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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教徒反馈的消息,教廷的人马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秦刺皱了皱眉头,旋即笑道:“看来是大祭司的威名镇住了那些教廷之人呐,知道大祭司出现在亚拉腊山上,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格林摩西摇摇头,刚想说话,忽而门外传来清脆的叩门声,紧接着便传来了肖恩的声音:“秦先生,我是肖恩。”
秦刺面色一喜,立刻道:“进来吧。”
门扉轻启,随之便露出了肖恩的面孔,但秦刺的目光却是直接忽视了肖恩,而是落在了肖恩身后那个俏丽的身影上。
“教……秦刺,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鹿映雪原本警惕的目光在见到秦刺的那一刻,彻底化为了激动和惊喜,随之的,还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大祭司。”
同一时间,肖恩也看到了屋中和秦刺对弈的格林摩西,连忙躬身行礼。
格林摩西朝肖恩摆摆手,目光在鹿映雪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便起身道:“既然秦先生有朋友造访,那我就不在此多做打扰了,等秦先生有空,我们再继续大战几局。”
秦刺笑着点点头。
格林摩西便举步朝屋外走去,经过鹿映雪身边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朝鹿映雪点点头,也没有多说话,便继续迈动步子出了门。而肖恩也在格林摩西出门之后,朝秦刺躬身一礼,也退了下去。
“圣女,多日不见,怎么见你眉间隐现愁绪,是不是遇到什么不称心的事情了。”秦刺笑着提起茶壶,翻过一个空茶杯,给鹿映雪倒了一杯新茶。
“不称心?”鹿映雪轻咬着粉唇,一双美眸似嗔似恼的瞪着秦刺说道:“好端端的一个教主,连招呼都没有人,忽然就不见了踪影,你让我怎么称心?”
秦刺笑道:“你这是在埋怨我呢。来,刚沏的茶,路途劳顿,喝杯茶解解乏。”
鹿映雪没好气的走到椅边落座,瞪着一双美目,说道:“你还有心思喝茶,知不知道,你这一消失,咱们刚有点起色的巫教,又开始动荡不安了。”
秦刺悠悠的说道:“有动荡那是因为根基不稳。”
鹿映雪有些恼了:“这么说教主大人你是故意趁着咱们巫教根基不稳的时候离开,想让咱们好生颠簸一番?”
秦刺摇头道:“我并非有意离开,而是因为纠缠于某些事情当中,想要脱身都不可能。具体的情况,待会儿再和你细说。现在,还是你先跟我说说巫教的情况吧!想必我这突然的失踪,日宗和星宗都不太安分了吧?”
“他们两宗就从来没有安分过!”鹿映雪撇撇嘴。
秦刺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并不长的一段时间,鹿映雪和自己说话的口气倒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当然,秦刺并不在乎对方用什么样的说话口吻,可这种突然的转变,多多少少让秦刺有些不自在。
其实,鹿映雪说话的口气之所以有所变化,完全是被秦刺的这幅态度给气的。
这边,鹿映雪是为秦刺的失踪心急火燎,另一边,秦刺安之若素的躲在这贫民窟里与人对弈,偏偏见面了以后还表现出一番悠然自得的模样,这让鹿映雪就算是泥人的脾气,也难免长了三分火气。
只是稍稍改变一下口吻和说话方式,足以说明这姑娘的忍耐功夫极为了得了。
当然,就算心里有气,能看到秦刺好端端的活着,鹿映雪的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自从秦刺失踪以后,谣言可是满天飞,特别是那乌醒崖的一句潜意极足的话,让大家都觉得,秦刺这位刚接任不久的教主已经死了,并且死的悄无声息,无形无迹。
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原本坚挺在秦刺这边的七脉,除了白莲一脉之外,其他的六脉分别靠向了日宗和星宗。而月宗则是处于中间人的局面,和白莲一脉一样,置身两大势力的斗争之外。
鹿映雪虽然一直不相信秦刺是如此短命之人,但长久一来,没有关于秦刺任何一点的消息,也让鹿映雪的心里开始忐忑起来。直到肖恩找上门,鹿映雪不愿意错过这唯一跟秦刺有关的信息,才会随肖恩一起来到了华盛顿,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秦刺真的在这里。
想到这几日吃不香睡不甜,鹿映雪的心里就涌出一股羞意,因为她分不清自己担心秦刺,到底是为了白莲一脉,还是为了其它什么。
“其它的六脉应该都投向了日宗和星宗了吧。至于月宗应该是保持中立,也就剩你们白莲一脉恐怕还在等着我回来。”秦刺淡淡的说道。
鹿映雪轻哼一声道:“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如果没有信心,我就不会避开其它人,只叫你一个人来此了。”秦刺笑着说道。
他对鹿映雪以及白莲一脉的信任并非是空穴来风,自打他登上教主之位以后,白莲一脉就是他最亲密也是最能信任的合作伙伴。因为只有他的地位越高,才能让白莲一脉的地位越高,从而摆脱固有的三宗七脉以白莲最弱的框架。并且,秦刺乃是出自白莲一脉的教主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白莲一脉将自身的利益与秦刺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利益才是最牢固的信任基础。
听到秦刺这么说,鹿映雪的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肖恩去请她的时候,却是很明白的说了,秦刺只单独召见她一个人,不能让其它任何人知晓。这说明,秦刺在巫教中最为信任的人就是她鹿映雪,虽然鹿映雪不在乎别人的信任,但面对秦刺的信任,她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阵欢喜。
是以,鹿映雪的口气缓和了下来,不像一进门时那么刺耳了。她沉吟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道:“你猜的没错,六脉分别靠向了日宗和星宗,现在这两宗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激化,恐怕一个导火索就能引致两边的彻底决裂。我们白莲一脉不愿意淌这趟浑水,所以暂时两边都不接触,而月宗估计也是和我们抱着一样的打算。
可惜那月宗不比我们白莲一脉,我们白莲一脉在巫教三宗七脉中居于末位,实力不足以为惧,但月宗作为三大主宗之一,想要坐山观虎斗,恐怕没那么容易。现在炙芒和乌醒崖斗得正欢,还没把事态往月宗身上引,时间久了,月宗迟早也要陷进来。”
秦刺点点头,这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星宗和日宗这两个宗门没有趁消失之时作乱,那才真叫奇怪了。不过鹿映雪说的也没错,白莲一脉可以安然的置身于事外,但月宗却肯定不能,对于炙芒和乌醒崖来说,不可能放任这样一只爪牙健全的猛虎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日宗和月宗私底下除了拉拢六脉,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秦刺问道。
鹿映雪说:“对外的动作没有,对内的动作就不少了。但总结起来,也不过就是两宗之间互别苗头,争权夺势罢了。”
说着,鹿映雪不无担心的看了秦刺一眼道:“你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现在巫教的形势和你离开前已经完全不一样,虽然还没有四分五裂,但恐怕你现在回去,恐怕也很难像以前那样,掌控一定的势力,不被炙芒和乌醒崖将你架空。”
秦刺也想到了这一点,眉头不由蹙了起来。当初他继位之后,虽然还不能完全掌控巫教大局,但至少让七脉都站在自己这一边,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势力,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没有像乌醒崖和炙芒原先所预想的那样,被架空成一个傀儡教主。
但现在,他莫名失踪以后,手上所掌握的那一点势力已经完全的流失殆尽,此时回去,恐怕处境会比以往更加艰难。
至少他不回去,矛盾只处于日宗和星宗之间,但若是他现在回去,炙芒和乌醒崖难保不会一致将矛头对准他,将他先打压下来,再处理日宗和星宗彼此之间的事情。当然,论实力,无论是乌醒崖还是炙芒都不可能是秦刺的对手,但现在比拼的是势力,拳头大虽然可以压人但却不能服人,秦刺想要掌控巫教,就不能一味的依靠拳头。
“看来,我现在还不适合回去。”秦刺若有所思的说道。
鹿映雪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形势对你来说,未尝也不是一个契机,一个彻底掌控巫教的契机。”
“哦?”秦刺眉头一扬,诧异的看向鹿映雪问道:“这话怎么说?”
鹿映雪素手轻抬,缓缓举起茶杯,秀气的樱唇在杯沿上一触即收,随即悠悠的说道:“如果按照原先的局势发展,你若是想要真正的掌控巫教,恐怕很难过得了三大主宗这一关,就算能过得了这一关,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事情,在短期内绝对没有可能。”
秦刺点点头。
鹿映雪继续说道:“但现在随着你的失踪,巫教的局势已经完全的乱了。原先因为你的存在,而保持一种微妙平衡的三大主宗,各自都为自己的利益盘算起来。特别是日宗和星宗斗得最欢。这样一来,实际上你才是最佳的坐山观虎斗的人。”
“坐山观虎斗?”秦刺微一眯眼,旋即就睁开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先按兵不动,看着这两宗折腾,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才去收拾残局,一举拿下这两个宗门,彻底的掌控住巫教?”
鹿映雪轻笑着点点头说:“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秦刺皱眉道:“坐山观虎斗固然是好,但若是两虎争斗的时间太长,我这渔翁想要得利,恐怕早就失了先机了吧。毕竟时间拖延的越长,我这个教主的地位就越不稳固,何况,我的手上还并没有强大的势力。”
鹿映雪狡黠的一笑,说:“所以,我们必须要让两虎相斗的时间缩短,要让他们尽快的争个你死我活,直至两败俱伤。这……就需要从中加柴添火,火少的越旺,我们所需要等待的时间就越短。”
“加柴添火?”秦刺稍一思索就明白鹿映雪的意思。她这是让秦刺不仅要观虎斗,还得像斗蛐蛐一样,不时的拿艾草去撩拨一下两只蛐蛐,让两边的形势越来越紧张,矛盾越来越大,这样,争斗的过程就会大大的缩短,从而他这个渔翁就能尽快得利。
想通了这一点,秦刺不由笑了笑,这样的计策他并非是琢磨不出来,而是他的性子向来走的是光明磊落的路线,对这种腹黑之事,下意识的排斥。不过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这样的处境,想要统领好一个教派,想要彻底的掌控一个教派,在本身实力强大的保证下,也不得不腹黑。
所以秦刺笑着点点头说:“你说的非常不错,那该要如何撩拨这两只蛐蛐才好呢?”
鹿映雪笑道:“这有何难,炙芒和乌醒崖相争,为了的不过是代表教主身份那张椅子那身行头,但难保他们手底下的人没有取他们而代之的想法。只要抓住了这些人的心思,对症下药,不需要我们动手,自然就会有人先将日宗和星宗的矛盾引发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秦刺眉头一簇,道:“那你心中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鹿映雪点头道:“人选不仅有,而且还不少,这需要教主来挑选。”
随后,秦刺与鹿映雪一番商议之后,将目标对准了日宗和星宗居于末位的两位长老。这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身处末位,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势,并且长期受到排名靠前的那些长老的排挤,心态上有很大的不甘之火。
这样的人易受到诱惑,也易动摇的。
同时他们本身又是长老的身份,与他们本宗内的事情虽谈不上能指手画脚,但若是想引导事态的发展,还是不难做到的。或者一些小手段,他们做起来,比起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