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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缓的音乐在车厢内静静流淌。
白千张开始没话找话:“言陌,你家在哪里?像你这样的家庭,家教很严吧?”
“我家在N市。其实也还好,没有你想得那么严肃。我爸说穿了就是一暴发户,只不过凑准了时机发了财而已,没什么值得尊敬的。”
白千张听她虽如此说,只是他身上清贵之气是无法掩饰的,只得笑笑不做声。
言陌问:“你呢?”
白千张想了想,说道:“我爸爸是个律师,妈妈是老师,很普通的一个家庭。”
两人就这样开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言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嘴张了又张,几次过后终于鼓足勇气,眼睛不敢看千张,只看着前方,说:“千张,我中午说的想娶你的话,是真的。”然后便如同等待法庭宣判的囚犯,忐忑不安提心吊胆的等白千张的回复。
等了半天,旁边的人静悄悄的一丝声音也无,只有音乐声。言陌偏过头看了一眼,白千张歪在座椅上睡着了,窗外偶尔飞速掠过的光影打在脸上,明明灭灭,姣好的脸庞十分诱人。言陌叹了一口气,无奈苦笑。
千张醒来时,车已经停了。她躺在后座上,身上盖着言陌的外套,外套上属于他的气息若有若无的萦绕。她坐起身一看,窗外不远处的建筑灯火通明,看样子是个服务站。言陌没有人,大概是去买东西了。
正想着,车门一开,言陌提着几个袋子坐到车里来,灯光下他俊朗的眉目间有丝倦意,看到千张醒来一愣,随即递过去几个袋子:“你饿了吗?我买了奶茶和奶黄包,饿了就吃吧。要上厕所吗?”
白千张默默摇摇头,接过食物,问道:“几点了?”
言陌看了看表:“三点了,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你吃完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白千张吃完东西,果然又蹭了蹭座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继续睡。
言陌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动作,笑问:“不怕我把你载到偏远山村卖了?”
白千张迷迷糊糊中嘟囔:“你才不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昨天就写好了,但是家里停了一天的电。某银守着一根惨淡的小蜡烛七点就入睡了……
十七
白千张朦胧中被叫醒,她睁开眼一看,天已经灰蒙蒙的亮了起来,前方正是H市的收费站。
言陌在后视镜里见她醒了,问道:“过来坐到我旁边,等会你要指路。”
因为车还不能停,白千张很自觉的手脚并用,打算爬到副驾驶座上去。也亏她骨骼纤细娇小,竟然被她钻过去了,不过磕磕碰碰却是难免的。言陌一手掌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一手就要过去扶白千张。伸出去的手很自然的托住了白千张的腰,白千张吓了一跳,腰部的敏感让她不自觉的微微颤栗了一下,很快敏捷的在座位上坐踏实。这才用冰凉的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偷偷朝言陌看过去。大神一脸淡定,十分镇静的继续开他的车,仿佛刚才碰到的不过是一块腌猪肉……
白千张想,自己果然是多想了。要大神吃她豆腐,倒不如让大神对着镜子吃自己的豆腐更加实际一点。白千张心安理得了,殊不知言陌平静的外表下却是心潮澎湃,那柔软纤细的触感还残留在手心,他真想把白千张整个人揉进怀里去。
白千张一边指路,一边看言陌眼底淡淡的阴影,心里产生了一种熟悉的类似于看到她家狗狗小白生病时水汪汪的圆眼睛一样怜惜心疼的情绪,车子穿过大街小巷九曲十八弯,最后在一个弄堂的一处民宅前停下了。
言陌率先下车,绅士的替千张开了车门,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体贴的防备她下车时撞到车顶,然后去后备箱拎出了行李,白千张看他为自己这样忙碌,十分真挚的对他说了谢谢,然后就邀请他去自家喝茶。
言陌看了看天色,婉拒道:“不了,这么早,我怕打扰到伯父伯母。你进去吧。”
白千张讷讷的应了声好,提着行李迈上台阶,走了几步回头看,见言陌双手潇洒的插在裤袋里,清瘦的身躯斜倚在车上,看着她进门。见她回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色若春晓。
冬日清晨这样的美景,白千张突然兽血沸腾,扔下行李小跑几步冲下台阶,扑向言陌就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般的点了一下,然后又转身遁走,边跑边遗憾连个味道都没尝出来。
身后突然被一股拉力扯住,言陌手臂轻轻一带,白千张就落入他怀里,她睁着一双无知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温热的触感被覆盖在了唇上。
言陌见白千张还拿那双麋鹿一样无辜茫然的眼睛瞪着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什么类似猥亵幼女伤天害理的勾当,他轻轻在白千张耳边说:“闭眼。”
温热的气息轻轻吹上耳垂,白千张万年不化的固执冰山少女心,终于软软的融化了。她很乖巧的闭上眼,感觉到言陌托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轻柔辗转,缓缓摩裟。言陌坏心的轻轻咬了白千张的下唇,白千张吃惊的一张嘴,丁香小舌就被言陌卷住了。她恍惚中觉得,言陌的嘴巴真甜。
冬日清晨喷薄而出的薄薄日光,掉了树叶子的香樟,远处一群白鸽扑啦啦起飞,自家门前一对金童玉女深情相拥而吻——多么琼瑶式的美景,多么养眼的一对,多么熟悉的面孔……嗯?熟悉?!
舒一润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白千张,颤抖着嗓音,颤抖着手指,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沉痛道:“白千张!你越来越有出息了!竟然在自己家门口和野男人厮混!”
白千张总算清醒过来了,手忙脚乱的挣脱言陌的怀抱,一巴掌PIA飞舒一润:“我的事几时轮到你这个小表妹指手画脚了!”
舒一润手上的垃圾袋直接飞过来了,言陌眼明手快的把白千张往旁边一带,占有欲十分强烈的拥住白千张的肩膀,意犹未尽的在白千张脸颊上印下一吻,挑衅的看向舒一润:“你好,我不是什么野男人,我是千张的男朋友。”语气温润儒雅,暗里却是十分强势的威胁。
舒一润看着那个散发强大气场的男人,竟然有些微瑟缩,她受伤的看了眼白千张,神情萧索的蹲到角落画圈圈,嘴里还念念有词:“有了男人就不要亲人……”
白千张有些看不过去,抬头对言陌解释:“这是舒一润,我的表妹。放假来我家住的。”
言陌十分鄙视的看了舒一润一眼,转头替白千张理围巾,说道:“乖,回去吧。等我电话。”
被忽视掉的炮灰舒一润同志突然愤恨的站起身,雷霆万钧的抡起胳膊画了一个圈,怨念的朝言陌大喊:“画个圈圈诅咒你!”
……
白千张只知道姨妈一家都不是正常人,却不知道原来竟不正常到了这种程度。她当下恨不得直接把舒一润PIA回姨妈家,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言大神却不与小表妹计较,低下头郑重的看着千张:“千张,我喜欢你。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你逃不掉了。”
白千张简直大惊失色,这还是当初那个温文儒雅单纯无害的大神吗?为毛她觉得大神的笑容和眼神都像极了那个狐狸裴凌初?听听,“你逃不掉了”,这话不是赤 裸裸的威胁吗?简直是黑社会在收保护费!
言大神说完这句话,拍拍尊臀满意的走掉了。白千张呆呆回头,看舒一润还撅着屁股抡圆了胳膊保持那脑残的姿势不动,她一把拉下舒一润的胳膊,拎起行李往门里走:“爸妈醒来没啊?”
“没呢。白千张,白千张,那是谁啊?很不错撒!”
白千张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把你的口水收回去!那是我的男人!”
白千张扼腕:她一个人堕入火坑就算了,但还是要拯救舒一润这种无知少女的。她想明白了,大神的腹黑不会因为她的畅想而有所改变,之前装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单纯样子,那是为了放松自己的警惕,如今她主动示好了,大神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所以她傻乎乎的,就把自己推到火坑里去了。
她仰天握拳,热泪盈眶,以后一定要写明:白氏家训有云:莫与腹黑者同道。上下十八代——呃,向上是不可能了,那么向下十八代,生生世世的永传下去,万古流芳!
很久以后,当言大神从某只千张小心翼翼锁好的抽屉里翻出这张家训时,他和煦的笑了,看着眼泛泪花的某人,缓缓开口:“白氏家训?嗯?千张,你不觉得,应该是言氏家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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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陌神采奕奕的赶回N市,杜卿格万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春风拂面的脸:“你这么两天之内来回三地的跑,不累吗?打鸡血了?”
言陌没有搭理他,开始处理积累的公文。
杜卿格摸着下巴琢磨了很久,一拍手:“哈!我知道了,小千张归顺了!”
言陌往背后的椅背一靠,揉了揉眉心。他终于不用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和自己过不去了,今天那一吻,让他确定了千张对自己的心意,这样就好办多了。那么以后,他要强势的介入千张的生活,让她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他想起裴凌初亲昵帮白千张整理围巾的动作,嘴角勾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
杜卿格看到言陌诡异的笑容,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娘哎,那个被爱情弄的昏头昏脑的傻小子去哪了?在社交圈里混的风生水起的言陌,貌似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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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初拖着行李箱疲惫的回到家,家里暖意融融。几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见他回来了,都愣了愣。李妈几步上前接过裴凌初的行李,打了个招呼:“少爷,你回来了。”
在沙发上那个严谨的中年男人是裴父,也抬头打了个招呼:“小初,回来了。”
裴凌初淡淡的“嗯”了一声,和在座的几个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就准备回房间。一时气氛有些尴尬,有人就开口打圆场:“裴省长,这就是公子了吧?听说在W大读书是吧?真是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依我看,不出几年也是一个精英良才,倒能接您的班了!”
在座的人都纷纷附和,裴父的眉目间也有些自豪。裴凌初皱了皱眉,本来他这样家庭的孩子,家教是十分良好的,一些场面话讲的滴水不漏,可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白千张对着言陌巧笑倩兮的样子,心里隐隐的痛,又听到他们如此说,实在没心思敷衍,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从政。”然后便上楼进自己的房间。
往床上随意一躺,他开始发呆。他所受的教育,自小就是处事需谨慎,不仅是官场,就是其他场合,也是一步错步步错,一切都须得小心经营。白千张的闯入,却是一个意外之中的意外,那时候他才发现,他原来也会有这么丰富复杂的感情。
楼下的人散去了,裴父去敲裴凌初的门。
裴凌初开了门,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爸,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最近喜欢上一个女同学,可是那女同学是被包养的,有这回事吗?”
裴凌初更烦了:“她没被包养!”
裴父一抬手:“好。我没兴趣知道。不过最近换届改选,我希望你不要在这关口上给我搞出什么事情来。”
裴凌初挫败的坐回床,竟然开始庆幸自己还没对白千张表白。
她那样活泼率直的性子,自己这样的家庭,只会困住她。也许她一听到自己的身份,就会吓得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