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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只是感觉到有一团蓝光突然间飞了过来,晃得我眼睛好疼,然后就啥事都没有了。
真是奇怪啊,这是怎么回事?”
凤七也很是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脸,想弄明白刚才那团突然间出现,又突然间消失的蓝光倒底是怎么回事。
“啊?”
叶轻候正仔细地看着凤七的脸,突然,她指着凤七双眉正中,又是一声尖叫。
“干什么啊?又叫,吓我一跳。”
凤七简直要被叶轻候弄成神经病了。他搞不明白,原本那么心气高傲,甚至不爱跟人说话的女孩子,怎么这么爱惊叫,并且,叫的声音还是那么大,真是搞不懂。
其实这倒也有心可原了,越是这样孤傲的女人,一旦遇到了自己倾心的人,就越是紧张害怕,时刻关心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于为他的每一个最微小的细节的变化而紧张失神,现在,叶轻候就典型的属于这种情况。
“不是啊,你,你的眉心,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蓝点儿?”
叶轻候指着凤七的眉心,瞪大了眼睛,惊惶地问道。
关心则乱,现在,叶轻候的一颗心全系在凤七身上,凤七的每一个变化都会让她牵心动肺,她的心自从再见凤七之后,已经乱得不能再乱了。
“蓝点儿?什么蓝点儿?”
凤七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却没什么感觉。
“你看,你快看,你自己看……”
叶轻候不由分说,从身上掏出了一面青铜小镜,递到凤七面前。
凤七接过镜子,伸出两根指头掐了一个明光咒,仔细地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险些让他把镜子扔掉。
只见,镜子中浮现出的,依旧是那张青春飞扬的脸,只是,两道浓黑的剑眉中间,却分明多了一个散发着幽幽虚光的蓝色小点,仿佛,是谁用磷搀了蓝色的染料点上去的。
“天,这是什么?”
凤七大吃一惊。
只是,脑海里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就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这是什么?哈哈,凤七,你想知道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刚才被你杀死的摄魂蓝螭。”
“我靠……”
凤七手一哆嗦,镜子登时就扔了出去,“咕咚”一声掉进了大海里。
“你感到很惊讶么?哈哈哈哈,凤七,你现在应该为刚才杀了我而感到后悔了。”
摄魂蓝螭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怨毒在他耳畔不停回荡。
“你不是死了么?怎么还能跟我说话?你倒底在哪里?”
凤七大喘了几口气之后,勉强控制心神,缓缓说道。
他听得很清楚,没错,那就是摄魂蓝螭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笨重、迟缓,仿佛是一个十年未曾开口说话的人,连说话都久已生疏的语气。
这种情况下,面对一个已经被杀死的却还在说话的敌人,他的神经实在够大条了,如果换做一般的胆小的人,恐怕这几句话都能把他苦胆吓破了。
“凤七,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在跟谁说话?”
叶轻候吓坏了,轻轻地摇着凤七的胳膊,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吓得惨白。
“我没事,你放心。”
凤七轻轻呼出了一口长气,安慰叶轻候道。
叶轻候看见凤七虽然满脸异状,但神智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于是乖乖地点了点头,抓住了凤七的大手,紧张地仰脸望着凤七,一副生死不离的样子。
不过,现在听了摄魂蓝螭的话,凤七的心里却是陡然一沉,知道自己应该是中了摄魂蓝螭临死前的暗算,只是,这种暗算倒底有多厉害,也只有仔细地问过蓝螭之后才能知道了。恐怕,就是刚才那团突然闪现又突然消逝的蓝光弄出的古怪。
“你害怕了?啧啧,能让你这样的极道强者害怕,真是不容易呢。”
摄魂蓝螭似乎感受到了凤七的心理状态,不禁带着一丝得意放声大笑。
“害怕个屁,老子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摄魂蓝螭,有种的,你再出来跟老子打一架,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扮鬼吓唬人算什么本事?”
凤七勃然大怒,张嘴就骂。
“跟你打架?哈哈,现在我连身体都没有了,拿什么跟你打架?”
摄魂蓝螭饱含怨毒的说道,如果它现在还有身体,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要将凤七一口吞下肚子里去。
“你没有身体,那你现在在哪里?”
凤七隐隐约约中,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妙,因为,那个声音就是从自己的脑海里传出来的。
“我?哈哈,做为一个极道强者,我想,你不应该不知道什么是夺舍吧?”
摄魂蓝螭滞重的语声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报复之后的快意。
“夺舍?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元神已经占据了我的身体,把我当成了夺舍的宿主?”
凤七额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来了,因为,这意味着,蓝螭虽然肉身已灭,但元神却把他的身体当成了宿主,寄居了进来。
比如当初冥都古洞之下的绝生老妖就是利用夺舍让元神找到了一个新宿主,占据了一个新的肉身重新复生的。
他实在没想到,摄魂蓝螭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竟然把夺舍的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并且还成功了。
只是,他还从来没听说过,夺舍竟然还有如此简单轻松的,传说中,夺舍的前题必须是要宿主处于完全静止的状态,必须失去自己的意志,同时,还必须施以大量的精神力转移,耗费无数时间与力量,才有可能进行夺舍成功。
可是,蓝螭的这种夺舍,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怨血丹青
(各位兄弟,实在抱歉,这几天事情实在太多,小姨子婚礼,回农村了,造成更新不稳定、不及时,老断在这里向大家抱歉了,实在对不起!)
“当然是夺舍,否则,我现在已经形神俱灭,又怎么会在你的身体里和你说话?”
摄魂蓝螭徐徐说道。
“少他妈吓我,夺舍哪里有这么轻松的?况且,现在我的元神与肉身都还完好无损,归我自己支配,你只是在我身体里说个话而已,又哪来的狗屁的夺舍?况且,当时你都快死了,还有那个力量对我进行夺舍吗?”
凤七怒声骂道。
“难道非要将宿主的元神打灭,占据那个肉身,就叫夺舍吗?哈哈,凤七,你把夺舍的定义想得太过简单原则化了,夺舍的形式千变万化,不一而足,寄居宿主的体内,也可以称为夺舍的一种。”
摄魂蓝螭狂笑说道。
“哈哈,原来你只不过是寄居在我体内,那不过是精神力的暂居而已,如果你不说话,或许我还不会发现你,让你多活一阵子。
不过,现在既然我发现你了,就是你自己找死。好办得很,过一会儿我就催动体内的三昧真火将你侵进来的精神异力炼化,连半点渣子都不剩,我让你这头害人的摄魂蓝螭在这个世界上彻彻底底的形神俱灭。”
凤七听摄魂蓝螭这样说道,终于松了一口气,“妈的,我说夺舍没那么容易嘛,况且,想在老子身上夺舍,一般人还做不到。”
凤七在心里长出口气,心情放松下来。
如果真像蓝螭所说的这种情况,那么,这种夺舍就不能称其为夺舍了,只能是死之前逃逸出来的精神力凝炼起来,隐藏在内丹之中侵入体内的暂居而已,兴不起风浪,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就是有时会聒噪两句,惹人心烦而已。催动体内的三昧真火,就能将其炼化,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连这样想着,体内的元阳真火边迅速运作了一个大周天,仔细盘查了一下,果然,身体内部并没有半点异状发生,这也更让他放下心来。
只是,他心头还是盘旋着一个疑问,那就是,摄魂蓝螭搞了这么大的动静,还弄出一个“夺舍”的噱头,最后还是免不了要被自己的元阳真火炼化,它费了这么半天的事儿,倒底是为了什么呢?
“哈哈,不用你自己动手,我会自动消失的。”
摄魂蓝螭在凤七的脑海里狂笑。
“既然要消失,这还叫个狗屁的夺舍?你弄出这么个噱头来,倒底是为了什么?”
凤七实在被摄魂蓝螭的这个闷葫芦搞得晕头转向了。
“告诉你也无妨。凤七,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败给你吗?”
摄魂蓝螭以一种好整以暇的态度说道。
“因为你实力太差劲。”
凤七有意打击摄魂蓝螭。
摄魂蓝螭却没有动怒,只是稍稍沉默了一下之后,继续说了下去。
“我承认我的实力不如你,不过,就算不如,也相差不远。这个,你应该清楚。如果真的动手凭实力相斗,你不可能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打败并杀死我。”
“嗯,看在你很诚恳的份儿上,我不妨也说一句公道话,你的确很强大,咱们半斤八两,我能比你高上一线就已经不错了。就算你打不过我,如果你想逃,还是没有问题的。”
凤七听了摄魂蓝螭的话,不禁微微一愕,倒没想到这头摄魂蓝螭竟然真的承认了不如自己。
“可是,你终究还是杀了我,而且,我被你杀死,完全在于我自己的一时疏乎。
如果不是我一开始在占尽了优势却被你尚未大成的水火相济之境吓到想掉头逃跑,可后来却察觉到你的境界不过如此我还有机会再次掉头攻击,造成了精神力不够凝炼,攻击出现暂时的停顿,给了你重整旗鼓的可趁之机的话,你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利用我这个致命的疏乎而杀死我。
你以为然否?”
摄魂蓝螭语带怨恨地说道,只不过,这种怨恨究竟是恨自己多一点还是恨凤七多一点,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嗯,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在我的精神力一溃千里之际,你的攻击突然间停顿了一下,导致贻误战机,让我趁机打了个反冲锋呢。
精神力攻击最忌诲的就是中途停顿,我还纳闷怎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没想到,却是这个原因。
如此说来,真的是你葬送了你自己。如果你当时一直攻下去,恐怕,现在反而是我要到你的脑海里去说话了。”
凤七终于弄清楚了摄魂蓝螭溃败的真正缘由了。
“所以,我死了,死得是那样的懊悔与不甘心。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因为怨念所生,尤其是对于我们妖兽而言,正因为生时的那种怨念累积而无法释放,导致死后会形成一种叫做怨血丹青的东西吧?”
摄魂蓝螭不陈不徐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那是怨念的积累,转化在内丹之上,造成的这种东西。难道你因为死得太过憋屈而有了怨血丹青了吗?”
凤七瞠目结舌地问道。
不过,细想一想,这倒也是,如果轮到他自己明明胜利就在眼前却反而被对手弄死的结局,想必他自己也会觉得窝囊到家了,无法接受这个结局的。搞不好,自己也会产生那种叫做怨血丹青的玩意来。
“是的,死过太过窝囊,导致我的怨念将内丹转化成为了怨血丹青,并且,在我死后残存的一缕精神力的控制下,钻进了你的体内,最后,与你的元神融合起来。”
摄魂蓝螭不陈不徐地说道,可是,却着实吓了凤七一跳。
“你别他妈吓我,老子吓大的?跟我的元神结合?哈哈,为什么我的元阳真火运转了一个周天,却半点都没有感觉到异状?你现在不过就是精神力的暂居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凤七狂撇嘴,他认这货根本就是临死前想吓他一次。
“哈哈,无知小儿,你懂什么?我所说的与你的元神的融合并不是那种完全融为一体,那不是真正的夺舍了?
我自问就是在全盛时期,想在你这样的人身上进行夺舍还是力有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