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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悄悄的把她的话语带走,他一时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这一刻,同样孤独的两个人相互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虽然不多,却足以让他们支撑下去。
陌上深深深几许(53…54)
陌上深深深几许(53)
最近的事情一大堆,刚应付完杨父杨母,薛森又赶着频频出现在她眼前,今天送束玫瑰花,明天寄个半人高的维尼熊,后天请她去看电影,一连串的爱情攻势逼得黎洛是晕头转向烦不胜烦,每次见了他黎洛都是绕道走。而屡遭拒绝的薛森则丝毫不见气馁,再接再厉地继续感化她这座特大号冰山。
生活就是这么的不尽如意,她想要的那个已经名草有主,没感觉的这个却放言要在两个月之内把她追到手。
两年多的时间里,黎洛几乎不怎么跟班里人交流,有课便来学校,没课则看不到她的身影,所以在会计学院,黎洛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在多数男生眼里,这样的美女只适合养眼,做女朋友?麻烦另找他人!
这次薛森放话要在两个月之内把她追到手,会计学院的全体师生都很期待。
‘试看痴情男如何感化冷美人,一切尽在会计学院。’这是会计学院最新流传的热词。
在学校里,黎洛受到的关注越来越多,短短一上午,竟有三四个不认识的人前来询问她答没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弄得黎洛哭笑不得。
“真是个多事之秋啊……”俯身捡起一片落叶,黎洛望着孤零零的树枝感叹。
梧桐树下,两个女生嗑着瓜子聊天。
“哎,我听说林学长为了陆学姐和家里人闹翻了……”
“啊?为什么啊?”
“家里不同意林学长和陆学姐在一起呗,像林学长这样的家庭,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可是林学长和陆学姐感情很好啊。”
“所以林学长离家出走了啊,都好几天了,听说兴宝隆的林董断了林学长的一切经济来源,卡啊账号啊什么的都冻结了……”
“啊,那林学长岂不是很惨?”
冷风吹来,黎洛手中的叶子飞了出去,旋转着飘落到地上的枯叶堆里。
原来,门不当户不对,也是一种罪过。
可是在这个世上,又有多少门当户对的男女是真心幸福的?有车有房有工作,大把的钞票拿到你手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吗?
其实人,是类很奇怪的生物,门当户对的男女生活的环境与所受的教育基本上相同,所以他们很难吸引对方,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晚上吃完饭,黎洛在厨房里洗碗,一双手忽然环上她的腰,他紧紧地贴上她的后背拥住她。
她在碗里打上洗洁精,笑着问:“怎么了?”
他不说话,闷了半晌才无精打采地说:“听说兴宝隆的公子离家出走了……”
“所以呢?”
“所以!”听着她不甚在意的语调,他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搂上她的腰,他低声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喊,“黎洛,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知道了知道了,”黎洛扬手拍了拍他的脸,“你先松手,让我把碗洗完。”
厨房里响起她的手机铃声,听声音像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她扭头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几丝怒意。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他拍了她的脑袋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递给她,“刚才那个姓林的打你电话,说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那闲工夫接。”
陌上深深深几许(54)
黎洛伸手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一跳一跳,差点晃花了她的眼。伸手去掰他环在腰上的手,挣了几下却被他搂得更紧,她不由瞪了他一眼,“先松手,我接电话。”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笑着看她,“那你快接啊,说不定人家有什么急事。”
她无语,只好按下接听键,“林学长。”
“黎学妹,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吧?”
“没事。”她笑笑,腰上突然一紧,痛的她差点叫出声来,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却笑的无耻,低声说:“你瞪人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的,真是迷人啊……”
他一说话,手机那边的话黎洛就没怎么听清,忙问:“林学长,你刚才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好没听清。”
“信号不好?真会扯啊……”他在旁边往她耳朵里吹气,看她侧头躲闪的样子,他恶作剧似的笑的很是得意。
“黎学妹,本来我不想麻烦你的,可是我实在找不到人了所以这才打你电话。下个月5号是由美24岁的生日,我想好好地为她庆生……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我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爸妈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身上的钱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问你借些钱,可以吗?”
借钱?她的钱全打在黎轻的医疗卡上,平时从来都没动用过,就是怕黎轻突然病发急需用钱。可是现在?“林学长……需要多少呢?”
“二十几万吧。”
黎洛脑子里一阵发蒙,这大少爷是不是大手大脚的惯了?怎么借二十几万跟借个两三百似的?
“黎学妹,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我……想想办法吧,明天给你答复行吗?”或许她可以找下林木,她男朋友张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应该行得通……
“当然可以,真是太谢谢你了黎学妹。”
“林学长,你先别急着谢我,我也不一定能借到……”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黎学妹。”
把手机放到流理台上,黎洛捞起水池里的碗拿到水龙头底下冲洗。
直到洗完最后一只碗,他才笑着问:“那么多钱你打算向谁借?”
她拿过毛巾擦手,“你会借吗?”
“你说的想办法指的是我?”他挑眉。
她看向他,笑了,“不是。”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松开她的腰,转身向书房走去。她耸耸肩,没办法,看来只能去找林木了。
‘啪——’,书房门从里打开来,他大步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上那两片唇瓣,一触即分,他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沉声说:“黎洛,我教你一个道理:任何男人都不喜欢睡在身边的女人不属于自己,不管是身还是心。我也是。所以,千万别再有下一次!”说完,他提起桌上的笔记本进卧室了。
黎洛怔愣地立在原地,她的右手里握着一张25万的支票,是他刚才吻她的时候塞给她的。
所以,她欠他一次人情是吗?
只是,他未免做得太绝了。谁都知道,人情最难还。那25万,她终有一天能够还上;可是他的这份人情,终此一生她都难以还清。
作者有话要说:稿文已经完结,薄荷这些天比较忙,想早些更完……
陌上深深深几许(55…57)
陌上深深深几许(55)
医院的第十层走廊里,一个护士匆匆地拿着血袋走进急救室后,走廊里重又恢复寂静。
“叮——”电梯门刚打开,曾静一个箭步跨出电梯向这边走来,焦急地问:“阿尧,伯母怎么样了?”
杨振尧坐在走廊里的塑料椅上,双手撑着额头低声说:“已经进去二十分钟了。”
“别急,”曾静拍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伯母会没事的。”
“叮——”电梯声响,曾静以为是下面守着的那些记者,皱皱眉刚想叫保全,却发现是黎洛。
黎洛走出电梯,走廊里很静,似乎只能听到她走路的轻微声响,一声一声,沉闷地敲打在她的心上。极目之处全是一片雪白,走廊里飘着浓郁的消毒水味,正前方的急救室里紧紧地关着门,上方是鲜红的三个字“手术中”。
黎洛恍然记起三年前的那个冬天,她和黎轻也是焦急地等在医院走廊里,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三个字,慌乱与无助齐齐涌上心头,似乎连呼吸也不敢太过用力,唯有屏息等待,等待那一线希望……
她走到他身边蹲下,抬手握住他的双臂,低声说:“相信我,伯母会没事的。”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后才发现真的是她。愣了下,他抓住她的胳膊沉声质问:“你怎么来了?现在医院里到处都是记者,被他们发现后不知道会怎么乱写!”
她安抚似的覆上他抓着她胳膊的手,低声说:“今天我来看黎轻,恰巧在楼下听说了这事,所以上来看看。”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双眼盯着急救室上的‘手术中’三个红字,良久后才喃声问:“你说……妈会不会有事?”
“不会,”她笑着摇摇头,加强了话中语气,“你放心,绝对不会。”
这时,手术室里的灯全灭了,连带‘手术中’三个鲜红字也变成了暗红色,医生们摘下口罩相继走了出来。
杨振尧起身拦在医生面前,焦急地问:“医生,我妈……”问到这儿却不敢再问下去了,只是急切地看着他们。
“这次手术还算成功,估计一两个小时后病人就能清醒过来。”
~奇~“真的吗?谢谢医生谢谢……”幸好幸好,杨振尧悬着的那颗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忙不迭地道谢,又是鞠躬又是握手的,反而弄得医生很不好意思。
~书~曾静拉过他,笑着对医生说:“真是麻烦你了医生,谢谢!”
~网~“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快去看看病人吧!”
送走医生,杨振尧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问,“洛洛呢?”刚才还在他身边的,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不见了?
曾静的眼神闪了闪,转身向病房走去,“刚才医生出来的时候,黎小姐就走了。”
杨振尧看着她的背影,小跑几步拉住她的胳膊,她顺着力道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阿静,我……”
“如果还是谢谢一类的话,那我知道,你就不用说了。”
他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第一次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阿静,对不起,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亲妹妹,我……”
“阿尧,”她打断他,笑盈盈地看向窗外,“我有男朋友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啊?”
“真的吗?真是恭喜你了阿静……”杨振尧笑着拥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许诺,“等哪天你结婚的时候,我要送你一份特大的嫁妆……”
曾静搂上他的腰,脸颊深深地贴在他的怀里,不禁自问:这个怀抱,终究不会属于她对不对?
陌上深深深几许(56)
杨母清醒的时间似乎越来越短,有时候竟会昏睡上一整天。医生说,上次的手术他们已经尽力,如果再发病,十有八九是回天乏力。杨振尧不信,连夜飞到国外联系了几个脑科专家,就杨母的病情进行探讨,半小时后他们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
杨振尧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B市的,等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在机场已经呆了半个小时,接起电话,他起身向机场外走去。
“你在哪里?刚才伯母醒了,说想见你。”
“我马上过去。”
“别自己开车了,打车吧。”
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他突然茫然地不知该走向哪边,世界仿佛都与他失去了联系,只有耳边传来的轻轻呼吸声,证明了他并不是孤独一人。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急声问:“妈会不会……死?”
良久,淡淡的嗓音传到他的心里,“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时间不同而已。杨振尧,有些事情你该学着去接受,而不是一味的逃避。逃避并不能解决什么,时间才是治愈伤痛的良药,你明白吗?”
他冷笑,“这些场面话谁都会说,换你你做的到吗?”
“当然,”顿了顿,她似乎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