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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英郑重地点了点头,宽言道:“老人家请放心,待我禀明掌门,看看是否可将水灵珠借来一用。老祭司说的应该没错,水灵珠乃世间至宝,相信以水灵之力,必能令河源复苏,让这里重现往日的生机……”说完,也解下自己的水袋和干粮,放在桌上,道:“老人家,我们先将这些水和食物留在这里,这就回派里向掌门告知此事,请你们静候消息。”
村长感激得无以复加,连声感谢着:“谢谢你们!你们果然是天神的使者啊!能够遇上你们,天神真的没有抛弃我们啊!”乌兰也双手合十,默默祷告,感谢天神给他们带来的希望。
众人见事不宜迟,立刻御剑飞回了琼华派,走到门口,只见守门的已换了两名弟子,他们见菱纱过来,脸上都露出不满的神色。所幸四人行色匆匆,谁也没注意到。转眼间,四人已回到了琼华宫门前,紫英让天河等人在殿外等候,自己站在门口,躬身向前,朗声道:“掌门,弟子冒昧,有要事求见!”
天河三人在外面等了片刻,只见紫英脸上神情一舒,转身向三人道:“好了,你们随我进去吧。”说着走进了殿中。
天河有些莫名其妙,问菱纱道:“菱纱,掌门有说过让我们进去了吗?我怎么一点也没听到?”菱纱不屑道:“你又怎么知道她没说过?掌门是什么身份,能冲着门外大喊大叫吗?说不定,她是用传音入密告诉紫英的。”
天河奇道:“传音入密?那是什么?”梦璃在一边解释道:“我听说,传音入密是种很高深的功夫,简单地说,就是只有彼此能听见对方的话语,其他的人是听不见的。”
菱纱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梦璃你有见识,哼,不像某只野人……”天河却不以菱纱的嘲讽为意,高兴道:“这个好玩,能用来说悄悄话。以后我也要学!”菱纱只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暗想:“这野人又乱说了,这么高深的功夫,哪是想学就能学的……”梦璃听了这话,却实在为天河那种不随年龄增长而泯灭的童心所感,忍不住笑出声来。
却听门内传来一声轻哼,几乎是与此同时,紫英向外大声喝道:“还不速速进来,门外喧哗,成何体统!”菱纱扁了扁嘴,三人随即走进殿来。只见紫英微微躬身,正向夙瑶说道:“……情况便是如此,月牙村久经断水之祸,村民们已近绝路。弟子斗胆相问,能否将水灵珠取出一用,以解百姓之噩?”
夙瑶的脸上依旧不见喜怒,仍是淡淡地道:“紫英,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便是为了此事?”
紫英长揖道:“是!弟子恳求掌门,若能以水灵珠施法,则解月牙村之旱应非难事。此事关系月牙村几十口百姓的性命,还请掌门成全!”
夙瑶嘴角动了动,然而却没说出一个字。一时间,整座琼华宫里鸦雀无声,站在一旁的天河等人心里着急,不知道掌门心中是怎么想的。想起不久前险些发生的惨案,仍是不寒而栗。又想到月牙村村民能否从此得救,全在掌门这一念之间,不由得更是忧心如焚。
终于,夙瑶微微一顿,道:“此事我不允。”
这五个字说得很轻,然而在四人听来却如同轰然霹雳一般,心头的感觉无异于重重砸下一块巨石,四人脸上惊诧之情顿起,“为什么”三个字登时在头脑中出现,挥之不去。天河刚想张口询问,只听紫英已惊道:“掌门?!”语音既是惊讶、又是惶恐、更是不解,以紫英之老成稳重,说话的语气竟至于此,足见此刻他心中的震动。
夙瑶端然平视四人,正色道:“水灵珠乃本派至宝,非同一般,岂能做出这等‘出借’之举?更何况,如今妖界虎视眈眈窥视在侧,随时即将来袭,这种时候本就不该节外生枝。”
紫英急道:“可是,掌门……那些村民有此一难,弟子、弟子也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可以帮他们,恳请掌门还是再考虑一下……”夙瑶温言道:“紫英,你要知道,这世间困顿比比皆是,管不胜管。我等修仙得道,扶危济困自是应当,却又如何管尽天下事?更何况现在乃是非常之时,我们琼华派自顾不暇,哪有能力去管别人?”她口中说得淡然,脸上神色也是十分淡漠,显然是不肯帮这个忙了。
天河大为着急道:“掌门,你……”夙瑶猛地扫了他一眼,眼中忽然露出少见的锋芒,沉声道:“我意已决,此事休要再提!你们几个,就此退下吧!”天河还是不甘心就此罢休,急道:“可是,那个水林猪……”菱纱和梦璃拉住了他,连连摆手。慕容紫英叹了口气,无奈道:“掌门,弟子告退。”
四人走到门口,刚要出去,忽听得身后夙瑶道:“紫英,你回来一下。”紫英闻言,向三人挥了挥手,见三人出去,回到夙瑶面前,躬身问道:“掌门,还有何事?”
夙瑶笑了笑,问道:“紫英,你今天教授了他们一天,平心而论,你觉得他们三人资质如何?”紫英微微一愣,不知道掌门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随即如实答道:“以弟子愚见,他们三人在入门之前都曾略涉仙术,触类旁通,对御剑之术与基本心法领悟极快,以此看来,资质都在中上无疑。只是……”略略顿了一顿,道:“只是那个云天河,看似驽钝,却是深浅不明,十分奇怪。”
夙瑶道:“哦?此话怎讲?”紫英继续说道:“古人云,剑术如琴曲、如心念、如川流、如天地,可随万物而生,故修习剑术亦要顺应四时、吞饮日月,此间之功,非朝夕可成。就弟子所见,云天河虽不懂高深剑术,但是行止间内息清沛,气韵自敛,举手投足分外自如,似乎却是多年静心修行方可达到的境界。其中缘由,弟子实是大为不解……”
夙瑶微微一笑,直视紫英双目,问道:“如此说来,如果假以时日,云天河的修为必将突飞猛进,甚至更胜于你,也不是不可能了?”紫英脸上微微一红,道:“是否确是如此,弟子实是不知。况且弟子识见难及掌门一二,适才所言也都是些浅见……不过……”想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夙瑶直视着他道:“无妨,你还有什么想法,便一并说了吧,我想听听。”紫英应道:“是。弟子有一事未明,就弟子所知,本门铸剑秘术之精,放眼凡间,几乎无人能够相较。但是,云天河随身所携那把细长蓝色佩剑,铸造技艺之绝,却实在令弟子大感汗颜。弟子虽未细看,但可知那把剑的质地绝非乌金或玄铁,而其他材料要做到如此寒光剔透、冰冷渗骨,而又不伤及手握之人,至少须取得东海海底的沦波净石、天山冰池下的寒珞玉魄,再辅以西北大荒中的上古冥灵木,揉合炼化而成。而这几样东西,莫说以一人之力难以得到,即便是穷尽千万人之力,亦是可遇而不可求……”
紫英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况此剑剑身看来纤细,想必也是固若玄冰,这却是用了传说中的‘百炼之法’,定要反复锻冶百次以上,其中不能出一次差错,方可成功!弟子实难想像,那位铸剑之人是何等的神乎奇技……”说起铸剑之道,紫英也算是琼华派中的大行家,然而面对近乎神物的“这是剑”,也不由得面露钦慕之色,暗叹自己技不如人。
夙瑶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只听紫英又道:“云天河既能拥有这样一把不世出的宝剑,又能驾驭于它,此人应是大有来历……”说到这里,眼望掌门,似是有所疑问。
夙瑶点了点头:“你猜的不错,那把剑确实非同寻常,只不过……据我所知,铸剑之人早已过世,云天河对此剑来历亦是一无所知。”紫英听得一呆,随即大感遗憾,深恨自己生不逢时,未能向那位大师讨教铸剑之道。
夙瑶沉默片刻,突然换了一副严肃的口气,问紫英道:“我听说,云天河三人初入本门,便私自下山,可有此事?”
紫英连忙躬身赔罪:“是弟子管教无方,请掌门责罚!”其实他已正告天河三人,不得随便乱走,更不能无故下山,本担不上“管教无方”这四个字。但他一向严于律己,天河三人既然犯错在先,自己身为师叔也有责任,便自承其错,低下头去,等待掌门的惩罚。
不料夙瑶默然不言,过了许久,却道:“你须谨记,只可教授他们三人简单的练气吐纳,其他高深剑术均不必涉及,谈及本派秘事,更要谨慎出口。不过,他们如有违反门规之处,若是不甚严重,便不必多管;他们要去何处,也不必多加阻拦,只需暗中留意便可。”
紫英吃了一惊,夙瑶自执掌琼华派以来,一向以严肃派规为宗旨,对违反门规的弟子处罚从不容情,想不到听今日之言,似乎有意识放纵云天河等人,不由惊道:“掌门?这……”夙瑶摆了摆手,肃然道:“你不必多问,我令他们入门,乃是另有机缘,日后你自会晓得。”紫英只得应道:“是。”夙瑶道:“若是没有其它事,便退下吧。”
紫英行礼告退,走到门口,突然又微微转过身来。夙瑶见状,问道:“怎么,莫非还有其他事情想要禀报?”紫英低下头去,以极诚恳和期望的语气问道:“掌门,弟子斗胆再问一句,水灵珠之事是否还有商榷余地?”
夙瑶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冷冷地道:“哦?这么说来,我适才的决定,你却是口服心不服了?”
紫英连忙躬身:“弟子不敢!弟子只觉得,我辈修仙之士虽非样样皆能,但毕竟能救一人便是一人,弟子实在不忍心看那些村民如此受苦……”想起月牙村村民的惨状,语气中带了几分苍凉之感,更有十二分的期待之情,只盼掌门能回心转意,首肯此事。
夙瑶却是怫然不悦,厉声喝道:“慕容紫英!”紫英连忙跪下,应道:“弟子在!”夙瑶怒气上涌,喝道:“你可还记得昔日在宗炼长老面前,曾立下怎样的重誓?”
紫英心头一痛,道:“弟子一日不敢或忘,弟子曾发誓,终身以修仙积德、捍卫天下为己任,对本门更不可有叛逆之心!若有相违,则要受五雷轰顶、神魂俱灭之祸!”他的一身武功仙术以及铸剑之法都是宗炼长老所传,紫英视他就如同师父一般。宗炼长老英年早逝,临死前便让他立下这个誓言,这些年来,紫英时常想起发誓时的情景,难以忘怀。
夙瑶冷笑一声,峻色道:“你师父被妖孽所害,早早亡故,宗炼长老虽名义上是你师公,实则待你如徒儿一般,连自己的铸剑秘术都倾囊相授,便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成为本派的栋梁之才。但你今日的表现,未免太令我失望了!真不知宗炼长老在天有灵,又该有何想法?”
紫英连连顿首:“弟子惭愧!”夙瑶劈头怒道:“你口说惭愧,心中却不知为何惭愧!你可知道,这世上苦痛之人千千万万,就算你一日救得一个,数十年下来又能救多少?怎比得上修成仙身、法力无边之时,顷刻之间便能解救千百?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我真是错看了你!”
紫英从小在琼华派长大,却还是第一次被派中长辈如此训斥,不由得面红耳赤,心乱如麻,叹道:“掌门、掌门说得是,只是……弟子想到那些村民的痛苦,却是半刻也平静不下来,这种心绪纷乱,弟子不知如何是好……”
夙瑶冷笑道:“你若真不知如何是好,便想想十九年前,本门与妖界一战,多少弟子就此埋骨,连前代掌门都未能幸免,你师公宗炼长老亦是身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