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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翘着二郎腿在她身边翻着杂志的卢斯不在意的说,“家里面老妈正在闹,现在去公司的话八成会被她抓走教训一顿,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着,而且也正好也给自己放一个大假……对了,秋晓,把咖啡给我递过来。”
“你……”莫秋晓被他不负责任的话气的倒抽一口气,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着他的话递过去了放在手旁的杯子,“难道在这里她就不会杀过来了吗?阿姨要是有心的话,绝对能够把这弄得天翻地覆,让所有的人都不好过!”
“放心!”卢斯接过杯子,浅浅的呡了一口香浓的咖啡,“别的地方也就算了,这里好歹是莫家,她就算是闹也不会闹大,更何况两个老爷子还在那里压阵呢!”
“所以说也就是你把家里面弄得天翻地覆之后又心安理得的跑到这里来避难吗?”莫秋晓咬着牙,语速极度缓慢的说,似乎是在压抑着心里面的怒气。
“不然你以为呢?”放下杯子,卢斯横了她一眼,“还有,你认为到底是因为谁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看着他那突然间就变得像猛虎一样凶悍的眼神,莫秋晓心里面的火焰嗖的一声就自动熄灭了,甚至还十分懦弱的缩了缩脖子。
好吧,虽然并不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不过根据她最近接触到的一些事来看,卢斯这幕订婚闹剧当初好像是的确和卢夏然的死脱不开关系,而自己的认亲举动似乎又直接的导致了他的悔婚……
这个不敢再去招惹,于是莫秋晓只好转移视线,看向另一边那个正在研究自己手里的资料的人:“大哥,卢斯也就算了,可是你呢?为什么不去公司?”
莫哲宇冷冷的朝她看了一眼就神情平淡无波的再次低下了头继续专研:“家里面有一只狼,我不放心。”
够精炼,够直接!莫秋晓为自己大哥那简洁的言语而暗地里在心里面竖起了大拇指。但是随即又开始了自己吐槽的坏习惯。
老大,虽然我能够理解你害怕自己的妹妹被狼吃的担忧,也很感谢你想要保护幼小的我的好意,可是现在这种左边坐着一只大恶魔,右边开着制冷机的状况只会让我内心更加的忧伤啊!
不过忧伤归忧伤,被两位老大两句话就打发了的莫秋晓开始把视线从右边的山水画上转移到了左前方的巨型鱼缸上,看着里面来来往往的花色热带鱼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梦幻世界。
俞骆在那一天的谈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而她在那之后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去联系他,可是心里面那份若有若无的恐惧终究是阻止了她。
也许旁人看着她的时候会觉得这丫其实就是一个剽悍的女土匪,可是真正了解卢夏然的人却知道她有时候胆小的让人看着就想生气。
可是之所以会变得胆小,只不过是因为她在乎而已。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去破坏那种微妙的平衡,但是又因为这种害怕,所以有的时候才会将对方伤的更深。
因为在乎和不想失去,所以她一直都忽视了隐藏自己心里面那份朦胧的感觉,忽视了俞骆对她默默付出的感情。
然而他毕竟也是极度聪慧的人,又怎么会真的糊涂到了看不透她的心思的地步?只是难得胆怯的他却也选择了沉默——只为了维持他们那份真挚但却沉重的友谊。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终于是不堪重负,从而选择了挑明一切,抛下一切。
他告诉她她其实一直都是爱着卢斯的,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曾经的她可以为了那个男孩抛弃一切,为了让他摆脱对自己的迷恋,她和乐清楠结了婚,但是却营造了另外一场悲剧。为了让他忘记自己,她试着远离卢家,创办了天翼。而为了让他可以幸福,当初的她也并不是没有想过满足他的要求和他在一起过,可是不只是姐弟的身份,她不育的能力更是阻止了这个念头。
是的,不育,造化就是这么的弄人!当初的卢夏然竟然和现在身为她的父亲莫家成一样可悲,仅仅是一张小小的诊断书就能够断绝她奔向幸福的所有勇气。
不过也幸而是不育,所以到最后的时候她有理由离开乐清楠,有理由放他自由。
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她单方面的欺诈,她隐瞒了他那么多的事情,卑鄙的利用了他的感情和善良。
所以到了最后,他们才会那么的不幸,即使她到最后放弃了他们一起打拼的一切,但是换来的却是他更加冷凝的嘴角。
金钱换不来感情的伤害,她懂,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弥补曾经的过错。
于是到了后来,不管乐清楠再怎么对她她都只能默不作声的承受。哪怕是尤溪杀到她那里去,当着乐清楠的面对她冷言相讥,她也只能沉默。
她欠他的,几辈子也还不清。
可是卢斯却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固执的认为当年是乐清楠先负的心,先背叛的她,在她还是卢夏然的时候就一次又一次的找乐清楠的麻烦,而她在阻止的时候却又不能去解释——不是不想,只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对着他解释。
她是自私和怯弱的,那一刻她真实的感受到了这一点,并且深深地悲哀着。
只要时间冲淡那些回忆就好了,怯弱而自私的她这么想着,默默的隐瞒了一切的真实。
可是谁又知道在卢夏然死去之后卢斯不但没有放下一切反而变本加厉,对乐清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莫秋晓的眼神一黯:也许她真的是很过分,在知道卢斯做的事情之后气氛时竟然还会不由自主担心卢斯,担心他会被乐清楠嫉恨,担心他的做法会引来乐清楠报复,也担心这段孽债会永远也无法完结。
而卑鄙的她甚至不惜说出自己的死,希望乐清楠会看在他们的旧情的份上可以消除心底的怨气。
说到底她还是一个过于自私的人,在面对卢斯的时候就会忘记所有的一切。甚至是到了现在,她都害怕去在他的面前提起乐清楠的事情,面对那些伤疤。
可是她知道,这些事是不能就这么隐藏过去的,她必须给乐清楠一个交代,即使仅仅是苍白的道歉也好,她必须让卢斯给出一个交代。
莫秋晓正在愣神之中,结果突然就有一个仆人走进了正厅,环顾了一周之后,他犹豫了之后还是对正在研究资料的莫哲宇服了服身:“少爷,外面有一位乐先生说是卢先生的朋友,想要见他一面。”
身子一僵,莫秋晓对上了卢斯那似乎是不经意般投过来的若有所思的眼神: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个世界真的是奇妙到让人意想不到啊!
莫秋晓神色复杂的看着用十分严整的姿势笔直的坐在沙发之中的乐清楠,心中一时五味陈杂。
从前的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和他会这样坐在对面,甚至连眼神也很少交流。
而卢斯则沉默的坐在他们的身边。
她低下头,只是紧紧的坐在卢斯的身边,视线丝毫不敢向乐清楠的方向投去。
而他也只是在刚开始的短暂打量之后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卢斯的身上。
“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乐清楠的嗓音低沉,俊逸的脸上有青色的胡茬,似乎是已经憔悴了很长的日子。
“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卢斯嚣张地说,微微的冲着对面抬起了下巴,“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你如果怨恨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只是,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代价?”乐清楠突然间激动了起来,“为什么付出代价的人要是我?从一开始起就是你们……”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强迫自已压抑住了逐渐失控的情绪:“不管怎么说,卢斯,那总归是一个生命啊!你报复我可以,但是为什么又要报复我的下一代呢?孩子是无罪的,更何况他根本还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是吗?孩子的确是无罪!”卢斯邪佞的看着对面那个颓废的男人,唇角有着报复过后的快意,“可是为了生下孩子就抛弃发妻的男人却是有罪的。”
“你……”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卢斯站起身来,满脸都是愤怒,“当年就是因为不能生育,卢夏然才会被乐先生你给毫不留情的抛弃掉对不对?而且,也是因为你们那个该死的孩子,因为你那个该死的女人,卢夏然才会出事!我什么都知道!我一直都在看着她,看着卑鄙龌龊的你们!”
当年的事情卢斯怎么会知道?先是被卢斯的前半句话震住,但是他的后半句很快就引起了莫秋晓的愤怒:“卢斯,你在胡说什么?!”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大,甚至还带了些微微的震颤,以至于大厅里的三个男人都在同一时间把视线转移向了她。
卢斯一震,很快就恢复了沉默。而乐清楠确实颤抖着,似乎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能够有所反应的只有原本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莫哲宇。
“秋晓,”他看着她,视线里带了些微的担忧和不赞成,“我们上楼去吧!”
其实他是知道乐清楠和卢斯之间的瓜葛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俩个之间的仇怨已经激化到了这种地步,甚至不惜当着外人的面挑破那一层薄纱。
原本他是想要在他们两个之间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了,可是事情既然已经演变到了这种地步,那么他这个外人就已经没有介入他们之间的理由……而秋晓,再听下去的话,恐怕她只会受到伤害。
那是卢斯这一辈子最爱的那个女人的故事,听到那个故事的话,只会让心中爱恋着卢斯的秋晓受到伤害。
然而莫秋晓却在这个时候望着他,脸上是满满的坚决:“你上去吧,大哥!我要留在这里。”
说了这一句话,她的眼睛在深深的震颤着,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莫哲宇的心中一痛,随即把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卢斯身上,试图看一看他的反应。
然而卢斯似乎并没有对莫秋晓的话有什么抵触,甚至十分怪异的,他看着她的眼神竟然带了几分的愧疚。
然后他轻轻的伸出手去,试图握着女孩那只在不断的震颤的右手。
莫哲宇突然间就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插足的余地。
脸上的神色一僵,他强迫自己挤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那好,我就先上去了。”
突然间后悔今天留在家里面的决定,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逃也似的走到楼上。
而这个时候的莫秋晓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卢斯:“道歉!”
卢斯的眼神一震,随即就不服气的接口道:“凭什么?”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睛之中带着经年的沧桑与无奈。
因为那样的眼神而心口疼痛起来,卢斯低下头,最终还是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而乐清楠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道歉。
他看着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你说的是卢夏然对吧!也就是说她真的……她的已经……”
看着这样的他,卢斯忽然间就心软起来:“那是半年前的事情,虽然消息已经被我封锁起来,可是你的那个‘老婆’其实应该知道实情的,因为当时卢夏然出门就是为了去见她,而她也是亲眼看着事情的发生的!”
乐清楠的眼眶突然间张大,黑色的瞳仁之中卷起了层层的漩涡。
然而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开始机械的重复:“是吗?原来是这样,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众人眼中的傻子……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变……”
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卢斯略微的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些事情呢?而且还是连细节都知道的那么清楚?”乐清楠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