笑道:“哈……我那位少友不是旁人,正是宋某仁兄西剑李云天之子,他自幼习得祖传《九龙剑典》,兼之悟性奇高,昔日虽年幼,但宋某深知此子内力已决不在我之下,瞪别三年,能与邪帝古向羽堪匹敌,可想而之如他在此,宋某怎能感应不到他那深浑雄厚的内力,和王者的剑气,纵使他或可易容,但此点却决瞒不过老夫,故此二人相差的便是灵性气质和内力剑气,宋某方才断言如斯。”
众人大悟,原来关中刀君所言的故人少友便是震国少将军,情剑山庄的少庄主李子仪是也。
李子仪暗呼厉害,果然姜属老的辣,的确有过人之处,幸亏自己早已把先天剑气储于丹田,静而不动;体内又流淌着‘魔性化情功’的内力,以使气质、眼神、功力大异,才使刀君释然再无疑意。
第五章 客栈伏击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古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乃古之名城,北有长江天险,曼延千里,易守难攻,东海运航便利,取之不尽,自古兵家必争之地。
料想自古迩来多少英雄豪杰,文人墨客聚此,顺江而来,欣赏西湖美景,品味人间天堂,南国之秋亦有独特优美之处,譬如二十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色彩不浓,回味却永,比之北国秋来,正道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各尽千秋,截然不同的美。
李子仪乘坐的客船已停泊在杭州的渡口,放眼望去,一抹夕阳辉映下,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运河之滨,雁阵惊寒,声断杭州之浦,顿感心胸开阔,意气分发。
杭州西湖天下驰名,秀丽清雅的湖光山色,三面云山,中涵碧水;沿湖地带绿荫环抱,山色葱茏,画桥烟柳,云树笼纱,逶迤群山之间,林泉秀美,溪涧幽深。春夏秋冬各有景色,晴雨风雪各有情致。
杭州每一处都像一幅美丽的天然图卷,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尚有六桥烟柳、九里云松、十里荷花、长桥旧月、古塔多情、灵隐佛国。另植三秋桂子、湖滨绿廊、花圃烂漫、金沙风情、梅坞茶景、西山荟萃、太子野趣。不愧为人间天堂仙景所在。
李子仪与关中刀君宋烨,王维等各自别过,径行投宿客栈,再过几日便是十月初一的赏菊诗会,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游客和文人定然趋之若骛,空前盛世,唯有早些找到歇息落脚之处。
李子仪独自投宿到蓬莱(朋来)客栈,店名一语双关,甚感兴趣。用过晚饭,因长期路途跋涉,舟车劳顿,早已疲惫不堪,故此提早入房安歇,无暇游览杭州夜景,酣甜入梦。
翌日醒来已过正午,李子仪疲劳尽去,吩咐店家上来一桌美味佳肴,顺便唤小二哥买来两件新衣,准备出游赏菊之用,用过午饭,洗了一桶热水燥,浑身登时舒服轻松,躺在床上欣然合眼,小寐须臾,未想到再次睁开眼帘,夕阳已落,当下换上干净的新衣踏出客栈,来到街市之上。
杭州城街,河湖交错,水网纵横,小桥流水,古镇小城,田园林舍,如诗如画,古典园林,曲径回廊,魅力无穷,吴侬细语,江南丝竹,别有韵味。云栖竹径、满陇桂雨、虎跑梦泉、龙井问茶、九溪烟树、吴山天风、阮墩环碧、黄龙吐翠、玉皇飞云、宝石流霞。
夜晚街道依然灯火辉煌,毫无半点阑珊之意,一群六七岁的孩童,提着灯笼,互相追逐玩耍,天真无邪。一对对年轻的情侣彼此挽臂搂抱,窃窃私欲,欣赏着美妙的夜景,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游客居多,四处浏览,兴情如炽。
李子仪随处游玩良久,因尚未用过晚饭,当下只觉肚子咕咕做响,遂走到一家‘四海酒楼’,要了一处二楼靠窗子的地方坐下,一边品味清泉醇酒,一边远观杭州夜下美景,看得不由心醉,赞道:“谣缀飞絮谢院庭,欲化西湖蝶未成;无限秋愁莫相问,绿荫终借江南行。”
“好诗!”一人忽然拍手叫好道,声音中暗含无上玄功,震得杯中酒水四溢。
李子仪循声望去,但见二楼梯口处赫然而立着魔教护教乾坤右使谢坤,右手背在身后,托住利刃,笑道:“得知少侠逃过本教诸番追杀,的确令人惊讶不已,身处险境,还有如此雅兴品酒赋诗,夜观美景,更令在下佩服之至,只可惜你我立场不同,不然彼此会成为朋友说也不定。”
李子仪暗运内力,心衬:乾坤二使向来行影不离,另一位定潜伏在附近,待我不备,逃走之时截我去路,攻个措手不及,这二尊分居黑榜五六位,即便任何一个与我此时交手,眼下胜算都不高,若两人同时联击,定当命丧于此。强做镇定道:“人生在世不过数十余载,倘若时时担惊受怕,那又何来尽兴而言,在下若是如此懦弱,当日便怎会接受小邪王之约,自讨没趣。久闻乾坤二使乃黑榜高手,今日可否让在下大开眼界呢?”
谢坤冷笑道:“果然有胆识,少主有令,力斩无赦,莫怪谢某手下绝情。”言罢挥起吞云七节剑,摧动内内疾步刺来。
李子仪不敢托大,当即运足内劲,掀桌扬去,随后踏起,越向谢坤处,顺势飞起一脚。谢坤挥刃劈碎酒桌,正好李子仪跃到他头顶上空,见一脚踢来,左掌当下拍出,两人相碰之下,身形各自后退。
右使谢坤震退三步,内力再次提升,贯通经脉,挥剑横削划出,无形内功劲气,激射出千重光浪,顺剑势而出,锋利无比击向对方。
李子仪空中落地,见来势汹涌霸道,迅速运足玄功内力,强大罡气聚于掌心,贯满螺旋真劲,双掌击出,“蓬”内功气劲碰撞发出闷雷之声,飞散的劲风震碎二楼内桌椅杯籍,登时粉碎溅起甚是狼狈。
李子仪感应到左使萧乾隐藏在二楼窗口对面的房顶处杀气严霜逼来,气氛登时拉紧,自己若从逃出正好,迎面受死,哪敢相试。再次踏地飞起,竖直冲破房顶瓦片,轻点房顶借势高飞,果然对面房檐处飞处一人,疾掌拍来,猛力无比,不过因距离之远,尚有时间变招相抗,若是适才从窗口奔出,此刻定会早已命丧黄泉。
萧乾出手不同凡响,催掌疾来气势蓄满,锋芒难挡,潮涌浪翻般卷来。
李子仪见气势坚凝罩身,不敢逞强,施展奇奥玄妙身法,空中施展反退,御卸威猛刚强掌劲,同时调身连击数掌,灵动巧妙,将魔功发挥淋漓尽致,均暗无数变化和后退,势若雷霆,快如闪电。
萧乾本想到突袭一招将其击毙,免得夜长梦多,但没有料到对方机智如此,避过偷袭,化去利气,同时全力出掌反击,三招合而为一,愈强则强,内力暴涨,掌风讯雷疾电,空中舞动千重掌影。
萧乾收起心神,全力回击,凭着二十年来江湖阅历和决斗经验,讯雷提至十成功力,双掌传出山洪暴发般的力道,电挚拍出,犹如千重波浪汹涌袭去。
二人在半空中仿佛腾云驾雾,以快打快,雷霆万均之势,分雷疾电之速,只见漫天掌影乍现,劲气飞旋,罡气将二人重重罩住,交手数十招间,各自暗呼厉害,若不能化解对方的气势,必会陷进至死方休的挨打之局。
萧乾本以为此子年轻稚嫩,火候与经验不足,内力耗损,久战必失,故此刚始交锋便重下毒手,竭尽全力,内力蓄满,岂知这小子愈战愈勇,真气有如长江大河源源不绝,生生不息,不但无有衰竭还不住加强,此般情况平生罕见,因为武林中功力比之高强的对手不是没有,但像对方乃初出江湖的少年,魔功心得深悟得奥妙无穷,却令人费解。故运足内劲,透出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气,森寒威猛,击向少年的前胸。
他哪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魔功心得,而是由于李子仪天赋极高,兼之长期悟剑倍有灵觉远胜别人,对一般的上乘武学随之即悟,一想便通,当下把魔性化情功提至颠峰,势若雷霆,闪电之速,推出重掌与之相抗。
“蓬”的一声,内力掌劲再次相撞击发出闷雷声响,回荡在夜半空中,打破杭州幕景中的一丝静谧,旋又随声而逝,恢复安宁。
李子仪气血翻腾,全身经脉像倒转了过来,汹涌澎湃,真气乱窜,跌落回一处房顶上,当下迅速调和体内精元之气,意态自若,将奇奥玄功提至高峰,脑海中闪过魔功心法:魔性在心中,八脉任我行……顺势双掌推出‘万魔蚀骨’。
左使萧乾亦被震得差点奇经八脉真气逆攻经脉,跌落之时,当即运功护住心脉,飘落在对面数十丈的房檐之上,刚好谢坤飞到身旁,二人见少年使出魔功最高一层,〃奇…_…書……*……网…QISuu。cOm〃俱都不敢怠慢,各自施出内力,迎掌击出,只瞧真气宛如波浪一般,狂卷而出与对方袭来的罡气硬碰在一起,虎躯震颤不自禁倒退十尺外。
李子仪却是借势后退,离地飞跌像断线的风筝般抛飞开去,速度之疾犹如燕翔,掠过数十栋房顶,东川西窜慌不择路,飞奔过几条街道,霎时间浑身气血沸腾真气逆转,隐隐觉得杀气逼近,哪还敢迟疑,急忙寻找藏身之所再从长计议。
第六章 仙女沐浴
月夜星稀,飘渺的云层弥漫天际,一种遐想在这空旷的夜里总是如此肆意,此刻夜过亥时,灯火阑珊,行人也都散去,街道又恢复了短促的宁静。
李子仪四周张望,见身旁二十步外有一家春湖客栈,多数游客都已经睡下,二楼西角尚有一间烛火未熄,当下飞跃而上,轻轻运转内力震开窗栓,翻窗入室来到外室,客房简洁幽雅,格局分为内外两室。
李子仪隔着幕帘,立时聆听到一位女子甜美圆滑的声音,哼着非中土的小调,还有撩泼散水的声响由内室传来,此时心中好奇,迅速闪到幕帘前,见身旁的椅子上放着一件雪白的男子仕服和一柄花纹优美的古剑,他掀帘侧眼瞧去,蓦地被眼前一幕震慑住,脑海随即一片空白,天啊,暗想上天为何对自己如此眷顾!
房内弥漫着蒸腾出来的水气,朦胧中一个女性美丽的酮体正婀娜多姿地蹲在一个大木盆中,尽显女子娇躯玲珑浮凸的曲线。秀发沾满了水珠,那女子此刻抬起另一只小木盆中的热水往身上淋浇,一对丰满高耸的椒乳剧烈地颤动着,令人看得心驰神往,神魂俱醉,不由暗自惭愧,君子怎可欺室偷窥,真是罪过。
他刚要放下幕帘,转头离开浴室,不料那女子仿佛察觉到一股目光盯着自己的身躯胴体,蓦地回过螓首,骇然往他望来,震惊颤道:“是谁?”
李子仪登时想溜之大吉,但却知如此非君子所为,因故这般逃避定会令他日后悟剑天人合一时产生障碍,难以登上天道;何况君子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