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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
菱纱高兴道:“那太好了,我们这就出发吧!”怀朔点点头,四人走到门口,守门弟子上来询问,怀朔微一犹豫,随即说是师叔让四人外出除妖。守门弟子见天河三人这些天来进进出出,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去核实(实际上也没法核实,紫英不在派中)这话是真是假,便挥手放行。
天河四人来到门外,怀朔望了望日头的方向,指着一边道:“这个方向就是东南了,按师叔的推测,我们要去的地方应该据此有百里左右,御剑飞行的话,片刻即可到达。不过,我们对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大家还是要小心为上……”
菱纱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好啦好啦,哪有那么多要小心的,飞过去再说啦!”这些天她和怀朔相处渐熟,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对他已不像当初入门前那般敬畏,口气亲切了许多。她一边说着,一边率先飞起,天河、怀朔和梦璃也跟着御剑而起,四人一道向东南方向飞去。
经过这些天的练习,天河等人的御剑之术已大有长进,当初在天上战战栗栗的菱纱,此刻也飞得轻松自如,天河和梦璃更是游刃有余,其御剑飞行的高明程度,已几乎不逊于修行多年的怀朔。怀朔在旁边看着三人飞行,也暗自赞叹三人资质不错,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派中最基本的御剑术学到如此水平。其实,这倒要感谢紫英这些天来没有教三人别的仙法道术,使得三人专心习练御剑之术,以致在短短月余的时间里,水平就有了很大提高。
远远望去,只见四道白影在云雾之中穿梭纵横,或潇洒、或豪迈、或婀娜、或灵秀,云中不时传来菱纱的嬉笑声和天河的兴奋声。四人飞得畅快之极,尽兴之处,不由得齐声大笑,将近日的不快与烦恼都拋到了脑后。少年意气,恣肆飞扬。
第十二章:明珠有泪
转眼间,怀朔四人已飞到了一个幽静的山谷上空。怀朔看了看脚下,默算了一下行程,向天河等人道:“是了,师叔说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四人落到地上,只见广阔的山谷中空无一人,除了天空中不时飞过的几只大雁,连动物也难得一见,只余下漫山遍野的野花芳草,那些花草无人照料修剪,生长得极是茂盛,足足没过了几人的膝盖。
韩菱纱环顾四周,笑道:“这儿的风景不错啊?哪有什么邪气?”怀朔仔细地观察着山谷中的情形,过了片刻,摇了摇头道:“韩师妹,你们入门时间还短,师叔他大概还没传授你们望气之术,自然看不出来……”
天河奇道:“望气之术?那是什么?”怀朔解释道:“我们修仙之人,若要降妖除魔,首先就要分清那些妖魔的‘气’。有些妖怪乃是由一些不起眼的东西,譬如酒瓮、扫帚之类,经过日久修炼,幻化而成,看上去却与原来未成妖时一模一样;还有些山精树怪,则是一些有灵性的生物,因为沾染邪气而变成的,长相也与其他同类并无差别。如果看不出它们的‘气’,就会放过了真正的妖怪,也有可能误伤了其他无辜的东西。其实,不止我们琼华派,像蜀山仙剑派这样入世助人的修仙门派,弟子们入门后也都会学习这个,以便分辨六届生灵,然后才能下山除妖。”
天河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我平时打猎的时候,就能感到那些野兽的杀气,爹说打猎多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吧?”旁边菱纱一脸好笑的表情,心想野人就是野人,打妖怪和打猎,哪里是一回事。怀朔却是点了点头:“云师弟说得也没错,观气之道,既靠师长教授,更要靠自己多多历练,在平日降妖的过程中仔细分辨熟悉妖邪的气息,才能牢记于心、不出差错。”
菱纱笑道:“有这么复杂啊,那怀朔你说,这里是什么气啊?”怀朔微一沉吟,叹道:“这个,我的阅历也不够丰富,一时还看不出端倪。只不过我觉得,这里的气并非一般的妖气,紫英师叔也是这么说的。不过……”脸色十分郑重,向三人道:“这里恐怕有非常之物,大家一定要小心!”
天河和菱纱点了点头,却见一旁柳梦璃呆呆站立,眼望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菱纱笑着碰了碰她,问道:“梦璃,你在想什么呢?”
柳梦璃回过神来,有些迟疑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以前好像来过这个地方……真奇怪,这儿的景色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菱纱笑道:“好梦璃,别想那么多了,这儿的风景不错,我们大家一边走一边看吧!”梦璃点点头,菱纱便拉着梦璃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指点道旁的美景。天河和怀朔则紧跟在两人之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四人没走多久,只见不远处草丛中鼓鼓囊囊的,似乎掩盖着什么东西。菱纱跑上两步,蹲下身去,伸手翻看。怀朔突然感到气氛不对,急向她喊道:“韩师妹,快回来!”
怀朔话音未落,只听见“啊”的一声惊叫,菱纱急退回梦璃身边,全身颤抖,吓得面无人色,梦璃连忙伸手扶住了她。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翻开的草丛中赫然摆着两具尸首,尸体尚未腐烂,看来刚刚死去不久,死者面色青黑,似乎是中了剧毒。
菱纱吓得瑟瑟发抖,天河和怀朔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挡在两人身前。梦璃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怀朔眉头紧锁,刚要回答,只听四周草丛中,隐隐传来嘶嘶的响声,众人正感诧异,那嘶嘶声越来越明显,菱纱鼓起勇气向远处草丛中望了一眼,大惊道:“是蛇!好多蛇!”不知何时,四面草丛中竟钻出了无数条长蛇,蛇头均呈三角状,显然都是毒蛇。这些毒蛇远远地围住了四人,在草丛的掩护下,缓缓向中央爬来。
眼看群蛇就要爬到跟前,四人几乎已经看清蛇嘴中吐出的信子,菱纱和梦璃一时惊得手足无措,天河虽不害怕,见到这么多毒蛇,也不由得手忙脚乱,不知道先对付哪一条好。怀朔经验稍丰,见毒蛇数量众多,如要硬碰,己方难保不受损伤,急忙喝道:“大家快御剑飞起来,不要被蛇咬到!”
众人反应过来,急忙御剑而起,待升到空中站定,才长出了一口气。只见地面上一团团密密麻麻的,尽是毒蛇,足有数百条之多,蔚为壮观。群蛇见三人飞走,纷纷抬起头来盯着三人,见攻击三人无望,随即前变后、后变前,各自转身向远处爬去,不久便消失在浓密的草丛中。整个过程井然有序,竟如同有人在一旁指挥一般。
等毒蛇爬远,众人远远地飞离此处,小心翼翼地落下来,见再无毒蛇来袭,这才放下心来。怀朔叹道:“果然,跟我感到的气一模一样,就是这些毒蛇在作怪。”
菱纱惊魂未定,害怕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毒蛇?”怀朔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些毒蛇多半是人工驯养的,不知为何会被人放在此地。”
忽听柳梦璃说道:“我在书上读到过,在西南苗人聚居的地方,有很多人都会驱使毒蛇蛊类,难道,是他们?”怀朔想了想,微微点头,道:“柳师妹说的,我也略知一二,师妹说的有道理,能有如此能力之人,当是苗疆中人无疑。”随即又是一副不解的神情,低头沉吟道:“不过我从师长那里听说,苗民虽然豢养毒蛇、毒蛊成风,但能得其精要者不过百中一二,而像这般能驱使如此庞大蛇群之人,更是少之又少,有如此道行之人,恐怕必是族中极为重要的角色,须臾不可便离。此地距苗疆有千里之遥,那人又怎会来此?即便是有事在此暂住,又为什么要精心安排下如此众多的毒蛇看守此地?莫非,此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么?”
天河道:“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来都来了,大家御剑飞进去看看不就清楚了?”怀朔点头道:“嗯,此地若与苗人有关,我们本不便插手别族之事,只是看那两具尸体,恐怕已有不少过往的游人无辜遇害,不能不管。至少也该让那些苗人收起毒蛇,以免危害他人。”天河三人都点了点头。
四人这次学乖了,再不在草丛中行走,而是御剑飞起,缓缓地向山谷深处探索。众人居高临下,俯视这片草丛,只见许多边角之处,微微露出数寸宽的洞穴,显然,刚才那些毒蛇就是从这些洞里钻出来的。这些洞穴都被旁边茂密的杂草掩盖,若是在平地之上,是极难看见的。而如果有人经过,身旁的草丛产生抖动,便会传到蛇洞之中,群蛇一传十、十传百,立时便会钻出伤人。可见来者为了布置这些毒蛇,着实花了不少功夫,然而也可以想象,若是不经意进入这里的人不会御剑之术,纵然武功高强、仙法精深,也势必不敌这如潮水般涌来的蛇群,结果必然难逃一死,更不用说那些手无寸铁的行人了。
四人向前飞去,只见地上草丛渐渐稀疏,从中间一处忽地分开,露出一条灰褐色的土路。天河见附近已无蛇洞,刚要落到地上,怀朔向他摆了摆手,左手轻弹,一枚石子射出,在草丛中滚了几滚。众人屏息等待,过了许久,见草丛中并无动静,这才放心地降落下来。
菱纱赞道:“怀朔,想不到你也会用这招‘投石问路’啊,以前大伯教我……”忽然想起什么,说到一半连忙住口不再说下去。怀朔笑笑,道:“哪里,我入门以来一共也没下过几次山,这点招数,还不是跟师叔他们学的。唉,要是璇玑在旁边,看到我们刚才害怕的样子,只怕连大牙都要笑掉了……”想到璇玑,叹了口气,脸上一阵苦笑,然而片刻后心里又是一阵欣慰,暗自庆幸她没跟自己来如此危险的地方。
四人顺路继续前行,没走多久,只见前方三面都被岩石阻隔,竟是一条死路,天河等人都是大感奇怪,众人仰起脖子四处张望,并没看到别的通路。菱纱奇道:“怪了,那些苗人到哪里去了?”
怀朔忽然看见梦璃脸色不对,问道:“柳师妹,你怎么了?”天河和菱纱转过身来,见梦璃神情又惊又奇,定定地看着前方的一块巨石,天河奇道:“梦璃,怎么了?”
梦璃惊异地指着那块巨石,道:“我、我有一种感觉,那块石头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天河等人听得一愣,菱纱走上前去,仔细观察那块巨石,突然喜道:“好梦璃,你说得对,这块石头,原来是道暗门呢!”
天河奇道:“暗门?”随即想起进淮南王陵时墓旁那块巨石,明白过来。忙走到巨石跟前,伸手去推,不料这道暗门甚是沉重,以天河力气之大,竟推不动,怀朔见状,也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方才将巨石推到一边。巨石一推开,四人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只见巨石背后竟然别有一片天地,只见两边的石壁忽然消失,一个暗紫色的巨大光球飘浮在距地面数尺高的空中,光球上现出许多奇异的花纹,不住地旋转着,光球底部散发出深蓝色光芒,将地面照出一个光环,光环中显示出一些奇怪的图案。再看光球背后,竟然是一片碧绿的原野,四周绿树环绕,鸟鸣声不时传来。天河看得出神,不觉向前走去,只听身后梦璃急道:“云公子,别去!”
天河听到梦璃的呼唤,刚想收步,右脚已经迈出,忽然“砰”的一声,像是踢到了一堵硬墙上,一个没站稳,扑地摔倒在地上。抬眼一看,只见眼前仍是一片原野,什么障碍物也没有,不由得目瞪口呆,连脚上的疼痛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