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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侍郎,莫要心急,今日黄昏时分,王尚书就会到达江都面圣,到那时,宇文狗贼有什么阴谋诡计都不会威胁到我们了!而且我们还可以将他宇文阀一窝端起!”
那大胖子答道。
“如此下官便放心了,圣上此刻该已沐浴完毕,用过膳后,就可等王尚书的到来了。”
那身材瘦长的人长呼了一口气道。
“虞侍郎的担心多余了,宇文狗贼的好日子到头了!”
那大胖子又道。
二人又闲谈起其他话题,不过是女人,权利之事,渐渐行至御花园门口,身影消失不见。
“那两个人是谁啊?能在这御花园里到处随意走动,该不是小官!”
宋玉致拍了拍丰挺的胸…脯,开口问道。
“那个又高又瘦的应该是内侍郎虞世基,那个又矮又胖的应该是御使大夫斐蕴,他们口中所说的王尚书莫非是王世充?王世充此刻应该镇守洛阳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元越泽开口道,随即又沉思起来。
“听那二人说杨广要上殿了,接见那个王尚书,我们等一会儿也去看看好了,在这里想也想不出个所以来!”
单美仙提议道。
“也好,我们就在这百姓血汗筑成的花园中走走吧!”
元越泽道。
黄昏时分,元越泽与几女在御花园深处用过点心,只带单美仙,卫贞贞,傅君瑜,云玉真,傅君嫱五女潜到高约四,五十丈的皇宫主殿上方,只觉此殿宏伟,流露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天威之势!
“外观都如此了,不知内里会如何呢!”
元越泽叹道。
六人皆是高手中的高手,是以并不担心会被人察觉到存在,轻轻将屋顶瓦片钻出几个小洞,望了下去。
几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仍然被大殿内部的壮阔宏伟,金碧辉煌给震得目瞪口呆。
方圆百丈的大殿之内,足有御前侍卫不下数百人,密密麻麻的守卫在各处。珠光宝气中,隐隐透露着肃穆煞意!
大殿正中,高五丈,宽二十丈的龙台之上,群雌粥粥,嫔妃姬娥不下五十多人,杨广踞坐最中心,左拥右抱,快活似神仙!任谁也想像不到,中原大隋帝国的政治中心,竟然是如此的风色无边,yin糜骄逸的情状!
杨广此刻的年纪应该在五十岁,穿着鲜艳无比的九龙袍,却给人一种极不协调之感,宛如穿了寿衣的死人一般!
大殿中此刻只有三名大臣,一个是斐蕴,另一个是虞世基,还有一个似是武将,人高马大,粗犷结实。身上更是带着隐隐的杀伐气息。
三名大臣皆是垂头弯腰而立。龙台上的杨广更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只顾着专心与众嫔妃嬉戏耍乐,沉醉与温柔乡中,不知人间为何世!
惊讶半晌,元越泽回过神来,皱着眉摇了摇头。
“当皇帝能左拥右抱,夫君怎么就没那个心呢?”
云玉真轻声媚笑道。
“左拥右抱又如何?杨广他三千佳丽也不及咱们家玉真一人的风情呢!”
元越泽回敬道。
“就是,何况谁能保证他的所有嫔妃都是一心对他呢?”
傅君瑜瞥了瞥小嘴道,随后又轻叹道:“大师姐以前来刺杀过两次杨广,可人家觉得他此刻连死人都不如。杀与不杀又有何关系。”
“如果下午我们在御花园里听到的消息没错,那宇文化及今晚一定会来杀掉杨广,我们看看热闹岂不是更好?”
元越泽笑道。
“禁卫总管宇文化及觐见!”
大殿门外的通报太监高声喊道。
“嘿!好戏要开始了,爱妻们,要仔细观赏!”
元越泽笑道。
“宣!”
杨广一愣,开口道。
殿门大开,昂走入两名神态威猛,不可一世的魁梧男子。浑身所散的如涛气势慑得大典内的御前侍卫噤若寒蝉,根本无人敢上前阻拦,这二人正式宇文阀年轻一代的两大高手,宇文化及与其亲弟宇文智及。
斐蕴,虞世基,连同那身材高大的武将脸上同时现出惊慌之色。龙台上的一众嫔妃宫娥更是被冰冷的气势所影响,脸上满是诧异,惊愕,担心及恐惧之色。
“宇文爱卿为何还在江都?朕几日前不是命你回梁郡养伤了吗?”
杨广脸上惊讶之色只是一闪而过,平静地问道。
“化及不敢恃宠邀功,故小小伤患,还难不倒化及。化及还要为圣上剿灭周围的乱兵。”
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进得大殿,根本就不跪拜,昂站立开口道。
杨广似乎也对宇文化及的无礼并不在意,但暴戾的他脸上依旧闪过不悦,冷声问:“哦?斐爱卿不是说现今盗贼已经减少许多了吗?”
言罢,杨广目光转向正垂立在一旁的斐蕴,斐蕴感受得到杨广那冷冷的目光,身体立时打起冷颤来。
“一派胡言!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奸臣环绕,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圣上既闻贼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而唐国公李渊作反之事,天下皆闻,唯独圣上给蒙在鼓里。”
宇文化及声音转冷,目光森寒之气尽露地道。
“圣上切勿听信他的谗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宇文化及!”
斐蕴忙跪倒哭道,虞世基也连忙跪地求情。
“是吗?朕那表兄都开始反朕了?宇文爱卿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教朕?”
杨广脸泛惊讶之色,但目光最深处却闪过一丝狡黠。只是让斐蕴与虞世基起身,并未追问,只是语带惊慌地反问宇文化及道。
“尚书大人王世充觐见!”
宇文化及还未来得及回答杨广,就听闻门外的太监又高声喊道。
“宣!”
杨广面露喜色,高声道。
“臣王世充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世充身后带着两名各抱一个木盒,家丁打扮的仆人,昂走进大殿,跪拜道。
“王爱卿快快请起!”
杨广不知为何地突然龙颜大悦。
王世充站起身形,先脸色古怪地用眼角扫了一眼屋顶,便与两位家丁走到宇文化及不远处,冷冷地盯着他。
做贼心虚,元越泽与几女在王世充抬眼瞬间,一起仰头躲避。随后惊讶的对望一眼,再次确认全身精气神早已收敛的十分好后,将眼睛再次探向下方的大殿内。
“王大人不是该在洛阳镇守的吗?觊觎洛阳的贼子们难道都被王大人给击退了?”
宇文化及不屑地道。
“宇文大人不也该在梁郡的吗?下官只听圣上旨意,一切都按圣上的吩咐去做,哪有宇文大人这般有‘威势’!”
王世充反激道。
“那王大人今日又因何而来呢?”
宇文智及在一旁看了看那两个家丁手中的木盒,开口问道。
“下官得圣上密旨,得天威之佑,终将反贼太原留守李渊及其长子李建成的头颅带到御前!”
王世充得意洋洋地望了宇文化及一眼,对杨广拱手道。
“!”
此话一出,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立刻惊呆当场!看向龙台上的杨广时,杨广正一脸得意的笑意。显然杨广绝非昏庸到被几个佞臣就给蒙蔽了耳目。
屋顶上潜伏的元越泽几人更是吃惊!这隋炀帝看来并非一无是处的昏庸。而且王世充刚刚不知为何的竟向元越泽几人的方向望了一眼,是巧合?还是他已察觉到几人的存在?难道他的本事更高?
“请圣上过目!”
王世充命两个仆人将木盒递给虞世基,再由虞世基呈献给杨广。
打开木盒,看到其中用特制手法保存的两颗人头,杨广仰天长笑,极具帝王的霸气。
“王爱卿辛苦了!朕稍候重重有赏!”
杨广笑毕,端坐回龙座之上。
王世充连忙跪地谢恩。起身后眼角更是不时地扫向元越泽与几女藏身的方向。
“夫君,那王世充似乎现我们了!”
单美仙聚声成线,传音道。
“我们都带起面具,一会儿看有何异动,也好斩些恶人!”
元越泽目前不敢释放精气去试探王世充的内力,当下对几女道。
几女点头后分别从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面具戴起。
“刚刚朕问宇文爱卿可有何好法子教朕来对付外面的盗贼,宇文爱卿可是想好了?”
杨广眼角冷冷地瞥向宇文化及,趾高气昂地道。
“嘿,法子当然有,那就是……请圣上退位让贤!”
宇文化及虽然仍然对王世充的目的有所怀疑,但此刻已不容许他再深考虑了,是成是败,在此一搏!
“哈……哈!”
杨广再次仰天长笑,面色镇定地道:“朕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朕?”
“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宇文化及冷哼道。
“昏君!”
宇文智及一声大喝,一时间上千个如狼似虎的宇文阀亲兵蜂涌入大殿,杀气腾腾,其势凶锐无比!
突生此变,龙台上的嫔妃宫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纷纷逃到后面去,乱成一片。
“窦贤,你不是早逃出江都了吗?为何与贼子一同叛乱!还不放下兵刃投降,或许我定向圣上为你求情,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定叫你和宇文狗贼尸骨无存。”
斐蕴身边的那个高大武将指着宇文阀亲兵领,喝道。
“独孤雄,少和老子装大,今日这大殿内几百人全都要死!几百人如何敌得过我们这上千精兵!”
窦贤也扯开嗓门道。
“真的反了!且看你是否有这个能耐了!”
杨广龙颜大怒,指着宇文化及道。
“王爱卿,朕需要你效命的时刻到了,替朕拿下这反贼!”
杨广对着王世充喝道。看来王世充似是杨广最得力的一个棋子。
宇文化及闻听此言,立刻与宇文智及将气机锁在不远处的王世充身上。
出乎意料地,王世充竟然一动不动,而他身后的两个仆人更是站立不语,似乎并没被眼前这混乱杀伐之情景所恐吓。
“王爱卿,为何不动手?”
杨广一直镇定的表情终于慌乱起来,声音中底气不足地问道。他隐约察觉到,事情已经出他的掌握了。
“宇文大人所言甚是,圣上还是让位的好。”
王世充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笑道。随即对宇文化及做了个“请”的手势。
宇文化及与宇文智及完全摸不清王世充的意图。但此刻王世充既然表明不助杨广,那宇文化及就会轻松许多了。
敌我双方各为其主,绝无妥协的机会,大战一触即!
“智及,切记小心王世充与那两个仆人。昏君交给我,其他人就交给你了!”
宇文化及聚声成线,对宇文智及传声道。宇文智及闻听后点了点头。
“动手!”
宇文化及大吼一声,催起狂猛的冰玄真气,化做一头飞天冰虎一般,直奔杨广疯噬而下!
杨广最后的一道底牌也已经不再管用,便也鼓催起雄浑的内力,腾空跃起,居高临下以狂霸磅礴的气势直轰宇文化及!
杨广一家的武学,外人知之不深,据说是脱胎自四大奇书中最虚无缥缈的“战神图录”杨坚,杨勇当年都非弱手,杨广可以轼父杀兄,可以想像得到杨广的修为。近些年来虽说杨广沉迷酒色,被掏空了身子,可烂船也有三斤钉,如果小看杨广,那必定要吃些苦头了。
“轰!”
二人四掌相交,两股