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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呀哟”一声惨叫,一把尖刀已削去了程彪的左肩,顿时,刀光闪闪,血肉横飞……
程彪“噗通”一声倒地,半晌爬不起来,只一个劲地在地上“哇哇”直叫。
左臂,长长的左臂,又被砍了下来,脱身飞出丈外……
但田香儿并不就此罢休,因为这血海深仇,岂能是砍断一只臂膊所能补偿的,于是,她举起尖刀,疾欲砍下,但这回却不同了,只听见一个声音朗然道:“姑娘,饶了他吧!虽他死有余辜,罪有应得,但这样结果他也是便宜他了,对付这种人应该让他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那怎么个做法?“田香儿不解地问。
“不如废掉他的武功,你看怎样?”
田香儿收起刀把,点了点头。
白衣少年走到程彪旁边,蹲下身来,施用点穴手法,按住了他的琵琶软骨,废掉了他的武功。
而后,少女站起身,厉声对程彪喝斥道:“程彪,你的武功已被废了,从今往后你便连一个泥瘸子也不如了,你平素为非作歹,干尽蠢事,现在活在世间也应尝尝痛苦的滋味是如何了?”
程彪此时痛不欲生,在地上打下十几个滚,弄得满面灰尘,他用力地跺着脚,忙不迭声地道:“不,不,我不……”他像只发了疯的狗,狂叫着向少年脚边爬来,哭丧着,哀告着:“少主,你饶了我吧!求你把武功还给我吧!我保证,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说的倒轻巧,可做起来也就由不得我了。”少年的话犹如泼下的冷水,兜头撒下,直沁入那人的心房,来了个透心凉。
程彪见状不成,便只得赖着脸皮,象乞丐似地爬到田香儿跟前,凄声道:“我的少奶奶,饶了我吧!求你回个情面,叫那少主把武功还给我吧!我便感恩不尽,来生定当报答。”
“呸!”田香儿不听则已,一听则气:“泼贼,事到这种田地,你还想挽回来,真是吃了豹子胆——不知好歹,我且问你,杀死我双亲的人是谁?在我身上打主意的人又是谁?你还想抵赖,我这样处置你,也是便宜你了。”
程彪一听这话,顿时面若干灰,身子发抖,狂叫一声道:“不,不,我不,我不能这样活下去,不能这样活下去……”声音中夹杂着嘶哑,一阵风吹来,更使人倍感凄凉。
“别管他,田姑娘”白衣少年凝视着田香儿,劝慰般地说道:“咱们走吧!”
田香儿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时西边的天空,仅留下最后的一丝晚霞。
田香儿和白衣少年走在林荫小道上,一阵风吹来,掀动着田香儿的柔发,飘动着,飞动着,宛若一块平滑的瀑布似的,使她更显得秀美风致。
田香儿任凭晚风吹动她柔乱的发丝,柔声地向身旁的白衣少年道:“刚才的一幕,真不知叫我怎样想才好,说真的,要不是你伸手及时,我这身子,恐怕早被那贼玷污了。”
白衣少年洒然一笑,道:“田姑娘,这没什么,我只不过是经过此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哦!”田香儿秀发一甩,眉头一扬,朗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更应感激你了。”说完便向他投来敬慕的目光。
一个是柔情似水,一个是侠骨如钢,一个若瑶台仙子,一个似玉树临风,当下眼光一碰,两人心中各自一荡。
“请问恩公尊姓大名?”田香儿一片感激,轻声问道。
“姑娘,言重了,说得在下真是愧煞,实不敢当,在下姓飞,外号天龙,人称飞天龙。”而后回头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妙龄?”
田香儿莞尔一笑,道:“我姓田名唤香儿,你就叫我田香儿好了,现年方二九。”说完又问道:“请问飞恩公青春几何?”
飞天龙爽朗一笑,道:“虚度二十岁。”
田香儿道:“你这话也太离谱了,凭你一身文经武纬之才,怎么能说虚度呢?”
飞天龙洒然一笑,道:“田姑娘,太抬举我了,我虽有文经武纬之才,但怎比得姑娘你冰清玉洁,芳心自许呢?”
田香儿见飞天龙夸她,顿时脸上红潮一荡,娇柔道:“飞哥,你不要这般话说,我……”
“怎么了……”飞天龙追问道。
田香儿此时心潮荡漾,香面粉红,欲说又止,倏忽间,两滴清泪便顺着香腮滑下,落到地上。
“你到底怎么啦?”飞天龙疑虑更深,问道。
“我……”田香儿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的身躯在颤抖,在瑟缩。“我不行了”她用微弱的声音道。
飞天龙见田香儿抖动的厉害,心中很是纳闷,眨眼之间便有许多猜想在脑海浮现:她难道是失身了?难道是为她双亲的死而悲怨?或者是我刚才的问话犯了她的忌讳而刺伤了她的心?哎!不知道,这些都无从知道,飞天龙忧心忡忡,疑虑重重,心中自有一种莫名其状的感觉,他呆呆地望着她,不知如何是好?这当儿他唯一的事情便是等待,等待……
终于,田香儿在瑟缩中挤出一句话来:“我冷,我冷,这样的天,真冷死我了。”
飞天龙从呆滞中醒来,他毫不犹豫地脱下白衣长袍,为她披上、裹上。
“还冷吗?”飞天龙关切地问。
“还冷”田香儿牙关打颤,娇躯仍在夜风中摇曳,仿佛再有一阵风就会把她吹倒似的。
不过,她那娇俏的身姿在夜风中就显得更美了。
这身姿,对每个男人来说,都要倾心。
飞天龙怔住了,呆呆地望着她:一缕柔发在晚风中掀起阵阵波涛,一双俏眼在月光下饱含深情,一袅纤腰在淡月之夜更显风骚,她眉峰紧蹙,香脸飞红。
“你愣着干吗?”田香儿责备道:“你不想管我了。”
“我……”飞天龙为难了,因为他的长袍已被脱下,只剩一件夹衫了,在冷嗖嗖的夜风中,飞天龙顿感一股凉气直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
田香儿见他仍未理他,便用手一掠飘丽的发丝,埋怨道:“你真的不管我了。”
“我……”飞天龙面带难堪之色,深深地舒了口气,道:“我也冷,也很冷……”
“那怎么办?”田香儿凑近飞天龙,娇声道。
“不知道。”飞天龙为难了。
“不过”田香儿娇秀的脸上泛起了红潮:“我倒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你猜?”
“我猜?”飞天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嗯!”田香儿一反常态,撤去以前羞怯的神色,把小嘴往上一撅,柔声道:“你猜,你猜就是了!”
“那我怎么猜的着。”飞天龙仍是未煮好的豆浆——不清不白。
“哎!”田香儿娇嗔道:“你这人真是笨死了,这点小问题,你就解决不了,亏是个堂堂男子汉,要知道,人家刚才还以为你是个蛮有见识的人呢?现在倒好,一件芝麻大小的事就把你折翻了,看来我还是看错你了。”说完便现出一副生气的神色,冷哼一声,作出爱理不理的样子。
但这些都是伪装的,因为此时,田香儿的俊眼仍紧紧地盯住飞天龙,象是用钉子盯住似的,仿佛要洞察他的心扉。
俗语说,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飞天龙岂是个木头呆子?他一个白面书生,风度潇洒,姿态翩然,腹中学富五车,心中才高八斗,面对眼前一个拥有“沉鱼落雁之姿,闭目羞花之貌”的秀丽女子,怎能不动心呢?
的确,飞天龙这会真的动心了。他呆呆地注视着她,细细地打量着她。
顿时,两束目光糅合在一起,共同支配两人的心。
飞天龙心中热浪上升,顿感呼吸急促,嘴唇发炽。
田香儿也是个多情女子,不觉香腮泛红。本来嘛!象飞天龙这样的男人,谁个女子看了不动春心?不发痴情的?
飞天龙感到奇痒难熬,全身的热气紧迫着他,一直迫到嗓门,嘴唇……他呆呆地望着她,慢慢地,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靠近……
他伸出双手,捧着田香儿的脸,慢慢托起,田香儿微微闭上双眼,腾出两只玉手搂住他的脖子,飞天龙渐渐地垂下了头……
顿时,四片嘴唇紧紧地粘在一起,如胶投漆,难以分离。
飞天龙在田香儿的唇上是一阵阵狂吻,田香儿有些按捺不住,她的嘴唇不断地颤抖,颤抖,口中也不断送出丁香,撩动飞天龙的心弦,两人的身躯紧紧地贴着,飞天龙更感一股热焰直冲脑门。
顶峰、高潮!飞天龙的心一下子狂暴起来,他任凭肚中那股烈焰上升——除了吻她之外,自己的右手已被腾了出来,插入两人躯体之间,不断地在田香儿的胸部游动着……
这正是:
谁个男子不善钟情?
哪个少女不善怀春?
这是人世间的至洁至纯,
为什么一爱上便难舍难分……
高峰已过,田香心便抽出嘴看,挣开她的左手,面带羞愧之色,
仿佛对刚才的事有些反悔,
轻声的恳求飞龙说:“飞哥,不该。咱们不该这样”
“为什么”飞天龙不解其故
“咱们不该这么快就。。。”田香面带忧郁之色。
“你后悔了?”飞天龙松开了搂她的双手
“我”田香欲言又止,哽住了。
“怎么了?田香儿?”飞天龙现出惊异之态,
“飞哥,这件事过后,你还会爱我吗!”
“傻瓜,当然爱你喽!”飞天龙痴迷的说;“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爱的快要发疯了”
田香儿一听这话,脸上的阴云荡然无存,她转忧为乐,转悲为喜,娇滴一声,栽到飞天龙的怀里,软绵绵的身躯倾倒在飞天龙的身上,带着体温,带着处女的芳香,直沁入飞天龙的心头……
第二章 酒肆风波 勾魂摄魄
酒肆,一个门前挂有“酒风”招牌的酒楼。
肆里人多,人杂,人挤。
整整八张桌子呈方形摆着,显得整齐有序,肆虽小,但并不觉得拥挤。
一虬须老汉坐在肆堂讲台旁,手持三寸醒木,“啪啦”一声响,便唱起书来:
“浪走江湖荡悠悠
人生知己最难求
是爱,是恨,是愁
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
试说那飞天神龙把江湖走
弄得人心惶惶不可收
东家有米西家借
搅得富人心难受
你要问当今江湖谁风流
却要把飞天神龙数……
那虬须老汉颤悠悠地唱着,满座的人都静静地听着,店堂里很寂静,仿佛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也能听到似的。
一曲已过,满座的人都高声嚷叫起来,拍手称快。
一个声音叫道:“老苍头,您的唱腔真好哇!这样安静地让众人吃酒,安静地让众人享受,撩得大伙都乐了,我真服您了,真太感激您了。”
这是店小二搭讪的声音,伴着一副死陪的笑脸,
“哪里哪里”老苍头双手抱拳,施礼道;“老身也是为生活所以困,身不由己,不得不来唱几支曲儿,一来解闷,二来糊口,三来让大家都乐,”
店小二正要鞠身答话,突然一声,暴喝;“老苍头,你休得这般说话,看样子你并非平凡老人,端的是个老江湖。”
一个身穿紫袍,腰配长剑的少年,后生从第八张桌旁起身,怒斥道。
老苍头心平气和,并不为这突来的一喝而吓到,他不紧不慢,拿起桌旁的那根烟杆,那杆足有三尺来常,拇指般粗,他吧嗒,吧嗒的抽着,在弥漫的烟雾中,眯缝着眼,悠悠的说道:“小生休得狂言,你说这番话来,有甚见证,何足服人?”
“见证物证,一概在此,怎不服人?”
那少年后生毫不相让。
“那就拿来让老身见识见识?”
老苍头仍然端着烟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