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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黄蓉怀胎十月,生下一对龙凤胎,男的起名郭破虏,女的起名叫郭襄。黄蓉还没抱熟呢,洪七公就指着郭破虏道:“我看此子,生性沉稳,颇有乃父之风,正好继承老叫花子一身武艺。老叫花子要定了。”也不知道不到一月的小孩子,他是怎么看出来生性沉稳地,就生生地把他抱走了。这也罢了。谁知黄药师见了心喜,指着郭襄道:“我看此女。生性灵动,颇合老夫胃口,老夫要把一身本事都教给她。”黄蓉着急了,道:“父亲,你又不会养小孩,不如就把襄儿留在府里,您也留下教她武功就可以了。”
黄药师这些日子要照顾黄蓉,整日对着郭靖柯镇恶已是老大的不耐,如何还肯留下,闻言便道:“你如何知道我不会养小孩?我要不会养小孩,当初是怎么把你这么大的?”他拿定了主意,如何肯改,也不管黄蓉怎么说,抱了人就走了。
话虽这么说,黄药师可不耐烦再去哄小孩子,好在他有徒弟,当即把程英一叫,就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了。
再说洪七公把郭破虏抱走了,等他一哭就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这才发现自己卤莽了。待要把他送回城里,正好看见黄药师也抱这个婴儿出来了,还拐了个女孩儿照顾小孩,顿时一拍额头道:“我怎么没想到呢?果然还是黄老邪想得周全。”
可是丐帮中可没有年轻女孩儿,洪七公想不到可以拐个什么人去,只好厚着脸和黄药师并作一路。可怜程英一个黄花大闺女,自己还没有孩子呢,就先替她师姐照顾小孩了,还一照顾就是两个,整天烦不胜烦。
黄蓉原本甚恼洪七公,也甚恼她父亲也跟着凑热闹,整天都说要把他们找回来。郭靖却道:“小孩子从小受点磨难是好事,在师傅和岳父手里,我也很放心,不用派人去找。”郭靖拿定了主意,黄蓉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平时耍耍小脾气,谁知有一天,却是一个丐帮弟子说漏了嘴:“你们知道吗?洪老帮主早就觊觎郭大侠地小公子了,还没出身就念
收为徒弟,据说是全真教那位林少侠给他出的主意…个气啊,满腔地哀怨都转到了林志兴头上,恨不得把他戳几个窟窿。幸好林志兴那时和一灯大师在一起,一灯大师佛法精湛,这才挡住了黄蓉的怨念,没有让林志兴喷嚏打个不停。
郭靖见她又提起这事,身上一寒,忙笑道:“我去告诉丘道长这个好消息。”说完转身就要走。黄蓉嗔道:“他们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去告诉吗?别走,你给我回来。”郭靖充耳不闻,埋头往前走,不一会就看不到人影了。黄蓉呆立半晌,忽然噗嗤一笑,自语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先前蒙古人攻终南山的时候,丘处机一行人正在路上,等郭靖送来消息,他们加速前行赶到终南山地时候,蒙古人已经退走,昔日金碧辉煌的重阳宫只剩一片断梁颓垣,不过除了前山打斗的痕迹、一个烧成焦碳的赵志敬,便再也没有全真弟子的踪影,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一大群人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何况这时全真教正是蒙古人的眼中钉,丘处机等人一合计,留了些人四处探察山上弟子的下落,其他人仍然由丘处机带着回襄阳去了。后来陆续有下山的弟子来襄阳投奔他们,他们也渐渐地知道了山上的事,听说马钰王处一已经登仙而去了,丘处机叹道:“马师兄,你总说我偏好武功,学道不诚,便是如你这般成了仙,你自己倒是解脱了,这诸多弟子,这万千受难百姓,你就不管了吗?你倒是去的安心,我可做不到你这般洒脱,还是要在红尘打滚。”
本来在襄阳有郭靖照顾,丘处机等人想在这里重新立教,不过后来听得掌教之位传给了林志兴,掌教都不在,说什么立教,都是空谈。
这时丘处机等人也正在说起蒙哥之事,见郭靖进来,就问:“靖儿,你交游广阔,可知道这慈恩是什么人?”传说中杀蒙哥地两大热门人物,林志兴他们自然熟得不能再熟了,可慈恩何人?仿佛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郭靖道:“难怪道长不知道,那年华山论剑,裘千仞被恩师点破,便拜在一灯大师门下出了家,法号就叫慈恩。”
丘处机恍然道:“原来是他,怪不得,我还以为江湖中什么时候又冒出这么个高手来了。”接着又问郭靖:“你有没有消息,这蒙哥到底是谁杀的?”
郭靖道:“余大人的战报还没有送来,我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不过林兄弟肯定在其中立了大功地。”
丘处机也笑道:“说起来,日后见了志兴,我还要喊一声林掌门呢。”
孙不二突然插嘴道:“全真教历来规矩,正式弟子都不能婚嫁,可他还和古墓派那个妖女形影不离,这个掌门,我可不认。”孙不二与马钰夫妻一场,当初为了入王重阳门下,两人离了婚,虽说也是孙不二自愿,可马钰全然不念夫妻之情,如今更是毫无挂念地飞升而去,孙不二心中有气,就看林志兴与小龙女十分地不顺眼。
丘处机尴尬道:“他们不是还没有成亲嘛,可不能算坏了规矩。”
林志兴可不知道长辈们正在谈论他,他如今刚从汉中出川,一路斩杀些扰民的蒙古乱兵,这一日正在与慈恩比试脚力。
慈恩轻功虽好,可就是有个不能持久地毛病,开始时的确能把林志兴与小龙女甩在后面,可全力跑个大半个时辰,就腿脚酸软,跑不动了,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施施然从后面超过,几次都是如此。
慈恩好胜之心越老越强,心里从不服气,因此每遇赶路就要拉着他们比试一番。
这次他们错过了宿头,远远地见前面林子里有盏灯亮着,知道有人家在此,就想过去借宿,慈恩便道:“谁先到亮灯处便算赢。”也不等林志兴答应就朝前跑,跑着跑着忽然觉得脚下有点软,可他一心争胜,对此毫不在意。
林志兴与小龙女在他身后,林志兴跑在前面,忽然觉得脚下没有踩实,有要陷进去的样子,急忙拉住小龙女,后退几步,仔细看去才发现,满眼都是软软的淤泥,两灯的房子在泥潭的中央,可慈恩绕了那房子几圈,就是没法靠近。
林志兴忽地想起一处所在,急忙高声道:“大师快回来,这里似乎有个阵法。”
他话音刚落,就见中间房子里窜出一人,来势甚快。那人到了林志兴跟前,抬手就打,嘴里道:“我打死你这个薄情寡意的负心人。”
第四卷 下江南
第一百章 黑龙潭
志兴听的满头雾水,只是他心里迟疑,手上却丝毫不远在意料之外,手里的剑不及出鞘,就这么连鞘扫向那人影。那人连忙退开两步,林志兴定睛一看,却是个白发老妪,正气冲冲地看着他。
林志兴仔细想了想,前世且不说他,这一世从出生起就在山上清修,及至后来下山,也一直和小龙女在一起,从未有过拈花惹草、四处留情之事,这薄情寡意之事,那是决计没有的。心里没鬼,说话就理直气壮了,这会林志兴一抱拳道:“前辈莫非认错人了?”
那老妪闻言怒道:“我妹子整天为你茶饭不思,刚刚听到你说话还失手打翻了杯子,你竟说我认错人了?”这里眼看着就是黑龙潭,这老妪想必是瑛姑了吧,可她什么时候有了妹子?林志兴百思不得其解,就听姑看着小龙女道:“小妖女果然长得不错,难怪那小子移情别恋,可你仗着美貌与我妹子争情郎,可也太不知廉耻了。”
小龙女听她说得难听,气得满脸通红:“前辈一把年纪了,怎么也像个小孩似的信口雌黄?”她自然信得过林志兴,只当瑛姑在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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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一贯不善言辞,这时却被说成伶牙利嘴,当然知道瑛姑并不是在赞她,一时气得全身发抖。这时又有一人从屋里出来,小龙女仔细一看,正是满头白发的李莫愁。顿时以为是她在背后设计,指着她气地连话都说不完全了:“师姐,你好……好……”
谁知李莫愁却径直对瑛姑道:“瑛姐,你在胡说什么?这小子可不是我说的那人。”
》》武功不错,你也不要怕他,今天姐姐给你做主,一定把他绑了,今天就与你拜堂成亲。
”
李莫愁又羞又怒,跺脚道:“真的不是。那负心人叫陆展元,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连他全家。姑奶奶都杀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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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见她追着这事问。心想反正脸也丢了,再丢一次也无所谓了,大声道:“他们两个要杀我。我一个也打不过,怕了他们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原来那天林志兴恼她伤了小龙女,小龙女恼她伤了林志兴,两人俱是杀气腾腾地。李莫愁刚刚练成《玉女心经》,正自信满满,被他们两人打落凡间,仓皇而逃,自此心里留下了阴影,今天骤然听到林志兴说话。以为是来追杀自己的,心惊之下才失手打翻了茶杯。
》:。没有说清楚。关我老太婆什么事?她感兴趣的是刚才李莫愁的话,听了奇怪地道:“你不是师姐吗?怎么连自己师妹都打不过?”
李莫愁涨红了脸道:“还不是师傅偏心。高明的武功都只教给师妹,不教给我。”
小龙女这时已明白刚才是场误会,见一段时间不见,李莫愁看上去老了许多,也不忍心继续恼她,听了她这话便道:“师姐,不是师傅不传给你,而是你真的不能练啊。”
那天李莫愁从古墓逃出,在山上藏了两天,等两边的人马都走光了,才从山上下来。她下了山也无处可去,不知不觉就走到黑龙潭,被姑困在阵里。姑见她未老头先白,不由想起了自己,这才把她放出阵外,问了她地来历。这一问才知道两人都是被负心男人抛弃的可怜人,于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结拜成了姐妹,整天在小屋子里伤春悲秋。
以前李莫愁纵横江湖,意气风发,纵有伤情之意,也总是埋在心底,在这里被瑛姑连累,每天沉浸在回忆中不可自拔,几个月地时间,竟似老了几年。姑不知就里,只以为她用情极深,心中更是怜惜,只是李莫愁从不说那负他之人是谁,瑛姑只道是她伤心事,也从来不问。今日听林志兴在外面喊了一声,李莫愁心惊之下打翻了茶杯,偏偏瑛姑以为她触动了心事,这才有了之前的误会。
一样地练《玉女心经》,小龙女越练越精神,便是气色也越发地好看了,自己却练得满头白发,李莫愁也不止一次想过,莫非真的如小龙女所说,自己不能练这东
时又听小龙女说起这事,李莫愁不禁悲从中来,指着地道:“偏生就是你命好,什么武功都能练。以前师傅宠着你,孙婆婆宠这你,现在还有这个小道士宠着你,奇*shu网收集整理只有我,从小没人疼,师傅不喜欢我,陆展元那个王八蛋也,也……”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瑛姑一把抱过她,抚着她的白发道:“以后姐姐宠着你,不管是谁欺负你,姐姐都帮你出头。”
李莫愁一听,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把多少年来地委屈都哭出来。林志兴没想到这个江湖闻名的女魔头竟还有这样一面,若是把这事说出去,只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吧?
这时慈恩回来了,对林志兴道:“真邪门,那屋子眼看着就在前面,可我跑了那么久,还是离它那么远。”阵法里面出不来已经是万幸了。慈恩又道:“这两个女人是谁?”
》:。晌,猛地气势一变,轻轻推开李莫愁道:“你是裘千仞?”
慈恩一愣,没想到荒郊野地里竟有能认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