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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字吐完,祝玉妍撮嘴尖啸,出天魔音。
围观几人面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就在祝玉妍没开口时,他们已听到天魔音响起,事实偏偏是祝玉妍说完那么长一句后,才出尖啸,修为如他们那般,虽明知这是精神受影响而产生的错觉,却无法分清何为实?何为虚?这只说明一点:祝玉妍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上。
连元越泽也对这最后一招来了兴趣,转望过来。
所有人耳鼓均填满她惊天动地的尖啸声,就像在长途跋涉的荒漠旅途上,狂猛风沙忽起,四方咆哮怒号,开始时已是短促有劲、刺激耳鼓,接着天魔音变成无隙不入、似有实质的沙石,没头没脑铺天盖地的袭来。在魔音侵袭下,几人甚至觉得连视线也变得糢糊不清,天地似若旋转,魔音像狂风怒涛般把他淹没。
紧接着,带起狂飚的气场倏地以宁道奇为中心收缩。
宁道奇忽地觉周围一切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了他和祝玉妍,后者衣衫不动,长逆飞,正一指向他刺来。
她似若在极远处,但又像近在眼前。
他知道在对方高明又神秘的精神压力下,自己心境已失,唯一能做的是化被动为主动,于是鼓催起毕生功力,全身袍服鼓胀起来,呈现出无数的波纹,同时双掌齐齐前按,掌劲周遭涌起无数气旋,往祝玉妍的剑指涌奔而去。
元越泽虚眯双目,他想起第一次读书时讨厌祝玉妍的原因,全因眼前祝玉妍这蜕变自‘天魔大法’玉石俱焚前奏的一招,勾起了他的回忆:最初讨厌祝玉妍的理由自然是因为她在玉石俱焚的时候要拉徐子陵和师妃暄一起‘上路’,待到再读数次时,厌恶心尽去,寇仲也好,徐子陵也罢,在听到祝玉妍要与石之轩同归于尽时,还不也是心中兴奋?徐子陵会说‘祝玉妍用心狠毒’,那他算得上一个‘好鸟’吗?说到底,还是立场的差异。当然,其中也有魔门行事过激的原因存在,但这种事亦是有其前因的。
其实谁都没有错,错只错在生在这中政教联系异常紧密的时代。
唉!
瞬间想起这些事情,元越泽嘴角逸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祝玉妍的剑指正好点在宁道奇的双掌最中心处。
没有出半丝声响。
狂风骤起,乌云盖顶,星月无光。
盖苏文手中的蜡烛也被吹灭。
祝玉妍的美眸中闪烁着亮若星辰的妖异光芒,她已进入凡入圣的境界里,正把天地宇宙的能量以体内同流合污的道胎魔种作媒介,源源不绝地传入宁道奇的经脉里。
没有人可挡得住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进击。
除了他们拥有非凡身躯的一家。
宁道奇本可尝试将自身变成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容器,容纳祝玉妍的传过来的真气,怎奈他已受伤,而且祝玉妍的来势太猛,他亦只有徒叹奈何。
了空第一时间抢上,掌抵宁道奇后背,低声道:“尊者!”
沉浸在武道颠峰的祝玉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即强行收劲,震开了空二人。
了空二人口喷鲜血飞退,狼狈地坐在地上。
祝玉妍本是安然无恙,檀口却突然喷出一口血箭,软软地向后倒去。
元越泽身形一晃,在她跌倒前揽上她的柳腰。
真气互探,觉她无大碍,元越泽二话不说,将他抱起,转眼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宋师道静静离去,毕玄与盖苏文前行几步,来到宁道奇与了空面前,盖苏文面带疑惑地道:“请问真人,刚刚究竟生了什么事?”
宁道奇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苦笑道:“若我猜得不错,祝后刚刚已突破天人限制,但她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无疑是在说祝玉妍在刚才一刹那间达到了学武人梦寐以求的破碎虚空境界。
这下不要说盖苏文,连毕玄都目瞪口呆,半晌后方惊讶道:“道兄为何如此肯定?”
宁道奇摇头不语,了空凝望元越泽消失的方向,叹道:“我与道兄感觉无二,具体却又说不上来,在碰到道兄的刹那,我察觉到祝后体内带着浩然之气的魔种隐约透出爆重生的气息,她不顾受伤也要强压下无边威力,所以才会吐血。”
毕玄不屑道:“红尘有何值得留恋?她经历过那么多,难道又沦陷在男女情爱里?”
其他三人没有理他,只是不约而同地望向元越泽消失的方向。
祝玉妍的种魔大法之所以没能突破天人限制,还是在火候上,连向雨田都要经过百年方能达至破碎境界,可知这条路绝不好走,但今日祝玉妍遇到了宁道奇和了空,恰好她在最后一刻全情投入武道,与天心浑融为一,才有了那破碎的迹象。
当战斗越了江湖一般的仇杀斗争,便是对武道的追求,只有在剑锋相对的时刻,生命才会显露它的真面目。
今晚的宁道奇和了空,对祝玉妍来说,就相当于蒙赤行之于传鹰,庞斑之于浪翻云。
大唐里的高手水平还是太渣了!
元越泽与祝玉妍心有灵犀,自然明白那一瞬间生的事情。暗叹一句后,低头对惬意闭着双眸的祝玉妍笑道:“怎么不想体会一下传闻中的‘仙’的感觉吗?”
祝玉妍撇嘴道:“就像燕飞所说的那样,谁知道对面会是怎样的光景?我也只是踏了小半步出去,还好收得及时,现在我对成仙成圣没一点兴趣,而且我们不已是仙了吗?”
元越泽纠正道:“我们现在该是‘怪物’才对。”
祝玉妍道:“还是有无数学武人憧憬破碎,的确难以想象。明明知道对面是不可预测的空间,竟会舍弃这一世,苦苦追寻那秘不可知的世界。”
元越泽叹道:“人类好奇心有好处,也有坏处。所谓的‘好奇害死猫’,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祝玉妍微微点头,此话一点都没错,她从前亦是个憧憬对面那不可预测空间的人。
回到西苑,与还在的几女讲述了一下今日的遭遇,几人纷纷感叹。
独孤凤尚未回来,但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一来她能否追上刘昱都很难说,二来有云帅在,就算石之轩要擒住她,也只能是痴人说梦。
单美仙道:“佛道两家高手终于也吃瘪了,石之轩却不知为何追杀刘昱。”
婠婠接口道:“会否是还想吸些功力呢?”
元越泽抚着她的如云秀,道:“有这个可能,刘昱这趟就算不死,也只有夹着尾巴逃跑。”
宋玉致在一旁道:“二哥曾说过尹祖文告诉他石之轩会和白道在春节后对付我们,怎么会提到春节前来呢?”
萧琲笑道:“你忘了继尹祖文之后,李渊也去求师道了吗?咦,不对!”
几人几乎同时知道了哪里不对。
按理说来,白道人看小说^。V。^请到都是谋定后动,他们今日行动该是与李唐高层策划好了的,但想到李渊与席风的关系,大明尊教又与尹祖文勾结,结果今日尹祖文一伙人与席风都没有现身,确实有点怪。
祝玉妍起身道:“我趁夜去探望一下清儿。”
元越泽拉住她道:“不急,‘疗伤’后再说。”
几女俏脸同时飞红。
第一百零四章 四星拱照
宽敞的卧房内弥漫着淡淡的yin糜气息。
几女几乎都已睡过去。
只余一左一右躺在元越泽身侧的单美仙与傅君婥还是清醒的。
微睁秀眸,望了一眼伏在元越泽身上呼呼大睡的莲柔,单美仙暗自失笑,随即仰起春情未消的粉面,道:“夫君该去陪娘和师妹了吧?”
元越泽眼望天棚,道:“等一下吧,我在想该明日春节宴会时要怎样处理各方人的攻势。”
傅君婥如水蛇般轻扭几下肉张光致致的娇躯,闭着眼睛道:“他们敢来惹我们,就要作好死的觉悟咯,这不是夫君的名言吗?”
单美仙笑道:“君婥也越来越不爱动脑子了。”
见傅君婥抬头望了过来,才继续解释道:“盖苏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若不从夫君身上讨点利息,那当街被夫君捉弄至失禁一事将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人前人后,他都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洒脱做人。”
傅君婥恍然大悟。
盖苏文怎么说都是她的同胞,若他迫得紧了,一直都是无法无天的元越泽定会毫不留情,比斗上当然不必担心,只是在语言争锋上,难免会落在下风,盖苏文已知元越泽的强悍,虽然元越泽此刻并非万全状态,但老谋深算的盖苏文恐怕不会真的动手,这样一来,二人的争斗就将仅限在舌战上,内容多少定会涉及到高丽国,甚至它的历史。元越泽当然可以毫不留情地痛批夜郎自大的高丽人,可傅君婥心中定不会舒服。
再非那个只懂舞刀弄剑的罗刹女冰雪聪明,瞬间把握到丈夫的心理,甜甜一笑,腻声道:“西汉刘德曾说‘修学好古,实事求是’、宋代朱熹曾说‘格物致知,理在事中’、明代王阳明又加上‘知行合一’……哎哟!”
原来是元越泽的大手顺着她光滑的玉背滑到挺翘的香臀上,掐了一把,笑着打断她道:“可别卖弄学问了。”
修…长黛眉一蹙即舒,傅君婥嗔道:“这怎么是买弄,人家意思是说较中原比起来,高丽的历史底蕴的确很可怜,夫君能为人家着想,已是难得,况且我们早已定下高丽将来自治的计划,现在只是与盖苏文斗几句嘴又有何妨?”
稍微一停,声音转冷娇哼一声,道:“我过去几年一直派北方的消息网盯死盖苏文,曾得知他先后数次拜访突厥、契丹、室韦、靺鞨等族,想想就没安什么好心。”
单美仙叹道:“若说为自己的祖国,爱国人士做什么都很正常,但以眼下形式看,现在对高丽最大的威胁,并非战乱纷争不断的中土,而是以扩张和征服为最终目标的突厥人,盖苏文竟还会去拜访突厥。”
元越泽怪手轻抚刚刚破身的莲柔粉背,接口道:“我猜盖苏文也好,现下高丽的当权者也罢,他们内心都很矛盾,一方面要联合周围诸族联合防备突厥,一方面又怕中土一统后,统治者会踏上杨广覆辙,所以他们最理想的情况是支持突厥人入侵中原,致泥足深陷,与中土来个两败俱伤。”
傅君婥玉容黯淡,道:“起初人家还在纳闷为何师傅不与高丽当权者说明情况,但只看他‘去’后,高丽人没用一年就把他忘记,反是推崇盖苏文这一点就可知师傅当日的睿智,人,终究会湮灭在历史中,在这样混乱的世道中,师傅仅剩下一个名号,再无多少影响力。”
元越泽香了一口她的秀额,道:“别多想了,明日盖苏文若敢惹我,我就再折辱他一番,但却不会杀了他”二女同时望上元越泽,美眸中带着浓重的惊喜与情意。
入世数年,元越泽渐渐成熟了。届此中原大乱的时候,一旦杀了盖苏文,自己的确爽了一时,却带来无数的后患,已变强大的李唐,如惊弓之鸟的诸外族必定会再起阴谋之心,甚至勾结到一起,如此一来,受苦受难的还是中土百姓。
单美仙望了一眼被元越泽折磨得如烂泥一样睡在一旁的独孤凤,俏脸微红,道:“可惜凤儿还是没追上刘昱,被他给跑掉了,石之轩会否追上呢?”
元越泽微微耸了下肩膀,刘昱既已逃走,那接下来长安局势就会清楚许多了,不对!那圣使还没下落呢!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身上的莲柔“嘤咛”一声转醒,抬起炼化后更完美的小脸,晶莹澈亮的明媚大眼睛带着朦胧之色,望上元越泽,娇喘细细地媚声道:“夫君又变大了!”
身边两女同时垂头啐了一口。
她们对莲柔今晚与她们一同狂欢大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