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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想必也是行侠天下、纵横海内的英雄豪杰,或是凭虚御风、修为高深的得道之人,可是时过境迁,今日他们留下来的,差不多也只有这把宝剑了。
三人走到剑林尽头,眼看前方一条小径幽深隐蔽,正是通往禁地之路。正要前行,耳旁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主人有命,琼华派一般弟子不可通过此地!”声音洪亮,有如钟鸣。
天河、菱纱乍听此声,心里都是一奇,隐约感到以前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声调。未及多想,只见眼前白气弥漫,一个人形缓缓显现,赫然便是当日在石沉溪洞里与之交手的魁召!
天河和菱纱放下心来,菱纱笑道:“又是这个怪物。天河,这怪物害怕你的剑,快亮给他看,让他放我们过去!”天河笑呵呵地走上前来,亮出“这是剑”,得意道:“哈哈,快看看这是什么!怕的话就快快消失吧!”
不料那魁召却似根本不认识这把剑一样,脸色愈发阴沉,喝道:“主人有命,擅闯者杀无赦!”天河急道:“喂喂喂,你是不是没看清楚啊?你看你看!”把剑举的更高,那魁召再不多言,竟然一掌击了过来。
天河大吃一惊,幸亏他这些天修为有所精进,已非当年吴下阿蒙,纵身闪开这一击,嘴里仍是急道:“喂,怎么搞的?你不是应该认识这把剑的吗?”菱纱和梦璃眼见不好,也加入战团。那魁召虽是符灵,有形无质,寻常攻击伤不了它,但对手三人均在仙术上颇有修为,战不数合,便被天河、梦璃雷火共击,怪叫一声,消失不见。
菱纱怪道:“想不到,就算看起来长得一样,不同的符灵忌讳的东西也不同,这家伙就不怕天河的剑呢……”梦璃细查四周,道:“我能感觉到,这些符灵的气很强,可见驱符的是个高手,这么强的气,即便一时消失了,过一段时间又会生聚而成。我们还是快些通过这里吧!”三人之中,以梦璃灵力最强,对此类仙术道法也最为了解。听她这么说,众人连忙加快了脚步,迅速前行,不久就来到了一堵石壁前,一道巨大的石门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天河望着这扇门,心生奇异之感,伸手用力推了推,石门却是纹丝不动。菱纱上前将头贴在门上,轻轻敲了敲,摇头道:“这道门至少有五尺厚,推是肯定推不动的。”又思索平生所学,在门上四处寻找是否有机关之类物事,找了半天,终于摇了摇头。
梦璃仔细观察这道门,道:“这道门似乎是被法力所封,用寻常方法打不开的。”菱纱正在冥思苦想,忽听天河惊道:“咦?门上的这个标志,怎么和那块玉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菱纱和梦璃十分奇怪:“标志?在哪里?”天河指着石门,道:“不就在门上刻着呢……”两人细看石门,忽然恍然大悟,原来两扇石门上各自刻着一道道细微的痕迹,众多痕迹组合到一起,俨然便形成了一幅图案。两人刚才之所以未曾发现,一是因为夜里光线太暗,不便观察,即便摸到一二痕迹,也当是风尘侵蚀所致,并未放在心上;二是因为两人方才太过于细查石门表面,所见所查只是眼前的一小部分,所谓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自然无法察觉其中奥妙。
菱纱喜道:“对对对,想不到你这野人有时候还挺聪明的。快把那块玉拿出来试试!”天河取出古玉,放在门上,一阵巨响,石门缓缓打开,天河笑道:“哈哈,成功了!”
三人走入门中,只见禁地所在之处,乃是一个高达数丈的岩洞,顺着洞内小径没走几步,只见眼前现出一个赤红色的石室,一股燥热之气扑面而来,四面的石壁粘稠模糊,看起来几乎要被这里的热气烤化一样,地面上闪着点点火光,令人不敢走进去。
菱纱奇怪道:“看样子,这里和承天剑台也没什么不同,禁地里难道就只有这么点东西?”承天剑台是琼华派中一处天然形成的炽热之地,派中弟子因地制宜,便将那里修建成了铸剑之所。梦璃突然指着一边,道:“那边,好像有一条小路。”
天河和菱纱转眼望去,果然发现在石室入口旁还有一条狭窄的小路,三人来都来了,索性一探到底,顺着小路向前走去。没走几步,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只见小路尽头是另一个银白色的石室,洞壁上结满了寒冰。三人走进石室,只觉得四周空气一下子寒冷下来,菱纱甚至打起了哆嗦,怪道:“一边热死、一边又是冷死,这究竟是什么怪地方啊?”话刚说完,忽见天河和梦璃愕然望着前方,脸上神情无比惊诧,菱纱抬眼望去,也是惊呆了!
只见石室中央,立着一个方圆丈余的冰柱,而冰柱之中,赫然是一个身穿琼华派道服的人!那人端然而立,一张面孔如同白玉雕刻成的一样,相貌极是俊朗,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虽被冰封,一头长发仍是飘逸地披洒在身周,显出几分不羁之气,神色间却透着一种无比落寞的感觉。
天河骇然道:“这、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在冰里?”话音甫落,只听冰柱中一个黯然的声音传来:“此话应是由我来问,你们难道不知道,擅闯琼华禁地乃是重罪?”
菱纱大惊失色:“呀!尸体、尸体还会说话!”梦璃摆了摆手,小声道:“这个人还活着,和我们说话的正是他的生灵,只不过气息很弱,不知道他被封在这里多久了……”
只听那人缓缓说道:“这位少年人,你,能否靠近一些?”天河听他叫自己,微微一愣,随即走上前来。半晌,冰柱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又听那人道:“你的长相,果真……你,可认识一个叫云天青的人?”
天河答道:“他是我爹啊。”那人“哦”了一声,又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天河道:“我叫云天河。”
那人似乎怔了一怔,低声轻叹:“天河……天河……天悬星河……”语气忽然急切起来:“你娘,她是不是叫夙玉?”天河点了点头,奇道:“到处都有人认识我爹,今天还是头一次有人问起我娘呢,娘也是琼华派的人吗?你又是谁啊,怎么会认识我爹娘?”
那人悠然道:“吾名玄霄,乃是你爹和你娘的师兄。”略微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身上所携之剑名为‘望舒’,与冰中的‘羲和’正是一阴一阳的配剑,以日月之神为名,原本都归本派所有。望舒、羲和长久分离,一旦重逢,便会发出共鸣,想必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才闯入禁地的吧。”
天河等人这才发现,冰柱的另一侧,插着一柄通体橙红色的宝剑,和“这是剑”(望舒剑)的细长轻盈不同,那柄宝剑剑身较短而厚重,隐隐发出暗红色的光泽,显是一样神兵利器。众人一见,都不由暗赞了一声:好一柄仙剑!
菱纱奇道:“你……你是天河爹娘的师兄?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啊……”玄霄淡淡地道:“我在这里十九年了,只因身被冰封,看起来容颜未老罢了。”
天河又问道:“你叫……玄霄,你刚才说,这把剑是琼华派的东西?”玄霄道:“不错,你可是不信?”天河忙道:“不、不是,我没有不信。”心下却是十分奇怪:“上次梦璃问掌门这剑的来历,掌门干嘛不告诉我们?”
玄霄沉默片刻,问道:“是你爹和你娘让你上山来的?”天河摇头道:“不是,爹早就死了,娘也死了,他们什么也没告诉我,是我自己要来这里。”
“死了吗?……他们都已经……都已经……”玄霄似乎十分伤感,叹道:“我原以为自己常年封于冰中,早已心如止水……不想听到故人噩耗,仍是百感交集……唉……”天河也有些难过,这些年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与父母都有交情的人,谈起往事,不觉对玄霄亲近起来。
又听玄霄问道:“你们如何进到这里?”天河拿出那块古玉,玄霄声音一滞,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激动,长叹道:“灵光藻玉,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人生百岁,终归尘土。当初我们三人一同修炼仙道、参研剑术,正当风华之年,如今却只余我一人……”
菱纱问道:“只剩你一个……但是,这儿冷到骨子里了,你干嘛一个人待在这里呢?”玄霄不答,反问天河道:“云天河,你应该自小就十分畏寒吧?进入此地,岂非度日如年?”
天河怪道:“不会啊,我身体一直好好的,也没觉得这儿很冷。倒是爹和娘,他们都特别怕冷……”话音未落,只听玄霄惊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喃喃自语不已。
天河正感奇怪,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极为恼火的声音:“云天河!你们简直是目无规矩,连禁地都敢乱闯!”正是慕容紫英。
原来天河等人离开得太过匆忙,虽然避过了巡夜弟子,却忘了熄灭房中烛火,结果被巡夜的明尘发现。他与天河、紫英交情都不错,心想夤夜不归,可是派中的大过,不愿声张开来,便暗自找到紫英,向他说明此事。紫英悄悄问过其它巡夜弟子,确知三人并未御剑离开,想来想去,也只有禁地一处可去。一念及此,不由得怒气冲天,他虽知掌门有意令自己对他们网开一面,但天河等人如此放肆,实不由他不管,也顾不得那么多规矩,气冲冲地便闯了进来。
天河见紫英发火,摸摸脑袋,低声道:“可是……师叔你不是也来了吗?”紫英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刚想出言训斥,只听玄霄淡然道:“这禁地中并无惊世骇俗之物,来便来了,又何必大呼小叫呢?”
紫英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冰柱中的玄霄,吃了一惊:“你是……?”菱纱在一旁笑道:“紫英你没想到吧,我们刚才也吓了一跳呢,想不到这里会有人,玄霄他还是天河爹娘的师兄呢!”
紫英一愣,脸上神色忽转恭敬:“你、你是玄霄师叔?!”玄霄笑道:“怎么,你不相信?”紫英忽地拜伏于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玄霄温言道:“你起来吧。看你身后的剑匣,可是宗炼之物?”紫英揖道:“是,弟子慕容紫英,曾蒙宗炼长老传授武功心法、以及铸剑之术。”
玄霄问道:“宗炼他……如今过得如何?”紫英难过道:“师公早些年前便已过世了,他老人家曾经交代,若有生之年得见玄霄师叔,必要恭敬相待。师叔如有任何差遣,不问原由,弟子纵然粉身碎骨也要达成。”说完又是深深一揖,他虽不认识玄霄,但对宗炼长老却是无比崇敬,对他老人家的吩咐无有不依,因而对玄霄也极为尊敬。
玄霄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个遭弃之人,宗炼如此吩咐,未免小题大做。”见紫英一脸恭敬之情,又道:“既然如此,我便吩咐你两件事,第一,禁地发生这种种事情,不必告知掌门;第二,他们几人闯入禁地,依照门规本应重罚,但我命你不可追究此事。”
他见紫英微微一愣,微笑道:“如何?令你为难了?”紫英忙道:“不,弟子听命。”一旁的天河喜形于色,兴奋道:“就是说,我们不用被训了?哈哈!”见紫英瞪来一眼,连忙闭上了嘴,心里却是十分高兴。
玄霄道:“你们闯入禁地已经很久,都回去吧,即便有种种疑问,也无须再提,只当幻梦一场。”天河好不容易得知一点关于父母过去的消息,哪肯就此放过,急问道:“那,我们还能再来吗?”玄霄尚未回答,慕容紫英已是大怒:“云天河!你将本门禁地当成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